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他的心脏。
大掌满是汗水,小心翼翼的褪下袁子清的鞋子,然后是白色的罗袜,当看着袁子清肿的和萝卜一样的脚踝的时候,蓝天有种心被掏出来,扎慢了小刀子的痛楚感。
看样子,是扭到了,不是脱臼,他轻轻的给他揉,没一下袁子清都会忍不住呼痛,冷汗涔涔。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不就是小解吗?怎么跑来这么远?”蓝天嗔怪,语气里都是责备。
“前头都是树,没有遮蔽的地方是,看到这里有一丛草,就过来了,没想到这坡会这么陡……啊,殿下,痛……”
袁子清还以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就痛的受不了惊叫了起来。
“不揉了不揉了,越揉我心越痛,给我过来,我抱你回去!”原来尘封了的感情,之所以会沉寂下来那么安分,是因为一直没有人来刺激它,而当终究有一日,一个小小的刺激,就让那份感情泛滥了,非但泛滥了,还像是久酿的黄酒,从心里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居然发酵的越发的醇香。
他的话几乎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袁子清原本粉白的脸色,总算恢复了点血色,有些赧然道:“殿下扶我一把就可以,我能走的,本来就打算没人来找我,我就自己跛着回去的。”
“你再给我胡说,跛着回来,你这腿不要了吗?”蓝天大喝一声,袁子清不敢说话了,半晌,才几不可闻的嘟囔了一句:“还说以后都不再凶我了,骗人的。”
蓝天心里一怔,曾经的契约,他居然还记得。
心里一揉,他蹲下身挑起了他的下巴,爱极了他现在小委屈嘟囔的样子:“子清。”
这样的动作太亲昵,虽然他不是没有对自己做过更为亲昵的动作,但是这两年里他收敛了许多的,这样的动作对袁子清来说,也已经是生疏了的。
他红了脸,别开脑袋好像个娇羞的小姑娘。
蓝天不依不饶,他把他对尘封了的压抑了的爱释放出来,就想这么避开吗?
有些不顾后果的,他控了袁子清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下去。
“唔……殿下,唔……”袁子清反抗着,伸手推拒着发疯了的蓝天。
这是亲吻,这不是发脾气时候开玩笑时候的啃咬,袁子清的脑袋一阵眩晕,神志却还是清楚的。
“殿下,不要,唔,殿下!”
他的抗议,正好给了蓝天长驱直入的机会,灵舌在他的口内搅动,肆意的吮吸着他的香甜,一寸寸的要把这两年欠下的感情都给亲回来。
袁子清这个人都软了,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他脚受伤了,躲闪都躲闪不了,只能任由蓝天的为所欲为,甚至渐渐的,开始沉沦,开始配……
“殿下,您在这里啊!”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惊了袁子清一身冷汗,而蓝天,也触电一样忙松开他,毕竟,这份感情是见不得光的,见光死,正好用来形容他对袁子清的感情。
他恨极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明明他已经感觉到了袁子清的放松,甚至,舌尖开始微微的试探的勾引他的舌,该死的哪个不识相点。
回过头看,居然是那个状元郎。
蓝田一闪身,状元奇峰也看到了蓝天身子挡着的,居然是袁子清。
如今的动作,是不是太过诡异了?太子双手捧着少傅的脑袋,少傅的脸红的好似苹果,倒在地上,而且嘴唇有些红肿,水润润的莹亮亮的,好像男女,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不过很快,他的这种怪异的情绪就被蓝天一语带过:“少傅受伤,腿摔坏了,脑袋也磕到了,还不快过来帮忙抬他回去。”
回原来是摔倒了啊,害他以为是躺到了。脑袋也是摔到了太子才会捧着,害他以为是在做什么呢!
()
可是脸色和嘴唇怎么解释?奇峰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怪异的感觉的。
赶紧和蓝天小心的吧袁子清抬到了野餐的地方,因为袁子清受伤了,所以这野餐也提前结束,几个男人七手八脚的要来抬他,蓝天却一眼瞪视过去,亲自半抱着袁子清,那边让陈德扶着袁子清的另一只手,把他送上了马车。
马车起驾,袁子清和蓝天一架,陈德在外头甲板上坐着,其余的年轻士官们一架,小声的惋惜着今天的野餐就这么告终了。
其实是在惋惜还没来得及和太子攀交情呢。
毕竟是年轻人,不够老沉,有些不该说的话,也不会考虑下再说,惋惜了一阵后,指着前头的马车道:“看殿下对袁少傅的关心,如果不是他和太子妃如此恩爱,真让人怀疑两年前那段传文是真的。”
奇峰初来咋到,自然是不知道什么传文,忙好奇的问道:“什么传。”
脑袋里想到的,是太子和袁子清方才那奇怪的一幕。
“你不知道啊!”那些“老人”把这是当做得意卖弄的资本,“断袖!”
“嘘,脑袋不想要了?”终于有个聪明点的,提醒了下大家。
大家忙噤若寒蝉,一会儿后又哈哈大笑起来,扯开了别的话题聊,只有奇峰,一直都纠结着“断袖”两字,脑子里则是不断回想着自己撞见的一幕,把断袖和那一幕安放在一起,他越想越贴切,越想越是真的,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
忙念佛告诉自己,阿弥陀佛,烂在肚子里,烂在肚子里,烂在肚子里。
他以后的仕途,都要靠太子提携呢,差太子的台,就是挡自己的路,他虽然二十不到,这点心眼劲儿还是有的。
前头的马车里,蓝天和袁子清对坐着,袁子清一语不发,只低垂着脑袋,刚才的事情和做梦一样,可是嘴巴里还有他淡淡的香气,嘴唇上也还残留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告诉他那不是梦。
不是梦,那就是太子疯了,他胡思乱想着,蓝天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其实刚才他真的太冲动了,吓到他的子清了吧!温暖的指尖触碰到袁子清脸上的伤疤的时候,他忙惶恐躲闪:“殿下,不要!”
这样的轻柔抗拒,停在蓝天耳朵里,娇媚的让他难以自持,真想在过去抱住他的脑袋吻他,但是却努力告诉自己要克制。
“留着血呢!”
他把自己的指尖放到他眼前,示意袁子清他只是给他揩拭血迹的。
“包扎下就好!”袁子清低声低气的回话,语气虚虚的,眼神也虚虚的不敢看蓝天。
蓝天知道今天吓到他了,不敢再有所动作,只是叫外头把马车驾的平稳些。
他是怕颠簸到袁子清。
车子回了袁府,蓝天要搀袁子清下来,但是袁子清怎么肯依,现在他害怕和蓝天有任何的肌肤接触,他怕自己的心,不听使唤的想要更多,对,那个吻中,他品尝到了蓝天对自己爱,浓厚的要把人吞噬的爱。
而他,居然想回应,脑子在抗拒,心却在前进,他害怕自己沉沦了,所以不敢让蓝天碰。
他扶着车壁,一步步小心的往外走,无奈左脚根本使不上力气,一个踉跄,他差点摔倒,蓝天又急又气,扶一下会怎么的,这个子清他在别扭什么。
当下不顾三七二十一,赌气的一把拉过袁子清,打横抱起他,两年了,子清越发的清瘦了,可蓝天的臂膀,却是更加的有力了,两年前要这么抱他,多少还有些吃力,可是现在,居然是轻轻松松。
就这么出了马车,陈德吓的赶紧提醒:“殿下,这是在路上。”
蓝天才发现,自己又一次情难自控了,于是,一把把袁子清放下,对陈德道:“我在这等你,把袁少傅送进去。”
这个拥抱亲昵的揽抱被人或许都没有注意,但是对蓝天和袁子清之间的事情了然了的奇峰,却是在车子停下后,可以揭开了车帘往外看,这亲昵的拥抱,还用说什么,摆明了太子和袁少傅之间,确有不伦之恋。
窥看的心谁都有,但是说出来的心,可不是谁都有的,比如奇峰,他看完后依然顾自己默念阿弥陀佛,烂在肚子里,烂在肚子里,烂在肚子里。
“状元郎,你在这碎碎念什么咒语呢?”有人取笑他,他脸色一白,像是怕被看穿心事一样。
“没,没呢,就是背书呢!”他忙找了个借口,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
()好看的txt电子书
“还这是认真,这种时候还在背书,怪不得靠上状元,不过也记得,别成了书呆子就好!”有人不知道是夸还是损了他一句,他忙赔笑脸:“是,多谢李大人教诲!”
这一车的人,那个不是比他权高位重,他是最卑微的一个,所以见谁也只能陪笑脸,他心性却是很高的,人在低处眼却在高处,在大家哄笑他的时候,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
出人头地就要靠太子的提携,所以所有看到的,就都让它们彻底的烂在肚子里吧!
贤妃的宫里,蓝建过来请安,贤妃招收让他过来身边坐,然后打发了所有的宫女,拉着蓝建的手,一脸的慈爱:“最近几日,功课做的怎么样?你父皇后抽查你吗?”
蓝建点点头:“前日里抽了一回,被的很顺,没有给母妃丢脸。”
蓝建也已经十八岁了,英俊的眉眼中,总带着几分薄凉的落寞之色,偶尔笑起来,却总给人一种看透世事的淡薄感,可谁又曾知道,这淡薄的眼眸里,藏着多少的狼子野心。
这么多年来,他每天起床告诉自己一遍我是太子,渐渐的,这种思想由一开始的从心里都排斥,到现在的变成了渴望,渴望成为现实,根深蒂固的侵蚀了他少年的心。
他长大了,却因为贤妃几番请求,虽然已经娶妻却还被安排在宫里,分了他一个更大一点的宫殿,却比起太子的重阳殿,显的落魄多了,像个小草屋。
他在觊觎蓝天的尊贵的地位,在觊觎蓝天金碧辉煌的宫殿,甚至替母亲觊觎皇后的位置,觊觎以后太后的位置,更多更多更多……
他的野性膨胀起来,只能靠眼神来掩饰。
贤妃却以为儿子心性冷淡,所以经常旁敲侧击,出谋划策,蓝瑜瑜也有机会就说教,她们岂知道,她们亲手教养出来的好弟弟好儿子,其实早就已经是个勃勃野心的雄狼,等着太子这头猛虎奄奄一息的时候,扑过去咬断老虎的喉咙。
贤妃今天叫住蓝建,也是为了教导他拉拢人心;“新科三甲,母妃差人打探了一下,都是人才,如果能收为己用,绝对是有百利无一害的,尤其是那个状元郎,一看就是雄心勃勃的人,你若是在你父皇面前提点他一下,他可能就会顺水过来我们这,你父皇还是疼你的,你的话他也爱听的,他曾经说过如果不是你比太子晚出生了一个月,你就是太子了。”
这宫里也只有自己人所以贤妃才敢这么放肆的说,蓝建看了眼贤妃,沉俊的眸子给他的脸,增加了一层隐晦不明的颜色:“知道了,明天就和父皇去说。”
“也不敢说的太明了,不然你父皇要说你结党营私了,你父皇是最讨厌这一套的。”
“是,母妃,儿臣自有分寸的!”
贤妃好像还是不放心:“要不,叫你姐姐去说吧!”
此话的意思是你姐姐被误会结党营私了没关系,你不可以。
蓝建眼神一凌,站起了身:“不用劳烦姐姐,不然父皇以为她中意新科状元,把她嫁了怎么办?”
“你姐姐终归是要嫁人的,不过这次和亲,我和你父皇说了,没你姐姐的份。倒是那袁少傅家的妹子,封了公主,要代嫁过去的,袁太傅因为这事,和你父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