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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不会再出现像刚才那三人那样的武功高手,而且还有倾城与抚琴在一侧,因此这才稍稍放下一些心来。
转完夫子庙,蒋琬等人便向雨花台这里而来,雨花台是一座松柏环抱的秀丽山岗,顶部呈平台状,由三个山岗组成。东岗又称梅岗,中岗也称凤台岗,西岗延伸至安德门外。传说南朝梁天监六年,金陵城南门外高座寺的云光法师常在石子岗上登坛说法,说得生动绝妙,感动了佛祖,天上竟落花如雨。是以后人根据这一传说将石子岗改名为雨花台。高座寺内有清泉二眼,名永宁泉,其水质清洌,饮之甘甜。世人饮之,是以又有‘江南第二泉‘之称。
那些女孩子都在地上捡了几个雨花石,雨花石是雨花台的一大特色,是玛瑙的别支,其色彩极为丰富,形状纹路也是千变万化。
从雨花台,再至鸡鸣寺、正气亭、定林山庄、燕子矶……众人走了半天,感觉有点累了,再往前一点,便是渤泥国王墓,心想到那里,若有茶亭,倒可以买点东西填填肚子,歇歇脚再走。
这渤泥又称之为苏丹国,国王麻那惹加那乃于汉昭帝商定七年携王后、王子一行一百五十多人,泛海来访,受到汉昭帝的盛情款待。渤泥国王在金陵游览月余,终因不幸染病,虽经御医精心调冶,但病情过重,逝于金陵。汉昭帝遵其遗嘱“希望体魄托葬中华”,按王礼埋葬了这位异邦国主。不料想这数百年来,渤泥国王墓竟然变成了一处古迹,经常有人前来凭吊。
蒋琬二十六人在渤泥国王墓旁边,情儿瞥见到一所装饰精致大方,幽雅堂皇的酒馆“安然记”。当下拉了拉蒋琬的袖子,向他说道:“公子,我们到里面去吃点东西吧!”
蒋琬闻到香气,也感觉到一阵饥肠辘辘,点了点头,进入酒馆之中,情儿要了一间雅阁,二十六个人,挤在一起,虽然有点拥挤,不过倒也是其乐融融。
情儿订的雅间是这“安然记”最好的两间雅间之一,本来她想要两间的,因为人比较多,但却告诉另一间已经有人要了,最后也不想一半人在上一半人在下,也就算了。
那店中伙计先给每人倒了一杯清茶,情儿点了菜,那伙计便告辞退下了,不一会儿,那些菜色便一道一道的上了来,俱都是色香味俱全,这“安然记”里做的东西,不比建邺城之中那些大厨们做的有丝毫的逊色。众女都不由多吃了两口。
情儿给蒋琬的碗中夹上菜,她知道蒋琬只吃素食,极为忌惮荤腥之物,所以往蒋琬碗中夹的,多是虽然清淡却做工精美的素菜,有几个女孩子也想往蒋琬碗中夹菜,只是看到这一幕,却都不由得有些嫉妒,夹起的菜放进自己嘴中,虽然对情儿极为敬重,却还是不由想到,要是那个整日里陪在主人身边的人是自己,那该有多幸福。
只是这些终究只能心头想想,谁也不会把它说出来。蒋琬与情儿自然不知。
就在这里,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夹杂著跑动之中佩刀撞击刀鞘的声音,“铿铿锵锵”之中,一阵人迅速的跑到隔壁雅间的门前动作整齐划一,蒋琬一听,就知道这些人经过了严格精密的训练。他弹了弹手指,情儿会意,吩咐紫苑悄悄推门,望了出去,只见一队背插宝剑、面容肃穆的青衣人,迅速把住了雅阁门口,紫苑望去,竟然从中感觉到了一阵浓重的杀伐之意。不禁吓得把头一缩。顽皮的冲阁内的人吐了吐舌头。
紫苑是这二十四人之中,比较精灵的一个人,观察细致,简直让情儿为之瞠目,对于轻功或一些小巧的法子,最是精通,而且警觉性最高,只是功夫却不如羽然等人之精深。
从那群人的气势与天生带有的一股杀气之上,紫苑可以判定他们一定纪律严酷到难以想像的地步,而这种人,一般是有的人纂养的死士,或者皇宫中的一品带刀侍卫,才可能有这种气势,而这么多人,动作却整齐划一,又不像是死士,因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人,竟然就是皇宫之中专门保护皇帝王子的侍卫。
可是从哪里一下子找来这么多的一品带刀侍卫,要知道就算是太子身边,也就才十名一品带刀侍卫,其余的全是宫中禁卫,或者十六卫。出行则有御林军、禁卫军保护,但这里至少是近三十名的一品带刀侍卫,围围将整个雅阁完全控制了起来,能拥有这么多的一品带刀侍卫的人,难道这人是皇上?可是皇帝没事,跑到这渤泥国王墓这里来做什么?
那些侍卫检查了雅间四周一眼,其中六人迅速分开,推开那间雅间的大门,站在门前,就在这时,所有侍卫躬下身去,从楼梯之上,缓缓走上来三个腰佩古玉的青年。立即把紫苑想象之中是皇帝亲临的念头打破,当今皇帝在位二十余年,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
这三个青年中间那人一身青色大氅,腰间系著一枚青色的蝴蝶形玉佩,紫苑眼力过人,一眼就看出这是极品的蓝田暖玉,雕工精美,青碧色的玉佩之中,隐隐有著血丝脉络,显然价值连城。
这人一脸青淡,但那种临上位者,自上而下,睥睨天下的霸气,却从身上透体而出,雍容指使,从容淡定。显然是这三人之中,身份最高之人。
左边那人与他有八分相像,只是同样的相貌之上,气质却窘然而异,他一幅落魄文士的打扮,嘴角含笑,大冬天,手上拿著一柄绘著青墨山水图的纸扇,却丝毫不给人做作之感,仿佛他要是手中没有这一幅纸扇,反而失了气质。别人拿著是附庸风雅,他冬天拿著纸扇,却反而有一种飘逸潇洒的清淡。
但那扇子一张之间,因为相距甚近,紫苑就瞧见,那是一幅出自当朝四大文宗之一的太子太傅虞允文之手。虞允文一生虽然名满天下,但经他手所出的墨宝,却比之流迹在外的李帝花要少得多。因为他一生几乎从不出手,一出手便是惊世之品。这幅青墨山水淡淡几笔,却将一幅天下山水图描绘得极具气势。
随便一把扇子就是如此价值千金的名家墨宝,跟他所穿著的落拓衣衫极为不合,而且看他立于那中间青年身边,却无一丝的自卑与失色,反而将他身边那霸气外露的青年给比了下去。
第三个青年则最为平凡,只是一脸阴柔,给人一种极度的压抑与惊惧。他穿著一袭淡蓝色的衣衫,眼神闪烁不定。对身边的那中间少年百恭百敬,但一低头之间,就见到一缕冷冷的寒光。紫苑看得不由暗自心惊,不知这三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第五卷 江山如画 第一百零七章 白衣胜雪(下)
走到门边,那右边的蓝衫青年退后一步,低下头,躬身相揖,伸手道:“三哥,请进!”
那中间青年面容倨傲,微微点了点头,昂然踏入雅阁之中,那右边青年脸上不可觉察的露出一丝阴冷,左边青年却还是如同和煦的春风一样,对这一切竟都是恍如未见。
那中间青年第一个踏入雅阁之中,左边青年第二个,右边青年最后一个,等两人走进雅阁之后,他回过脸来,立即换了一幅颜色,对著身旁的那青衣人道:“柳听飞,给我小心看著,没有本王的吩咐,任谁也不准靠近这里。”
那青衣人恭恭敬敬的垂下头去:“是,王爷!”
紫苑耳目灵敏,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吃一惊:“王爷?这人既是王爷,他称呼前面的那披著青衣大氅的青年人为三哥,那青年肯定也是一位王爷了,而当世,皆是以左为尊,这人贵为王爷,却立于那三哥的右边,显然左边之人,身份绝不低于他,莫非,这三人,竟然便是皇宫之中的皇子,那么那左边握著折扇的青年,也肯定是一位王爷了。
三位皇子一齐到此,有近三十名一品带刀侍卫相护,也就怪不得了,难道紫苑第一眼看到那些青衣人的时候,就觉得他们隐隐分作三派,原来却是三大皇子的属下。
蓝衫青年见他如此识趣,满意的一笑,跟著踏进雅阁之中,关上了大门。那六名侍卫站在门口,目不斜视,果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宫中侍卫。
听那蓝衫青年称呼那青氅男子为三哥,那应该就是当今圣上神册皇帝李泯的第三子云王李轩阁了,这二人暂时却不知是什么来头,但依照坊间传说,三皇子云王李轩阁与四皇子宁王李传间、十皇子成王李随交好,这两人既是其弟,看其气质,极有可能便是神册帝的四皇子宁王与十皇子成王。
眼见三人走进雅阁之中,紫苑急忙缩回头来,小心翼翼的步到桌前,来到蒋琬耳边,附耳低声说了两句,蒋琬听了,只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无妨,大家继续,多吃一点。”
虽然不知道紫苑在蒋琬耳边说了些什么,但众女见到紫苑那样小心翼翼的样子,都知道外面来的人不是普通的人物了,是以蒋琬虽然说没有什么大碍,但众女却一时静了下来,只是随便吃著桌上的东西,再也没有开始的喧闹。眼睛一齐望向蒋琬。
蒋琬却没有跟他们多做解释,他坐在里面,最靠近那边雅阁的墙壁,隔壁的声音虽然刻意说得很小,却不料想有蒋琬这样天生目盲,从而听力远过于常人的人在,本来应该是绝对不可能有人偷听得到的话语,此刻却一句不漏的听到蒋琬耳中。
听到紫苑的分析之后,蒋琬听了那三个青年的几句对话之后,登时确定,没错,这三人,就是当今圣上神册皇帝的三皇子云王、四皇子宁王以及十皇子成王。
只听一阵轻动之后,显是三人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酒保端来酒菜,刚才那名名叫柳听飞的侍卫躬身向里面请示:“十公子,酒菜已经送到。”
那阴柔青年说道:“进来吧!”柳听飞这才答道:“是”推开门,从那酒保手中接过酒菜,亲息送了进去,将东西放在桌上摆好,青氅青年挥了挥手,他就退了出来,将门带上。
宁王李传间伸左手捏住衣袖,右手抓起桌上的镂空银壶,依次序将三人面前的酒杯倒满,放下银壶,云王微笑著端起桌子之上的一杯酒,向两人举杯道:“四弟、十弟,三哥这里敬你们一杯!”说罢也不待他们答应,左手提袖,便自举杯一饮而尽,将酒杯翻向两人,示意他已经干了。两人无奈,只得也跟了一杯。
宁王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连声赞叹:“雪花千里青梅苦,一杯青酒竹叶香。这青竹酒的香味,三十年陈酿,味道果然不同好酒,好酒!”
成王却连声道:“应该是十弟敬三哥才是,怎么能让三哥敬酒呢,该死,该死!”一口将杯中酒饮干,没有剩下一滴。
云王得意的将酒杯往桌上一拍,成王急忙起身,提起银壶,为他斟上酒,再为宁王斟上,最后才为自己斟上。这才坐了下去。
云王扫视了两人一眼,说道:“四弟,十弟,父皇十一个儿子,就数咱们三个最为亲近,今天出来,这里不是皇宫,皇弟不用那么拘谨,有什么话就不妨跟你们直说了,如今太子乖戾,可是势力强大,朝中有穆朝盛、军中有北军大将管齐,渡水河一战,管齐战死,虽然对太子有不小的影响,但其属下的根脉却未损分毫,依然不容得我等小觑,风裂云自然是要急力拉拢的对象,绝对不能让他投靠到太子或者其他皇子的手下,这事我已经让人去办了。所有皇子,暂时还无人可与太子争锋,这一点相信四弟和十弟都心里明白。”
宁王与成王点了点头,宁王依旧还是那一幅淡淡的嘻笑神色,成王却装出一幅不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