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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把珠链系在羊小颦脖子上,赞道:“小颦你真美,珠玉因你而生辉。”
羊小颦睫毛上翘,幽深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周宣,嘴唇微颤,叫了一声:“公子……”
周宣笑道:“上回我生日你亲了我一下,今天你生日我要亲还你对吧?”
羊小颦已经嘴唇微噘,美睫阖下了。
……
正月初一,周宣带着两位小娇妻给秦博士老夫妇磕头,便出门去都护府给伯父林岱贺岁,林岱留他小夫妻三人喝春茶、吃春饭,又问了后天进京之事,让周宣不必担心家里,什么事都有都护府关照,尽管放心去参加元宵棋会便是。
初二日周宣为准备行装忙忙碌碌,决定来福和小茴香去,来福跑腿,小茴香侍候周宣起居,当然了,还有老三和老四。
傍晚阿布过来,说他的大船已经准备好,泊在了江之南岸,一应货物也全部运上了船,其中就有一百面宣镜,这一百面镜子分为上等品和中等品两类,只等明日启程了,问周宣有什么货物要带,他可以一并代运上船。
周宣说:“我只带十套‘云裳女装’,等上了船空闲下来后,再画十幅衣裙款式,我就凭这薄薄十张纸闯京城。”
临行前夜,小夫妻三人又睡到了一起,缠绵了半夜,爱恋的话没完没了,千叮万嘱,叮嘱得周宣睡着了。
唐国开宝二十九年正月初三,远赴西都金陵的船队起航了,都护府的大船和周宣的中型船都是呜呜鸣号,船头雕画着巨大的鱼目、虎口,还有一艘护送的战船,上下三层,有一百水军,带强弓硬弩,其时鄱阳湖水盗已被剿灭,林岱派兵船护送只是预防万一。
阿布的一条长达十五丈的大商船跟在战船后面,也驶离了江岸。
秦雀、纫针望着站在船舷边上朝她们挥手地夫君,眼泪止不住流下来,秦博士老俩口好生劝慰,这才止了眼泪。
一直看着船队消失在江流转弯处不见,良久良久,两位小娇妻才登车回府,一进府门就看到小丫头福儿哭丧着脸说:“雀儿夫人、针儿夫人,羊姑娘不见了!”
秦雀、纫针都是大吃一惊,忙问究竟?
福儿说:“两位少夫人送公子去江岸后,羊姑娘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自己背在身上,小婢问要她去哪里?她说了四个字……‘追公子去’,就出门了,走得也快,小婢追不上。”
“啊!”秦雀、纫针面面相觑,周宣上船时她们都在边上看着,羊小颦显然没赶上周宣地船,她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又这么美,遇到坏人怎么办?夫君回来得知她走失了定要怪她们两个。
秦雀急命府中六名家丁立即朝东北方向追寻羊小颦,一定要找到她。
第003章 我给姐姐手引
周宣乘坐的这艘船长达八丈,是奉化都护府采用了水密隔舱和钉接榫合术的新式楼船,坚固稳当,即便触礁受到沉重撞击也不易沉没,悬四帆,逆风也能航行,帆师、篙师、舟子三十余人,船上相当舒适,和一座小宅院差不多,还有马厩,养着两匹骏马,四痴的那头白鼻子骡也带上了船。
周宣望着江岸寒风中为他送行的两位小娇妻,心里非常不舍,但现在也无法把她们都带到京城,总要他自己先有了立足之处才行,多则半年、少则四个月,他应该能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然后把雀儿、针儿都接到京城,针儿嘛自然是经营“云裳女装”了,至于雀儿,我得给她在京城太医署里谋个职。
船帆鼓风,越驶越快,岸上送行者已经面目不清,周宣忽然想起羊小颦没来送行,这个沉默寡言的稚龄美女真是让他捉摸不透!
大船顺江东下,一日一夜可航行近二、三百里,比陆路去金陵要快捷得多,但正月初三这一天,船队顺水顺风驶出四十多里,刚过鄱阳湖湖口,领头的大船却缓缓泊在了江边。舟子喊话,其余几艘船也都停了下来。
都护府范判官和林氏姐妹乘坐地那艘大船放下一只小舢板,两个舟子朝周宣乘坐的这艘船划来,来到船下喊话说:“周公子……周公子……范大人请你过去有要紧事相商。”
周宣便下到小舢板,划到大船边,坐吊篮上到大船,林黑山和范判官就迎了上来。范判官说:“周公子,下官考虑不周。没想到大小姐竟会晕船,本来这种大船稳如平地,一般都不会晕船的,大小姐平时也乘马车来去,也没见她晕车,没想到一上船就晕得如此厉害,有舟子说煎姜汤可以治晕舟。下官急命厨子煎姜汤奉上,可大小姐不爱吃姜,不肯吃,周公子的夫人是女神医,周公子耳濡目染,想必另有好方法。”
其实呢,这范判官是知道林大小姐对周宣青眼有加,请他来劝林大小姐喝姜汤的。这行程耽误不得呀。
都护府这艘大船更是豪华,长达二十余丈,宽七丈,船上竟如街巷布置,分四个宅院,林氏二姐妹居住的宅院最奢华。雕梁画栋,红毡铺地,婢仆往来,宛然都护府景象。
“九难山房”的两位俏婢涧月和茗风迎上前来,蹙眉说:“周公子来看看,我家仙子受苦了,公子想想办法。”
两个俏婢带着周宣直入闺阁,香闺温暖,淡淡甜香,静宜仙子半坐半卧在一张湘妃榻上。林涵蕴在给她轻揉背心。见周宣进来,赶紧坐直身子。叫了一声:“周公子……”又觉得要呕,赶紧用手帕捂着嘴。
林涵蕴噘着小嘴说:“周宣哥哥,你看我姐姐她好难受,姜汤又不肯喝,你劝劝她吧。”
周宣看着静宜仙子那娇柔地模样,不禁想起有孕在身的纫针,想法有点小邪恶:“谁让仙子怀孕了?”这戏谑地念头一闪而过,心里知道静宜仙子肯定是晕船,说:“道蕴姐姐,晕船喝姜汤是最有效的,不喝的话好不了,人很难受的……”
船停下,静宜仙子就舒服些了,说:“实在喝不下,女道自小不吃半点生姜,一闻到那味就要吐。”
周宣说:“那把窗户打开试试,透透气,看看河岸风景。”
侍女推开木窗,一股冷冽的寒风直灌进来,林涵蕴脖子一缩:“哇,好冷!”赶紧披上貂裘,侍女茗风也赶紧为静宜仙子披上裘衣。
静宜仙子靠着窗栏、眼望河岸皑皑积雪,说道:“嗯,这样心口是舒服些了。”
周宣说:“可是这大冷天的,老吹风也不行啊,船是不晕了,却又着凉了。”
静宜仙子听周宣这口气似有埋怨的意思,心情一下子变得很阴暗,淡淡道:“那女道上岸,乘车回江州便是,不要耽搁了你们地行程。”
林涵蕴嚷道:“这怎么行,姐姐一定要陪我去西京的,我听门客说西京非常好玩的,什么玩的东西都有。”
周宣笑道:“道蕴姐姐说的哪里话,不就是一个元宵棋战吗,赶不上棋战,小弟不参加就是了,怎么也要和姐姐同行,一起到金陵才好,不过小弟有一种不吃姜也能治晕船的方法,是在我岳父的医书上看到的,不知道姐姐肯不肯试试?”
静宜仙子正为刚才地负气话羞惭,赶紧道:“那太好了,女道自然肯试。”
周宣让两位侍女关上窗户先退出去,只留林涵蕴在这里,然后说:“这是一种手引术,按摩‘鸠尾’和‘厉兑’二穴就能治晕车、晕船,让涵蕴妹妹给姐姐按压这两个穴位试试看。”心想:“古人太暧昧,按摩就按摩吧,非要叫手引术,嘿嘿,手引,哥们很容易想歪哦。”
懵懂的林涵蕴说:“我不会认穴,周宣哥哥还是你来吧。”
静宜仙子急道:“涵蕴,你来。”
林涵蕴见姐姐着急的样子,忽然开窍了,笑嘻嘻说:“姐姐,周宣也是你兄弟嘛,他现在又充作医生,医生为病人冶病不用忌讳什么的,讳疾忌医可不好哦姐姐。”
静宜仙子又羞又急,作势道:“看你再说。姐姐打你。”
林涵蕴“格格”笑:“好了,我给姐姐手引……周宣哥哥说,两个穴位在哪里?”
周宣说:“先按‘厉兑穴’,‘厉兑穴’在第二脚趾根部外侧半寸处,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每次揉约一个呼吸的时间,重复十次。”
林涵蕴听了。不由分说就脱去姐姐地绣履,又脱白色地布袜……
周宣把火盆移近些。免得静宜仙子足冷。
静宜仙子两只雪白纤足裸露在周宣眼皮底下,羞得不行,却又不好让周宣出去,他是医生呢!
林涵蕴捏着姐姐的脚趾头,故意不捏准部位,歪着头问:“周宣哥哥是这里吗?什么,不是!那是这里吗?也不是。这手引怎么这么难啊,还是周宣哥哥来吧,帮我姐姐手引。”
静宜仙子赶紧缩起脚,双腿蜷着,象个美人鱼的姿势,说:“不劳宣弟动手,女道自己来手引。”
静宜仙子不叫“周公子”了,改口叫“宣弟”。其中微妙心理,实在费琢磨。
周宣看着静宜仙子那一双美足,很有把玩的冲动,说:“自己不好手引的,这需要平躺着,缓缓呼吸。还是让小弟来吧。”
周宣当仁不让,双手齐发,准确地捏住了静宜仙子的左右足第二脚趾概况地“厉兑穴”,轻轻一揉,静宜仙子只觉得血冲脑门,两耳“嗡”的一声,简直要晕过去,若不是面纱遮掩,可以看到她地脸艳如朝霞。
林涵蕴赞道:“周宣哥哥,你还真有两下子。不愧岳父和妻子都是州医署的名医。你地手一到,我姐姐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了。很有效,是不是姐姐?”
唐国女子还未缠足,并不认为纤足比贞操还宝贵,也没有后世那种被男子摸了手就要砍手、摸了脚就要自杀地畸形贞烈,但不管怎么说,两个脚趾头被周宣这样捏住,那种羞耻感也是非常强烈的,更有一种从未有过地刺激感觉从脚趾瞬间传遍她的全身,使得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
周宣一脸严肃地说:“道蕴姐姐,放松身体,平静呼吸,呼吸……放松……”,双手拇指、食指捏住那纤细骨感地脚趾一下一下地揉动,眼睛看着那纤巧柔美的天足,足跗弓起,足心嫩红,足背雪白,表皮下淡青色的纤细血管显得那么鲜活动人,让周宣真想捧着亲吻。
远远不止十下,静宜仙子那两个脚趾头都被揉得又红又烫,哪里能平静呼吸,酥胸剧烈起伏,一手伸到面纱底下,似乎在捂着嘴。
周宣终于罢手,说:“厉兑穴按摩得差不多了,这鸠尾穴我不能给姐姐按摩了,姐姐自己按摩吧。”
林涵蕴说:“鸠尾穴在哪里?周宣哥哥不要偷懒,你手引得很好,你看我姐姐,很受用的样子。”
周宣说:“鸠尾穴在心窝正下方,最底下肋骨下面一点点,很好找,这部位小弟不好替道蕴姐姐按摩了,姐姐自己来,一边揉一边调匀呼吸,要气息悠长,此穴治晕车晕船是立竿见影。”
静宜仙子病了似的娇呻道:“周公……宣弟,你出去一下好吗,女道自己揉。”
周宣说:“好,我过一会再来看望姐姐。”走出静宜仙子的闺阁,径直出了小院,心里颇觉遗憾,不知静宜仙子手揉胸口又是一副什么样子,西施捧心?
范判官一直候在院门外,没有两位小姐相召他是不敢进去的,哪能象周宣这样抬脚就进!
“周公子,大小姐她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吧,等下我再进去看看,差不多就可以重新启航了。”
范判官奉承道:“周公子真是无能不能啊,什么难事到周公子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对了,周公子还是搬到这边大船来吧,这边还宽敞得很,周公子不就是一婢一仆,还有那两位老三、老四先生吗,尽住得下。”
林黑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