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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无论是哪一个皇帝,再宽厚仁慈,可以将自己最重要的敌人降伏不杀,传得大度之名,但对于手下的威胁,却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留一丝的后患。
原来有的时候,敌人的下场,真的比盟友兄弟,还要好一些。敌人还能活著,那些兄弟们,杀便杀了,还得栽上一身的骂名,不想背叛的,也得举旗背叛了。
这是历史的悲哀,蒋琬并不想过多的讨论这些,摇了摇头,甩掉心头的杂念,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爱惜别人生命的冷血动物,就算书剑江山阁解散死尽,又与我何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千倍百倍还之!
所以,穆家,必须死!这也是我来到京城唯一的目的。虽然现在还加上了一个,保护长歌无忧。
李恨水却没有注意到蒋琬的神游物外,根本没有听他接下来的一堆说话,自己冀附于昭王,亦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因为各皇子皆有依靠,不站明立场倒下的第一个反而是你。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为了江山社稷,死而后已。
最后李恨水笑道:“你只要记住,你是父皇的心腹,在对付书剑江山阁这件事上,纵然有些小小的逾矩,父皇也不会怪罪于你。只要你是真心的忠于父皇,这便足够。穆家势大,便是你不说,父皇也不会容忍他太久的。
蒋琬回过神来,笑了笑,忽然说道:“圣上指派的负责这一切的人,我可以见一见么?”
李恨水一怔,面色大变:“你想见谁?”
蒋琬淡淡的道:“今上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时间精力处理这一切,书剑江山阁既然已经不能相信,那么那么情报机密,必然还有比之书剑江山阁还要隐秘,还要重要的另外的一个专门组织来处理吧,这个计划,必然也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而我,就想见一见这个幕后的神秘人,因为我这里,有一件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他。而这个秘密,足可以让书剑江山阁受到重创。”
李恨水冷冷道:“蒋琬,本王告诉你,有的时候,一个人太聪明,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蒋琬不谦不卑的道:“琬多谢晋王殿下的指点。”
李恨水道:“沉鱼苑不是任何人想进就可以进的,有什么秘密,对本王说,也一样,可以由本王转达。”
蒋琬无所谓道:“如果晋王殿下觉得自己能做得了主,调动禁军拿下一个六部尚书的话,蒋琬知无不言!”
李恨水一呆,面色变得阵青阵白,从来没有过,在人面前如此失态,只不过调动军队,六部尚书,当今太子也没有那个胆子,除了那个人之外,还真的没有人能办到。
琴左言也没有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个神秘的组织他们也只略有耳闻,就连他们也对那个组织一无了解,只知道它势力之大,幕后主人之秘,简直难以想象,料蒋琬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这个少年的傲气是众人皆知的,为了银铃公主李倾城的一句气话,便毅然离开,抛弃从五品的太医不干。“
“那可是深受皇恩,正宠信之时,他居然可以随手放弃,若李恨水一句话,他转身离开,誓死不说,那麻烦可大了。据说那个组织是无孔不入,无事不知,就连琴家,也不敢有丝毫的得罪。因此咳嗽了两声,李恨水这才醒悟,这么多年的克制,让他极快的冷静下来,哈哈笑道:“怎么会呢?既然公子要见沉鱼苑主,如果这个消息没那么重要,后果如何,相信公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转身对众人道:“今夜之事,任谁也不得泄漏,你们可以回去了。蒋琬,我这便带你入宫,只是,你就自祈多福吧,那个女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善男信女之辈,嘿,沉鱼苑主,那是一个恶魔,貌美如花,心如蛇蝎,见到她,能让你这一生,都永远生活在阴影当中。既然你想去,我何不成全你!……”
说到这里,李恨水哈哈狂笑起来,笑声中竟然带著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悲凉之意!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堂堂的南唐皇子,恐惧到如此地步?
六人转身离开,随后蒋琬乘坐著马车,与晋王李恨水来到皇宫之外,
马车之中,“沉鱼苑”,“沉鱼苑”,蒋琬喃喃念了两句,忽然心中一动:“神册皇帝十七女——李沉鱼。倾城公主,那个号称有著连天上仙人都为之为之嫉妒的绝色花容,她的容颜,能让整个南唐都黯然失色!从来都戴著面纱示人,从无人见过其真正面貌的倾城公主——李沉鱼!”
真的是她么?一个有著如此美名的公主,竟然让堂堂的晋王,一说到她的名字之时,如同疯狂,恐惧、苍凉!
难怪那天,自己走错路之时,那个侍女兰儿死命拉著自己不让自己进去,一个堂堂的公主,竟然选择那样偏僻的地方做为自己的府邸,而且还诡异的被列为皇宫禁地,就连最受宠的公主贪玩进去了一下,什么都没看到,竟然让神册大为恼怒,差点将其废为庶人!
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得如此重视?除了这里是掌控整个南唐生命的机密,再无其他任何解释!
而此刻,他们进去要见的,就是这被誉为的南唐最美丽的公主——倾城公主李沉鱼么?
是或不是,见到就知道了。蒋琬自嘲的想。何时自己,居然也会对一个从不相识的女子如此好奇过。
第八卷 雪落江湖 第二百零九章 卦相初显.天下大乱
马车沿著宫门缓缓的驶入皇宫之中,既然有晋王陪同,遇到护卫上前盘查之时,李恨水扬手亮出一枚黑铁令牌,这令牌黝黑普通,亮不起眼,中心是一圈火燃图形,里面画著一只没有眼睛的木鱼。这个奇怪的图案显然不属于宫中六卫任何一卫,也不像是晋王李恨水的令牌。
那些护卫看到李恨水打开这面铁牌,竟然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多看,连忙退到一边示意放行,就连打开车门看一眼都不敢,,是什么令牌拥有如此大的权利?只怕若光是晋王亲临,也没有这么大的效用吧。情儿眼尖,似乎感觉到了那些待卫都这枚令牌的惊恐,就连一向心静如止水的她,瞥到那令牌之上的图案之时,竟然感觉到心中一阵阵的心悸,急忙转开头不敢再看。那令牌这上,仿佛带著一种无名的魔力,那只鱼明明没有眼睛,可是你却觉得它一直在注视著你,就算李恨水很快将令牌收入袖中,消失不见,那种感觉依然存在。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李恨水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偷看,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里面竟然有一种残酷的笑意,仿佛幸灾乐祸一样。
情儿惊魂不定,忍不住伸出手抓住闭目冥坐的蒋琬,直到抓住蒋琬的袖子,这才感觉到安心了一些。但还是心悸不已,莫名的感觉到烦乱起来,似乎背后凉飕飕的,那双死鱼的眼睛,一直都在默默的注视著自己,而当自己忍不住一回头,那双眼睛却又消失了。
蒋琬似乎觉察到了情儿的不安,伸出手拍了拍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情儿的心慢慢平复来来,只是还是不敢放下蒋琬的衣袖,蒋琬再次闭上眼睛,盘膝而坐,情儿就这样一直抓著他的衣袖,直到马车在宫中三转五转,最后来到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四周悄无人声,漆黑一片,没有一个地方点灯,竟然仿佛到了旷野之中一样,四周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驾车的那四匹骏马口鼻间呼息不时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在这静夜中显得极为清晰,哪里还有一丁点是在皇宫之中的样子。
厚厚的布幔遮住了外面的光线,马车前面的两盏宫灯在雨夜之中显得更为昏黄,只能照亮马车这边的一小块地方,马鞭声竟然也停止了,那赶车的马夫似乎也不存在了一样,只有车厢之中他们三个人还在。
情儿有些不安于这个地方的寂静,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害怕过,李恨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到了,下车吧!”
情儿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这……这里?……”
李恨水讥嘲的笑道:“难不成你以为这等机密的地方,会是人声鼎沸,行人不绝,而且金碧辉煌、灯火斑斓的吗?”
情儿脸上一红,不过想一想倒也是,如此机密之地,用来对付书剑江山阁这种严密到可怕的暗谍组织的组织,一直以来都不为人所知,那么它的保密工作想一想,也只能用可怕来形容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自己苦非跟著公子,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堂堂皇宫大内深处,竟然还有著这样的一个地方存在。
蒋琬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衣袖,道:“走吧!”
李恨水瞧著他没有一丝异样表情的脸上,平静得回到自己客栈厢房一样,心中对他的评价不由得又高了一分,想当初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差点都没有被吓到半死,而那次李倾城闯入这里,半个月没有下床,别人问她,她一句话都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一向好胜的她,让皇宫之中无人不怕从不服输的最为调皮捣蛋的银铃公主,也再也不敢靠近这沉鱼苑百丈范围之内。
只是这事一直被神册帝压制下来,没有人敢追问那一次她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李倾城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里的事,原本从小最爱吃鱼的她,多少年了,再也没有沾过一点的鱼味。
这是整个南唐皇宫的禁地,没有熟悉的人指引,一步走错,也许就是无尽的杀机。没有人能侵入到沉鱼苑五十丈之内,进者必死!
“这边,千万记住,跟著我,一步都不能错,否则,在这里死去,连个替你收尸的人都不会有,因为死在沉鱼苑的那些所谓武林高手,都已经不知凡几了,没有人愿意花时间去处理他们,一点点的化尸粉,就能让一具片刻之间还生龙活虎的剑客高手,变成一滩黄水,渗入地下之后,就连骨头都不剩下一块。我们脚下踩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冤魂堆积而成。皇宫之中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只要不高兴,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这片土地,也从来没有少过血的洗礼。”
李恨水沉声说道,蒋琬跟在他身后,一直平静自如的他,到了这里,虽然目不能见,但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平凡的气息,而情儿一直紧紧的拉著他的袖子,不敢稍慢一步,若不是沉沉的夜色掩盖了四周的景象,只怕她早已干呕不止晕死在地。
饶是如此,光这四周腐烂的气味,再听到李恨水那不带丝毫表情的话,想像自己一脚一脚也许都是踩在死人的尸骨之上,她就一阵阵作呕,脸色发白,那些试图闯入这里一探究竟的武林高手,从来没有一个人成功过,最后都死在了这片土地上,而这里,在皇宫之中,以前还有一个名字,冷宫。多少深闺的怨妇,活活的在这里疯掉,最后这里被当作了皇宫之中暂时停放尸体的义冢,只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现在的人太多不知道此事而已。李沉鱼那样的一个倾国倾城的公主,竟然甘愿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疯子,还是天才?
堂堂的南唐公主,人间传说中最美丽的倾城仙子,就连青妃水思璇的美貌,在她的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她汲尽了南唐的灵气,所以世界一起平庸,她应该站在最美丽的金宫玉阙之中,接受著万民的朝拜,可是她却选择了将那倾城的面容用一块丑陋的面纱遮住,然后默默的站在了最后面,替神册帝掌管著这样一个足可以翻江倒海、挥手之间,便可以让成千上万的人或生或死的黑暗组织。
为什么她甘愿站在最黑暗的地方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