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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份拼图地销售范围,早已经不局限于京城与北直隶,其中大约有三四成左右的数量,通过最快的商道,被贩卖到江南,据说在南京、杭州等地,也出现了类似的趣玩馆。
拼图只是趣玩馆中的一个项目。其它诸如七巧板、华容道、积木等玩具的销量虽不能与拼图相比,却也因为拼图的带动作用,每天都能收入不少。
还有趣玩社的会员费。兵战俱乐部与李彦正在训练的那五百新兵,也差不多能够做到收支平衡。
诸多项目综合到一起,虽然不是都赚钱,甚至李彦手上地余钱也不多,但他也不用担心没钱花,以李彦的理解,银子只有流动起来,才会变得越来越多。
正如李彦所料想的那样,在第二批布推出以后。到七折地时候,就有人开始购买,虽然大多数还是被苏松会馆在六折的时候买走,不过这却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大生布降到六折的时候,就会被人买走。
大生布社开业近十天以后,真正卖出去的布并不多,多数被苏松会馆收了去,却因为这种奇怪的销售方式。赚足了眼球。
每天价格降一点,十天后甚至会白送,这让乞丐都会关心,希望真的能有布匹留到第十天,也好捡一点便宜。
而通过直销,以及店铺的展示,也有越来越多的百姓接触到大生布,认识到大生布的品质确实不错。
此外还有大生布地等级区分,明明白白。与同样质量的布相比。相等的长度,能得到的布面还要多出不少。
在《华夏商报》的引导与直销渠道的宣传影响下。大生布的名声不知不觉就变得越来越响亮。因为产能的关系,从第三个促销周期开始,大生布社每次只能拿出二百匹布,就在苏松会馆暗暗得意的时候,这次地二百匹布在降低到七折的时候,就引起哄抢,当天全部卖完。
随着第四个促销周期的开始,在八折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抢购,只有几十匹布留到七折的时候卖出。
紧接着的第五个促销周期,甚至在八折的时候就被抢购一空。
眼看着大生布社的促销效果越来越好,王嘉鹏气得快要发疯,可是又毫无办法,李彦这些小手段实在是太过刁钻,闻所未闻。
被逼得没有法子,苏松会馆没有再去购买大生布,而是拿出杀手锏,直接降价,在大生布社的对面开出布店,价格降到大生布地八折以下,对于南方布来说,这个价格已经不赚钱,不过为了浇灭大生布,这些财大气粗地南布商人并不在乎。
第五个促销周期结束以后,大生布社的价格开始恢复正常,李彦还是没有选择价格战,而是向包括苏松会馆在内地布商、布店掌柜、染坊等与棉纺织业相关的人发出帖子,邀请他们参加“大生纺织品暨纺织机械展”。
“三娃,听说你在怀柔一带垦田,进行得如何?”在听了李彦关于练兵情况的汇报以后,徐光启又问起李彦屯田的事情。“进展还算顺利,”李彦向徐光启说了垦殖平地为水田,在山地种植番薯、玉米的情况:“那五百新兵,起初却是被当做屯兵,前几日才正式训练,倒也有些模样了。”
徐光启欣慰地点了点头:“今年北直隶、山东、河南一带,播种番薯、包谷的田地增加了很多,这都是三娃你的功劳。”
李彦摇了摇头:“学生不敢居功,这育种的方面,还都是徐大人指点的,徐大人才居功至伟。”
“呵呵,老夫虽然种出番薯、包谷。可如今能有人愿意播种,可都是三娃你做得妙,”徐光启捋了捋胡须,露出高兴的笑容,似乎想到去年黄金菜的事情。
“对了,大生纺织厂如今的情况怎样?”徐光启似乎顺口问起纺织厂的事情。
李彦研制新式地纺纱车与织布机曾得到徐光启的帮忙。他也知道大生纺织厂的事情,不过后来正是开张,生意上的事情徐光启并不在意,这还是首次提到。
“大生纺织厂日产各式标布五十匹,还有一些布胚,可以拿到肃宁进行染整,就在当地销售,或者卖去山东,”对于徐光启。李彦还是非常尊重的。
徐光启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如此一来,北方也能纺织。便不用再从南方征调了。”“北方还是受到条件的限制,不像南方,每家每户都能自备纺车织机,男耕女织,北方气候干燥,只有像肃宁那样在地窖中纺织;或者就是像大生纺织厂,寻到合适地地方,”李彦细细说道:“不过这样的变化确实是件好事。”
徐光启赞许地看了李彦一眼:“这样很好……老夫听说,近日京城里的布价比较混乱?”
李彦笑了笑:“说不上混乱。大生布本来就比南方布成本低些,不过这次却是他们容不下大生布,想要挤垮大生。”
“哎!”徐光启微微叹了口气:“他们来找过老夫,让老夫劝说于你,被老夫拒绝了。”
“这是他们不对,不管新式织机,还是在北方办纺织,于国于民都是好事,”徐光启话音逐渐亢奋起来。显得有些激动。
“大人英明,”李彦当然知道徐光启说的“他们”是谁,无非是苏松会馆的那些人,徐光启也是松江府人,他们是想通过徐光启的路子来给自己压力,没想到徐光启并不支持他们的做法。
“商人逐利,”徐光启摇了摇头,抬眼看着李彦:“他们可能会针对你,大生……能挺住么?”
“徐大人放心。也该是大生一飞冲天的时候了!”李彦微微一笑。对徐光启说道。
借助夏熙的关系,李彦、夏熙与夏氏在天津也建起类似于怀柔地纺织厂。新式纺纱车与织布机的优势显露无疑,即便是普通的百姓,在经过简单地培训以后,也能纺织出合格的标布。
天津距离肃宁并不远,在织出布胚以后,可以很方便地运到肃宁染整,然后在北方市场上销售,其成本比起大老远从南方运来的布匹相比,要少很多。
天津夏记布的出现,让苏松会馆的布商都感到有些不妙,夏氏在华北的人脉与销售网络,可以让这些布顺利地销售出去。
布匹的市场足够大,被抢去一些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北方布一旦进入市场,南布失去的就不是一点半点,南布将要失去的,可能是整个北方。
大生布地销售情况也越来越好,在李小为的努力下,直销渠道发挥出很大的作用,连带着大生布社的生意也逐渐好转。
而李彦也放出风声,在“大生纺织品暨纺织机械展”上,将会公开大生的纺织技术,以及新型纺织机械。
“这个李三娃想做什么?”对面大生咄咄逼人的攻势,以及连遭挫败的现实,王嘉鹏心中非常恼火。
“他不会真的将新式纺机公开吧?”
翁启愚撇了撇嘴:“难说,以这个二百五卖出榨油机的作风来说,倒是真有可能。“榨油机与织布机不同,”胡文信轻轻摇了摇头:“油这玩意,若是远了不太好运,不如在当地建造榨油作坊,纺织就不同了。”
王嘉鹏会意地点了点头:“文信地意思,是说公开新型纺织机械是噱头?”
“那也未必,”胡文信笑了笑:“胡某观察过李彦此人的发家路线,发现此人对于创造新的东西很感兴趣,用句老话来说,便是不走寻常路,不过对于这些东西的价值,似乎又不太感兴趣。”
“这一点在榨油机上显露得十分清楚,几十台榨油机能卖多少银子?只要他不公开。多建几处榨油坊,凭着成本的优势,定然能够独占一方市场,那要赚多少银子?”胡文信说着唏嘘不已,可惜这大好的发财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他这不是搅屎棍么?”王嘉鹏恼怒地爆了一句粗口:“文信,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胡文信微微摇了摇头:“堵不住。降价也没有优势,姓李的不怕咱们,或许唯一的办法……”
“买下来!”胡文信抬头看着王嘉鹏:“他这个新式织机,能让不会纺织的北方人也能织出上等地布来,定然有其优越之处,不如买下来,由咱们来用。”
“李彦当初发家,便是因为三道黄金菜,他将这菜谱和食材卖给天津闻香楼。狠狠地赚了一笔,若是者纺机也能向黄金菜一样卖给咱们,咱们就可以让它来不了北方!”
“独家买断?”王嘉鹏皱着眉头。终于点了点头,或许,这是当下唯一地办法了。
“不可能!”虽然是徐光启牵线搭桥,使得李彦能与王嘉鹏、胡文信等人坐在一起,满脸微笑地化解大生布的误会,不过在王嘉鹏提起买断新式纺机和相关技术时,李彦还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拒绝。
“这个纺机地设计和技术,两天后的展览上便会公布,诸位也就不用花这个冤枉钱了。”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专利法的说法。要保护独家地技术,唯一的办法就是秘不示人,李彦也没想着从技术,或者是卖机器上赚钱。
“你这样做,可是一分钱也得不到!”翁启愚瞪着李彦,实在不明白这个少年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是故意与他们作对?
“李某有钱!”李彦抬头看了看几位名震一方的布商,要是比较个人财富,李彦与他们相比。就好像是一滴水与整个大海,不过李彦也觉得,他的钱够用了。
更关键的是,李彦觉得自己能赚到银子,能赚到比这些布商更多的银子,所以他还是拒绝了王嘉鹏提出的不菲价格。
“各位也可以看到机器的样品,甚至是图纸,华夏社还会印刷一本小册子,介绍纺织地基本要领与流程。”
王嘉鹏与翁启愚等人面面相觑。王嘉鹏怒道:“你这是存心想要毁了松江的棉纺。”
“王馆主对松江织工的手艺也太没有信心了。”李彦微微笑道,虽然这些布商都是富可敌国。不过在境界上,李彦觉得自己要高出很多,不禁愉快地笑了笑:“松江织工地手艺更好,他们也可以使用李某这种机械,织出更好的布来。”
“李某相信,松江只要紧跟技术的发展,就一定还能织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布匹,虽然说会多出不少的竞争,可也不要忘记,这个世界的市场还很大,朝鲜、曰本、琉球乃至南洋、欧罗巴,诸位的眼界是不是可以放得更宽一点呢?”
李彦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脸色不住变幻的富翁们,试图说服他们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
王嘉鹏他们显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过也无可奈何,起码大生布不怕竞争,而且优势明显。
两天后展览会召开,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大生纺织厂的多锭脚踏式纺纱机,包括单人版地八锭纺纱车,还有两人操作的十二锭纱车,后者需要的人多,但要求也更加简单。
飞梭式织布机的展示更是引起一阵叫好,其简单的操作,与极高的效率,给参观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展会上使用这种织布机织成的大生布,以其丝毫不亚于南布的品质,让人们确信新式织布机不仅效率更高,品质也很好。
更让许多想要挤进这一行地人兴奋的是,这次展会上还有一本介绍纺织技术,以及纺织机械使用的小册子,有了这个小册子,差不多是技术上的问题都能解决。
这次展会的目的就是技术推广,以及招商,除了大生布,重点还是那些机械。
李彦真正想做的并不是纺织厂,而是机械厂。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一百一十回 改朝换代
不管哪个时代,纺织都是一个很大的产业,对其心动者不计其数,以往受到技术限制,北方商人对此只能徒唤奈何,大生纺织厂的横空出现,却向他们展示了另外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