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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们敢于反抗话,绝对用不了一天,这里所有的生命都会被杀死,绝对是一个也剩不下。因为全天下都知道这里居住着几百深仇大恨的生死大敌,恨不得立刻就把这里夷为平地,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光杀净。
除了鲁识字之外,没有人敢走出去。
当满洲人心中的救世主带着那些鞑子抢夺来的财富出去以后,这些鞑子都是充满了希望的,认为这个乌利颜会再一次带回粮食,好让他们渡过这个生死攸关的寒冬。
可事实是残酷地。
尽管鲁识字尽量隐藏自己地身份,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
鲁识字差一点就被愤怒的人群打死,腿也断了一条,所有的财物都被哄抢一空,连一粒粮食也没有带回来。
回来之后,鲁识字就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等到他醒来地时候,地~子外面已经聚集起了所有的满洲人。
这些满洲人手里拿着树枝和木棍,齐齐地等候在地~子外面。
鲁识字拄着一根粗大的树枝出来,一看外面地架势立刻就惊呆了:“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乌利颜,满洲人的救世主。过不了几天,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饿死,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要冲出去,要抢粮食,要回到北方……”
鲁识字踉跄着脚步,一棍子打在为首老者的身上:“你们这是在找死,你们都是活够了……”
“伟大的乌利颜,我们等在这里除了死亡之外什么也等不到,还不如冲出去拼一回。乌利颜你是七杀决死兵的首领,只要你带着我们,就能冲出去……”挨了一棍子的老者反而伸手搀扶将要倒地的鲁识字:“要不然我们都要死了……”
“大帅不要我了,可我这条命还是大帅的还是赴死军的,你们要是想继续做赴死军的敌人,就先把我杀了,或者我代大帅把你们都杀光。”
七杀营的首领不是白叫的,即便是断了一条腿的鲁识字,依旧爆发出腾腾杀气,让这些被赴死军吓破了胆的满洲人不敢直视。
鲁识字把当拐杖的木棍儿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大的***:“这里都是赴死军的,你们要是一动,连一天也出了就会死绝。你们能过黄河么?就算你们能过得去,黄河以北几百里你们过的去?就算是你们到了北京,北京还能呆几天?赴死军是什么战斗力我最清楚,大帅是何等的算无遗策我也清楚,只要你们离开这里,就算是逃回到了辽东老家,赴死军也必然追杀。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大帅也不会饶恕你们。你们真的以为是我保护了你们?你们傻到家了。要是大帅想杀的话,就算是再有十个我再有一百个我,也保护不了你们。(全部小说超速更新:大帅留下你们是给全天下的满洲人留下了最后的一线活路,要是你们敢逃跑,这个天下的满洲人都会被杀绝。你们不知道大帅有何等的手段,我知道。别指望你们的皇帝了,别指望你们的八旗战兵了,和赴死军比起来,他们狗屁也不是一个……”
了这么多话,鲁识字也累了:“多铎有二十万人,被大帅一万多人全歼了。现在大帅手里有四五万精锐,就是你们八旗全部来了,也是送死……”
身为赴死军中地精锐,鲁识字从不怀赴死军的战斗力和大帅的韬略,只要是打仗,这个天下没有谁能当的起赴死军的全力一击。
离开赴死军的最后时刻,大帅对鲁识字说了什么,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是你们满洲人最后的生路,若是你们放弃了,上天也救不了你们。说不准大帅早就在等你们逃走呢。”鲁识字喘着粗气说道:“好了,你们自己决定,是在打死我之后逃走还是等在这里,你们选择吧。”
先不说赴死军,就是李四本人,也是这些人心头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噩梦。
一提到赴死军,一说到李四,这些人顿时失去了刚才地血勇。别说是在江北纵横的数营赴死军,就随便是一个队甚至是一小旗的赴死军战士,也能把这些饿的走不动的老弱妇孺杀个精光。
“乌利颜,可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我地孩儿……我的孩儿也咳地厉害……”那个叶赫那拉氏的满洲妇人噗通一声就跪倒在鲁识字的脚下:“我是死是活也不打紧了,只求乌利颜救我孩儿一救吧……”
看着面前一大群蔫头搭脑的人们,鲁识字看看这妇人和他怀里的孩儿,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我再去求人,求人给咱们点儿东西,你们等着吧!”
一瘸一拐的身影踩着没脚的积雪渐渐远去,只留下一深一浅两行脚印和旁边的拐棍印子……
这个名动天下地七杀营营官,这个叫做鲁识字地乌利颜,在这之前肯定是汉人心中了不起的大英雄。可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了,还成了被同胞唾骂的叛徒,就在前天,他还被愤怒地人们打断了腿。
现在,这个断腿人又要出去,又要为了他视为死仇的敌人去求人。
就是这些被满洲人,这些把鲁识字视为救世主地人们,也不明白这个乌利颜究竟是为了什么。
又干又冷的寒风打着旋儿,象小刀子一样直直地吹进骨头缝子,姓叶赫那拉的妇人满眼是泪,遥望着鲁识字渐渐远去艰难背影,一下子跪倒在雪地里,对怀里的孩子说道:“这是——英雄,孩儿你记住了,这才是英
”
当鲁识字来到仪封,见到县尊大人的时候,受到热情的款待。
仪封县令原是庚字营的老兵,因受伤而下到地方,成为开封最外围的一个县令大老爷。
鲁识字瘸着一条腿,瘦的触目惊心,满脸泥垢胡子拉碴,要不是自报家门,以前的老战友几乎都认不出来。
酒是好酒,老战友又是劝酒又是夹菜,热情的让人有点儿招架不住。
早在进入七杀营之前,鲁识字就是庚字营的队官,抡起资历来,还是这个县令大人的老上级呢。二人在席间无话不谈,当然都是说些以前的旧事,至于鲁识字后来的事情,县令战友也是刻意闪避,绝不说一个字儿。
鲁识字心里装着事情呢,怎么吃喝的下?连说醉饱。
“真的吃饱了?”
“和你我还客套个屁呀?真的是吃饱了。”
“喝好了?”
“早他娘喝好了。”鲁识字尽量拿出当初在军营中的豪迈来。
“鲁队官,”县令大人以旧使的官职相称:“我看你衣衫淡薄,刚好前几天老婆给我缝了件子棉袍,还没有沾身子呢,就送给你……”
“罢了,罢了,嫂子亲手做的衣裳是给你的,我怎么好要哩?”鲁识字看对方面色甚善,赶紧说道:“我来你这里呢,是有点小事情要你帮忙……”
“既然你吃好了也喝好了,就赶紧离开这里,要是你手下的那些满洲人想造反的话,我亲自带弟兄们灭了他们,除此之外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也要对我说,我也不想知道。”县令战友一摆手:“你要是来找我喝酒叙旧,你啥时候过来我啥时候欢迎,你鲁识字永远我是座上贵宾。你若是说一点儿和那几百鞑子沾边儿的事情,就赶紧给我滚蛋,免得恶心了老子。”
县令战友的态度顷刻之间就有如此大变,鲁识字确实是始料不及。
原来刚才的款待是看在以前地情面上而已。
要是依着鲁识字以前的脾气,早就拂袖而去了。可现在不行,最近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不是一见他鲁识字就打的老战友了,就是求爷爷高奶奶,鲁识字也得要点儿粮食出来。
到这步田地,鲁识字也就只有舍着脸皮上了:“兄弟,那边好几百口子,就要饿死了,我求求你给点……”
“放屁,”县令战友当时就恼了,脸色涨的通红:“你那边真要是有几百条野狗快饿死了,说不准我还真就给你几斤粮食救急。可你那边是啥?是连野狗也不如的鞑子wωw奇Qìsuu書còm网!你他娘也不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我会把粮食给鞑子吃?老子就是把粮食放火烧了,扔河里冲了,也不给鞑子!现在是什么世道你不会不知道吧?咱们自己的同胞都不够吃呢,你让我给鞑子?这样地脏话你说的出来我还听不下去呢,平白污了老子的耳朵。啥时候你那边的鞑子要是全饿死了,老子敲锣打鼓放鞭炮,请戏班子过来热闹三天……”
“兄弟,算我求你了,鞑子也是人呐!”鲁识字低声哀求:“我也不多要,给我一百石米……高粱也成,黑豆也成……“
暴怒的战友县令依旧暴怒:“鲁识字,别说我不顾以前地弟兄情分,只要你还是当初的鲁识字,慢说地这么点粮食,就是你要我的脑袋瓜子,我也双手奉上,眉头若是皱一下我就是你孙子。若你还是当初杀鞑子的好兄弟,我就把老婆娃娃都饿死了,也得大鱼大肉的伺候你,我欢喜我愿意,因为你是杀鞑子的汉子,是咱们庚字营的英雄……”
县令战友的鼻子对着鲁识字的鼻子,吐沫星子全都喷到了鲁识字地脸上,声色俱厉地大骂:“可你他娘干的是什么?你把祖宗都忘了……你要粮食给鞑子吃,对的起战死地弟兄?对的起咱们地老营官?还是对的起万万千千地老百姓?扬州一战,咱们庚字营死了多少弟兄?老营官拖着肠子和鞑子硬拼,十个队官死了撒,伤了四个,你他娘都忘记了?”
扬州一战,为了守护住身后的生死通道,庚字营伤亡过半,就连营官也战死疆场,这才让队官程子栋升为营官,要不是火铳兵支援的及时,整个庚字营就得全死光。
一说起鞑子,就是这个退下来的县令战友,也恨的后槽牙都痒痒,想从他这里拿粮食给鞑子吃,就是日从西出也没有可能。
“我的好兄弟,那一战我怎么能忘记?你我都是在那一战中受了伤的……”
“哼,若是念在你曾和我并肩死战的情分上,老子立刻就打死你这个狗汉奸。”
“我那边的情况……也不说了,既然你不给我粮食,就只有把这事情报给大帅知道,大帅会明白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还有脸给我说起大帅,我都替大帅臊的慌……”
到这个地步,鲁识字不得不厚着脸皮扯谎了:“这一切都是大帅的安排,要不然我会这么做?”
“放……”喉咙里的那个“屁”字终于没有骂出来。
因为当初鲁识字变的确实太突兀了。
一个把杀鞑子当成最神圣事业的七杀营营官,忽然之间就为了几个鞑子和大帅闹翻了,确实有点儿……有点匪夷所思。
县令战友脖子里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你给我扯大帅,老子立刻就打死你……”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去开封问问大帅。”
“哼,老子这就去找大帅,若是说的是假,回来有你好看。”县令叫来几个人,大声吆喝着:“这就是名动天下的鲁识字,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看好了,若是他想跑,立刻就打死……”
事关重大,县令战友飞马去往开封。
孤零零的鲁识字在厅堂当中坐着,四周都是极度不友好的目光,这些人敌人知道鲁识字是什么人,一个个的话语当中都是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说些难听话。
鲁识字就当是听不到一样……
一直等到第二天夜晚,飞马去往开封的战友县令大人终于回来。
鲁识字瘸着腿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大帅怎么说?”
战友看着鲁识字,冷冷的笑了两声,猛然就是一个耳光抽在鲁识字脸上:“好你个鲁识字,造谣都造到大帅身上了……”
鲁识字口鼻之中满是鲜血,也顾不得这些了:“大帅是怎么说的?”
“大帅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