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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为什么我会哭?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因为太高兴你终于懂事了?还是太高兴能和銮寿山庄攀上亲戚?”他喃喃自语着,取过了头边的圣旨,缓缓展开。
心里好似带着一丝期许,期许这是蓝天开的玩笑,他那么调皮,总是戏弄他,这次或许也是在戏弄他。
可又带着一丝罪孽,为什么会期许自己是被耍了,他不该报着这种心理的。
他应该期待蓝天是真的懂事了,真的知道了男人之间是不可能有爱情的,真的对自己断了念头。
五位参杂的打开圣旨,看着上头的黑色苍劲的大字,以及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太子印,他的心口猛然揪疼,一阵一阵,眼泪落的更急更快,他讨厌死了现在的自己,可却又没有办法这样的自己。
怎么办?难道他是真的爱上了蓝天?不,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
※
这一日对蓝天是煎熬,对袁子清是痛苦,对贤妃母子也不见的是好日子。
一大早就派了蓝瑜瑜去“勾引”龙庄主,结果龙庄主居然让蓝瑜瑜干着福了半天身,差点累到脚断掉,甚至把她当作空气视若无睹的和龙夫人**。
勾引计划失败,而且心思玲珑的蓝建,很快就明白了龙庄主此举的含义,是在暗示他们野心不要动到他身上去,算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勾引失败已经让蓝建的篡太子位计划更加的举步维艰,下午传来的消息,就算是彻底的瓦解了他的篡太子位计划。
“什么?这个消息是真的吗?”贤妃宫里,她捏着水晶葡萄的修长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回娘娘,千真万确,听说人是龙夫人的结拜姐姐,太子殿下今日一早亲自派人送旨到太傅府,笑称袁少傅这几年伴他左右,教了他不少知识帮了他不少忙,他做次月老,要给袁少傅牵一门亲事。”一个二十来岁看上去很精干的婢女如实把听到的汇报上去。
“怎么可能,他不是喜欢袁少傅,怎么可能亲自赐婚!”贤妃端庄的身子,有些颓然的往后靠了过去。
本来以为最大的筹码,现在一瞬间崩塌了,让她怎么不震惊。
如果太子亲自给袁少傅指婚,无疑太子喜欢袁太傅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她们这四年潜心设计的所有一切,也随之化为了乌有,都做了白功。
“娘娘,您不要紧吧!娘娘!”那宫女见贤妃身子如同一摊软泥一样倒下去,脸色苍白到难看,忙紧了步子上前询问。
“如何能不要紧,多有的心血都要化作了流水,如何能不要紧!”贤妃喃喃着,眼神显得有些空洞。
五年前先帝逝世,皇上登基,她因为诞下了蓝建和蓝瑜瑜,所以被册封为贤妃。
从一个小小的太子良娣贵升为权倾后宫的贤妃,她一开始还守着本分,安分守己,心态也端的平稳。
但是有一次皇上宠幸她,无意间感慨了一句太子生性顽劣,一篇古文背了几十遍都记不下来,不如蓝建事事聪明,而且为人稳重,有王者之风,如果不是比太子晚出生十来天,这太子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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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说的无意,贤妃听的人却起了心思。
之后她一直开始比较太子和自己的儿子,比来比去,越发觉得不公平。
那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的太子,哪一点比得上她的儿子。
尤其是想到她的儿子只比太子晚出生了十来天,蓝月王朝素来立太子离长,如果少了这十来天的功夫,那太子的位置是不是就是蓝建的,而以后太后的位置,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她那端正平淡的心,不免开始烦躁起来。
终于有一天,她把当时已经十七岁了的蓝瑜瑜叫到房间,把自己的烦躁抱怨一股脑儿说与了蓝瑜瑜听,并安排了蓝瑜瑜从那时开始刻意接近太子,与太子交好,掌控太子的一举一动。
蓝天生性爽落,很快就落了蓝瑜瑜的圈套,和蓝瑜瑜虽不是同母所出,但是更胜同母所处的姐弟,关系好的让外人羡慕。
两年前他的成|人礼,听闻皇上要在成|人礼后给自己纳太子妃,他喝的酩酊大醉,蓝瑜瑜当时是去劝酒的,却无意中听到了一个于她们夺位计划非常有利的消息,那便是太子好男色,而且喜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傅之子袁少傅。
这无意是一个莫大的惊喜,于是在太子成|人礼后放出太子好男色的谣言,以想要撼动太子的地位,却没想到谣言并没有传到皇上皇后耳朵里,而且很快给打压下来。
这事一直让她郁郁,所以当两年后太子为了袁少傅打死太子妃后,她又开始暗中大做文章,散播谣言。
现在如果太子真的亲自给袁少傅赐婚,那所有的谣言,岂不是都不攻自破了。
“我没事,让我休息会儿,你先下去吧!这消息暂时不要告诉二王子。”贤妃抚着额头撑着玫瑰椅的把手闭上了眼睛。
来禀报的宫女不放心的看了她几眼,终诺诺应了声是,下了去。
贤妃怕蓝建听到也会颓败,却不知蓝建消息也是灵通,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传入耳中,他死心了,唯一能掰倒太子的抹黑太子的污点也没了,龙庄主也不肯出手相助。
那做了五年的太子梦,化作了灰烬,只在一朝一夕之间。
第十一章 此章亦送【番外】
近秋时节,相思更浓,蓝天最近几乎日日都待在以前和袁子清常结伴来游玩的荷花池边,看着满池开始枯萎的荷叶,他的心烦躁的无法安静,他是多么渴望见袁子清一面,他害怕他的毒随时会发作,他随时会离开自己。
虽然龙夫人再三和他保证,袁子清现在有銮寿山庄神医余代配置的续命丹保命,少说还可以再活二十来天,绝对不会突然的撒手人寰,她们现在要做的是安耐着性子循序渐近,等到时机成熟。
但相思之情泛滥成灾,岂是他想收就收得住的,他想偷偷溜出宫去看袁子清。
可是昨天龙夫人设宴款待他和蓝建蓝瑜瑜,用完膳后龙夫人单独留了他下来,看出了他的焦躁不安以及相思之情,开导了他许多,让他不要贸然冲动,不要毁了大局,所以再怎么想见面,他也只能告诉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
※
贤妃寝宫,母子女三人脸上,露着薄薄的喜悦,前几天听到太子给袁少傅赐婚的事情,他们还觉得天都塌了,所以用来掰倒太子的手段都起不了做用了,可是蓝建新的说的这个手段,当真让他们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真的吗?建儿,你不会看错吗?”贤妃不确定的问道,却是满含希望。
“母妃,孩儿已经不会看错,那龙夫人对太子似乎有格外的好感,昨天她不是在御花园设宴请我们吃饭吗,席间就和太子眉来眼去,吃完饭后,更是把太子单独留下谈话,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弟弟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昨天席间太子显然心不在焉,龙夫人似乎一直用一种很柔和的眼神对太子笑,难道是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关系?”
昨天御花园龙夫人设宴款待大家,蓝建蓝瑜瑜还有蓝天还有蓝莲莲都出席参加,席间虽然大家都谈笑风生,但是很显而易见的龙夫人对太子笑的很温柔,不同于对别人的。
而且吃完饭还单独把太子留下,似乎有什么话要和太子说的样子,如今蓝建说起来,蓝瑜瑜才觉得太子和龙夫人之间,似乎真的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母妃,姐姐,你们想,太子都不惜为袁子清打死太子妃了,这么深厚的轻易,居然舍得给袁少傅亲自赐婚,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太子移情别恋了,虽然那个龙夫人其貌不扬,但是太子的口味向来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依我之见,太子肯定对龙夫人有情。”蓝建的一番分析,更是笃定了这个猜测。
“那我们还不赶紧再放谣言,就说太子和龙夫人有染,龙庄主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以他的地位和名声,肯定会把太子和龙夫人一同处死的,到时候,我们建儿就是这顺位继承人了!”贤妃异想天开道。
蓝建却摇了摇头,显然深思熟虑过:“谣言会被攻破,母妃不是没有见过,我们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好男色的谣言,昨天不就瞬间瓦解,毁于一旦了吗?而且龙庄主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凭几句谣言,就把自己的夫人和太子一并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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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建儿,依你之见!”蓝建的眼神里流露的某种让人害怕的野心,让贤妃兴奋,全新信赖着蓝建。
蓝瑜瑜也凑过头去听蓝建有什么高见,只听他转向蓝瑜瑜:“怕又要劳烦姐姐去套太子的话了,他对你不是一向信任,想来如果你循循善诱,他也会推心置腹,我们这次要确定他和龙夫人有没有不结关系,然后设下全套,让龙庄主把这双狗男女当场抓奸,然后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何乐不为。”
蓝瑜瑜和贤妃同时奸笑着点头,如果事情真的能如他们预料的进行,那真是皆大欢喜,到时候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蓝天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但太子的位置能顺利花落蓝建身上,就是蓝天想要反攻,怕也没这个机会了。
当下,蓝瑜瑜出了贤妃寝宫,直奔蓝天的重阳宫,却被宫女告之蓝天去了荷花池。
蓝瑜瑜便直奔荷花池,蓝天一直在荷花池边回忆着和袁子清的点点滴滴,许是他想事情想的太专注,所以连身后的女子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曾察觉,直到蓝瑜瑜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才还神。
“干嘛呢,一个人在这发呆!”
“怎么是你,三皇姐!”蓝天有些稍稍的吃惊。
“远远路过看着这边有个人,奇怪都这个季节了还有谁会来赏荷,就走近瞧瞧,没想到是你!”蓝瑜瑜心不跳脸不红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路过?有这么巧吗?她这可是特地打听过他在哪里,故意来个路过的巧合的。
“闲来无聊,信步就走到了这,看着这满池惨败,觉得徒生悲凉,也就稍事停留了片刻!”蓝天转过身,古铜色的脸部肌肤上,印着一个薄浅的笑。
“怎么了?心情不好?”
蓝天从这话里听不到关心,倒是更多听到的是试探和八卦,对于蓝瑜瑜,自从生的提防和警惕后,他总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所以,他随口答了一句:“也不算心情不好,就是有些小落寞罢了!刚去找龙夫人,结果她有客在!”
蓝天从这个随口的理由中,看到了蓝瑜瑜眼底闪过一丝小小的异样的兴奋。
“这么不巧啊!你去找龙夫人做什么?”蓝瑜瑜许没发现,自己现在的语气有些急迫,好像想要追问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没什么,就是和龙夫人有约,今天去赴约,没想到她会爽约,另接待了他人!”蓝天大概明白了,蓝瑜瑜在试探的是什么。
所以他故做惋惜道,甚至把自己和龙夫人之间扣了“约会”这两个暧昧不清的词,因为他想确定下,蓝瑜瑜眼底的兴奋,到底和这有没有关系。
果然,当他如是说的时候,蓝瑜瑜的眼中,又闪过了那一抹异样的兴奋,蓝天心中苦涩,暗忖:果然如我所料。做不成我和子清的文章了,你们就开始想办法找别的路子了,想做我和龙夫人的文章。这确实比子清的更来到有用处。若是让龙庄主知道我和龙夫人有染,我这个太子铁定是做不成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