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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可能!像方腊这种亡命之徒,苏杭应奉局这样大肆搜刮,一定激起了方腊的愤怒。但他的队伍却没有任何动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要等苏杭应奉局搜刮完毕之后,再伺机出手,一击致命。
想到此处,林星站起身来,对这汉子再无办点兴趣,道:“我不但知道你是方腊派来的,还知道方腊要劫取生辰纲,哼!只要有我林星在,就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那汉子惊讶道:“什么!你…。。”
林星脸上淡定,心中却焦急万分,大声道:“阿三,立刻传召曹安,集合红军,立刻出发!”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章 放虎归山
书接上文。
林星策马扬鞭,跟随指挥使曹安,率领三千红军士兵,马不停蹄地追赶苏杭应奉局的车队。
此时他的心中是焦急的,劫生辰纲之事非同小可,一旦苏杭应奉局的车队真的被方腊势力所劫,后果不堪设想。朝廷肯定要追究下来,自己这个州官被不被罢黜倒是小事,连累一大帮无辜的亲朋好友,甚至是整个浙江的老百姓,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方腊得逞。
想到此处,林星不由加快速度,用力挥鞭,大喝道:“红军战士们,加快速度!驾!”
曹安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在前面开路,他身着鲜明铠甲,手持成名兵器,跃马扬鞭的样子,大有勇冠三军的大将风范。
部队正一路狂奔之间,前方一骑迎面冲来,马上骑士一手策马,一手高举着什么物事,大喊道:“报!指挥使大人,前方发现敌情。”
曹安勒马停住,等林星赶上来之后,问那斥候道:“罗海龙,快说,什么敌情?”
那罗海龙迅速地看了看手中的记事便条,回答道:“回大人,前方三十里处发现方腊所部,正朝着西南方向进发,粗略估计有四千人之多。”
林星有些意外,道:“四千人?看来方腊这次是倾巢而出了!”
罗海龙点点头,道:“大人说的没错,方腊这次是志在必得,不将生辰纲劫到手,誓不罢休。属下打探了,除了一些老弱病残之外,方腊的部下全部参与此次行动。”
林星赶忙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急促道:“那苏杭应奉局的官员呢?他们到哪了?会不会被方腊追上?他们有没有危险?”
见林星追问得紧,罗海龙简要地阐述道:“回大人,护送生辰纲的车队已经过了前面的山口,走出已有五十里路,方腊一时半会追不上。只要我们能在山口阻截方腊一个时辰以上,车队就能抵达大运河,然后从水路直抵京师。”
林星大叫一声好,然后给曹安下了一道死命令,道:“曹安,你务必率领红军抢先赶到山口,务必要阻截方腊所部,决不能让他们追上苏杭应奉局的车队。”
曹安振臂一呼,高声道:“末将领命!儿郎们,加快速度!驾!”
说来也奇,现在红军的路线,和方腊所部的路线,加上苏杭应奉局的车队路线,正好是三条不同的路,而三条路的交叉口,就在前方的山口。要想抵达大运河,就必须经过山口。换句话说,方腊想要劫持生辰纲,林星想要保护生辰纲,都必须抢占山口。
据罗海龙的消息称,那山口地势狭窄,易守难攻,战略地位重要,谁能抢占山口,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双方都是拼了命地赶路。
更巧的事情还在后面。正当林星率领红军浩浩荡荡地抵达山口之时,方腊率领的起义军也同时抵达,双方从两条路一同出现,就在山口前方一里之外碰了照面。
乍见对面出现一只庞大的军队,双方都是一惊,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的情形更加微妙,虽然山口尽在咫尺,但谁都不敢贸然前进,因为一旦前进,对方势必发起攻击,绝不会让己方轻易抢占山口。
在这种微妙的情形之下,双方不得不同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两方士兵就在山前列队,严正以待,战事一触即发。
曹安隔着一里多的距离,大声喝斥道:“方腊,你个叛贼,竟敢率众造反,袭劫生辰纲。你这大逆不道的反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否则休怪本将无情!”
方腊怒不可遏道:“混账!方某是替天行道,锄强扶弱,还轮不到你这朝廷鹰犬来教训我。想要方某下马受降,你做梦!”
曹安扬起手中长枪,遥指方腊道:“哼!方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将枪下杀敌无数,不在乎多你一个孤魂野鬼!”
方腊完全不惧他的恐吓气势,不怒反笑,轻松地和属下们谈笑自若,戏谑道:“曹安,老子不怕告诉你,死在老子刀下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既要送死,老子就成全你!”
他这一顿狂傲的话语,配合他粗犷的形象,以及那一句粗口“老子”,恰到好处地生出一股豪迈的气概,属下们立刻轰然起哄,笑骂曹安。
双方你来我往,耍了一阵嘴皮子,但却是谁都不敢先进攻。此番方腊遭遇林星,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之前是林星势单力薄上清溪,这一次却是双方摆出车马对着干。而且从场面上看,双方是势均力敌。方腊有四千人,略胜于林星,但林星的红军却胜在战斗力,全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武器装备和士兵素质均远胜于对面的乌合之众。
客观地说,若是大开杀戒,全力进攻,林星的胜算远远大于方腊。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不是不敢动手,而是不想动手。因为他深知“惨胜犹败”的道理,在这种开阔的环境中对杀,没有任何战术可言,势必是拼个你死我活,双方均会损失惨重。
更何况对方营中都是些穷苦百姓,林星在大动干戈之前,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一时间,双方相持在山口前,谁也奈何不了谁。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方腊终于忍不住,隔着空气大喝道:“林星,是战是和,你一言可决。若是要战,方某奉陪到底,若是不战,你就让开路,我好追击生辰纲。”
林星扯着马绳,油然道:“方腊,你究竟是幼稚还是天真,你想劫生辰纲,我岂会让你如意?”
方腊冷哼一声,语气转寒,道:“你的意思,今日之战是不可避免了?方某奉劝一句,刀剑无眼,若是杀将起来,林大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不好了。知府的命,怎都比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值钱吧?”
林星岂会不知他是想借机令自己退缩,假意道:“那倒是。若是和你同归于尽,确实不划算!”
嘴里虽这么说,手上却没任何动作。
方腊不由得心中烦躁,这厮又不肯放自己过,又不肯开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旁的军师王寅像是看出了林星的用意,低头在方腊耳旁低语道:“天王,我看出来了,林星是想拖延时间,故意磨磨蹭蹭。一旦苏杭应奉局的车队抵达大运河,即使我们战胜林星,亦是徒劳无功!”
方腊双眼一亮,瞬间明白了,不由火气三丈,挥刀指着林星道:“林星,我再说一句,要么站,要么让,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见到这番架势,双方的战士都是心中一紧,不由地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就在方腊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林星却轻微一笑,淡淡道:“方腊,我倒是有个不用两败俱伤的好主意。你从队伍中选一人出来,和我这边选出的人来一场单打独斗,谁要是输了,谁就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你看如何?”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章 退避三舍
书接上文。
方腊心念电转,敏捷地考虑这个诱人的建议。
这确实是个令人心动且难以拒绝的建议。若是己方胜出,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击退官军,再趁势追击,或可一举拿下生辰纲。但风险亦同时存在,若己方战败,则必须全军撤退,眼睁睁地看着押送生辰纲的苏杭应奉局队伍扬长而去。
包括八大天王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考虑一个问题:这个险值得冒么?
与此同时,对面的林星则是气定神闲。相比于方腊的左右踌躇,林星的想法则简单得多。此战无论是胜是败,主动权皆掌握在自己手中。若是方腊战败,自然一切免提。即使方腊侥幸得胜,己方也拖延了不少时间,等到方腊追上去的时候,生辰纲的车队早已弃岸登舟。
方腊踌躇再三,沉声问道:“林星,你方才所说之话,是否算数?”
林星挥手令曹安策骑而出,当着全军战士的面,用声音不大但却斩钉截铁的语气道:“当然算数。本官一言九鼎,只要你能战胜曹指挥使,我就退兵。”
曹安接下来的话则更是将气氛推向高潮,只见他面带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洪声道:“方腊,你若是能战胜本指挥使,我保证率领全军将士,为你列队送行!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在场众将士见曹安说得自信满满,完全不将方腊放在眼中,豪迈的气势展露无遗,一时间都聒噪起来,场面好不热烈,呼声震耳欲聋。
事到如今,方腊再没退路,大笑三声,正要策马而出,却被一旁的王寅硬生生拉扯住,就在方腊不解的眼神中,王寅打个手势,一旁的方腊侄子方杰早已抢先出战。
原来王寅是深思熟虑,才决定派方杰出战。他身为方腊所部的军师,深知“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道理,方腊作为领袖,决不能轻易出战,一旦他出战战败,对部下的打击是致命的,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望,很可能将一举崩溃。
正因如此,王寅才让方杰出战,就算方杰战败,依然无碍方腊在军中的崇高威望。
方腊并非傻子,和王寅交换一个眼神后,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良苦用心,遂点了点头,允许方杰出战,同时号召士兵们一起为方杰呐喊助威。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曹安身为一军指挥使,无论经验、实力和气度均远胜方杰,拖着长枪遥道:“方老弟,请!”
方杰年轻气盛,从不懂什么战场规矩,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知一心要战胜敌人,当下也不说话,暴喝一声,挥舞着大刀朝着曹安杀去。
铛的一声!一阵金铁交鸣,两人缠斗至一处。
方杰不愧是方腊的侄子,武功尽得其叔真传,一刀一刀均有几分小将风度,绝非莽夫一个,他的刀法仿若大江奔流一般,源源不绝,滔滔凶猛,予人大浪狂卷之感,单从那铮铮的刀风看来,就令人不敢小瞧。
曹安则沉稳得多,他仗着长枪的天然优势,并不发力,只在一丈开外和方杰游斗,长枪霍霍挥舞,罩住方杰全身,从任何角度攻击敌人,叫人防不胜防。
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方杰当然懂得。他见曹安远远地将自己拒之门外,当然不会傻到“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见势不妙之下,连忙策马纵身,身形一矮,整个人冲向曹安,势要逼迫对方和自己近身战斗,好发挥自己大刀的优势。
曹安岂会如他所愿,仗着自己多年精妙的骑术,始终和方杰保持一丈的距离,不断地在外围和方杰缠斗,任凭方杰如何使劲,就是冲不到曹安身前。
方杰强冲几次无果之后,不由有些气馁,他虽然年轻,但挥舞大刀之时,刀刀致命,这种打法最耗费体力,一番狂攻下来,他已经有些心力不足,然而对方却是根本还没出手。
他不由有些焦急,一旦自己战败,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叔叔?如何对得起场边的战士?
想到此处,方杰不由看了看对面的曹安,只见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