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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弩的黑衣人明显对陈时对于部下的态度有些不满,他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陈福,对自己的从人道:“留下一个人,把他就地掩埋,顺便出去通知柴桑的守军,封锁这片树林方圆十里的范围。”
他的身后,立刻走出一个黑衣人,扛着死去的陈福,就往山洞走去,道:”主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安葬这位兄弟。”与陈时擦身而过的时候,眼中,也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丝轻蔑,恰好被陈时看见,心中虽然恼怒,表面上,也不得不做出一抹悲切的样子,他还想挤出一滴眼泪,收买人心,只是努力了许久,也无法流出一丝的眼泪,只能作罢,大声吩咐道:“陈福尽忠职守,回去后给他家送上一笔银钱,他的儿子,也接到我府中,妥善安置。”
果然,陈时的话一出口,许多人都是心中感激,纷纷迈开了步子,组成一个个十几人的小队,开始沿着刘尚行走的痕迹追击。同时,那个埋完陈福的家丁,也是急冲冲的出了密林,不多时,柴桑的官兵之中,就有千余人的队伍开往那片山林,把周围封锁住。同时,柴桑四处,也是架设了许多的哨卡,盘问往来的行人。
刘尚同陆环小心翼翼的出了密林,躲在一片荒草之中。天光依然大亮,原本该是百姓出门耕作的日子,但是,因为这两天豫章频繁的军马出动,严格的盘问纠察,很多人都是心中惴惴,不敢出门一步,只有那大胆的村夫,或者偏远之处,才会有人偷偷的下地耕种,不过,一旦发现官军,都是急忙的躲进草丛里,不敢出来。害怕惹祸上身。
刘尚和陆环,就是打晕了两个偷偷出门的村民,夺得了两件衣物,乔装成村民,躲在草丛之中。至于他们原本的衣物,已经破破烂烂,丢在密林的各处,误导追击的敌人。很明显,这一招极为的有效。起码,他们安全的逃出了密林。
按理说,只要刘尚逃出了密林,一旦找到破军营的士卒,他完全可以直接让他们带信,或者干脆表明身份,大摇大摆的返回武昌,不过,幕后的黑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既然要秘密的害死刘尚,然后嫁祸给陆环,又怎么可能让刘尚有机会同破军营的将士接触。自从昨晚见到过那一波破军营的将士之外,今天,依然有着大量的兵马,三五成群的来来往往,但是,这些人都是各地的城防军,破军营的士卒,一个都没有见到。而且,路上的行人,也是突然的绝迹,往来的,只有一个个陌生的军卒。
“走大路是行不通了,沿途的军卒,肯定有很多都被那些大家族控制了,我们这样子出去,只能死路一条。”刘尚脸色难看,对于策划此事的人,也是暗暗的佩服,这要有多大的心机,才能布置出这样的天罗地网,如果,没有陆环这个小妞,自己这一次恐怕真的死定了。
发觉刘尚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脸上,陆环的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些紧张,耳根子,也是悄悄的爬上一点红润。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用眼神狠狠地瞪着刘尚,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刘尚呵呵一笑,现在的他,已经丝毫不再害怕陆环这个小妞了,现在两人,已经化敌为友,他也不介意调侃一下这个美人,舒缓一下他紧张的神经。他趴在草丛里,放肆的打量陆环的俏脸,然后,突然一扬手,啪的一声,把一大坨黑乎乎的泥土,糊在了陆环的脸上。
“你干什么?你。。。。唔。。。”陆环惊怒交集,张口想要抗议,却是刘尚糊的急了,把一坨泥土,糊在了她的嘴上。
第九十八章 混乱武昌
武昌的街道,已经很久没有像最近这么安静了。自从发现刘尚失踪后,刘晔、鲁肃第一时间召集了武昌有分量的文武商议对策,同时,武昌城也被宣布了戒严,不单是夜晚,就是白天,百姓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跨出家门一步。现在,能够自由的走在大街上的,除了士兵,就是各大家族的人。这些人,毕竟是武昌的地头蛇,就是刘晔等人,也不好过于的苛责,免得激起了民变。
不过,刘晔的退让,并没有让这些大家族感觉到满意。虽然,刘尚失踪的事情,已经被隐瞒了下去,这些大家族之中,许多人就是亲身参与了这个阴谋之中,他们巴不得刘尚早死,好获得更大的利益,如何会去保密。几乎就在刘尚失踪的第二天,整个武昌城中,凡是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了辅国将军被绑架的事实。到了第三天,哪怕城中的乞丐,也听说了这件事,躲在一起偷偷的议论。如果现在的武昌不是只许进不许出的话,估计,要不了一两天,整个豫章的百姓,都能够知道。
同时,武昌城中的豪族的聚会,也突然间变得频繁起来,开春时节,整个武昌突然传出了一股子喜气,不是这家的老爷庆生,就是那家的财主的婚嫁。借着这些表面上喜气的掩护,各大家族或结盟,或臣属,他们的私兵,也突然间勤快了起来,每天天还没有亮,武昌的高门大户之内,就传来他们操练的口号声。
对于这些,刘晔同鲁肃也想过调兵监视,甚至于,刘晔还打算在这个非常时期,把所有豪门的私兵都调出城外。不过,当这个命令传达下去的时候,却是遇到巨大的阻碍。刘尚的军中,防守城市的一般都是本地的士卒,而这些士卒,或多或少都跟武昌的豪族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可以说,整个城防军之中,光是豪族出身的将领,就占了一大半。现在刘尚不在,想要调动他们,损害自家的利益,无异是难如登天。
而太史慈的定难军,还驻扎在江夏,防备刘表可能发动的突然袭击,甘宁的靖海军,也是大部分转移到了夏口与蕲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湖口方向的军队,也因为孙策最近在宣城的突然增兵,而不敢轻易调动,可以说,这次的危机,是刘晔随同刘尚起兵以来,说遇到的最大的,也是最困难的一次考验。就是他同鲁肃两人智谋再高,下面的人不配合,他们也是无计可施。
现在,两人唯一能够动用的人手,也唯一比较信任的人手,只有徐晃所部的破军营。这些人毕竟是刘尚一手打造,忠诚度也是极高,不过,五千的破军营,分散在各处,寻找刘尚的下落,他们合起来的战力可能是豫章最强,一旦分散开来,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今天,已经是刘尚失踪的第三天,三天里,刘晔俊朗的面庞,已经有了些许皱纹,两只眼睛,也是夹杂着许多的血丝。他的旁边。鲁肃的脸色也是极差,他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了,为的,就是随时分析各处传来的消息。
“子敬,武昌陈家这些天颇为活跃啊。”刘晔仰天叹息,武昌陈家,算起来还是第一批向刘尚示好的豪门,刘尚待陈家也是不薄,陈氏子弟,进入军中的就有十余人,手中掌握的士卒,也足有数千人。
鲁肃叹了口气,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原本丰润的肌肤,也是因为两夜的焦虑,变得微微的发黄,他拿起手中的公文,递给刘晔道:“这件事很不寻常,左伯纸刚失窃,主公就被绑走,随后,武昌的城防军也是突然的指挥不灵,为今之计,只能把定难军还有靖海军一起调来,才能确保武昌不出乱子。”
刘晔双眉紧蹙,苦笑一声,也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公文,道:“我们却是迟了一步。刚才家仆来报,太史慈、甘宁二人已经赶到了武昌。”
鲁肃大喜,接过刘晔的手中的书信,迫不及待的打开来,一边道:“太好了,只要子义兴霸大军进城,我们寻找主公的把握就更加的大了…。。”
只是,当鲁肃看完整个公文,脸色,却突然间气的通红,他啪的一声,把那张公文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沉着脸叹息道:“好一个调虎离山,没想到我们自诩才智,却被人钻了空子!”
刘晔脸色阴沉,看着摔在桌子上的公文,一言不发。那时一封调令,就在刘尚失踪的当天,被分别送到了甘宁以及太史慈的军营,令他们速速安顿好军队,立刻赶回武昌,商议军情。而且,这封公文,还盖上了辅国将军的官印。没有丝毫的破绽,太史慈、甘宁信以为真,各自带了一百亲卫,从江夏赶了过来。等到进了城里,才知道刘尚失踪的事情,两人不敢怠慢,急忙去寻刘晔,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子义兴霸现在何处?”沉默了一会儿,鲁肃抬起头,冷冷的分析道:“既然江夏的军队指望不上,只能冒一次险了,武昌守军之中,还是有很多忠于主公的将士,我们不如各自聚合家仆,在太守府设宴召集众人,然后趁机伏下刀斧手,杀掉那些怀有二心的将领,重新夺回兵权,只要兵权在手,城中就掀不起风浪。”
“杀掉那些将领?”刘晔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点头,叹道:“只能如此了,此事干系甚大,我们且莫声张。可秘密找来太史慈。甘宁两位将军商议,只有他们同意,我们才有胜算!”
鲁肃点点头,两人不再多话,一起上了马车,出了太守府,往刘晔的府邸行去。如今的太守府,已经不能算是安全。只有他们的府邸,侍候的家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反而值得信任。
刘晔府邸之内,太史慈、甘宁早就等得不耐烦。自从进入武昌,他们的居所就被人有意无意的监视起来,只是碍于两人的威名,还没有人敢胆大到直接的监视,才被两人趁机乔装过,趁着夜色,进入了刘晔府邸。
太史慈同刘尚关系最好,也最是心急刘尚的安危,刘晔鲁肃马车才进入大门,他就迫不及待的从大堂上奔了出来,甘宁也是不慢,两人同时来到马车旁边。
马车里,刘晔听到动静,也是急忙掀起帘子,四人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刘晔吩咐管家打发了大堂四周的闲杂人等,然后,四人一起走了进去,分宾主坐定。鲁肃就把自己的计策说了一遍,道:“事情就是如此,主公失踪,武昌城暗流涌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场叛乱,主公虽然生死不明,但是绝不能因为他不在,就任由豫章的大好基业分崩离析,也只有掌控了武昌,我们才能全力派人寻找主公下落,不知道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太史慈满脸杀机,一拳砸碎面前的桌子,沉声道:“主公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主公有难,我安能坐视不理,全凭两位军师吩咐!”
甘宁也是杀气腾腾,一双眼睛,仿佛嗜血的恶狼,道:“我曾经说过,自己这满腔热血,只能卖与识货之人!没有主公,就没有现在的甘宁。所谓主辱臣死,更何况,现在主公只是失踪,这些跳梁小丑想要反叛,也需问过我手中的利剑
刘晔鲁肃同大喜,又凑在一起,正要商量细节。刚才的管家,安排好马车,又是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只是没有刘晔吩咐,他也不敢靠近,不过,到底,他也是跟着刘晔十几年的老人了,还是壮着胆子,冲着大厅挥了挥手。
四人都是一惊,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提着灯笼的管家,刘晔脸色一变,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管家能够不顾自己的命令,跑来这里,必定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他急忙打住话头,令老管家上前,问道:“李伯,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伯神色慌张,看了看鲁肃三人一眼,道:“公子不好了,刚才我家小子出去望风,发现刘基的马车已经进城了。”
“刘基进城了?”刘晔四人吓了一跳,都是心中震动。自从刘基跑去给刘繇守墓之后,已经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