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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两声轻笑,秦雀、纫针进来了,一起向周宣瞪起眼睛,齐声道:“夫君,喝药。”
周宣捧起药碗,眼睛转来转去,然后一闭眼,张开大嘴,一气喝干,还没睁开眼,一瓣剥好地桔瓤已经递到嘴边,是纫针。
周宣吮着桔瓤,含含糊糊说:“先苦后甜,才是真的甜。”
秦夫人也进来了,一看贤婿还光着膀子坐在床上,立即责备两个女儿,怎么还不给丈夫找衣物来?前院厅堂上的客人都坐满了,就等贤婿醒了好进来来探望。
虽然贤婿病着,但秦夫人脸上掩饰不住喜气,现在,整个九莲坊,不,整座江州城的人都在关注着秦府,江州大小官员都来到了秦府,品秩低的连门都没得进,六品以下的在院子里站着,五品以上的大员才能在厅堂上坐着。
秦夫人关切地询问贤婿身体如何,然后带着晓笛、小茴香走了,留下两个女儿服侍周宣换衣报。
衣物早就放在了床头,就等周宣醒来换上呢。
秦雀看看纫针,纫针看看秦雀,两个人都知道周宣是光身子的,羞得不敢上前服侍他穿衣服。
秦雀贴着纫针耳朵说:“针儿姐姐,我们两个一起上。”
纫针点头。
两个人就一起过来,也不说话,掀开薄衾不由分说就给周宣穿衣,下身穿了一条深色裈裤,上身一件白色小衣,外罩一件有夹层地长衫,秋寒已至,衣服要加厚了。
周宣傻傻的享受两位小娇妻的服侍,脸上一副痴笑简直让人疑心被高烧烧坏了脑子。
“啊,这就是齐人之福,感觉真不错,两位小娇妻还没入洞房就对我这么好,以后有了鱼水之欢岂不更要把我当掌心上的宝?”
梳洗完毕,秦雀让周宣半坐半卧在床上,说马上就有人来探望了,她们两个先回避,让小茴香来侍候。
小茴香前脚刚进门,秦博士就领着一大群人进到内院了,能进内院的自然品秩更高,是节度使林岱、节度副使田连、徐刺史、范判官、选秀副使白太监,当然还有李大人和家丁打扮的林涵蕴。
林涵蕴一进来大眼睛就滴溜溜打量周宣,见他笑眯眯眯靠坐在床上,虽然消瘦了一些,但精神好多了,便冲周宣眨眨眼睛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她爹爹身后,装着很娴静地样子。
林岱和徐刺史都没有立即向周宣问候,李大人紧走几步,到周宣床前,握着周宣的手非常关切地问:“周兄,身体可好些了?”他不称呼“周公子”改称“周兄”,显示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周宣笑道:“没事,我岳丈、我娘子都是名医啊。”
满室皆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周宣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小茴香倒不怯场,面对这么多大官依然坚决执行秦雀的命令:“姑爷,小姐吩咐了的,你要在床上躺着静养。”伸手把周宣床前的木屐拿掉,不让周宣下地。
众人又是笑。
周宣无奈,向岳父大人求救。
秦博士挥手让小茴香出去,周宣这才趿上木屐下地,向各位大人施礼,首先说:“李大人、林都护、徐刺史,李大人遇险的事总算无险地过去了,表面上虽然是小生斗虫、赌棋赢了三痴,但其实是李大人的洪福所致,那种棋我能赢下来岂不是天意?”
众人转而恭维李大人洪福齐天,心里都赞周宣会说话,这样一来李大人脸上也有光,皆大欢喜。
周宣又说:“小生斗胆向各位大人求个情,因李大人之事疏于防范的关人等就不要治罪了,比如我义兄林黑山……”
李大人忙说:“无罪,无罪,这怪不了他们,是那个三痴实在太厉害。”
林岱沉声道:“那个三痴绝不能放过,‘五痴游侠’这一伙亡命之徒早该剪除了。”
李大人看了看周宣,说:“林大人,追捕三痴的事暂不急,那厮武艺高强,逼得太紧反而不好。”
又叙话了一回,众人告辞,李大人请周宣安心养病,隔日痊愈再设宴请他饮酒叙谈。
周宣送诸位大人到院中,林都护看了看秦府内院,问:“周公子还与岳丈秦博士住一起吗?这与周公子身份不合,林某在朱雀坊有一空宅,倒也干净宽敞,如周公子不弃,就送与周公子吧。”
周宣这还有什么话说,自然笑纳。
林岱当即命范判官专门负责此事,清理府第,家什用具全部新购,婢仆数十人一应俱全,就等周宣病好后乔迁大喜了。
第002章 林道蕴出家之谜
周宣与岳父秦博士一道送诸位大人出门,那林涵蕴磨磨蹭蹭想独自留下,被她爹爹一吹胡子一瞪眼,只好委委屈屈地跟着爹爹出去了。
徐刺史看着秦府内外的大小官吏,大声道:“诸位同僚,周公子贵体尚未痊愈,就不要多打扰了,都回衙门去。”
周宣团团抱拳,感谢众人前来看望。
众官散去,周宣回到内院,想起今天还没练五禽戏,当即大声道:“针儿、雀儿,一起来练五禽戏吧,一天不练手生啊。”
纫针门帘一掀,脸儿红红的出来,一根白嫩的手指搭在红润的唇边,做个“嘘”的手势,示意房里有人。
周宣纳闷,房里还有谁?是来看望他的人吗?怎么跑到纫针房里去了!
门帘再掀,出来两个人,一个是秦雀,另一个是宫装美妇凤阿监。
凤阿监微笑道:“秦医生果然妙手回春,周公子昨天从庐山下来几乎不省人事,一夜之间就又生龙活虎了,皇宫内苑实在需要这样一位女太医,我还是想把秦雀带进宫去,周公子可肯答应?”
周宣吃了一惊,看看秦雀,秦雀只是俏脸微红,并无异色,便笑道:“晚生第一次在刑司公堂上拜见凤阿监,说实话,觉得凤阿监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当时还力主要严惩晚生,没想凤阿监听了晚生一番真情告白之后,立即转而为晚生伸张正义。晚生这才知道凤阿监是一个心地非常善良,富有同情心的人,那种亲切地感觉就象是晚生的长辈,好象是晚生的大姐姐。”
凤阿监禁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个周宣,一张嘴真是能说,什么话都敢说。可偏偏听起来就是这么让人舒服。”说:“好了,别再真情告白了。我不会带走秦小姐的,天下有情人要成眷属的嘛,不过我的确要向周公子要两件东西……就是周公子为秦小姐还有那个小丫头画的像。”
周宣笑道:“原来是两幅画啊,凤阿监尽管拿去,凤阿监也喜爱书画?”
凤阿监说:“我不爱书画,只爱画中人地衣裙式样,皇后娘娘更是喜欢奇装异服。我准备将这两幅画像带回宫去呈给娘娘御览。”
送走了凤阿监,秦雀不让周宣练五禽戏,说伤寒不宜多动,要周宣回床上躺着。
周宣说:“那好,我坐着,我看你们两个练,不练可不行,你们也有两天没练了吧。”
两位小娇妻岂会不明白夫君大人的用心。夫君是把她们两个练五禽戏当舞蹈来看呢,那就练吧,就算是博夫君开怀一笑嘛。
周宣笑嘻嘻看二女模仿虎、熊、猿、鹿、鸟之势,什么样地动作由美女来做都是那么好看,虎扑鹿跳、猿跃鸟翔都娇柔可爱。
二女也频频瞟着周宣,又互相看看。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简直忍俊不禁。
周宣摸摸自己脸:“看什么,笑什么,我脸刻花了?”
两位小娇妻更是笑得不行,也不练了,各自跑回房间去。
周宣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的是,方才凤阿监看到秦雀与纫针时,这位宫中女官眼睛好毒,看出秦雀二人依然是处子。凤阿监觉得很奇怪。便委婉地询问周宣是不是有隐疾,如果是的话她有一个宫廷秘方可以推荐。二女尴尬得要死,不好说周宣没病更不好说他有病,最后实话实说要等纫针父丧满一年后才一起入洞房,凤阿监一听,对周宣是肃然起敬,和京城那些骄奢淫逸、好色无耻的王公贵族一比,周宣真是太高洁了。
周宣见两位小娇妻都跑回房里去了,他也回房歇着去,觉得身体还是有点虚,刚躺下,仆妇来报,徐刺史又来了。
徐刺史乘车已经出了九莲坊,想想又踅回来,今日是八月初九,三州棋战明天就要开始,蕲、舒二州的六名棋士在各自的州长史带领下已经到达江州,而原定为江州出战地冯渊被周宣打跑了,代替冯渊出战的周宣却又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古六泉一个人绝对顶不住,因为舒州这次也礼聘到了一位高手,姓商名湛源,名列十八大棋士的第十七位,名气比古六泉还要大一些。
徐刺史刚才看到周宣气色还不错,所以想回来问问周宣能不能参加三州棋战?
周宣一听,说:“当然要参加,这是要捍卫江州围棋的荣誉,怎么也不能输给其他州府嘛。”
秦博士劝阻说:“贤婿,这不大妥吧,围棋最是耗费精力,而且三州棋战,可不是下一局,而是要连下八天,每日一局,你病还未好,这样的棋战你不适合参加。”
周宣正要陈说理由说服老丈人,秦雀进来了,向徐刺史施礼说:“徐大人,我夫君不能参加本次棋战,他昨日强撑病体与贼人三痴鏖战三个多时辰,对他的身体已经损害很大,此所谓精移气变,若不立即加以调养,就会导致身体本质的虚弱,夫君,不是雀儿危言耸听,你如果病体未愈就殚精竭虑去博弈,或许表面不会有什么大的不适,但时日一久,失神地弊端就会显现,你就会觉得无法凝聚精神,思考一久就头晕,棋力也会大退。”
秦雀比她老父能说会道得多,最重要的是说周宣棋力会大退,这个比较吓人,徐刺史不敢再强求,告罪说:“是徐某鲁莽了,周公子好生养病,徐某告辞。”
不让周宣下棋比不让他吃饭更难熬,忙道:“徐大人,请稍等。”对秦雀说:“雀儿。那你说我几天能痊愈,才可以下棋?”
秦雀想了想说:“至少五日。”
周宣笑道:“不用五日吧,我一向身强体健,雀儿的医术又高明,绝对用不了五日,三天应该就能好吧?”
秦雀心里暗笑:“夫君真是,连这个也要讨价还价。就算早好一两日你也参加不了棋战呀。”为了让周宣高兴,便点头说:“夫君是痊愈得比较快。一剂小柴胡汤下去高热就退了,一般人至少要三剂。”
周宣转而对徐刺史说:“大人可以对蕲、舒二州地棋士说,昨日江州发生了大事,都护大人和徐大人您都受了惊,所以棋战要推迟到十二日举行,谅那二州也不敢有异议。”
徐刺史连连点头:“对,对。周公子真是足智多谋,徐某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事好办,徐某这就去告知他们延迟棋战,哈哈,什么事到周公子面前就迎刃而解啊。”
周宣倒没有被夸得飘飘然,心想:“嘿嘿,这算什么足智多谋,是你们只知墨守成规。定了初十开赛就不能改日吗,笨!”
秦博士送徐刺史出去后,秦雀埋怨说:“夫君,既然要延迟,那干脆再多延迟两日,把身体完全调养好了再去下棋岂不是更好?”
周宣说:“推迟太多天别人会有怨言的。而且我也急着想下棋嘛。”
秦雀摇摇头,没办法。
这一天周宣就在床上静养,秦雀没去医署,留下来陪他,隔两个时辰就给他搭脉,根据周宣的身体恢复情况在小柴胡汤剂里添减了几味药,浓浓地又端来一碗,亲自监督,周宣只得喝了。
傍晚时分,阿布、廖银、汤小三来看望周宣。说他们早上就过来了。州衙的差役充当秦府的家丁,拦着不让进。还好看到来福,问知周公子身体好了很多,他们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