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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恨恨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却不禁一惊,那目光里,分明流溢着怜悯。
“看来你还没想通是吧。”鬼莫寒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们七人,不过是被那用来牺牲的旗子而已。”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一般的震响在生生的耳畔。
“不用想去死,要想的,是报仇。”
声音逐渐的低落了下去,那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影在不断的被拉长,不断的晃动中。
……
观星台,
漠漠的寒气,交织着那白色的雾气,不断的流溢在空气中,那依旧修长,依旧是那一袭的白衫,干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哥。”
声音低低的,仿佛在呢喃一般,轻轻的移动,轻轻的接近中,轻轻的把他从后面搂住,轻轻的把那娇小的脑袋埋进了他那宽厚的后背中。
“夜寒,不是说过了不许你出来的么?”
没有转身,就这样的安静的抱着,仿佛地老天荒,仿佛整个世界都不重要了,能够听着前方的这个男子有力的心跳声,一切都够了。
“哥,你真的要娶那个狐媚子么?”
一滴晶莹打湿了那后背丝绸的水杉,却是径自的滑落了下来,轻轻的啪的一声,落在了那白玉石的阶上。
一只白皙白玉一般修长的手探了过来,轻轻的把她眼眶中的泪抹去,却不知何时,鬼莫寒已经转过身来,头低低的看着她,那神色间的温柔,仿佛要把人融化在其中一般。
“不哭了,都多大了,也不怕被人笑话,你可是堂堂的鬼谷公主,鬼谷中,大家最喜欢的小公主呢。”
轻轻的,却仿佛是惊天的霹雳,月儿的脚不禁一软,耳畔,还依旧回响着那柔柔的话,
“公主,鬼谷的小公主。”
凄惨的一笑,
“哥,难道,你还是要这样的对我么?难道,我灵月儿当真是那不知羞耻的女人么?难道,在你心中,我灵月儿还依旧什么都不是么?够了,够了。”
月儿用力的转身挣脱开来,却扑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当中去了。
月儿抬头,眼中,浑然是那晶莹朦胧的泪花,眼前的这男子,好生的遥远的感觉,一如他身边围绕着的浓雾一般,神秘,不可接近。
“傻瓜,小傻瓜。”
那神色间,是那浓浓的宠溺和疼爱,轻轻的,那朦胧的泪水被软软的拭去,月儿的鼻子一酸,委屈的趴了进去大哭了起来,她把自己娇小的脑袋用力的埋了进去,抽噎中,那泪水完全浸湿了那男子胸前的一大块的衣衫。
淡淡的仰头,天空中,一颗流星径自的划过,在天空中拖出了长长的尾巴,落入了那遥远的东方。
“哥,不要离开我。不许离开我。”
低头,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了下去,轻轻的,暖暖的。
那逐渐小声下去的呢喃,让他的脸上,带着淡色的无奈。
转身,一袭白色安静的走进了浓雾当中,只是,他没有看到,他的身后,接二连三的流星划过。
“妈妈,流星雨耶。”夙皇国皇城临近荒野的地方,一个矮小的茅草屋的外面,一个小女孩拍着手开心的说到,
“妈妈,好多流星啊。”
“那还不快闭上眼睛许愿。”
“嗯。”
……
大殿,是那依旧的灯火,
“父亲大人。”
那笔直的身影定立在那中央,琉璃的灯盏在旋转着,金黄的亮色照耀了下来,但在他周身前就被那白雾给吸了进去,仿佛,在他的身边,除了白色,没有其他任何的颜色可以存在的。
“咳咳咳。”咳嗽,仿佛愈发的严重了,老人的身后,侍女用担忧的神色看着,手轻拍老人的后背。
良久,良久。
“寒儿,你认为值得么?”
老人声音沙哑了下去,苍老了许多的感觉,声音中,少了中气,却多了无数的沧桑。
“父亲大人,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鬼莫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到,
“冤孽啊。”
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不禁又咳嗽了起来,咳嗽来得是那么的激烈,仿佛,要把整个肺一并给咳了出来一般。
“记住了,我们鬼谷行事,一切以谷主为马首是瞻,你无须考虑得太多了,想做什么,就放心的下手做吧。”
老人思量了许久,才缓缓的说到,
“你下去吧。”
“是,孩儿告退。”
如风一般,没有任何的拖拉,干净的就消失在了大殿的中央,
身后,咳咳的声音中,老人微微的抬头看去,他的眼睛,亮亮的。
“怎么,担心你那宝贝儿子会失败?”
身后,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那屏风的后面传了出来。
“莫要得意,你认为,就凭那些跳梁小丑,却有何可以担忧的?”
老人冷冷的对着屏风说到,
“哟,长骨气了啊。”
声音依旧的慵懒,但却有说不出了讥讽之意。
老人没有争辩着什么,只是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远方那干净的青色的天空,天空上,星星亮亮的挂着,老人的神色间,却是无比的担忧。
第十五章
雨,滴滴答答的,打在那房屋的房檐上,噼里啪啦的,顺着那琉璃的檐角滴滴的落下,在地上打出了一个小小的旋儿。
雨中朦胧,一个锦衣公子漫步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正所谓翩翩公子,莫不如是,只是,那眉角间带着那三四分的春色,折扇上就算是雨水势大,依旧掩盖不住那鲜红的几个字,
“漫步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雨大,仿佛是那天空中倾斜下来一般,但那游龙生却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旷野四围没有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除了遥远的一点黑色,大概,是那亭落一般的东西吧。
他却也不急,就轻摇纸扇,漫步的走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头上,发髻上,顺滑而下,衣角已然全被打湿了,可是看他那神情,分明就是没有任何的在乎的样子。
“你迟到了。”
近了,却是走进了那遥远的亭子中来了,他兀自的一站,雨水便刷刷的自然的滴落了下来。
亭子不大,中间是个小小的石桌,四张石凳分次而落,亭子大约有不少年头了,那柱子上的油漆斑驳,分明已经将掉未掉的样子,只怕被那雨水轻轻一刷,就又该苍老不少了。
石桌上,一个读书人的摸样的人自顾自的摇头晃脑的捧着本书清吟到,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亭子里进来了人一般。
发话的是另一个抱着腿坐在亭子边缘的人。
那是个人?也许吧,如果,真的要这么说的话。
不过,眼前的人,更似乎是影子一般,贴在那柱子的边缘,眼睛冷冷冰冰的,瞳孔间,血丝杂糅,一眼看来,除了杀气,还是杀气。
“怎么?那个白痴教导出来的人都是这个德性?”
游龙生自顾着的摇了摇扇子,却不去看他,
杀气!游龙生的瞳孔忽然一紧,手中折扇一收,“铿”的一声,金石交鸣的声音响起,他不禁手中一麻,几乎抓不住手中的折扇的感觉。
“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一柄不知从何而出的长枪直直的指向着他,离他的喉咙仅有寸步之遥,长枪硬硬的顶着那折扇,折扇的扇骨上,赫然小小的凹进去了一小块。
枪收,杀气去,人复回。那影子一般的人就依旧的贴在那柱子上,如果没有仔细的去看,自然的,就把他给忘记了一般的感觉。
“好枪法。”边上的书生面不改色的轻拊掌拍手到,
“游龙生,莫把你太当成了人物了,给你个小小的副宫主之位,你还真飞上天了,若非书生懒得走动,你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在那里带着,别太张狂了。”
那书生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昂然站立,那浩然正气,顿时充斥着整个亭落。
“游龙生知道。”
仿佛承受着无比大的压力一般,游龙生的身上的长衫无风自鼓,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一直要往下沉,边上,石桌却仿佛受到了什么压力一般,机嘎的作响,忽然崩裂,游龙生不受控制的,当下整个人扑到在地,嘴角上,一丝鲜血慢慢的溢出。
“哼。”那书生冷冷的一哼,那气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却听嘭的一声,却是那石桌陡受压力,忽然的减轻,嘣的一声,碎裂了开来。
乱石飞溅,在那书生的身前寸许处就噼啪的落下,飞溅到那影子一般的人的身前,却被数道的黑影袭过,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被当下击成了粉末,一块斗大的石头滚了下来,却正好在游龙生的面前停住,轻轻的在他的脸上一磕,却正好划开了他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说吧,又什么事?”
书生轻描淡写的问到,在那亭子的边上坐定,游龙生不敢怠慢,急速的开口说到,
“我要见宫主,现在夙皇国老皇帝已经被我说服,随时可以出兵,属下要请求宫主的下步计划。”
“见宫主?你的本事不是很大么?”书生斜斜的眼睛看了看他,似乎从来不肯放弃任何可以打击他的机会。
游龙生却不敢开口反驳,忍气吞声的低声说道,
“还望殿下成全。”
书生看了看那影子,却似笑非笑的盯着游龙生看着,那眼神间是无限的讥笑,游龙生不敢抬头,但额头上,是那火辣辣的痛。
“罢了,少不得带你去,不然,哥哥又该责怪我感情用事了。”
书生起身,径自的往前走去,游龙生不敢怠慢,紧步跟了上去,身后,那影子轻哼一声,却化做了一道残影,
“轰。”就在走出那亭落之际,亭子仿佛承受不了那淋漓的雨拼命的打击,轰然倒下。
……
山,好大好大的山,好高好高的山,山上,云烟缭绕,隐隐中有那宫殿的一角露了出来。
宫殿微微有点破败,那脱落了不少的朱漆,分明就告诉了众人,这宫殿的主人,不是很在乎宫殿的样子。
殿门口,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上面,一块将掉未掉的红漆牌匾上,“黑耀宫”三个大字已经脱落得几乎都看不清了。
大殿的斜斜高高的一脚,一扇窗户开着,阳光投射了过来,但瞬间就被黑暗吃掉了。
“你回来了。”大殿之上是一张床,好大的一张床,床上,掌一盏暗色的金黄琉璃灯盏,一个少年安静的坐在床边,一杆银枪斜背在背上,银枪折射着那昏黄的灯光,一晃一晃着,游龙生跪下,朗声的说到,
“臣游龙生,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少年看了一眼他,却复又转头过去,良久,床上才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
“爱卿平身吧。”
“谢吾皇。”
游龙生恭恭敬敬的起身,曲身说到,
“禀皇上,夙皇国国主已然被我说动,如今二十万大军集结边境,只待一声令下,便可轻松杀入鬼谷。”
边上,那少年厌恶的看了一眼满脸谀笑的他,转头看着床前,床上,一声长叹。
“终于等到了呢,很好,很好,很好。”
床上的那人似乎很高兴,连说了三个很好,
“此事就由你负责,宫中一干人等,但凡有用,你皆可调走。”
说着,仿佛用掉了很大的力气一般,床上的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可是。”游龙生小心的说到,
“可是什么?”
“禀陛下,破那九宫八卦阵都无妨,但一旦入谷,我们没有一个超天级的杀手可以对付那神秘的鬼谷谷主。”
仿佛是用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游龙生毅然的说到,
“还请陛下赐黑耀一行。”
“嗯?”那少年冷冷一回首,那眼角的闪过一声血色的寒光,
“你配指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