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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死,那也只能说是自己们无能为力,这徐老汉也无法怪罪,而他一旦得受皇上赏识,于自己那更是得了一个交情,这个面子如何不卖?因此对望了一眼,立即笑容满面,说道:“那是,那是,蒋大人前途无量,小的们这厢先恭喜了,请——”
徐老汉面含笑容,他在这一行混了几十年,早已人老成精,知道这些小人物也许对你没什么帮助,但一旦惹得不快,毁灭性却是恐怖得很,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与他们寒喧了几句,就带著蒋琬与情儿,由偏门走进紫禁城。
御医馆设在紫禁城内,徐老汉带著蒋琬与情儿,小心翼翼的穿绕徐行,这大内宫中,不比宫外,一步走错,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皇宫之中四通八达,一模一样,金碧辉煌,那种威严隆重的气势,直压得徐老汉与情儿都喘不过气来,虽然徐老汉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几次,但每一次依然为它所深深震憾,鬼斧神功,不过而此。情儿第一次进宫,更是吓得脸色有些苍白,伸出一只手紧拽著蒋琬有衣袖,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身边,一步不敢走错。
只有蒋琬目不能视,倒比两人显得从容自在得多,他灰衣儒衫,并不穿从六品的官服,因为还没有正式授职,而且他本来就是一个闲差,不用办实事,就算真正授职之后,也不必受这些拘束,只是进宫之时与出宫之时,得换下官服而已。
在情儿眼中看来,这一段路简直比她练天魔妙相还要辛苦,若非担心公子一个人会不会不方便,会有人故意为难他,她宁愿从来没有进过这里。
世俗的繁华锦绣,太不适合于她,她宁愿还在郎梦郡那个小小的地方,虽然来京城里的时候见识到不少从来没有建过的东西,感到新奇无比,但她却无比的怀念那些在郎梦郡的日子,那时,她可以静静的站在一边,看著而今的这位公子,安静的坐在那里,拿著白玉笛,仰头望天。他看不见,她明明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顺著他的目光望向天外,可惜那里总是什么也没有。
她从来不知道公子到底想看什么?还是什么也不想看?可她虽然好奇,却从来不会真正去问。
凡是公子心中不愿意跟人说的,她就不问。只要公子吩咐要做的,她会不惜一切去做。哪怕是来到这个让她永远都感觉到不舒服,永远都不想来的地方。
只是,这些都不是她真正害怕的,她怕的是,公子似乎渐渐变了,变得连她都有些陌生起来,冷漠起来,有时候让她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一股绝望。
当这世上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寄托,可以坚定不移,没有人可以想象与憧憬的时候,人生,还剩下些什么。
情儿抬头望向面前这个面容清淡的公子,每个人都在试图维持著什么,她想的是,公子若能永远是原来那个样子,她才觉得心安,充实。
终于来到御医馆,情儿却诧异的发现门口一个小宫女正焦急的站在门前,而里面却隐隐听到里面一阵的吵闹之声,三人走近,那宫女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心情理会,三人推门进去,那群人听到声音,立时一下子安静下来,满屋子的人望著蒋琬等三人。
饶是徐老汉见识过不少大阵仗,也没见过这样古怪的气氛,悄悄转过头瞥了一眼蒋琬,他却似是什么都不知道,仍是那样平淡如水,波澜不惊。当下他只得尴尬的咳了两声,向著从在正中间的那个左院判刘子隐抱了抱拳,指指身边的蒋琬,说道:“刘院判,这是新任侍御医蒋琬蒋大人,今儿个第一次前来御医馆,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那刘院判不温不火的哼哼唧唧了两声,转头向众人望了一眼,漫不惊心,忽然眼前蓦然一亮,拍腿站起,飞奔过来,一把抓住蒋琬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原来是新任侍御医蒋大人呀,真是年轻有为,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来来来,这边请,这边请,先坐,先坐!”
把蒋琬拉到他椅子上坐好,然后立即命令一个人下去,倒上一杯青茶上来,他接过亲自放到蒋琬面前,那神情之热情,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天上掉下来金子把他砸晕,过头了。那些在座的另外十一名侍御医看著他一幅漫不惊心的样子,立马就变得如此之热情,不认识的还以为蒋琬才是他的上司呢。那面色变化之快,让众人看了,摔碎一地眼镜。直感叹此人在他们之上,稳稳当当的坐著左院判的位子,果然是有一手。
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新人,值得他如此大惊小怪么?然而他的下一句话,立即让众人心中齐齐涌起两个字:“小人!”
只听刘子隐满面笑容,说道:“蒋大人来得正巧,刚好我有急事,要给断王府的小王子治病,他那咳嗽可严重了,但刚银铃公主的婢女过来说公主头晕,这是小病,蒋大人刚来,什么手续的一切都免了,大人这便快跟小棋过去,这个忙大人一定要帮,意下如何?”
众人心中发笑,那个什么断王府的小公子只不过偶尔学著老人咳嗽了一声,在他口中却几乎成了什么绝症一般。说得天花乱坠,不过众人刚刚正在担心,这时蒋琬刚好撞来,登时吩吩附合。
仿佛知道他会问什么一样,连药箱都来不及给他备上一个,衣服也没时间换过,众人一涌而上,打开门,将蒋琬推到那小宫女面前,刘子隐一脸谄媚的笑容,对那宫女说道:“小兰,你看,我这要给断王府的小公子看病,答应过的。这位是我们御医馆医术最高的蒋大夫,一般人是请他不动的,这次看是银铃公主所命,这才答应出来,便让他跟您一起去给公主看病吧。”
众人吩吩附合,蒋琬还来不及说话,那个小兰奇怪的瞅了他一眼,转头向刘子隐道:“刘御医,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呀,你不会是找个人胡乱的得来算数的吧,要知道公主一旦发脾气,那可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了。”
第四卷 王者归来 第七十七章 慈悲千叶(中)
那刘子隐心中道:“哼,就她那样子玩法,迟早我们御医馆得给她玩成疯子,我宁愿受罚,也不要去到她面前去受罪了。”脸上却还是一幅笑容的说道:“怎么会呢,这是我们御医馆医术最好的蒋大夫,我们从山上请了三年,他终于被我们诚心感动,这才请下来的。我们御医馆内无人可及,大家说一说,是不是?”说著将脸转向周围的众人,明显的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你们要说不是,那就你去。
众人立时都奄了下来,只得纷纷附和道:“那是,蒋大夫医术通天,神鬼莫测,连玉皇大帝生病,都是找的他去。”一个说:“蒋大夫驻颜有术,你看,他今年都快七八十岁了,瞧来就和十六七岁差不多,可见他医术是多么通神。”
……
那小宫女兰儿歪著头他细打量了蒋琬两眼,要知侍御医一般都得二十五岁以上,有经验者才能进入的地方,而眼前这灰衣少年看起来顶多不过十五六岁,样子看起来却是一幅成熟,心中暗道:“难道这人真的有他们说的那样厉害,真是驻颜有术,返老还童?”环视了四周一眼,这里的众人没有少受公主之折磨,对于公主的招唤,一个个畏如蛇蝎,推推攘攘,不肯前去,还要自己在外面等,真是可恶,公主一见了他们,也高兴不起来,或许,这人能够特别一点。就算他得罪公主被治得生不如死,那也不关我事了,嘻嘻……
她所不知道的是,闵如水给蒋琬的只是一个身份,并不让他干实事,只是虚报年龄,吃缺。这种事情那些世家豪门是经常有,不过兰儿自小进宫,哪有人会给她说这些,因此竟然信以为真的认为蒋琬会返老还童,瞪了刘子隐一眼,说道:“那好吧,就他了,要是公主不高兴,可不关我的事。”转头向著蒋琬,说道:“跟我走吧!”
情儿急喊道:“公子……”
兰儿一把抓起蒋琬有衣袖,硬生生将他拉著走出御医馆,不悦说道:“还磨磨蹭蹭干什么,公主有召,那是你的荣幸,快走!”硬生生将蒋琬扯走了。
转过无数长廊,兰儿径直把蒋琬往后宫御花园带去,蒋琬目不能见,自是不知,若是让他一个人在这皇宫之中,八成是要迷路,因为各处一模一样,四通八达,谁还记得是打哪里走过。
而路上那些宫女、太监看见,无不诧异得睁大眼睛,这兰儿怎么这么大胆,带著一个陌生男子便往御花园中而去,若是冲撞了皇上太后,东宫西宫,那可怎么办呀?但这人是兰儿带去的,而兰儿却是神册皇帝[注:神册皇帝即是前文所提到的唐恨宗李泯,皇帝只有死后才有谥号,是我写错了。有朋友提出,感激不尽,李泯是神册元年登基称帝,故号为神册皇帝,特此注释]最小的女儿银铃公主的贴身丫环,银铃公主是宓妃所生,而宓妃正是神册最宠爱的妃子之一,所以银铃公主也跟著倍受尊宠,虽然刁蛮任性,下人却也不敢生有怨言。
银铃公主李倾城正是神册帝的二十四公主,五公主李暮晴,七公主李颖,九公主李如素,十二公主李激若,十七公主李沉鱼,二十一公主李络棋,再加上二十四公主李倾城,正是神册帝最出色的几位公主。
这其中李络棋最为得宠,而五公主李暮晴精画,七公主李颖生性柔静,极为自持,九公主李如素是宫廷琴师左腾迁之徒,十七公主李沉鱼是神册帝最漂亮的女儿,仿佛天上的月亮一般高不可攀,所以方得沉鱼之名,但她一向深居简出,朴素神秘,极难相见,二十四公主李倾城则因为母妃,得宠于神册帝,但为人娇俏可爱,倒也甚博神册帝欢心。
此刻她正百无聊懒的坐在御花园亭中,一只玉足支在玉石桌上,翘呀翘著,鞋子在桌子底下翻了个边,亲吻著冰冷的石面,而她一只手拿著一只黄橙橙的果子,咬得汁水乱流,鲜红的汁液在她明玉一般的嘴角涂上了一层水红,鲜妍明丽。
她另一只手拿著一枝树条,晃呀晃的,不时还抽自己旁边的地下几下,心中恶狠狠的想道:“哼,刘子隐,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居然又想放我鸽子,本公主召你前来,是你的荣幸,你居然敢百般推唐,每次都随便塞一个人来,什么‘玉面芙蓉膏’‘千珍白玉粥’,一点作用都没有,我还是没沉鱼姐姐漂亮。你这次再敢随随便便找个人来代替,我就让父皇,让父皇,哼,把你关进大牢,一辈子不放你出来……”
远在御医馆中的刘子隐正在庆幸,总算又找了一个可以替死的,突然之间就打了一个寒颤,登时面色发白,喃喃道:“难道,我也病了?”四周众人谔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李倾城百般无聊,正想著等下刘子隐来了,怎么捉弄他,就谔然看见,自己叫去的侍女兰儿,却带回了一个从没见过的灰衣少年过来。
她心中“咦”了一声,咬著果子的嘴巴张了开来,奇道:“这人是哪里来的,瞧他穿的也不是官服,可其他的人,宫中不是只有小福子小城子那样的小太监可以进来么?”
第四卷 王者归来 第七十八章 慈悲千叶(下)
那灰衣少年走近亭中,李倾城看到他那幅清淡的样子,不由得一怔。兰儿比手划脚的向著李倾城说著御医馆中那一群人的可恶,最后将蒋琬一指,说道:“这就是他们口中那个医术惊人,连玉皇大帝生病都得请的神医。”语言之中不无讥讽之意。
蒋琬淡淡而立,灰色儒衣飘拂,御花园中虽近秋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