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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他即然敢带兵追出来,绝不会一点握把也没有,而且布萨癸手下也只有三千人马的兵力。
而如果派兵去回援,会不会造成自己的兵力分散呢?说不定这正是商毅的计策,背后追来的是假,让自己分兵才是真,然后趁着自己兵力薄弱的时候,再从两侧发动进攻,这可也没准,反正这个人可绝对不能小视。调博洛的人马回来,那也太费时间,说不定也晚了。
图尔格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暂时原地停留,等一下布萨癸和商毅交战的结果,如果布萨癸胜了,或是占了上风,那么自己就立刻继续前进,如果布萨癸输了,那就说明追击的是明军主力,自己一面派兵增援,一面赶紧走出这段路去。
决定之后,图尔格也下令全军停下来休息,分别派人去向博洛和布萨癸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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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萨癸也是等人马全部都进了这段道路时,发现明军从身后追了上来。他也是久经战场的人,立刻下令清军列阵,准备迎战追兵。
因为这里的地形相对窄狭,不可能使用两侧迂回包操的战术,因此布萨癸将主力重甲步骑兵全都放在了中路,汉军在两翼,准备给追兵一个中路迎头痛击的战斗。
很快,穆陵军的人马就追到了,见清军严阵以待,也不敢过份逼近,远远的就停了下来,也开始列阵。
布萨癸远远看去,追兵的数量大约在两千到两千五百之间,有步兵有骑兵。但所布的阵式却非常奇怪。分为前后两部,前阵是以线型,横向排开,几乎把整个山道都给占满了,但居然只有三排。而后阵到是分左中右三块,长枪步军在中,骑兵分列两翼。
但布萨癸也不禁放心下来,这样的前阵,几乎等于是没有纵深,只要突破了一点,那么整个阵线都将崩溃。虽然后阵中规中居,但纵深也不算严厚,因此一但被突破了前阵之后,大清的勇士就会趁着胜势,一股作气,冲垮后阵,取得胜利。看来商毅守城还是可以,但野战可还是一个外行汉。想到这里,布萨癸也不想别的,打算来个直接了当,下令由自己亲自率领所有骑兵发动进攻,迅速冲跨明军的防线,步兵随后跟上掩杀。
在后队中,骑军有近千人,二百披甲兵也全都骑兵,汉军中还有五百骑兵,其余的都是辅兵,还有一部份包衣跟役。布萨癸自己的包衣中,就有十个骑兵。
当下由二百披甲骑兵为箭头,一个个身穿双层或三层重甲,连战马也披上了绵甲或皮甲,开始向明军冲去。这时两军的距离大约为一百五十步,因为战马有一个加速的过程,而且也不能把步兵甩得太远了,因此在一开始,还是迈着小碎步前进,进入百步距离之后,才开始小跑,进入到六十步以内,才全速奔跑。
而这时明军的前阵的前端,突然竖起了一排盾牌,一率都是二尺多宽,四尺多高,在上端还有一个二寸多宽,三寸多深的凹口,一支一支火铳也从凹口去伸了出来,对准了正准备向自己冲过来的清军铁骑。
在前阵的,全是穆陵军的火枪兵,共四百六十多人,分为三排,每排一百五十四人。而他们使用的盾牌,其实就是在城垛口守城时挡箭用的挡牌,当初制做的时候,商毅特意做到四尺高,就是为了在野战中使用,只用把挡牌翻过来,凹口朝上就可以使用了。士兵以半跪的姿式,将火铳架在凹口上,不仅可以射击敌兵,也能充份的保护自已。
而这也是商毅按照另一时空里,十七世纪中后期,欧州各国陆军惯用的线形布阵,尽管从阵式上看非常単薄,但却保证了齐排发射的威力,是一种早期步枪作战的常用阵形。商毅坚信,使用这种经过实践的阵形,一定也能让自己的火枪兵在野战中大显身手的。
尽管看清了对手都是火铳,但布萨葵并不但心,因为他知道,火铳要打穿三层重甲,致少要在五十步以内才行,而一但进入那个距离,战马以经是全速冲刺起来,对方最多只有一二次发射的机会,就会被大清的铁骑给冲跨了。
这时战马以经开始小跑起来,只听“啪啪啪啪”枪声以经响了起来。
布萨癸也不禁一怔,明军怎么这么早就开枪了,这才进入到一百步的距离,莫非是在野战中,明军也沉不住气,不等自己进入射程,就开始乱射一气了吗?
这些念头只是在布萨癸的头脑中一闪而过,随后他马上就觉得右胸口上如遭重击一般,一阵距烈的疼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他本能的低头一看,见自己的右胸甲上竞被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来。而几乎就是在同时,一串人喊马嘶的声音传来,但这可不是骑兵冲锋时发出的呐喊声,而是受到攻击受伤之后的惨叫声。
“明军用的是什么火铳,可以打得这么远?”布萨癸的头脑马上又闪出了这个问题来。
商毅当然清楚,以清军的骑兵速度,等他们进入五十步以内再射击就以经完了,必须提前动手,因此明军第一排火枪兵使用的全是一色的鲁密铳,才能在清军进入百步以内之后,就立刻向清军发动攻击。
虽然在百步左右,鲁密铳的破甲效果并不是最好,但即使只打穿一二层甲,也会给人体带来强烈的疼痛感,甚致能打碎骨胳和内脏,中枪之后,在短时间内绝对恢复不过来。而且战马仅仅只披着一层锦甲或布甲,根本就防不住,因此就算是打不死人,打中了战马,同样也可以对清军造成沉重的打击。
第一轮鲁密铳发射之后,差不多有二十匹战马中弹,发出痛苦的嘶鸣倒地,不仅把背上的骑士摔倒在地上,同时也阻挡了后排骑兵的前进道路。而且还有几乎同等数量的清兵,或者是因为重甲被击穿,戓者是因为忍受不了巨烈的疼痛感,而从马背上主动摔了下来,幸好现在战马只是小步跑,因此还能够及时的闪躲和避开倒地的士兵或马匹,不致于将他们踩成肉泥,或者是被他们绊倒。
但这样一来骑军突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布萨癸显然明白情况不妙,他到底是甲喇额真,责任感也比别人强得多,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操控着战马,免强避开了几个倒地的清兵,拚着最后一点力气,大叫道:“冲啊!快冲……啊!”
话声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布萨癸的额头上冒出了一蓬血花,人在马背上晃了两晃,一头栽倒了下来。
第135章 追击清军(二)
“打中了,我打中了一个鞑子的大将。”
段鹏兴奋的挥动着拳头,那支与他身材差不多高的鲁密铳口还冒着袅袅的青烟。
商毅也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段鹏,干得很好。你打死的应该是一个甲喇额真。继续努力吧。”
听了商毅的夸讲之后,段鹏的眼睛里也露出了得意的光芒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上阵杀敌,兴奋和激动的情绪更多于紧张。然后立刻又从背包是摸出一颗纸壳弹,十分熟练的用嘴破了纸壳的末尾,将火药倒进铳管里,然后将剩下的纸壳全塞了进去,用一跟木杆推进去压实。又马上端着火铳,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这是穆陵军的狙击手队成立以后的首次出战,他们全是使用最精良的鲁密铳,射程可以达到一百二十步到一百三十步。因此全部排在火枪兵的身后,而且还是站立发射,因此和前的火枪兵并不冲突,同时还给每一名狙击手配了一个发射托架,其实就足一支约五尺高的长木杆,一端是一个尖头,而另一端是一个叉形,使用时将尖头插在地上,由一名士兵扶着,狙击手将鲁密铳架在叉形上,握枪发射。
在十六世纪早期的欧州,火枪都比较沉重,因此托架也是火枪兵必配的装备之一。后来火枪朝轻形化发展,才取消了托架。但给狙击手配备托架,可以保证发射时的稳定,使命中率进一步提高。
在清军队伍中,各级固山、甲喇、牛录甚致是领催、白甲兵、马兵在盔甲样式,其由是头盔和护背旗,都有明显的区别,即使是在集团冲锋中,也十分好分辩。这一来给穆陵军的狙击手队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可以十分轻易的就认清鞑子中谁官大谁官小,要打就打官最大的。
尽管清军的将领几乎都穿着三层重甲,但狙击手基本都是选择没有任何保护的面部下手,因此只要是命中,就是爆头而亡,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栽下马来。
而这时在穆陵军的火枪手阵列中,火铳还是在一排接一排的轮流发射。尽管后面射击的都是鸟铳,无论是射程还是破甲力都比鲁密铳相差很远,但这时清军同样也冲得更近了,因此鸟铳还是能够发挥一定的作用。既使打不死人,也会让人觉得疼痛难忍,而且还可以打没有披重甲的战马。
在使用了纸壳定装子弹之后,火铳的发射频率也明显加快,在过去使用三段连射的方式,平均一分钟只能打出五到六枪,而现在一分钟可以发射出七到八枪。而且穆陵军是换枪不换人,士兵不动,由前排付责发射,后两排付责填装,然后过枪递给前排的士兵,每一各火枪手再射击十次之后才轮转到另一名,这样从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因为火枪手转换人员而造成的混乱。
清军却都有些抓狂了,因为这一场战事以经完全不是按他们预想的模式发展。在清军的预想中,尽管明军使用火铳,但在自己铁骑的面前,根本就得不到多少施射的机会,虽然会遭受到一定的打击,但自己的铁骑还是会以摧枯拉朽的冲击之势,杀入明军的阵中,将明军冲得七零八落,等自己的步兵上来之后,以经是收拾残局了。致少在过去的战场上,基本就是按照这一模式发展的。
但这一次就完全不同了,这支明军的火铳不仅打得远,而且密度大,轮转的速度也快。在穆陵军火枪手的猛烈打击下,清兵不断的从战马上落下,而且有不少白甲兵、牛录额真,甚至是后队的统领甲喇额真布萨癸也被明军打下马去了。
不过这个时代的清军还不是二百多年以后,以经腐朽堕落的八旗子弟,他们现在还是时代最能征善战的铁骑军队。尽管遭受了明军的沉重打击,而且失去统领,其他的清兵并没有溃败,依然奋力向穆陵军的阵地发动冲锋。希望能够冲进穆陵军的阵地中,发挥自己近战的优势。
很难说清军的这种态度是勇敢还是愚蠢,但随着清军的铁骑像穆陵军的阵地靠近,受到的打击就更加猛烈,由其是进入六十步以内之后,二重甲、三重甲也经不能保护清兵的身体,只要是被火铳的弹丸击中,几乎无一例外的穿透重甲,直击打入到肉体里面。
虽然在这个距离内,清军的弓箭可以发挥作用了,也确实有不少清军冒然弹丸的射击,在马背上弯弓搭箭,向穆陵军发射,但架在火枪兵身前的大盾牌却起到了极佳的保护作用,因为火铳是架在凹槽里发射,因此连整个头部都在盾牌的保护范围之内,而且火枪兵每人都配有八楞带沿铁盔,因此清军的弓箭几乎对穆陵军的火枪手全无伤害,仅仅只有三个中箭受伤,但仍然咬牙坚持着。
在一阵一阵巨大的火铳轰鸣声,秦响了死亡的序曲,清兵们一个一个惨叫被击穿了身体,有人甚致会被强大的冲击力打得从马背上飞了出去,被打中的部位,无一不是破开一个巨大的血洞。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战马被击中,发出凄厉而悲惨的哀鸣倒地,将背上的骑兵翻滚着摔倒出去,而且现在战马的速度以经起来了,后面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