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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毕恭毕敬地立在一边,静等小周后发话。
小周后开口了:“斛珠那傻孩子上了你的当。死心塌地地,一个女孩儿家竟自己开口说要嫁你,你倒好,还金口难开,你是不是算准吃定我家斛珠了是吧?”
周宣道:“姑母应该知道臣侄的性子,臣侄哪会这样狂妄荒悖!臣侄一向讲究谋定而后动。自从与公主……呃,定情,臣侄就一直在苦思良策,想着怎么能让姑母娘娘同意让公主下嫁给我,臣侄知道这很难很难,但臣侄非常喜爱斛珠表妹,不娶到斛珠表妹臣侄吃不下、睡不香,琴棋书画一律都没了兴致啊,那夜在广陵景阳宫,斛珠表妹也是一时冲动。就说了出来。未想反而惹姑母娘娘不悦,让臣侄更添焦虑……”
忽听木门一声深情呼唤:“宣表兄……”
披着紫貂大衣地清乐公主奔了进来。一下子跪在小周后面前,呜呜哭道:“母后,宣表兄的话我都听到了,宣表兄对我好得不得了,求母后不要再为难宣表兄了,斛珠是非宣表兄不嫁的!”
小周后是拿着架子准备训女婿、要人为地设置一些难度,娶公主总不能太容易是吧,但现在被女儿这么一打岔,她再要为难周宣就显得不大妥当了,暗暗摇头:“斛珠真是太傻了,没有半点心计!”嗔道:“傻孩子,母后又没说不让你嫁周宣,只是要让他日后对你更好一点嘛,起来,你们两个都坐下。”
周宣谢过姑母娘娘,坐在小周后左首,清乐公主坐在右首,那清乐公主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劲瞅着周宣,若不是碍着母亲在这里,她就要扑到宣表兄怀里去了。
周宣问:“公主不是说伤寒未愈吗?怎么……”
清乐公主看了小周后一眼,妩媚一笑,说道:“我是想试试宣表兄关不关心我嘛,我身子好着呢,雀儿表嫂已经回府去了。”又对小周后道:“母后,解了禁令吧,宣表兄已经吃过闭门羹了。”
小周后无奈,这女儿完全不配合,她一个巴掌拍不响,只好道:“周宣,你此次南行立下了大功,平定清源不说,还把斛珠平安带了回来,姑母很高兴,我问你,你是何时喜欢上斛珠的?”
周宣看了清乐公主一眼,清乐公主晕红上颊,脉脉含情。
周宣道:“不瞒姑母娘娘,臣侄第一眼看到斛珠表妹就惊艳不已,不过当时已经知道斛珠表妹不日就将远嫁南汉,臣侄觉得我唐国这么美丽的公主嫁给他国,真是可惜,倒没有其他非份之想,后来与斛珠表妹熟了,又得知南汉朝廷的荒唐,斛珠表妹也一直郁郁寡欢,臣侄便尽量想让斛珠表妹高兴一些……”
清乐公主心道:“起先你专与我作对,还打我屁股,这是逗我高兴吗?”转念一想:“好象是哦,宣表兄打我屁股我是挺快活地,好期待。”
小周后微微一笑,问:“宣侄是不是去南汉之先就想着怎么把斛珠带回来了?”
周宣道:“臣侄一直牢记临行前姑母娘娘的嘱咐……”
小周后问:“我嘱咐你什么了?”
周宣道:“姑母言道‘事不及奏闻可便宜放行’,臣侄都是照姑母口谕行事的。”
小周后笑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说道:“那么,你与斛珠……”想想这事不方便挑明说,便改口道:“你为斛珠吃了不少苦,既然两情相悦,斛珠嫁你也算终身有托,你准备何时来行采择之礼啊?”
周宣喜道:“这全凭姑母娘娘吩咐。”
小周后道:“年前就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之五礼给办了。”
周宣与清乐公主都甚是欢喜。
小周后突然问:“宣侄,你与林涵蕴的婚期定于几时?”
周宣隐隐觉得不大妙,答道:“明年正月十五,臣侄准备一过完年就启程去江州,在江州与林涵蕴完婚。”
小周后笑了笑:“宣侄你不觉得太忙碌了吗?数千里奔波到处娶妻?”
周宣小心翼翼道:“臣侄与林涵蕴的婚期是五月间就已经定下的。”
清乐公主道:“不行,我不能落到林涵蕴后头……母后,我年前就嫁宣表兄吧?”
“胡闹!”小周后叱道:“哪有公主婚嫁这么仓促的,岂不是贻家他国吗?”对周宣道:“宣侄,你娶林涵蕴,姑母赞成,姑母也喜欢那个活泼单纯的林涵蕴,但林涵蕴比斛珠年幼,娶林涵蕴可以延后半年,待明年三、四月间你与斛珠成亲后再娶不迟,宣侄以为如何?”
清乐公主眉花眼笑,看着周宣,有点小得意。
周宣心里一沉,在泉州他看了老董带来地林涵蕴的信,林涵蕴可是天天盼着他去江州呢,这要是因为要娶清乐公主而将她的婚期推后,林岱自然是不敢有怨言,但林涵蕴肯定要伤心死了……
想到这里,周宣跪下道:“姑母在上,侄儿与林涵蕴五礼已定,问吉卜得佳期,岂好更改,请姑母体谅侄儿。”
小周后拂袖而起,冷冷道:“你好好想想,三思而后行。”迈步出门,坐上凤辇回宫,到了花萼相辉楼下才消了气,心里暗暗奇怪自己火气怎么这么大?宣侄不肯背信也是美德啊!不过话已出口,她自没有回马术场向周宣致歉的道理,心道:“让他烦恼一下也好,让他明白娶皇家公主是不容易的,要珍惜。”
清乐公主见母后生气而去,埋怨周宣道:“宣表兄你怎么把我母后给气跑了,这可麻烦。”
周宣起身掸掸衣袍,说道:“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插队哪行!”
清乐公主白眼问:“插什么队?”
周宣说道:“斛珠,你知道我是很喜欢你的,但我不喜欢你仗着自己是公主地身份仗势欺人。”
清乐公主委屈道:“宣表兄你偏心,我比林涵蕴年长,自然我先。”
周宣见木屋无人,便过去将清乐公主搂住,好生抚慰,但清乐公主一定不肯落在林涵蕴后面。
周宣道:“可姑母娘娘不肯我们在年前结婚。”
清乐公主道:“那我不管,反正你想办法。”
第017章 神枪手
周宣送清乐公主回景旭宫,被公主拉进寝殿,屏退宫女,两个人就在绣榻上交欢起来,这清乐公主初尝情欲滋味,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周宣在一起,床榻上奔放恣意。
周宣呢,刚才受了小周后的气,现在正好撒在其女身上,反正小周后已经答应清乐公主嫁他了,他只是提前洞房而已。
清乐公主的长腿细腰真是动人,欢好之际比秦雀、纫针她们主动得多,敢于尝试,尖尖的指甲还会抓人,事后周宣穿衣时埋怨道:“李斛珠,你把我背上抓得一条一条,我回府怎么交待?”
清乐公主娇慵不胜,拥被低笑道:“小茴香没对她的雀儿小姐说吗?怕是早知道了吧。”
周宣坐在公主床边发了一会呆,说道:“我过完年,正月初二就启程去江州,你要抢先的话就过年前啰。”
清乐公主道:“我倒是想啊,可我母后不答应,宣表兄你有的是办法,你去说服我母后,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再对母后说了,我是未出阁的皇家公主哎,怎么能这么急着出嫁,很难为情的。”
周宣想起这未出阁的公主方才那要死要活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出寝宫时,周宣正遇凤阿监,凤阿监知道小周后不让周宣入景旭宫的禁令,现在禁令既然已经解除了,看来周郡公与公主的事已经得到了小周后娘娘地首肯,这周郡公刚从公主寝殿出来呢。两个人呆那么久,什么事不做啊,便道:“郡公,午后我要来看看小芷若,惭愧,我这个义母还一直没看过我的宝贝义女呢,这几日我给芷若小姐缝制了几套衣裳。等下一齐送来。”
周宣喜道:“好,那我下午不出门。专候凤阿监大驾。”
凤阿监笑着送周宣出宫。
回翔鸾坊的途中,周宣一直在想心事,今日已经是十一月十五,离过年只有一个半月,这么短的时间要把清乐公主娶过门还真不现实,小周后不会答应的,只有等他把林涵蕴娶回金陵再说。不过这该怎么说服小周后呢?
回到府中,周宣先到后园蹴鞠场与孙氏兄弟、罗氏兄弟一起玩球,魏王世子徐敏在船上就与周宣约好,回京要来几场友谊赛,周宣半年多没玩球了,得抓紧练练,绝对主力四痴不在,蔺宁现在也不会再蹴鞠了。皇家信州圆社实力大打折扣啊,且喜罗氏兄弟球愈发纯熟了,孙战、孙胜两兄弟也球技精进。
孙战、孙胜二人早两月回洪州把家眷都接到京里来了,反正周宣这边房子大,周宣为人仗义,两位郡公夫人也很贤惠。孙氏兄弟也老实不客气地把周府当作他们的家了。
周宣正劲射“风流眼”呢,秦雀知道他回来了,便遣小茴香来唤周宣去,说有重要的话说。
周宣又玩了一刻钟地蹴鞠,这才一身热气腾腾地回“芙蓉园”,描金绘彩的大浴桶已备好热水,周宣脱得光光地往里一浸,哇,爽!
秦雀亲自服侍周宣洗浴,周宣笑道:“怎敢劳烦秦大人。”见秦雀秀眉微蹙。似乎不大高兴。便问:“雀儿,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我说?”
秦雀执着一个小瓢。心不在焉地舀水浇着周宣的肩背,半晌才开口问:“夫君打算什么时候娶清乐公主过门?”
周宣扭头看着秦雀,说道:“我正要对你和纫针说呢,前几天不是没确定吗,我也不好说……”
秦雀微微一笑道:“夫君今日去见皇后娘娘,娘娘答应公主嫁你了是吧?”
周宣稍微有点面皮发烫,毕竟当着雀儿的面谈论娶别的女子,他还是有歉疚感的,虽然地位今非昔比,但周宣依然还是很纯朴的嘛,点头道:“是。”
秦雀问:“那打算何时迎娶过门?”
周宣道:“纳采等五礼在年前办妥,至于亲迎,皇后娘娘说在明年三、四月间。”
秦雀道:“是不是拖太久了?”
周宣奇怪了,雀儿这么盼望娶公主过门啊,不会吧?说道:“总得等我把涵蕴迎到京中再说,皇后娘娘还非让我把涵蕴地婚期推后,这哪能行,那不是伤涵蕴的心嘛。”
秦雀踌躇了一会,说道:“公主的确有点身体不适,过几天我再去给她诊视一下,夫君先请人纳采、问名吧,一步步来。”
洗浴毕,忽报奉化军的范判官来京了,求见国公。
周宣赶紧去相见,范判官笑呵呵一揖到地:“下官见过国公,恭喜国公加官进爵。”
周宣赶紧挽手请范判官坐下,早有侍女上茶,周宣问:“范大人是刚刚到京的吗?辛苦辛苦。”
范判官笑道:“正为国公与涵蕴小姐的婚事而来。”说着,呈上林岱、林涵蕴,还有秦博士的书信,“上月二十五日董将军把郡公的信带到了江州,都护大人和二小姐都欣喜不胜,知郡公已回京,特遣下官来协助郡公年后赴江州亲迎之事。”
周宣先看两位岳父大人地信,最后看林涵蕴的信,又是洋洋洒洒数千言,大半篇幅谈白背蟋蟀“西府赵王李元霸”的事,说江州根本没有蟋蟀敢和“李元霸”斗,她特意让老四先生去洪州把那只重阳虫战冠军“双戟典韦”请到江州,没想到交口三个回合就被“李元霸”咬死了,“李元霸”比去年的“摸不得”厉害不是一点半点啊……
周宣一边看信一边笑,信的最后,林涵蕴问:“周宣哥哥,你给我姐姐的信写什么了?我看到我姐姐哭了,姐姐哭坏了身子我要你赔。”
周宣将信收好,又把秦博士托范判官带给秦雀、纫针地信让侍女送进去,说道:“范大人,婚期是正月十五,我打算正月初二由陆路乘快马去江州,乘船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