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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平整的土地不多,因此这一大片水田就显得特别的珍贵,所以公路到了这里不可能穿村而过,只能顺着河道从山脚下通过。这里的山除了表面是黄土之外,下面都是红色的砂岩,坚硬的岩石必须用空气压缩机打上炮眼再用炸药炸才能修筑公路。以前这个工地由当地政府组织安排民工在这里工作,后来由于工程量巨大,没有机械设备根本无法展开工作,所以就将任务交给我们机械大队第五队。这里有好几幢工棚,都是以前那些民工搭建住宿的,分散在山边与河边,他们走了之后都空着,我们将机械设备拉来行李搬进工棚就算将家安了下来。
我们挑了一幢紧靠河边的工棚作为宿舍。这个工棚与那旭村相隔不远,离工地也近,而且用水很方便,出了工棚往下方走几步就是那赖河。从外表来看这幢工棚与其他几幢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溜过长长的一幢,只是里面显得肮脏不堪,垃圾与灰尘满地都是,好象很久没人住过了似的。刚来到这里我们就碰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好象事先有人知道我们会挑这幢工棚住,工棚入门处不知是什么人放了一个破旧的大木箱,箱子用一把崭新的铜锁锁着。破旧的木箱配一把崭新的铜锁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看起来很不般配,也分外的显眼,箱子的正面用毛笔歪歪斜斜浓浓地写了大大的几个字,那是几个让人触目惊心的大字:“鸡鬼箱,送给机械大队全体同志”。
这里的风俗习惯很怪异,我们在来的路上就发现每逢岔路口人们总会将一些生长在路旁的茅草绑成一个个大草结,这些草结有的就用生长着的茅草随手而扎起来,有的却会用一些红丝线扎着,现在又碰到这一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至于为何人们要这样做就连见多识广的韦副队长也不清楚。“鸡鬼”这个名词我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虽然不知是什么物体,但看到一个“鬼”字就让人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这个来路不明的木箱当然不会也没人敢打开它,韦副队长吩咐何文俊将它丢入了那赖河里。
与那赖村的工棚还是一样设计,我们将一幢长长的茅草房从中间隔成两间,一边男住一边女住。厨房建在离宿舍不远的地方,在厨房中间打上几个木桩,再在上面扎上竹片就成了饭桌,在桌子的四周横着搭上一根树干就成了凳子。
这里的村民全是壮族。韦副队长和几个师傅们虽然也是壮族出身,但他们是广西壮族自治区都安、马山一带的壮族。他们家乡的壮族人民平时穿的衣服是用自制的蓝土布做的,壮话之中夹带着柳州官话。而宁明、龙州、凭祥这一带的壮族穿的衣服是用自制的黑土布做的,说话的语调与都安、马山一带的壮族又有很大的不同,应该说是夹带着一些象是客家话之类的方言。所以说这两处壮族人民的生活与风俗习惯也有很大的不同。
有个当向导的当地民工悄悄地告诉我们,这个村子里还有一种很诡异的传说,这个传说对于那些无神论者来说可能听了会说是无稽之谈,当时我们听了也没怎么将这些话放在心里,毕竟我们都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他叫我们没事千万别随便到村里去玩,更别随便收取陌生村民送给你的东西,因为这里有的人家世代畜养“鸡鬼”或“马鬼”,至于什么是“鸡鬼”和“马鬼”他没有明说,只是说那是一种很利害的“蛊”。他说这话时那种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你不信,也不由你不怕,其实说白了这是一种当地壮族人民的法术信仰吧。
我对于“蛊”的认识也只是以前从书本中看到过描述,大体有这样几种类型:一是咒语之类的蛊惑,巫婆巫师通过念动咒语来让人生病或控制对方,当然他们也会医治一些常见的疾病。二是畜养一些动物,这种动物带有很强的毒性,还被传说成是一种很厉害的东西,它们是被特殊的人控制的,被它们咬伤之后如果主人不出手相救会让人有丧命之虞。这里所说的“鸡鬼”和“马鬼”可能就是这种东西其中之一吧。三是一种含有魔法法术的蛊,大多由当地名气比较大的巫师鬼师所掌握,而且是可以遗传给家人的,听说有这种法术的人家生养的儿女特别的漂亮。当然漂亮归漂亮,只是一般人家都不敢与这种人结亲家,因为魔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控制与掌握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会害了一家人与亲属。对于这些畜养“蛊”的人来说,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一定要放出来害人,被害的人会在无缘无故之中就中了邪,变得疯疯癫癫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说不放出来害人,那么他自己就会被自蛊,自蛊也是没有办法可以解救的。
在那旭村里就有一户村民家有两个很漂亮的双胞胎女儿,但人们传说她们家里养有“鸡鬼”这种蛊,尽管那两个女孩子只是二十二、三岁的大姑娘可是还没找到婆家,二十多岁的壮族女孩还没出嫁在当时当地已属于大龄姑娘,已是很难嫁出去的人了。这两个女孩子后来我们也见过,真的可以说是很漂亮,圆圆的脸蛋粉雕玉琢似的,一双明亮而又含情脉脉的大眼睛加上两腮桃红,对人一笑灿若桃花,怎么看都似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可是那种令人可畏的传说却让她们付出了宝贵的青春年华作为代价。悲哀呀,迷信与愚昧落后的人们。
当时听了他这些说话后我们只是一笑置之,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而且大部分人都是共产党员或共青团员,鬼与神这种东西从我们开始接受教育起就被说成是迷信活动,是人们自己欺骗自己,也就是说天下本无鬼神,鬼神只不过是封建社会统治者用来控制和迷惑人们的一种工具或者说是手段。可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却连续发生了几件怪事,这是我们自身亲身的经历,与那些道听途说的故事有很大的区别。当然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从以前一点都不信变成后来的将信将疑。至于当时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现象,原因到底是什么我们一直都无法搞清楚,因为在这些现象的背后包含有很多仿佛用现代科学也无法完全可以解释清楚的东西。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情是暂时无法说清楚的,所以有些事也只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看法来对待了。世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多的是,特别是在少数民族地区,有一些事与做法外人是很难完全了解的,别说那些事让你碰到,就是听说了也会让人毛骨悚然,千万别什么都不信,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下面就给朋友们说说我们当时所遇到的一件百思不得其解而又十分恐怖的事情。
搬到那旭村的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与我对床而睡的舒心平神秘熙熙地问我:“小周,昨晚睡觉你有没有不寻常的感觉?”
这种问话好奇怪呀,我回答说:“没有呀,昨晚睡得挺好的什么都没感觉到,怎么了?”
他小声地说:“唉,昨晚不知道我是不是见鬼了。可能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到半夜醒来出门撒了一泡尿,回来躺下后一时难再入睡,因此只是睁大眼睛在胡思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时,突然看到有一个黑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这黑影走路无声无息的,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黑影一直走到了我的床前停了下来,他静静地站在我的床前好象在思索着什么,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身影,那是一个无头人的影子。吓得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顺手拿起放在床头的手电茼往外一照,那黑影倏忽就不见了。我往床底四周一照什么东西都没有呀,那扇门还是关得好好的。你说这事怪不怪,想想那个影子站在我床前的样子真可怕呀。”
我与他的床是在工棚的最里面,隔着一幅茅草墙就是女孩子们的房间,我连忙说:“嘘——,小声点,你是不是眼花了呀,这种事对谁也别说吧,吓坏那些女孩子可不得了,你知我知就行了。”
他说:“怎么会是眼花呢,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人影,我还很仔细地看着他呢,我相信我的眼睛。”
这件事我们俩个都没张扬出去,昨天的“鸡鬼”箱对女孩子们的思想就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和刺激,如果再说出晚上碰到这个人不知是人鬼不知是鬼的东西那不吓死她们呀,我劝舒心平就当它的出现是一场梦景吧。
第二天早饭后我去新工地工作,由于是新的工作地方,开起铲运机来特别的费劲,一个班下来累得腰酸骨痛的,晚上沉沉地睡了一觉,至于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都不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让隔壁的女孩子们的说话声给惊醒了。
只听宋艳在隔壁高声地问何文俊师傅:“大块”,昨晚你怎么了?高声大喊大叫的,声音好恐怖呀。”
说到何文俊师傅在这里还要向大家介绍一下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由于何师傅长得腰圆膀粗牛高马大,因此我们都叫那“大块”。他平时嗜酒如命,不管有没有下酒的菜,一日三餐都离不开酒。有一次我与他一起上班,那一天太阳晒得特别的利害,我带去的水早就喝光了,看到他喝水跑过去让他也给点水我喝。他笑嘻嘻的将装水的军用铝水壶递给了过来,接过水壶感觉还挺重的,摇了摇里面还有半壶多的水,我仰头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一倒入口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哇”的一声将倒到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那不是水呀,那是一壶酒,原来他上班是带着一整壶酒来当水喝的。他看到我那个狼狈的样子,开心得“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何师傅是天生的欢乐派,从来不知什么叫忧愁,整日看到的他都是一副笑哈哈的样子,对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中生活他只要有几块咸菜加一碗米酒就可以好好地打发走一天。他工作起来特别的卖劲,技术也好,最难工作的场所,最容易发生事故的地方往往都是由他来打头阵的。他对我们这些新工人非常关心,工作的时候会经常指点让我们怎么干,机械有毛病的时候会帮我们修,他是与年轻人关系最好的人之一。他是一个狩猎能手,经常一个人上山下铁夹捕捉野兽。同时,他也还是一个抓蛇高手,在一个到处是坟墓的工地,他曾空手抓过一条七、八斤重的眼镜王蛇。杀蛇的时候将它挂在屋檐下,我过去量了一下,那条蛇挂起来的身长比我还要高得多,估计最起码要超过两米。眼镜王蛇是世上最利害的毒蛇之一,咬人一口百分之九十九没药可救。何师傅就是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心细的好人。介绍完何师傅接下来还是说正文吧。
只听何师傅说;“别提了,昨晚见鬼了。我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被一个黑影压在身下,任凭我怎么使劲地挣扎就是不能动,所以只能高声大喊救命。幸好韦副队长听到喊叫声用力一拍我的床头说,“何仔,乱嚷嚷什么,好好睡吧。”那黑影听到韦副队长的这一声大喝突然就不见了,我的身体一下子才好象重新属于自己的,好可怕呀。”连他都说可怕,那么昨晚他碰到的事真的是很可怕的了。
这时舒心平也坐了起来,我们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出声,唉呀,不得了,真有鬼出现呀?这时韦副队长说话了,他说:“何仔,睡梦的东西别当真,世间哪有什么鬼呀,不负责任的话可别乱说。”其实我们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主要是怕吓着女孩子们。
第三天一直下着雨,由于雨天工地无法正常展开工作,因此大家都围在厨房里谈天说地过了一天,晚上大家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临睡时天还淅淅沥沥的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