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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昀却将银子收回囊中,大声道:“我不信,还得搜一搜。”
店家急着想得到赏银,赶忙引路道:“好好,请搜。”领着夏侯昀等人来到后院客房,指着先前周宣与夏侯流苏共浴的那个房间道:“那位公子与这位小姐便住这个房间。”
夏侯昀脸一黑,问:“他们两个就住一个房间?”
店家看着夏侯流苏胀红了脸,便道:“还未入住,他二人来此还不到一个时辰。”
夏侯昀脸色稍霁,不料旁边一个缺心眼的伙计实话实说道:“那位公子与这位小姐在房里沐浴了很久。搞得房间到处都是水。”
夏侯流苏脸红得要滴血。恨不得一记鞭腿跟得这蠢货满地找牙。
夏侯昀举起大手想给女儿一个耳光,但看着女儿那睫毛闪闪、既羞涩又倔强的样子。长叹一声,说道:“你真是糊涂啊,这是自寻死路!”
那五名清源武士将一排客房都搜过了,都说没有看到有人。
店家陪笑道:“小人早就说过了,那位公子沐浴后小饮了两杯就出门去了,说是再找两位朋友来一起饮酒。”
夏侯昀看了神色有些慌乱的女儿一眼,说道:“那好,我等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那小子落网。”
夏侯昀一进客栈,就被僧景全手下那个武弁认出来,对僧景全低语道:“是前夜遭遇地那些清源人。”
僧景全点点头,慢慢饮茶,等待斋菜端上来,耳听着那些清源人闹哄哄在找人,不知找的是谁?
前夜雪峰山下吴越兵突然来袭,僧景全手下不知就里,与吴越兵动起手来,当场有两人被杀,待骚乱过后,僧景全收拾部从,只找到六个人,又听说有两人受伤被吴越兵掳获,僧景全派遣一人去福州城打探消息,另派两人继续寻找失散地人。
清乐公主与小茴香三人在山哈人的祭神傩舞大会上被冲散,僧景全就知道自己中计了,施计的自然是周宣,僧景全没有料到周宣能得到本地山哈的帮助,让他措手不及,还有,吴越兵的突然到来让僧景全摸不着头脑,这些吴越兵要抓谁?若说是抓周宣,却为何专门搜查那些山哈女子?清源人又掺杂起来意欲何为?
僧景全正想着,见那伙清源人回到前厅,走过来一位拱手道:“三位,请到别处用餐,这客栈我们包下了!”
武弁严庆勃然大怒,起身道:“我三人先到,为何要让尔等!”
僧景全摆手道:“让他,让他!”
严庆甚是惊奇,以国师的性子。从来就没有退一步息事宁人地想法,从不肯忍让吃亏地,却为何要容让这几个清源人?目视国师,却见国师长眉一抖,眼里精光闪露,便即明白了,国师要动手!
夏侯昀放开夏侯流苏。拱手道:“抱歉,我等有要事商议。三位避开一下最好,多谢了。”
僧景全微笑道:“好说好说。”走近时,笼在大袖底的手举起似要还礼,却突然甩出一串狼牙念珠,“啪”地一声击中夏侯昀的后颈。
夏侯昀哪里想到这干瘦老头会突然动手,而且武艺奇高,迅雷不及掩耳。后劲一麻,大穴已被制,一身霸道的力气施展不出来,连话都哽在喉咙里没法说。
僧景全用狼牙念珠偷袭夏侯昀的同时,左手胼指点向夏侯流苏胁下,他看出这女子身有武艺,但以他的闪电快手,又是偷袭。自信没人躲得过,不料这女子细腰一扭,瞬间滑开五步,抽刀在手,喝道:“放开我爹爹!”
夏侯流苏和她爹爹夏侯昀不一样,夏侯昀不知道僧景全地身份。夏侯流苏却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提防着,堪堪躲开僧景全地偷袭。
武弁严庆与那仆妇奚二娘一起抽刀在手,一左一右护在僧景全周围,僧景全则握着右拳对准僵立不动的夏侯昀的后心,微笑道:“信不信老衲一拳轰碎此人的心肺?”
夏侯流苏急叫:“不要!”
五名清源武士俱各同出兵器,但副尉大人落入敌手,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店家和两个伙计也吓得傻了,瞠目缩臂。不敢稍动。
僧景全一把摘下头上戴着的纱帽。露出九点香疤的光头,方才说漏了嘴。自称老衲了,干脆就露光头给他们看看,戴着纱帽真是不习惯,淡淡道:“去把门关了,谁也不许走,老衲有几句话问你们,回答得好,饶你们不死。”
夏侯流苏道:“景全和尚,你抓我爹爹作甚?我们是清源人,素与中天八国无恩怨。”
僧景全长眉一轩,随即皱起,问:“你这女子如何识得老衲?”
夏侯流苏道:“中天八国国师,谁人不识?谁人不知?”
僧景全阴恻恻一笑:“少废话,去把门关上,老衲有几话问你们,老实回答,不然地话老衲超渡他上西天,让你披麻戴孝。”
那店家缓过劲来了,点头哈腰道:“小人来关,小人来关。”走到门前,突然加快脚步,想跳到外面去。
僧景全冷“哼”一声,飞起一脚,一条板凳直撞过去,“咔嚓”一声,将店家左腿小腿骨撞断,摔倒在门坎上。
僧景全喝命两个吓得浑身发抖地伙计去把店主人拖进来,再把门关上。
两个伙计打着哆嗦,将抱腿呻吟的店主抬进来,那个多嘴的伙计去关门,刚把在门合上,还没拴在门拴,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哪,不做生意了?”
周宣笑嘻嘻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手持铁棍的陈延寿和费清,门外不远处的一株柚子树下,有个大白胖子站在那,自然是雪猪太子。
夏侯流苏赶紧站到周宣身前,手中刀遥指僧景全,急切道:“公子,这不关你事,你快走!”
周宣扫了一眼厅中景象,笑道:“怎么不关我事,夏侯老伯有难,我这个做女婿的岂能坐视!”朝僧景全拱手道:“大师玩偷袭,太失身份了吧。”
僧景全不认得周宣,皱眉问:“你是谁?”话一出口,陡然醒悟,喝道:“你就是周宣?”
周宣道:“没错,我就是周宣,我想与大师好好谈谈,请坐请坐。”拖过一条凳子坐下,夏侯流苏站在他前面,鹘门两大高手陈延寿和费清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
僧景全白眉抖了几抖,笑道:“甚好,老衲正想与周郡公好好谈谈。”
武弁严庆抓过一条凳子,让僧景全坐下,他用刀指着夏侯昀后心。
周宣看了看僧景全三人,问:“大师把清乐公主藏于何处?”
健壮仆妇奚二娘刚说了一句:“装什么蒜,公主不是……”
僧景全喝道:“闭嘴!”对周宣微笑道:“老衲久仰郡公才名,前夜小茴香清唱的郡公词作《水调歌头》实在是清新可喜,‘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千古佳句也,老衲时时吟诵。”
周宣急道:“大师,这时还谈什么诗词啊,请让公主殿下出来相见。”
僧景全察言观色,无法分辨周宣所言真假,心里暗暗奇怪:“难道清乐公主不是周宣救走地?那清乐公主落到了谁人手里?若周宣救出了清乐公主,何必在老衲面前装模作样?对了,周宣是想救这个清源武将。”
一念及此,僧景全笑道:“周郡公真是好本事,竟然在清源也有妻室,这名叫流苏地女子容貌既佳、身手也不错,刚才还力阻她爹爹找你麻烦,对周郡公可谓痴情,只是你这个清源地岳丈对周郡公这样的佳婿似乎不甚满意啊,要棒打鸳鸯、阻此人间姻缘吗?老衲生平最见不得这样地事,不如让老衲来为郡公消解此烦恼,杀掉你这个岳丈如何?”
周宣不紧不慢地道:“好教大师得知,我这岳丈是清源陈思安手下大将,复姓夏侯,我与流苏相亲相爱,但我这岳丈碍于成见,竟想抓我去清源,想必大师也不会坐视我去清源吧?清乐公主去哪里,我这个送婚使便要跟着去哪里?现在公主在大师手上,这中天八国我少不得要走一趟了。”
僧景全在夏侯昀背心轻击了一掌,夏侯昀憋在喉咙里的话立即直冲出来:“妖僧景全,卑鄙无耻!”
僧景全丝毫不以为忤,笑道:“夏侯将军,有周郡公这样地佳婿,你为何要拒绝,跟着周郡公去金陵岂不是享福?”
“放屁!”夏侯昀怒道:“我女是清源人,姓周的小子是唐国人,还是入侵我清源的主谋,我清源上下恨他入骨,我正要抓他去泉州,岂会让女儿嫁他!”
第061章 假装被忽悠
周宣对夏侯昀道:“岳丈大人,你抓到我除了害我一命对清源有何益处?清源本就是唐国领地,陈思安是叛逆,我出谋收取清源乃是名正言顺,你就算抓到我,我是宁死不屈的,除了让流苏伤心一辈子你还何所得?”
夏侯流苏插话道:“爹爹,女儿非周公子不嫁,若周公子遭了不测,女儿誓不独活!”
夏侯昀知道这个女儿自小倔强,她这么说就是表明她是死心塌地要跟着姓周的小子了,不禁急怒攻心,却又动弹不得,嘴巴张着呼呼喘气。
周宣又道:“岳丈大人,我昨夜便对你说了,抓我没有用,除非你能从僧景全手里夺取清乐公主,以清乐公主来要挟陈锴退兵,那样或可挽回清源的颓势,可你老人家倒好,自己反而被僧景全给擒了!”
夏侯昀脸胀得通红,额上青筋绽起,吼道:“那是这妖僧使诈,无耻偷袭,妖僧景全,可敢与我堂堂正正一战否?”
僧景全微微一笑,根本不答理夏侯昀,凝神猜测周宣的用心。
周宣替僧景全辩护了:“岳丈大人所言差矣,兵不厌诈,半渡而击,谁还等你准备得好好的再开打啊,你不提防就是你自己的错。”
“你……”夏侯昀气得须发倒竖,这种女婿还要得吗!
周宣朝僧景全拱拱手:“景全大师,事已至此。我只求见清乐公主一面,人在你手里,你要劫公主去潮州我也没办法,不是我不想救回公主,而是自顾不暇,吴越兵追得我好苦,与其让公主落到吴越人或者清源人手里。还不如去潮州嫁与张圣为妃,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周宣说得有理有据。简直是剖心之言,僧景全心思急转,心道:“周宣到底想搞什么名堂?既然清乐公主已不在老衲手上,老衲又何必遮遮掩掩,干脆给他挑明了,就说清乐公主已不在老衲这里,看周宣如何说!”转念又想:“不行。再没搞清楚清乐公主去向之前,还是先不要露底,继续试探周宣的口风。”
僧景全摸了摸光头,笑道:“老衲进店时就看到周郡公与这位夏侯小姐在这里饮酒,老衲与周郡公素未谋面,不知周郡公何以识得老衲?”
周宣哂笑道:“我听金吾卫描述过大师地相貌,大师先前虽然戴上了帽子,但后脑勺却是光秃秃的。一转背我就看到了,还有开口就要吃斋,两位随从又都是挎着刀,无心人也就罢了,而在下恰恰是有心人,还能猜不出大师的身份吗!”
僧景全点点头。却道:“所以周郡公匆匆出去,是要唤人来对付老衲是吗?”
“确有此意。”周宣倒是直言不讳,朝身后陈延寿、费清二人一摊手,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得力手下,武艺不低,我是准备让二人来对付景全在师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僧景全讥笑道:“是因为你的岳丈大人落到老衲手里了吗?”
周宣道:“这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因为我是看着大师三人进来地,店外也未看到有车马,这才知道大师早有准备。是不是把清乐公主由另一路悄悄送走了?我记得在长溪县城在师可是有三、四十号人的。大师果然老谋深算,斗智斗勇我都不如大师呀。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