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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周宣奇了:“你刚才都叫我宣表兄叫得亲热,怎么翻脸不认人了?你再敢对表兄无礼,休怪表兄更无礼。”
周宣这么一说,清乐公主翘翘的圆臀顿时麻酥酥起来。渴望挨打地样子,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一些东西……”,走了几步,见周宣站在那不动,没有跟来的意思。就又道:“怎么,你不敢来?”
周宣嘲弄地一笑。心道:“就你这波大无脑的公主我会怕你!”一个大跨步,就到了清乐公主身前,吓得清乐公主一缩身子,怕周宣打她。
“走吧,一起观黄去。”周宣笑嘻嘻道。
“你说什么?”清乐公警惕地瞪着周宣。
周宣道:“没什么,公主不是说要给我看一些东西吗?”
清乐公主“哼”了一声,头一昂。高傲地走在前面,脚步很快,出了玉屏阁书房,从玉牒殿左侧长廊踅向寝殿。
周宣跟在后面,悠然欣赏清乐公主的背影,清乐公主个子很高,曳地的宫裙穿在她身上格外优雅飘逸,行步之间一绷一绷的臀部和大腿的轮廓很是诱人。
周宣心想:“等我‘云裳女装’开到金陵来。请清乐公主来当模特吧,也算让她发挥作用,省得她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整天就知道捉弄人!不过那时清乐公主已经远嫁南汉太子刘守素了,刘守素绰号‘雪猪’,清乐公主闺名李斛珠。哈哈,绝配。”
一群内侍、宫娥跟在周宣身后,一个个都蹑手蹑脚,怕发出声音。
清乐公主进到她地寝殿,两个宫娥迎上,撩开帘子让清乐公主进去。
周宣站住了,看了看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储秀阁”,知道这是清乐公主地寝殿,不好随便进了。
帘子左右分开,清乐公主说道:“宣表兄请进。”
周宣没那么多忌讳。大步就进去了。只见寝殿内铺陈华丽,紫绡帐。画石床,七宝枕、鸳鸯被,皇家气象果然不是寻常官吏家能比的,林家两位小姐的闺房就没有这般奢华。
清乐公主命两个宫娥抬出一个檀木箱子,放在几案上,两个宫娥随即退到帘外,只留周宣和清乐公主两人在内。
“宣表兄,你打开箱子看看吧。”清乐公主眼神闪烁地说道。
周宣问:“里面是什么?不会是一堆毒蛇吧?”
清乐公主“啐”道:“你不怕我还怕呢,不敢看就出去。”
周宣一笑,打开檀木箱,哇,好多小册子,封面有字,那字还特别古朴,应该是小篆,周宣不认得,但里面的插图是认得的,都是一男一女在交合,各种姿势,花样繁多,书册边有一个笔筒,上面绘制的竟是一个女子跪在秋千架上,裸出下面,雪臀后翘,一锦衣男子从后与之交合,人物栩栩如生,神情欢娱。
还有一方红绸裹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既然看了那就看个够,周宣扯掉红绸一看,是一尊男女合体地雕像,极品羊脂玉雕琢而成,男上女下,女子两腿张开,双手操在自己膝弯下,男子跪姿,双手抚弄女子双乳,二人下面相接,纤毫毕现,非常精致。
清乐公主冷冷问:“看够了没有?”
周宣笑道:“原来公主有收集这个的癖好,倒也难得。”
“胡说!”清乐公主叱道:“这是母后赐给我的。”
这一句话顿时让周宣噤若寒蝉,窥窥公主隐私,小小暧昧一下可以,涉及到小周后那就非同小可了,弄不好会掉脑袋。
清乐公主见周宣哑口无言了,冷笑一声:“明白了吗,这是母后送我的嫁妆,我们唐国不象你们澳国那么无耻,还男男女女在一起学习什么生理卫生,太无耻了!”
周宣算是明白了,敢情这是小周后对即将出嫁的女儿进行的性启蒙,说道:“公主别误会,在一起学习又不是当众宣淫,人体也是一门大学问哪,很是高深。”
清乐公主忽然换了一种甜蜜蜜的语气道:“宣表兄,我求你一件事……”
周宣心里“突”的一跳,心道:“怎么,要表兄我手把手给你性启蒙,不会吧,很艰巨地任务哎。”温和地说:“公主表妹有事尽管说,表兄我最是乐于助人。”
清乐公主说道:“我想请宣表兄为我画一幅画……”
周宣瞪眼道:“不正在画吗?”
“画一幅特别一点的。”
“怎么特别?”
清乐公主迟疑了一下,走过来拣起檀木箱里的一本春宫册,翻到一页图画,上面一女子裸身侧卧,一手支颐,一手搭在隆起的臀胯上,两条白腿一腿曲一腿直,薄薄轻纱遮掩羞处。
清乐公主强作镇静,指着画说:“宣表兄给我画这个。”
周宣细眼睛睁大成铜铃,差点把眼眶崩裂,讷讷道:“画,画这个?”
清乐公主见周宣吃惊,她反而镇定下来,点头道:“对,这就这样画我,宣表兄不敢吗?”
周宣深呼吸了一下,问:“公主为什么这样?在我们澳国,风气开放,画这种像的不算少见,这叫写真,但在唐国,似乎不大好吧。”
清乐公主道:“就因为你是外国人,我才会求你……”
清乐公主开始在室内来回走动,象一只大彩蝶往来蹁跹,眼神有点迷乱,说话滔滔不绝:“我李斛珠自负天生丽质,花容月貌,走到哪里不受人瞩目?就是你宣表兄第一次看到我时不也是两眼发直?可我却要嫁给一个有怪癖、有恶趣的男子,实在是不甘心……”
周宣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到清乐公主是元宵节那天随李坚觐见皇帝李煜,当时他还装着腿有伤拄着杖呢,清乐公主提着一盏鲤鱼灯袅袅而来,当时他好象地确是忘我地注视了,但清乐公主这么喋喋不休地狂夸自己,明显是自恋了,和芙蓉姐姐有得一拼,当然,是美丽版的芙蓉。
周宣在一边静静地看、静静地听,清乐公主至少说了小一刻钟才停下,说得脸色绯红,酥胸起伏,也算是尽情渲泄了一通,周宣怀疑她是不是闻了上次在上林苑拾到的那块丝帕。
“宣表兄,给不给我画?”清乐公主最后问。
周宣说:“这个风险不小,若被皇后知道,我命休矣,公主,你该不会是想害我吧?”
清乐公主今天脾气很大,撇嘴道:“胆小鼠辈,你走吧,快走。”
周宣说:“公主知道我喜欢赌,这有风险的事要我做得给我足够的好处,哪有白白冒险的?”
清乐公主放浪一笑:“我白白的身子给你看了,不算好处吗?”
“呃!”周宣打了个饱嗝,这公主快成精神病了,说道:“不至于拿命来拼着看你白白的身子吧,你还真以为自己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啊!”
清乐公主怒道:“那你想要什么?”
周宣也很想画人体画啊,很久没画过了,尤其是这么美丽的公主,说道:“这样吧,看在公主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份上,我勉为其难,你写张字据,就说是你强逼我画地,我不画你就要自杀,所以我迫于无奈才画。”
清乐公主气咻咻瞪着周宣,好一会才说:“好,我写,去玉屏阁书房写。”
两个人又回到玉屏阁书房,清乐公主按周宣所说写了一张字据,还按了手印。
周宣将字据收好,严肃道:“那好,我有空就来舍命为公主画像,唉,悲壮!”
第082章 大罗和小罗
三月五日,清明蹴鞠赛九个小组的第二名,为争取三个十二强名额展开一日两赛的激烈角逐,四天要打八场比赛,魔鬼赛程啊。
“皇家信州圆社”替补球员少,疲于奔命,周宣一向自诩体力好,但到第三天第五场时也不行了,上半场还能坚持,下半场脚就抽筋了,坐在那扳脚,也不止他一个,躺倒一大片,下半场场上每方八人能跑的不足一半,就是林涵蕴这种看看网、拣拣球的都累得不行。
所幸三痴、四痴还有蔺宁这三个铁打的主力是不知疲倦的,后半程全靠他三人支撑,成绩反而越来越高,八场比赛前四场“皇家信州圆社”还输了一场,到后面四场竟是全胜,取得了十二强资格,这也就难怪各家圆社要引进武林高手了,优势太明显了。
十二强全部产生,休息两日,三月十一日将开始精彩残酷的十二强战,抽签对抗,“皇家信州圆社”抽到的是去年蹴鞠赛的第二名广陵汪士璋的私家蹴鞠队,汪士璋就是效仿胡商阿布捐银的那个大盐商,家财百万,三个女儿分别送给广陵刺史、镇海节度使、左相韦铉为妾,每个女儿都陪上十万金珠的嫁妆,利用裙带和金钱的关系在唐国高层结下了一张网,生意才越做越大,两淮盐业几乎被汪氏垄断,每年纯利几十万两白银,富可敌国。
但即便韦铉的权势,也没办法为汪士璋谋取一官半职。汪士璋依然是四民之末,一个穷书生也可以傲然蔑视他,虽然他可以事后找人教训那书生,但无论怎么说总是没地位啊,所以当汪士璋得知胡商阿布捐银五万两竟然受封为正七品朝散郎,心急火燎,立马捐银六万两。心想:“我比那个阿布多捐了一万两,朝廷封我地官职应该不会比阿布低吧?”可左等右等。等了快一个月了,也没见皇帝封赏,这六万两银子石沉大海了!
汪士璋利用他嫁给韦铉的那个三女儿,向韦铉打听,韦铉道:“阿布封官是陛下下格外开恩,是特例,并非朝廷惯制。汪翁想要封官,难。”其实韦铉是想,重商是周宣与东宫的提议,他如附和,等于是向东宫妥协,岂不是让景王难堪,是以不肯为汪士璋向李煜晋言。
汪士璋见韦铉不肯帮忙,心里凉了半截。恼怒地想:“听说那胡商阿布与信州侯是贫贱之交,信州侯发达了,肯出大力提携老朋友,以五万两银子的代价得了正七品的官,太划算了,信州侯够义气。哪象韦铉,我老汪把那娇滴滴的女儿送给他这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受用,嫁妆都价值十万两银子,每年还要送他上万两钱物,却不肯在朝中为我说句话,真是无良!”
汪士璋有心结交周宣,苦于无人引荐,听说周宣也好蹴鞠,而且比赛完后还要请对手赴宴,汪士璋企盼他地汪氏圆社能与“皇家信州圆社”对阵。只是小组赛时未能分在同组。汪士璋生怕“皇家信州圆社”进入不了十二强,那就没有对阵的机会了。
汪士璋自己圆社地比赛不看。带着两个亲随天天看“皇家信州圆社”的比赛,比信州侯府的人还盼望周宣赢球,后面两场见周侯爷跑不动,汪士璋着急啊,知道“皇家信州圆社”球员太少,无人替补,虽然勉强闯入了十二强,但后面的比赛肯定打不动。
汪士璋不仅花银子让他的汪氏圆社在十二强抽签抽到“皇家信州圆社”,还把他汪氏圆社少年队里的两个极具蹴鞠天赋的罗氏两兄弟从广陵急召至金陵,吩咐他们去投靠信州侯,先不要提他汪士璋地名字,只说自幼喜爱蹴鞠,慕信州侯之名,前来投奔。
罗氏兄弟是汪士璋自幼抚养长大的,认汪士璋为义父,汪士璋比较喜欢认义子,拥有一技之长的义子一大堆。
罗氏兄弟知道两日后他们的汪氏圆社就要与“皇家信州圆社”决战,问道:“义父,你是让我兄弟两个去卧底吗,到时比赛时我兄弟二人故意打得一团糟……”
“不不不不不!”汪士璋头摇成拨浪鼓:“你们要真心实意忠于信州侯,为皇家信州圆社出力,越得信州侯重用越好,别的什么什么要管,记住,是真正的忠心,后天对阵汪氏圆社也绝不要腿软,要赢,要为皇家信州圆社进球,明白吗?”
罗氏兄弟都是纯朴少年,虽然不明白汪士璋的用意,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