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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就要亮了。
夏侯流苏将脸埋在周宣肩窝处,轻轻摩擦,心里想着:“天明后我就要与公子分别,公子真能想出两全其美地法子吗?就怕爹爹倔强。不肯听公子安排啊!唉,先不管那些,现在公子抱着我,贴得那么紧,我真欢喜。”
夏侯流苏轻轻的将身上的犀甲脱下,低着头,下巴几乎抵到胸前锁骨,看着周宣那只捂在她胸前的那只大手,红着脸将小手贴在那只大手的手背上,稍稍用力一按。这下子接触得更紧密了。那大手的热力隔衣透入,让她胸部一阵酥麻。
“嗯。先前公子就说我春心动了,我真的是春心动了!”
夏侯流苏咬着嘴唇,微微喘息着,单手解开自己衣襟,敞开胸怀,露出黑缎抹胸,一缕西斜地月光正好在她胸脯正中划过,黑得愈黑,白的愈白,转眼间,黑缎抹胸褪去,只剩下一片耀眼的莹白。
周宣的手这回是贴肉抚摩了,夏侯流苏身子往上蹭了蹭,来寻周宣的唇,亲了两下,蓦觉腰间一紧,随即左胸又是一紧,禄山爪、杨妃乳,两两得趣。
夏侯流苏支起脑袋,看周宣的眼睛,却还闭着,但抚在她胸前的那只手却动个不停,羞道:“公子,你醒了?”
周宣闭着眼睛应道:“未醒,春梦正酣。”
夏侯流苏娇嗔道:“公子作弄人家!”
周宣把玩着她丰柔翘挺的鸡头肉,低声道:“软温新剥鸡头肉,滑腻初凝塞上酥……”
夏侯流苏大羞,伸手来捂周宣地嘴,不让他再说这些淫诗艳词。
周宣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竹榻发出可怕的“嘎吱”声,好象要塌裂一般,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夏侯流苏眼睛睁得老大,低声道:“公子,不要……”
周宣道:“没事,竹榻就是这样,声响大,其实很结实,压不塌的。”
夏侯流苏红着脸道:“那也不行,声响太大,那边舂米的老人家会听到的。”
周宣道:“不会,舂米间水碓‘砰砰砰’在捣,哪里听得到这里的动静!”
夏侯流苏身子扭动,不让周宣解她腰带,说:“不行不行,会听到地。”
周宣有的是办法,说:“那好,这样……”
周宣跳下床,把夏侯流苏也拉下来,两个人站在榻边亲热,不知不觉间身上衣衫越来越少,身子越来越热。
周宣让夏侯流苏双手扶着榻沿,腰陷臀翘,那样子好象一匹矫健雪白的牝马。
周宣俯着身,脸贴在夏侯流苏耳边低声笑道:“你爹爹老说要一矛捅死我,现在我要报复……”
夏侯流苏身子娇颤,问:“报复什么?”
周宣“嘿”的一笑,从后进入,开始了猛烈的报复。
夏侯流苏这才明白这就是周宣的报复呀,用的是这根“矛”,又是羞怯又是快活,耳听得舂米间水碓带动的石杵一下一下捣着石臼里地谷物。身后的周宣也似乎跟着那节奏一下又一下,捣得她身子酥软,几乎快站不住脚,口里想呻唤,又怕被听见,只好忍着。
这一场欢爱酣畅热烈,到后来。夏侯流苏也顾不得担心有人听到了,娇吟起来……
欢爱过后。二人象吐尽丝地春蚕,紧紧搂抱在一起,好半晌不动。
夏侯流苏嘤嘤道:“公子,你说有什么办法让我爹爹免受陈都护地责罚?”
周宣道:“何必回去领那责罚?我去说服你爹爹跟我走不就是了!”
夏侯流苏道:“不行,公子不能再让我爹爹看到你,我爹爹一直说陈都护对他有恩,他要护卫陈都一生一世。”
周宣问:“有什么恩?”
夏侯流苏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娘原是都护府的一个侍女,陈都护把我娘赐给了我爹爹,我爹爹很爱我娘,也就非常感激陈都护,誓死报答。”
周宣摇头,说道:“你爹爹是愚忠,清源本就是唐国领地,是唐国地一个都护府。陈思安是叛逆,追随叛逆就是不忠不义。”
夏侯流苏噘着嘴道:“说服我有什么用啊,我爹爹听不进去的。”
周宣道:“没事,我会想办法说服他地,首先,你暂时不能回去。你一回去我就没办法了。”
夏侯流苏“嗯”道:“我听公子的。”
这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两声犬吠,周宣忙道:“鲁鲁追来了!”坐起身穿衣。
夏侯流苏一惊,一边系着抹胸一边问:“是谁?僧景全地人?”
周宣道:“不是,是我的手下,还有一只追踪犬。”
女子穿衣系带总是繁琐些,周宣三下两下就穿好了,说:“我先出去,你慢慢穿,不急。”
周宣走出磨坊。天刚蒙蒙亮。就见力虎骑马,鲁鲁在马前。很快来到磨坊前,见到周宣,喜笑颜开。
周宣问:“盘山长和房太医何在?”
力虎道:“盘山长去寻盘族长了,房太医回荆溪镇向公主殿下报讯。”
夏侯流苏推门出来,看了周宣一眼,跑到水边梳洗去。
周宣看着洋洋流淌的河水,说道:“力虎,你马上回荆溪镇,找到公主,然后一起来这里找我,陆路不好走,我们要走水路去鼓山。”
力虎当即带着鲁鲁往回走,周宣下到水边胡乱洗了把脸,与夏侯流苏回到磨坊时,见已经有挑谷来舂的乡民,两个人不便久留,谢过那位老人家,牵马沿河缓缓而行,准备找一艘船。
夏侯流苏叹道:“我爹爹肯定到处找我,暴跳如雷呢。”
周宣道:“流苏,你要明白,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清源不可能长久偏安,不是被唐吞并就是被吴越吞并,这是早晚的事,唐皇李煜是个仁慈君主,还有本郡公,那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啊,所以清源并入唐是好事,你说对不对?”
夏侯流苏想起周宣在信州的一系列惠民举措,点头道:“公子说得在理。”
周宣道:“陈思安越顽抗,泉州百姓吃的苦头越大,所以陈思安早点投降或者早点死,那才是清源百姓之福。”
这话夏侯流苏不敢随便点头,毕竟她在陈思安治下多年,不可能一下子倒戈相向地,那样就太忘恩负义了,便岔开这话题,问:“公子送清乐公主去南汉,那南汉太子怎么不见?”
周宣正要答话,忽见一艘乌篷船自上游顺水而下,这船两丈多长,乘十来个人应该没问题,当即扬手高呼:“船家……船家,到这边来。”
船头掌舵的是一个黑衫汉子,大鹰钩鼻,朝岸上周宣望来,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扭头对舱里喊道:“刘大掌柜,刘大掌柜,快请出来,看看这是谁?”随即操起一竿长长的竹篙,将船往周宣这边驶近。
船头一沉,一个财主打扮的家伙出来了,这家伙又白又胖,穿着绿绸袍,戴着绿纱帽,不耐烦道:“谁呀?谁呀?看谁呀?”
周宣眼睛虽然近视,但这个戴着绿帽的大胖子太惹眼了,喜道:“哈哈,刘大掌柜,别来无恙啊!”
绿胖子正是南汉太子刘守素,掌舵的黑袍鹰钩鼻的是鹘门高手、南汉虎贲中郎将费清。
刘守素一双绿豆眼努力睁大,嘴张开合不拢,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周客官,终于又见到周客官了,呜呜呜,本掌柜以为再也见不到周客官了,真是每日以泪洗面、衣带渐宽哪,天可怜见,周客官无恙,本掌柜欢喜得心要跳出来,啊,周客官……”
雪猪太子太激动了,激动得语无伦次。
周宣笑道:“我也非常惦记刘大掌柜,先上岸,等下细谈。”
夏侯流苏悄声问:“公子,这人是谁?哪里的掌柜?”
周宣道:“这便是大名鼎鼎地雪猪太子啊。”
“啊!”夏侯流苏很是吃惊,这么胖的大胖子,猪也没这么肥啊,听这雪猪太子的口气,和周宣还非常亲密似的。
雪猪太子身后还站着一人,瘦瘦高高,铁棍不离手,除了太监陈延寿还会有推?劫后重逢,这老太监也脸露笑意,朝周宣拱手致意。
周宣道:“我就知道刘大掌柜有这样两个得力手下保护,一定能平安脱险的,刘大掌柜,不要忘了要好好封赏他们。”
雪猪太子一心都在周宣身上,胖头连点:“知道,定有重赏……周客官,本掌柜屁股上挨了一箭,留下一个伤疤,唉,现在是美玉微瑕了。”
周宣忍不住笑,说道:“没事,让太医用珍珠粉、美玉屑祛疤,不消半月,还你一个雪白的好屁股。”
雪猪太子喜道:“周客官真是博学,这也知道,看来对美臀是大有研究啊,本掌柜好生欢喜。”
周宣侧头看了夏侯流苏一眼,夏侯流苏诧异地看看雪猪太子,又看看他,夏侯流苏是闽人,耳闻目睹很多男风之事,听了雪猪太子地话,就以为周宣也好这个,叫了一声:“公子你……”睫毛连闪,象要哭出来。
周宣赶忙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想到哪去了!我看到这胖子就想吐!”
第059章 都遇上了
费清将船泊到岸边,恭恭敬敬道:“请周郡公上船。”
周宣道:“不急,还要等公主殿下过来。”
雪猪太子问:“清乐公主救回来了吗?”
周宣点头道:“前天夜里才从僧景全手里救出的,真是历尽曲折啊。”
雪猪太子对清乐公主脱不脱险并不在意,命陈延寿、费清扶他上岸,这鹘门两大高手一左一右挟持着肥胖的雪猪太子,纵身上岸,那乌篷船骤然一沉,向河心荡出,幸有缆绳绑在河岸老树上。
雪猪太子晃了晃脑袋,感觉站踏实了,试着走了两步,一把捧起周宣的双手,很有点执手相看泪眼的味道,绿豆眼上上下下打量周宣,饱含深情地说了一句:“周客官,你清减了好些,眼睛都大了!”
周宣身边的夏侯流苏妙目圆睁,胸脯剧烈起伏,俏脸憋得通红,扭身跑了几步,扶着一棵树,呕吐起来。
周宣抵抗力较强,深呼吸了几次,忍住了,最主要是没吃什么东西,吐无可吐。
雪猪太子指着夏侯流苏的背影问:“周客官,这女子是谁?为何这般作呕的模样?难道嫌恶本掌柜不成?”
周宣笑道:“她是我侍妾,她为何吐呢?这个这个,那是因为她有了身孕。”
夏侯流苏也没什么东西吐,呕了几口清水,走回来站在周宣身边。听周宣说她有孕,羞得满脸红晕。
雪猪太子听说夏侯流苏是周宣侍妾,便瞪起眼,摇着头悲叹了一声。
周宣嗅到乌篷船舱中传来一阵阵肉香,便问:“舱中炖的什么好肉?”
费清道:“昨夜猎到地一头獐子,我家大掌柜亲自烹制,真是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呀。”
周宣没想到雪猪太子还会下厨,就不知手艺如何?便道:“让我来尝尝。看看刘大掌柜有没有易牙的厨艺?”
雪猪太子喜道:“好好好,周客官请。”
费清便将缆绳绷紧,让船头紧抵着河岸,以便周宣和雪猪太子上船。
周宣将马系在岸柳上,牵着夏侯流苏上船,弯腰入舱,见前舱是坐卧歇息之处。后舱是个小厨间,一个炉子炭火已快熄灭,炉上瓦钵肉香四溢,舱壁悬着好几个竹篓和竹筒,竹篓里有碗筷瓢盆,竹筒里有油盐酱醋,很是齐全。
陈延寿、费清二人留在岸上候望清乐公主,又要防备吴越兵追来。雪猪太子跟着周宣上了船,殷勤道:“周客官,请在前舱安坐,待本掌柜给你盛一碗肉羹来。”
周宣吩咐道:“盛两碗。”
雪猪太子应了一声,不一会,端了两大碗獐子肉摆在周宣膝前矮几上。又递上一双筷子,象酒店服务周到的胖伙计。
周宣把筷子和一碗獐子肉递给夏侯流苏,对雪猪太子说道:“两个客人怎么就给一双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