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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弘遇虽然还不是正牌的国丈,但他的女儿是崇祯的宠妃,恩宠不在周皇后之下,因为善于经营,现在出任左军督都,在北京城里也颇有威势。因此与正牌国丈嘉定伯周奎相比,丝毫也不逊色。
到达田弘遇的府邸之后,商毅下马,叶瑶瑱也从车中出来,这时只听有人道:“商将军,你先到了。”
商毅遁声望去,只见吴三桂带领着一队家丁,从对面走了过来。商毅走上两步,抱拳道:“吴将军,别来无恙。”
吴三桂赶忙下马,也抱拳还礼,道:“不敢不敢,以恒别来无恙。听闻以恒在皇宫救驾,力战数十名乱党,保得皇上平安无事,在下实在佩服。”
商毅在皇宫救驾的事情早己传遍了北京,吴三桂也知道,商毅现在正受皇帝恩宠,虽然官职暂时还不如自己,但前途也不可限量,他对商毅本来有几分尊佩,因此言语之前,也十分客气,直接称呼商毅的表字。
商毅微微一笑,道:“皇上鸿福齐天,又岂是些许小贼所能奈何,长伯兄太过奖了。”即然吴三桂改用亲近的称呼,商毅自然也不能见外了,随后又回头,叫上来叶瑶瑱,道:“长伯兄,这就是内子。”
叶瑶瑱也向吴三桂道了一个万福,道:“吴将军一可好,小女子有礼。”
见了叶瑶瑱之后,吴三桂也不禁眼睛一亮,欠了欠身道:“夫人有礼,听说以恒在皇宫救驾时,夫人也在场与以恒并肩作战,真可赞是帼国英雄。两位郎材女貌,真是羡煞人也。”
叶瑶瑱嫣然一笑,道:“吴将军真会说话,怎么不见尊夫人呢?”
吴三桂道:“不巧得很,内人今日身子不便,不能前来,改日在下一定带内人到府上拜访以恒兄。”
商毅笑道:“不敢,该是我们夫妻登门拜访才是。”
这时只见田府的大门一开,田金贵从里面一溜小跑着出来,对两人一躬到地,道:“两位将军以经到了,我家老爷以在府里恭候两位将军多时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并肩向府里走去。叶瑶瑱稍稍落后半步,跟在商毅身边。
田弘遇的府邸果然气派,宽敞高大,富丽堂皇,廊沿墙边,尽是家人和使女侍候着,虽然比不上皇宫禁地,但也算是豪奢之极了。
穿过了两重院落,才来到一间正堂屋前,只见一个身材削瘦,衣着考究,年约五十左右的老者,站在屋檐下等候着。商毅估计这个人就是田弘遇了。
果然见吴三桂抢上两步,双手抱拳,躬身一揖到地,道:“末将见过田国丈。”商毅见了,也忙上前两步,学着吴三桂的样子施礼。
田弘遇赶忙双手相搀,呵呵笑道:“长伯,以恒,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老夫不过是一介闲散怎敢受你们如此大礼呢?”
吴三桂笑道:“国丈德高望重,素有贤名,我和以恒平素交谈,都是敬佩之及。”
自己无缘无故被吴三桂拉到了田粉的行列中,商毅心里自然十分郁闷,但又不好当面驳了吴三桂的面子,只好装出一脸崇敬的样子,道:“是呀、是呀。在下久闻国丈大名,今日一见,也是三生有幸了。”
虽然知道两人都是在奉承自己,但田弘遇心里也十分受用,一张老脸也笑开了花,道:“那里,那里,你们两人才都是少年材俊,日后的国家栋梁。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进屋去说,进屋去说。”
这时叶瑶瑱也过来给田弘遇见礼,田弘遇还了半礼,又问吴三桂为什么没有带夫人来,吴三桂又将妻子今天身体不便,不能前来等话说了一遍。田弘遇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请三人进屋去。并有使女将商毅、吴三桂领到各自的坐席上。
厅里共设了三个席位,正中自然是田弘遇的主位,左则是吴三桂的席位,右则是商毅的席位。叶瑶瑱坐在商毅的身边,而吴三桂的身也空了一个位置,显然是该给吴三桂的夫人准备的。
众人落座之后,田弘遇吩咐家人准备开席,而在开席的空隙,有使女送上香茶来。田弘遇一面品茶,一面和两人交谈。首先感谢商毅救了自己的家人车队一行。吴三桂自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也十分好奇,连忙询问。商毅只好又把当初发生的事情讲说了一遍。
而田弘遇显然是应酬场面的高手,一面听着商毅说,不时恰到好处的插几句嘴,问吴三桂几句,使他也不致于冷场尴尬。
等商毅说完之后,菜肴美酒也都陆续端上来,田弘遇首先举杯相敬,三个人一起干了一杯。随后田弘遇又不断向两人劝酒,而且对两人都不分彼此,也叶瑶瑱也不落下,十分得体。商毅也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个老头到现代去,一定也是应酬场上的一把好手。
第201章 田府盛宴(下)
酒过三巡之后,气氛也渐渐热烈起来,商毅这才发现,吴三桂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而且还不时向四处瞟望,好像在找什么?
商毅正觉得有些奇怪,只听丝竹管弦之声忽然响起,只见一队舞姬随着笙管笛箫之声,从田弘遇身后的屏封合面转出,一色的长裙云袖,翩翩起舞。而吴三桂脸上的憔急之色似乎更重了,一双眼睛全盯在屏风后面。商毅见了,忽然想了起来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自己又要见证一个历史的时刻了。
就在这时,只听“铮—铮—铮—铮—”的琵琶声嘈切响起,如同暴雨打到弱小花瓣上一般,急促而清脆。而随着琵琶声的响起,陈圆圆纤细俏俪的身影终于从屏风后面出现。
吴三桂的眼睛立刻瞪圆,目不转睛的盯在陈圆圆的身上,白皙的脸庞上以经抹上了一片兴奋的红晕。
只见陈圆圆双挽发髻,云鬓堆丛,宛如轻烟密雾;飞金巧贴、凤钗半卸、耳坠如虹,上穿一件白藕丝对矜薄柔裳,下着紫俏翠纹百褶裙,怀抱琵琶,姗姗舞入厅中,裙摆飞场之间,脚下露出红鸳鸯凤嘴双钩,莲步轻移,摇曳生姿。
而那一队舞女的队型立刻散开,将陈圆圆围在其中,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在舞女们的簇拥中,陈圆圆纤手微拔,轻拢慢捻,抹挑琴弦,琵琶声又如深邃的清泉般响了起来。
“谁作桓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新月与愁烟。满江天。欲去又还不去。明日落花飞絮。飞絮送行舟。水东流。”
一曲唱罢之后,陈圆圆和其她一干歌女都跪伏于地,然而余音绕梁,仿佛还有耳边回响。而那边的吴三桂早己看直了眼。商毅心里好笑,不也觉得陈圆圆的歌声确定悦耳动听,再加上她的绝世姿容,如果在后世参加超级女生类的选秀节目,一定是热门人选,她的粉丝说不定还会给自已起名叫“汤圆”。
就在商毅胡思乱想的时候,田弘遇轻轻拍了几下手,呵呵笑道:“圆圆你的歌舞之技,果然是天下少有啊!长伯、以恒,你们说是不是啊!”
商毅微微点了点头,而吴三桂这时也从痴迷中清醒了过来,连声道:“是啊!是啊!此歌舞只有天上方有,人间能得几回可闻。”
陈圆圆这才转向吴三桂,低声道:“多谢将军赞誊。”
田弘遇呵呵一笑,道:“还不快去给吴将军敬一杯。”
就在陈圆圆走到吴三桂桌前的时候,吴三桂忽然起身,向田弘遇深施一礼,道:“田国丈,末将对陈姑娘一见倾心,不可忘记,夜不能寝,只求田国丈能忍痛割爰,成全在下这一番心愿。”
田弘遇微微一皱眉,道:“陈姑娘虽是老夫府中一介歌妓,但老夫视若珍宝,岂能轻易舍于他人。”顿了一顿,见吴三桂脸上尽是失望之色,又道:“不过吴将军既然如此说了,老夫也不好驳诉。不过老夫以年近六旬,仍行将就木之人,去日无多,谢世之后,必当以持赠之。吴将军以为如何呢?”
商毅心里却暗暗好笑,田弘遇明明早有将陈圆圆送给吴三桂的打算,但却偏偏这样吊着吴三桂的胃口,果然是老奸巨滑。
在这个时代,权贵之家互相歌舞妓姬,甚至是自己的姬妾,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其实吴三桂暗中托人向田弘遇提过两次,希望能够将陈圆圆相赠,但田弘遇一直都不至可否,这次到田府来赴宴,见了陈圆圆的歌舞之后,终于按奈不住,亲口讨要,那知田弘遇却给了自已一个软钉子,也不知道这是真话还是推托之辞,一时也不知如何答复。
其实田弘遇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不过他也深知上赶的不是买卖的道理,因此还是吊着吴三桂一点。
当然吴三桂也不是傻子,冷静下来之后,也猜中了几分,立刻道:“在下不日就是赴山海关上任,如果国丈以陈姑娘相赠,在下必然感激不尽,必将厚报,他日国丈如有差遣,我吴三桂纵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田弘遇等得就是他这句话,而也知道弓不要拉得太满,因此道:“既然长伯对圆圆如此痴心,老夫又岂能做这个恶人呢,既是如此,老夫就将圆圆赠于长伯,还望长伯日后能够善侍于她,使圆圆能有一个好的归属。”
吴三桂也不禁大喜,又向田弘遇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国丈成全,在下言出必行,他日国丈若是有事,我断定尽力相助。”
商毅一直在一边冷眼傍观这历史性的一幕,刚才田弘遇和吴三桂说话时,陈圆圆一直面无表情,不喜不怒,仿佛两个人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样,但在田弘遇答应将她送给吴三桂的时候,商毅还是发现,陈圆圆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一颤。商毅心里也不禁苦笑,无论是谁,如果亲耳听到自已像一件货物一样,被别人讨价还价似的谈来谈去,心里都不会好受。
这时田弘遇道:“长伯,三日之后老夫必会将圆圆送到长伯府上。”
吴三桂怔了一怔,道:“三日之后?”他现在狠不能马上就把陈圆圆带走,一刻都不想等。
田弘遇有些不悦,道:“圆圆和老夫毕竟是主仆一场,老夫再留她三日,以做离别之念,难过不可吗?莫非长伯连三天都等不了了吗?”
吴三桂吓了一跳,才觉得自已过于着急了,别把这老头惹毛了,再是反悔了那可就不好了,忙道:“不敢、不敢,一切就依国丈。”
田弘遇这才露出笑容,又对陈圆圆道:“圆圆,三日之后,你就是长伯的人了,你今日就坐到长伯身边,好好劝长伯多喝几杯才足。”
陈圆圆应了一声,走到吴三桂的身边坐下。低头不语。
这时田弘遇才发现刚才只顾着应付吴三桂,有些冷落了商毅,举杯对商毅道:“以恒,方才忙着说长伯的事情,照顾不到,还望以恒见谅。”
而吴三桂也发现对商毅有些冷场了,也有一点尴尬,举起酒杯,道:“刚才让以恒兄见笑了。”
商毅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长伯兄也。”
田弘遇听了,也不禁大笑起来,而吴三桂也没有不愉之色,跟着一起大笑。商毅到有点好奇,田弘遇把自己请来,总不会就让自己看这场戏吧,那么他会送自已点什么呢?
果然喝完这杯酒之后,田弘遇一拍手掌,只见从屏风后面又走出一对少女,不仅衣饰相同,都是一色发挽双髻,而且就连相貌都一模一样,竟是一对孪子姊妹。而且她们的年纪看起来比叶瑶瑱还要小几岁,最多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虽然身量未足,但也生得容貌秀美,十分的美人胚子。由其是还带有一股未成少女的天真气质,反而成为她们独特的魅力。
田弘遇笑道:“这对姊妹只有十回岁,是老夫去年从江南买来,见她们还算聪明伶利,就把她们送给以恒。”又看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