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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进城了?”刘晔四人吓了一跳,都是心中震动。自从刘基跑去给刘繇守墓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在提起这个名字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刘繇的嫡长子,居然又是回来了。
“他也回来了?”刘晔脸色阴沉,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事情,也是越来越复杂了。
不提刘晔等人如何震惊,武昌陈家的府邸,刘基一袭素缟,捧着一杯香茶,陶醉的喝着。他的身边,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也是陪在一边,只是,他的身边,并没有香茶,有的,只是一杯淡淡的清水。这个老者,鹤发童颜,眼睛炯炯,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子清雅脱俗的气质,偏偏,又长的慈眉善目,令人一看就起亲近之感。如果刘尚在这里的话,就一定能够认出,这人正是消失了一年的许邵许子将。
一年的山中守墓,原本略胖的刘基,形容已经清减了许多,脸上的颧骨,也是突出,他微闭着双眼,深深的嗅着杯中的茶水,淡淡的笑道:“好久没有喝到这样的好茶,,夫子真的不想尝尝吗?”
夫子?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许邵微微一笑,摇头拒绝道:“老夫粗茶淡饭已经吃惯了,一口清水,足矣。”
“哎!”刘基叹了口气,出神的看着杯中的香茶,道:“是啊,吃惯了粗茶淡饭,再想回到以前奢华的日子,却是有些无趣。”
许邵哈哈大笑,看着刘基的双眼,也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刘基若有所悟,脸色也是严肃起来,问道:“既然如此,许公为什么还要劝我回来,我既然输给了子任,可见权位于我,却是无缘。”
许邵沉默半晌,徐徐的叹道:“你不回来,只能死路一条,你回来了,还有一线生机。”
刘基愣了愣,盯着许邵的双眼,郑重的问道:“那许公认为,他们真的能够成功吗?”
许邵端起面前的清水,自从刘尚的突然崛起,许邵已经不在品评人物,这一次,他之所以愿意陪着刘基一起过来,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个自己看走眼的刘家小子,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第九十九章 街口激战
不提武昌局势如何混乱,但说刘尚靠着陆环的保护,一路上昼夜赶路,花了两天时间,摆脱了身后的追兵,迅速往武昌赶去。
同刘尚猜想的一样,沿途之上,虽然偶尔能够看到破军营的将士经过,但是,这些将士的前后,都或多或少有着各地的守卫前后缀着。刘尚害怕其中混有刺客,也不敢同破军营的士卒联系,只得扮作流民,渐渐接近武昌城墙。
武昌内外,无数的军卒三五成群的出没,唯独见不到一个百姓打扮的进出。刘尚知道,定然是自己失踪后,刘晔等人害怕消息外传,引起动乱,所以封闭了城门。而且,那时太史慈、甘宁两人还拥兵在外,叛乱的豪族也害怕消息传出,两人起兵前来。所以极为的配合,刘尚失踪的消息虽然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城外,却是一丝风声也没有。直到太史慈与甘宁同时进城,那些豪族没了顾忌,消息才渐渐的传开。
刘尚就在消息扩散的当天,同陆环一起逃回了武昌。又打晕了两个探马,换了他们的衣衫,选了正午开饭,守卫松懈的时候,悄悄的混进了武昌城。
此时的武昌城,冷冷清清,行走的不是军卒,就是豪族的家丁,正经的百姓,反而很少。出于对刺客的担心,刘尚也不好立刻表明身份,只是依然扮作了探子,往太史慈的府邸行去,只是越接近太史慈的府邸,外面的人群越是密集。同武昌其他的街道不同,太史慈的府邸所在的附近,却是有些热闹,不但有着摆摊的小贩,还有三三两两的高壮的汉子,时不时的往来闲逛。
只要稍微接近一点太史慈府邸的行人,都会惹来一大片怀疑的目光。选了几个地方,都有很多扮作百姓的家丁把守,刘尚无奈,只能退回去,却想了一个办法,令陆环给自己望风,他则围着太史慈府邸周围的房屋转悠了一圈,选定了一处茅草屋,先是打晕了里面的百姓,丢了出去,然后,就寻了些柴火,把整个屋子瞬间点燃,隆隆的烈焰,劈劈啪啪的乱烧了起来。
附近的居民看见,都是一惊,纷纷卷了自家的金银细软,逃到街上。又有挨着茅屋近的,害怕火势蔓延,只得寻了水来,想要救火。只是茅屋干燥,一点就着,仓促间哪里能够轻易的扑灭。那火势猎猎,呼呼的卷了起来,一霎那烧着了两边的房屋。这两边的房屋,也多用茅草,被火一烧,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尽管是天明,那通红的火光,还是映红了好几条街道。住在其中的太史慈如何看不见。
今天,太史慈正在为刘基的归来而烦心。说到底,刘基也是刘尚的长兄,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硬是把他轰走,而且,武昌的豪族,也不会看着太史慈真的把人轰走而坐视不理的,毕竟,现在的武昌,处于一种为妙的平衡。而且,豪族的势力,明显占据了优势,在没有夺回兵权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同刘晔三人约定了今夜密议。早起心烦,他也是信步走到庭院,打了一通拳脚。
刚施展了一番,就看到北方火起,随后,大片惊慌的叫喊隐隐约约的传来。太史慈大惊,这个时候,任何的突然事件都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叛乱上去。他急忙提了宝剑,就往门口走去,府中亲兵也是脸色严肃,紧紧的跟在太史慈身后。
自有伶俐的亲兵来报:“临街草屋失火,许多人都赶过去救火了。”
太史慈暗自沉吟,暗道自己周围,到处都是心怀鬼胎的探子,这火却是起的蹊跷,没准里面还有深意,于是问道:“外面那些人,可曾离开?”
守门的亲兵道:“不曾离开,反而靠得更近了些。”
太史慈心中更是疑惑,想了想,道:“留下十人守卫府邸,其余人跟我来,好端端的突然起火,其中定有古怪!”
众人答应一声,就留下十个人,分成两边,依然守住大门,太史慈自带了剩余的九十人一起跨出大门,径直往大火之处行去。外面的探子看见,脸色大变,也不装了,急忙撒腿就是四面而散报给各自的主子知道。
太史慈冷笑一声,也不去管,只是快步行路。走了十余步,转过拐角,就见那火势已经壮大,烧着的房屋何止十余间,许多临近之家,都是慌慌张张的往外搬着家什,原本冷清的街道,突然间又恢复了往昔的热闹。
刘尚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带着陆环钻入混乱的人群里,默默祷告道:“天若垂怜,当使子义出现在我面前。”
祷告完毕,就站在街口隐蔽之处,正巧看到太史慈带人过来。刘尚大喜,急忙跑了出去,大叫道:“子义。子义,快来救我!”
话音未落,突然身后传来金铁交击之声,却是原本混乱的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壮汉,反握着匕首,往刘尚冲来,半途被陆环截住,杀在一处。
刘尚左右两侧,也是冒出来几张手弩,对着刘尚就要发射。生死关头,刘尚急忙往地上一趴,连续几个翻滚,躲过弩箭的攻击。
太史慈瞧着火势,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表字,身体不禁不振。刘尚的声音,他如何听不出来,尽管,这个声音夹杂着沙哑还有疲惫,但是,太史慈还是立刻就听了出来。
当时,他的心中就是涌出一股巨大的喜悦,急忙张眼四望,往刘尚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刚好看到刘尚被两个刺客袭击,危在旦夕,太史慈大怒,急忙拔出身上佩剑,大喝道:“大家随我上,保护主公!”
太史慈身边的亲卫,突然在街面上看到刘尚都是欣喜,纷纷拔出刀来,发出闷雷般的怒吼,追击刘尚的两个刺客被这阵突然响起的怒吼镇住,手里慢了一拍,不远处的陆环,杀掉对手,也是甩出匕首,刺死其中的一人,另一个刺客还要动手,太史慈早到,剑光一闪,刺死另一个人。
两个跑的最快的亲兵,急忙扶起倒地的刘尚,其余人围成一圈,把刘尚与太史慈。陆环三人紧密的护在中间。
刘尚脸色苍白,精神却是不错,他看到太史慈,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笑道:“今日若无子义相救,刘尚死矣。”
正说着话,突然,混乱的人群里又是冲出了许多的刺客,这一次,足有数十人,而且,街道的四处,也不知道何时,出来一些官兵,这些人看到刘尚都是齐声大喊,一拥而上。太史慈大怒,高声喝道:“主公在此,谁敢放肆?”
其余九十名护卫,也是一起上前一步,横刀于胸前。冲锋的军卒,闻听太史慈的言语,都是下意识的愣了愣,吩咐看向刘尚,领头的一个将领不由大急,一刀砍死一个垂下武器的手下,扬声喝道:“大家别上当,太史慈欲图谋反,这个人也是假冒的,大家随我杀啊,杀一人,赏千金!”s
话尤未了,当先冲了出去,犹豫的士卒闻听,都是精神一振,向着刘尚等人杀来,那些刺客,早就同太史慈的亲兵杀成一团。熊熊烈火之下,双方就在这条街口厮杀起来,周围的百姓肝胆俱裂,都是四散而逃,谁还顾得上救火。
同一时间,甘宁的府邸之外,也是突然出现数百军士,夹杂着百余个黑衣人,一起杀了进去。甘宁看到北门火起,就猜想城中有变,却是带人走后门,杀散围上来的敌兵,来到刘晔的府上,刘晔的府邸,早就严正以待,刘晔更是身着软甲,亲自立在门首。看到甘宁赶来,刘晔急忙令人开门,两人相见,刘晔背后,又是转出一个人来,却是鲁肃,刚好来刘晔府中密议。
三人相见,眼中都是忧虑,鲁肃道:“看来这些人等不及想要叛乱了,现在所能依靠的,只有城南的破军营了,我们可带上家仆,前去城南令徐晃出兵平叛。”
甘宁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叫道:“公明此人忠义,或可为援,两位军师先行,我先去子义那里,火光距离子义府邸不远,恐怕他那里会有危险。”
刘晔鲁肃素知甘宁武勇,都是点点头,急忙点齐家丁,共有三百余人,都是带了兵刃,一起杀了出去。这时候的武昌,刘尚回来的消息,已经通过追捕的死士传入了许多人的耳中,参与密谋的豪族胆小的,纷纷携带家小,出城逃命,也有不甘心失败的,干脆孤注一掷,带着家丁以及忠于自己的军马,往太史慈的府邸围了过去。成了,他们还有翻盘的可能,败了,也大不了一死,反正他们也知道刘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原本安静的武昌,就在城北的这一把大火,突然爆发了开来,很多不明。真相的士卒,在长官的蛊惑或者挟裹下,身不由己,往北边杀去。甘宁赶到的时候,太史慈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岌岌可危。甘宁急忙从侧翼杀进,来到太史慈身边,看到刘尚,也是露出惊喜之色,大声道:“我就知道,主公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刘尚也是激动,抓住甘宁的手,笑道:“兴霸来的及时,且合并一处,往城南杀去。”
两人得令,各自领着部下,成双头之势,太史慈居左,甘宁居右,两个人同声怒吼,护着刘尚一起往南边冲杀。凡是拦路的,纷纷被砍翻在地。
对于太史慈。甘宁二人,军中谁不认识,就是没有见过,看到这威势,谁还敢上前阻拦,除了少部分豪族出身的将领,依然带着亲兵拼命上去围攻,其他的兵卒,却是呐喊的居多,真的肯上前拼命的却是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