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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保瞪大眼睛道:“有这么一个丫头吗?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我府上地家丁仆妇都习武,小丫头也不例外,就象周兄府上的健美操一般,每日必练地。”
夜色沉沉,箫鼓稀疏,周宣骑在马上,心想:“十二寡妇西征应该是虚构的了,泱泱北宋不至于这么无人吧,不过杨宗保尚未娶妻。他妻子会是穆桂英吗?”
周宣回到安州巷馆驿。亲兵来报辽使耶律高八来访,久候周宣不回。便留下名刺回都亭驿了。
周宣奇道:“这耶律重八拜访我有何事?”
四痴不管这些事,羊小颦凝眸无语,周宣没人商量,心想大约是出于一般礼节吧,唐国近来国力大涨啊。
当夜入寝时,周宣对羊小颦道:“颦儿,明日我带你去见辽国南院大王,打听一下你父母消息,如何?”
羊小颦那只精致小巧的黄金足钏现在用丝带系着挂在脖子上,足钏伏在乳沟间,羊小颦白白的小手在金钏上轻轻摩娑,脑袋枕在周宣的胸臂间,说道:“公子,我就不去了吧。”
周宣“嗯”了一声,说道:“那你把金钏给我,我明日持此金钏去见耶律高八,看会不会有点眉目。”
羊小颦不吭声。
周宣问:“颦儿你以为呢?”
羊小颦嘤嘤道:“我有点不安,怕给公子惹麻烦。”
周宣微微一笑,羊小颦以前是给他惹了不少麻烦,简直是红颜祸水,不过现在是乖巧得让人无比怜爱,捧起她脸蛋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怕什么麻烦,你是我的宝贝,有麻烦我自然要给你顶着、帮你解决,你暂不出面也好,反正信物是金钏,你本人倒成了其次了,不过也许你容貌会象你的父母……”
羊小颦便解下金钏褪下交给周宣,周宣笑道:“明早再给我。”又将金钏戴回她粉嫩地脖子上,说道:“我喜欢看颦儿戴着手镯、足钏的样子……”说着,从被底捞起羊小颦的一条腿,骨肉亭匀,粉白腻滑,小腿结实,大腿浑圆,戴着金钏的足腕搁在了周宣的肩膀上,踝骨精致优美,足后跟腱绷着,雪白纤足大约是三十五码大小,足趾害羞似的蜷缩着,椭圆的脚趾甲没有涂寇丹,却自然红润,象初开的小小地玫瑰花瓣。
周宣手握羊小颦纤美的足踝,在那只金钏上吻了一下……
这只金钏是周宣让金器匠为羊小颦打制的,镶着两圈共二十四颗南海小珍珠,镂刻的花纹也非常精美,也刻着字……“颦儿十六周岁,开宝三十年正月初一”。
当时羊小颦看到周宣送给她的这只金钏,并温柔款款地为她戴上,泪珠儿就止不住。
……
次日辰时,周宣带着四痴正要出门去都亭驿拜访辽使耶律高八,幞头士衫、流丽俊俏的刘守真带着叶飞白和两个南汉武士过来了。说要请周宣赴宴,算是礼尚往来。
周宣心道:“宴无好宴吧!”婉拒道:“抱歉,今日天波府请我赴宴。”
刘守真道:“那我南汉也备一份礼物送去天波府,杨家也要请我赴宴吧,一起去啰。”
周宣道:“我要先去都亭驿拜访辽国使臣。”
刘守真转头责备叶飞白道:“叶大夫,你整日是干什么地?出使北宋就是要联络诸国友谊,巩固邦交。你却无所事事东游西逛,你看人家吴国公。四处结交拜访……”
叶飞白腹诽道:“我还不是整日被你支使得团团转吗!”表面惶恐道:“臣知罪,臣也去拜访大辽使臣。”
刘守真点头道:“这就对了。”笑盈盈看着周宣。
周宣瞪着刘守真道:“你欠我的银子呢,你就是去偷去抢去卖唱也赶紧给我还回来。”
刘守真道:“那好,你等着。”轻靴春衫,微风飒然,人已出了馆驿大门。
等叶飞白和两名南汉武士追出去,刘守真已经踪影不见。
“周国公。你把我家公主气跑了,这可如何是好!”叶飞白向周宣埋怨。
周宣道:“怕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刘守真武艺高强吧。”不理睬叶飞白,和四痴上马,领着四名亲兵去都亭驿,请一名馆驿小吏带路。
叶飞白三人赶紧骑马跟着,一名武士还牵着刘守真的坐骑,周宣也没办法不让他们去。这南汉官吏行事总是这么儿戏,阉人童心不泯乎?
出了永州巷口,却见刘守真飞快地跑来,到周宣马前,将一个搭链往周宣怀里一丢,叫道:“喏。给你银子,抢来的。”身子一闪,到了“照夜玉花骢”的另一侧。
周宣托着那沉甸甸的搭链还没开口说话,苦主就追上来了,一个朝奉掌柜模样的胖子,两个膀大腰圆地伙计,怒冲冲赶到,没看到躲在周宣马后的刘守真,一眼瞧见周宣手里地搭链……
胖掌柜大叫道:“光天化日,当街抢劫。还有没有王法了?”和两个伙计拦在周宣马头。怒目圆睁。
周宣一手拎搭链,一手朝前空推。喝道:“少安勿躁,钱袋我已替你夺下,窃贼就在这里……”带着马头,让开两步,使得刘守真无所遁形。
胖掌柜见到刘守真,大叫一声:“就是你这个小白脸!”
却听刘守真娇滴滴叫了一声:“主人,奴婢可都是遵照你地吩咐去办地啊。”
这一声“主人”叫得够娇够嗲,比四痴叫得可媚惑百倍,那胖掌柜和两个伙计愣住了,看看刘守真,又看看高头大马上的周宣,眼神又凶狠起来,胖掌柜道:“原来是纵奴闹市抢劫……”见周宣人多势众,便示意伙计去报告街坊巡检吏。
周宣将那搭链丢给胖掌柜,说道:“我等是楚王府地人,与尔等开个玩笑而已,快让开,误我大事,打烂你的肥臀。”
楚王的确势大,楚王府地人平时的确骄纵,那胖掌柜一听是楚王府的人,又见周宣等人俱是鲜衣怒马,而且搭链又还回来了,哪还敢出声,赶紧避让一边。
周宣斜眼瞅了刘守真一眼,摧胯下马,急驰而去。
四痴和四名亲兵,还有驿馆小吏急急跟上,把刘守真、叶飞白四人甩在后面。
来到都亭驿,递上名刺,耶律高八亲自出迎,入厅分宾主坐定,侍者献上香茶,面容冷毅的耶律高八此时微微含笑道:“国公是茶道高手,这北地苦茶让国公见笑了。”
周宣心道:“你倒对我了解得不少,知彼知己了,我却只知道你耶律高八是南院大王,辽帝宗室。”正要答话,侍者来报南汉使臣求见。
耶律高八看了周宣一眼,见周宣神色淡淡,没什么表示,便道:“让副使接待,我与周国公有事相商,不要再来打扰。”
大辽出使北宋的副使就是耶律高八的叔父耶律留哥,将南汉使臣一行四人迎到另一处厅院……
刘守真没看到周宣。见是大辽副使出面接待,明显瞧不起汉国嘛,颇为恼怒,此时也不想露了身份,立在叶飞白身后阴沉着小脸。
那边周宣与耶律高八聊了一会茶道和大辽风土人情,不急着拿出足钏,要先看看耶律高八昨夜拜访有什么事?
耶律高八却只是说久慕国公大名。昨夜拜访不遇,没想到今日国公就回访了。荣幸荣幸。
周宣觉得现在把足钏取出询问实在是冒昧,还是另想办法,到了辽国再寻访,羊小颦父母若是辽国显赫地人物,十二年前丢失了女儿,也是一件大事,民间肯定有传言。还是从下层寻访更好,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耶律高八留周宣午宴,周宣辞以有朋友相约,谢过耶律高八邀请,出都亭驿回永州巷,让羊小颦一道去天波府赴宴。
叶飞白一行也匆匆辞了出来,追周宣去了。
耶律高八和耶律留哥站在驿前苦楝树下,望着周宣等人地背影。耶律留哥问:“高八,你看这个周宣是何等人物?”
耶律高八道:“谈吐风雅,心计深沉,是南朝一流的人物。”
耶律留哥道:“那个叫颦儿的女子竟是周宣的宠姬,这真是万万想不到的!高八,你之所为要牵涉到唐国这个重臣。是不是会惹下大麻烦?依我之见,我们另找一名年岁相当地女子冒充一下不也可以吗?”
耶律高八道:“大丞相何等智计,假地如何瞒得了他,正要真地才好,有周宣介入那就更有趣了。”
耶律留哥道:“现在尚不确定周宣宠姬羊小颦就是那个颦儿,当年颦儿丢失后可是轰动整个南京城。”
耶律高八道:“究竟是不是,马上就会知道了,这羊小颦与当年南京第一美人李莫愁容貌极其相似,我高八也是极为艳羡,所以我不会看错。就算认错了人。那我们找个假的顶替也行,反正有那个寻人者为证。总要将上京、南京闹那个满城风雨才好,我辽国怎么能让一个汉人后裔做我们的皇帝!”
耶律留哥喃喃道:“萧绰那个女人很难斗的,早些年根基未稳还好,现在根深蒂固的,如何动得了她,弄不好我等都要人头落地。”
耶律高八鹰钩鼻一耸,嘴角向上勾起,显出凌厉凶鸷的笑意,低声道:“萧绰的根基有一半是她那个男人为她撑着,只要让她二人之间出现隔阂,那我们就可以从中谋利了。”
耶律留哥道:“这事也真奇了,同一天遇到那两个寻人者,同一天又遇到那个颦儿,真有这么巧地事?”
耶律高八冷笑道:“汉人血裔能当上大辽之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
……
周宣等人走到惠民河高桥畔,四痴眼尖,蓦然双瞳一缩,指着桥上张贴着的一条横幅道:“主人,快看。”
周宣定睛一看,横幅每个字都有斗大,他看得清清楚楚……
“寻找大辽统和元年正月初一生地女子一名,小名颦儿,过路君子有告知颦儿下落者,黄金千两相谢。”
周宣勒住马,心想:“有这么巧地事?”嘱咐四痴不要声张,几个人从高桥上过,一边有意无意察看执横幅的两个辽人地神态。
那两个辽人正应付其他人的询问,并未抬眼看周宣。
过了桥西,一个亲兵道:“国公,这两个辽人有什么不对劲吗?小人前几日就看到他们拉着横幅到处寻人。”
周宣点点头,命那个亲兵去把那两个辽人请到馆驿中来,他有话相询。
周宣回到馆驿,刘守真、叶飞白还想跟进来,被周宣不客气地请出去,刘守真恨得牙痒痒。
周宣进去对羊小颦说了路遇之事,羊小颦瞪着妙目,剪水双瞳盈盈,神情依然沉静,有一丝惊喜慢慢浮起。
亲兵来报,那两个辽人带到,在前厅等候。
周宣道:“颦儿,你到前厅屏风后听我和那两个辽人问答。”
羊小颦点头。跟着周宣来到前厅,她止步可折叠的木屏风后,听周宣与那两个辽人说话……
周宣道:“是谁让你们找那个叫颦儿地女子的?”
两个辽人:“……”
周宣道:“我没有恶意,因为我识得一个名叫颦儿的少女,正是统和元年正月初一生的,想印证一下是不是你们想找的那个人。”
两个辽人其一道:“大人一看就是贵人,不知哄骗我们吧?不见到真人。我们是不会给你黄金千两的。”
周宣笑道:“我不会要你们一分钱,我只想知道我识得地颦儿是不是你们要找地颦儿。”
辽人道:“空口无凭。这如何印证?”
周宣从怀里摸出那个小小的幼儿足钏,走到那两个辽人跟前,让他们细看。
其中一个辽人脸色大变,颤声道:“大人你这足钏哪里得来地?”
周宣道:“就是那个名叫颦儿的女子给我的。”
那辽人急切道:“求大人立即指明颦儿小姐的下落,定有重谢。”
周宣道:“我只问你们,是谁让你们找这个颦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