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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温柔之色。那一瞬间所发出的母性光辉让孙纲在心里不由的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刚刚她眼中的那种绝望的神情。在看向自己孩子的一瞬间。已经不见了。
看她的年纪。应该比马稍小些。但看上去应该也是做过母亲的人了。
没做过母亲的女人。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你们排除掉了几颗?”她轻声问道。但她的目光还在孩子身上没有离开。
“六颗。”可能是没想到她态度居然转变的这么快。王德军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
“那还有两颗。”她喘息着回答道。想要站起来。但可能是因为被捉住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大。她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没能站起来。两个水兵见状上前。抓住绑缚住她的绳子。把她从甲板上拉了起来。
她的眼光恋恋不舍的从孩子的身上移开。看了看大海。说道。“测一下水深和水流。告诉我。”
王德军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几个军官开始布置了下去。很快。把数据报了上来。她想了想。说了下大体方位。王德军立刻安排“海青”号驱逐舰按她说的方位去找。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机关炮的开火声和两声巨响。舰上的官兵们有人发出了欢呼声。而那个女子似乎充耳不闻。目光又落在了幼小的孙晨钧身上。孩子让她瞅的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冲她一笑。她的嘴角也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没事了没事了。收工收工!出发!”王德军大声命令道。
在将那名女子关押起来后。孙纲又查看了一下那些海军官兵们打捞上来的残尸。除了知道这些人是东方人(不是中国人就是日本人)外。没有其它的收获。而且从捞上来的对方的船体残片上也看不出来什么。
看样子想知道详情。只能从那个女子身上打开缺口了。
王德军让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军舰都作好记录。以备将来调查。在把那些残尸都抛到了海里去后。整个舰队又开始了前进。
随后。在一间船舱里。孙纲对那个女子进行了“讯问”。
由于她说出了水雷的方位。而且她好象还对此道甚是精通。让孙纲起了“惜才”之意(王德军居然也是如此)。因此在关押她的时候给她松了绑。并且让人给她治了伤。给予了她较好的“待遇”。也许是了解了她对自己孩子的好感。马提议问话的时候最好让孩子也在场。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孙纲想了想最后还是给“否决”了。
毕竟这可是在审问犯人。一旦有什么“过于刺激”的行为。对孩子的影响可就不好了。
已经知道了她对孩子的感情。那么在这方面加以“利用”就可以了。不一定非的用孩子去当“诱饵”。
当孙纲单独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和失望。眼神也变的黯淡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孙纲看着她问道。
“新井琳。”她低着头。轻声回答道。
“你是日本人?”孙纲听了她的回答。愣了一下。又问道。
“不。我是中国人。”她答道。“我嫁到了日本。就随了夫姓。”
“我说呢。你中国话怎么说的这么好。”孙纲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你的孩子?”她抬头看了看他。不由自主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孙纲问道。
“他和你长的很象。真可爱。”她笑了笑。说道。“他多大了?”
“等让他自己告诉你吧。”孙纲笑了笑。说道。
她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但她象是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下来。
“你的孩子多大了?我猜也是男孩子吧?”孙纲看着她。小心的问了一句。
“他们今年就五岁了。是双胞胎兄弟。”她的眼睛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孙纲看到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他们现在在哪里?在日本吗?”孙纲问道。
她点了点头。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
“为什么?”孙纲问道。
“他们在公婆那里。我不想让他们饿死。只好想办法挣钱养活他们。”她说着。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孩子的父亲呢?”孙纲又问道。
“和英国人去非洲打仗去了。”她用双手捂住了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
“她叫新井琳。是个水文专家。她父亲在大清朝时曾经官至河道总督。多次负责治理过黄河水患。是知名的水利工程专家。她的所学一半是家传。一半是留学英国学的。”孙纲“讯问”回来后对马说道。“后来他父亲因为下属收受贿赂而获罪被免职。在大清无法立足。因此全家流落到了日本。她嫁给了当的的一位下级武士。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男孩。现在她的丈夫参加了雇佣军。在南非帮着英国人同布尔人打仗。生死不明。她的父母和公公婆婆身体都不好。家里已经陷入了困境。她又不会干别的。因此受雇于恐怖组织。想赚一笔钱养家后就收手。”
“一个女人。上了贼船。是那么容易下来的吗?想的也太天真了吧?”马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从那以后她就被人家给挟持住了。她每次只能把赚的钱寄到家里。但从此就算是回不了家了。”孙纲说道。
(四百七十七)“突变”之论
“她受雇于什么恐怖组织?”马问道,“日本人弄的?”
“恰恰不是。”孙纲看着她说道,“是中国人。”
孙纲告诉马,那个叫新井琳的女水文专家所服务的那个组织是流亡到海外的中国保皇党人所组织的,叫“保皇会”,在日本处于秘密活动的状态,目前还不清楚日本政府和他们有没有什么瓜葛。
“可能是我在国内把他们杀得太狠了?”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没看你在国内做什么啊。”马奇怪地看着他,问道,“只不过你弄来的那么多的古董珠宝,银行都好放不下了,连罗家公主都很吃惊的。”
“等你看到我做什么的时候,你可能就不会理我了。”孙纲轻声说道,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了一声,那神情仿佛自己的双手粘满鲜血一样。
马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神色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敢以日本为基地进行活动,日本政府就肯定脱不了干系,这回敢打我的主意,我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你想怎么办?”马问道,
“让日本人把保皇会的人都交出来,我不信他们在日本人的地面上活动,日本人会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孙纲冷冷一笑,“如果日本人不同意,哼哼。”
六十多岁的德川庆喜忽然打了个冷战,从睡梦中惊醒。
刚才,他又做了那个梦。
他梦见那个所有日本人都敬若神明地人。站在自己地面前。用呆滞地目光。望着自己。
只是。那双眼睛。不再有任何生气。仿佛两个空洞。
流着血地空洞。
鲜血直流到了地上。浸透了地板。
鲜血似乎不断地从地板上喷涌出来。直到淹没了他。
“将军。”一位亲随闻声进来。看见他一脸惊悸地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没事。”德川庆喜努力调匀了自己的呼吸。坐了起来,“有什么消息么?”他问道,
“刚刚传来地消息,中国舰队到了朝鲜的釜山,在那里补充煤水物资,听说是前往桦太(库页岛)方向。”亲随说道。“这支舰队一共有八艘舰船,一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听说中国政务院参政孙纲阁下就在舰上。”
“那他们也许就不会来日本了。”德川庆喜松了口气,说道,
“听说这支舰队在海上曾经遭遇过袭击,但据我们的人在釜山观察,所有的中**舰都象新地一样。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应该是谣传了。”亲随又说道。“他们说,朝鲜公主亲自还前往码头迎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那不是公主,是他的夫人。”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说道,“中国对朝鲜的控制越来越强大了。”
“是,根据中国和朝鲜签订的友好互助条约,朝鲜的所有港口都对中国舰队开放,并有义务在战时为中国舰队提供各方面地帮助,”亲随答道,“现在看来,即使是在和平时期,朝鲜军队也是受到中国控制的。而且现在的情况表明,中国海军的防守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外海。”
“在桦太的露西亚人听到中国舰队要来,已经纷纷撤离了那里,现在听说露西亚人只有一支守备队在那里,等候中国人的到来,和中国人办理交接土地的手续。”
“这么广大和富饶的岛屿,露人当年和我们可是寸土必争啊,最后才定为两国平分,露据北而我占南,”德川庆喜感叹道,“露人后来又用千岛群岛地十八个岛屿向我国换回岛南之地,此岛从此不复为我国所有,而当时清国满朝昏愦,竟无一人知晓,可现在没想到,露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把整个岛都割给了中国,所谓的世事无常啊。”
“这是露人兵败后担心失去整个远东地区,加上国内大乱不止,所以才对中国人做出这么大地让步。”亲随说道,“其实依我看,中国当时也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如果露人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情势当发生对其有利的变化。”
“那时是我们帮了中国人地忙。”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说道,“不过,中国到底是亚细亚大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毕竟国力雄厚,才能战胜露人。不象我国,国力贫弱,难以振作。”
“天道无常,适者生存,我以为,其实我国比中国更适合于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亲随答道,“中国今天所能够取得的辉煌胜利,其实本来是应该属于我们的,可惜腐朽的中国居然会发生这么快的突变,没有人能够想到。”
“你是说突变?”德川庆喜奇怪的问道,
“是,”亲随答道,“在明治二十七年我国同清国开战之时,根据我们多年收集的情报显示,清国本无胜算,无论是速战或是与我国久持,清国都注定失败,但为什么形势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其实就是清国内部产生了突变,就如同西欧国家工业文明之兴一样,只是这个变化太过突然,也太过隐蔽,让我们没有觉察到。”
“真之,你来我这里多久了?”德川庆喜叹息了一声,问道,
“承蒙将军栽培,已有两年。”秋山真之恭敬地答道,“你是天才,脑子里也都是天才的想法。”德川庆喜看着他说道,“可是你想没想过,日本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让别的国家瓜分的地步?”
秋山真之垂头做仔细聆听状,没有说什么。
“我天皇垂拱维新凡历三十年,成绩斐然,国势蒸蒸日上,我当时虽为贬臣,见到如此景象,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德川庆喜说道,“这也是我当初奉还大政的本意。”
“将军胸怀亿兆,用心良苦,天下景仰。”秋山真之说道,
“可自从我日本因台湾同清国生衅,从那一天起,一切其实都悄悄的发生了变化。”德川庆喜说道,“就象你刚才说的,清国发生了变化,而我们日本,也跟着发生了变化,尽管这种变化十分细微,无法察觉,但我却感觉到了。”
“真之愚钝,请将军详示。”秋山真之恭谨地说道,
“台湾事件后,我们日本和清国,就都走上了扩充军备之路。”德川庆喜站起身来,看着秋山真之,说道,“我国向英国购舰,清国亦不甘落后,求购于英德,其后一发不可收拾,中国能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