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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苏州叛军先锋人马的首领叫陈建新,是玄皇教的一名香主,这次带来了五千人马,其中有一半多都是原来卫所的军户人马。而这次玄皇教叛乱的主将,就是当初合营进攻兖州的流寇首领混十万马进忠,他率领三万人马,随后出发。
陈建新虽然听说过商家军的威名,但毕竟是没有见识过商家军的厉害,也有些不知深浅,一看到商家军列阵向自己发动进攻,而且人数似乎比自己还要少一些,因此也下令手下的士兵,列阵迎战。
相比之下,叛军的阵形以经渐渐出现了散乱,而商家军却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双方的距离在逐渐的拉近。
经过了多次激战,成进对百步以内的距离目测以经得心应手,一见叛军差不多以经进入了商家军的有效射程,立刻下出准备射击的命令。
“全军立定。”
“第一排火枪兵,出列准备。”
“端枪,预备,射击。”
一阵巨大的排枪射击声立刻震动了整个旷野,也震得叛军的士兵心头巨震。弹丸也密如雨点一般,向着叛军以经基本散乱的阵形打去。
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叛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惨叫着倒地。鲜血并射而出,也溅得战场上满地都是。叛军显然没有想到商家军的火力会这么凶猛,看着自己前面的同伴齐齐倒地,人人都不由心头一颤,都不禁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而商家军的射击可不会因为叛军的震惊所停止,第二排的火枪兵立刻上前,取带了第一排火枪兵的位置,在施令员的口令声中,也举枪射击,紧着就是第三排、第四排,然后周而复始,连续不断。
在连绵不绝的排枪射击中,子弹从两翼和正面不断飞向叛军,叛军的士兵都是成排成排的击毙击伤,中弹倒地,硝烟弥漫,喊杀声,呻吟声和呼喊声也立刻笼罩了整个战场。
就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叛军就被足足打死了六七百人,尸体横七竖八,躺着满地都是,而且至少还有二三百人中弹受伤,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呤惨叫着。
其实叛军中有不少人都是卫所的明军,平常也都见过火枪射击,但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和弓箭也差不少,但却从来也没有想到,到了在商家军手里,火枪却能够发挥出这么猛烈的火力,而且是一拔接着一拔,连绵不绝,中间竟然几乎没有一点停顿的时候。
叛军本来都是临时聚集起来,而且多以卫户的明军、军户为主,本来就不是什么精兵,如果打了胜仗,还能够一股作气,勇往直前,但遭到这前所未见的猛烈打击之下,也被吓得魂飞魄散,那里还敢坚持下去,更有不少人都老兵油子,一见势头不妙,立刻转头就跑,连陈建新的命令都不听了。
成进一见叛军的阵式溃败了,立刻下令全面进攻,商家军的士兵插上了刺刀,随后追来,立刻将叛军打得狼狈逃窜,全面溃败。不过成进也不苦追,一见叛军败走,就立刻下令收兵,先进苏州城再说。
但到了苏州城下,守城的士兵见救兵来了,也都十分高兴,立刻去通报,但过了好久之后,才又回到城头,告诉成进,让商家军在城外扎营,不许进城。
成进听了,也不禁诧议万分。
第099章 苏州暗战(上)
苏州城的大道上,一队官差打着铜锣,高举着肃敬、回避的牌子,拥簇着一顶八人抬大轿,正在宫巷的路面上行走着。
这时苏州知府彭正穗坐在大轿中,眉头紧锁,一脸愁云。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轿停了下来,一个差人在轿外道:“府台大人,以经到了。”
彭正穗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道:“帖子递进去了吗?”
差人道:“回大人,以经递了,门房进去通报去了。”
彭正穗点点头,道:“好吧!下轿。”
轿夫们这才将大轿放下,这时知府道队的一行人正站在一间阔大广阔的大宅院门口,在十余步的台阶上,两道朱漆大门,紧紧关毕着。只有门口的一对用汉白玉石雕刻而成的狮子,不怒自威。彭正穗从轿子里出来,上了台阶,在门口等候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支呀”一声,打开了一道缝,只见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小太监,对彭正穗道:“彭大人,劳您久等了,郑公公有请。”
原来这座府宅的主人,也是彭正穗今天要来拜会的人,就是苏州监管织造太监郑敬高。
苏州是中国古代丝织业最发达的地区,自元代开始,朝廷就专门在苏州设立织造局,并将一批机匠隶属在局内服役,供宫廷内务府应用。为此,朝廷特地派人来苏州监管织造局,一是将丝织品如数上交朝廷;二是收取税银。而在明朝的历代皇帝,均派内官、内使、太监来苏州监管织造局,少则一二人,多则十来人。称为主管苏州监管织造局太监,同时也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管理丝织品的出口业务。
因为丝织品是中国出口的重头之一,海外销售一向供不应求,苏州织造局生产出来的丝绸宫廷所用的其实只是一部份,其余全都出口供应海外。因此出任苏州监管织造局太监,也是公认的肥缺。当然主管苏州监管织造局太监并不仅仅只是管一个织造局,苏州地方的大小事务,他都能过问一下,其实才是苏州地区权力最大的人。
彭正穗跟着那个小太监,进了郑敬高的府氐,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入郑敬高的府邸,但彭正穗还是忍不住四外观望,只见满眼都是雕栋画梁,花木山石,陈设得很是奢华阔气,其中有好几处景点都是上一次来没有见到过,显然是新增设的。心里也不禁暗骂,一个没把的废物,居然过得比自己还舒坦,真是没有天理。
穿过了几道院子,才来到一间十分精致典静,而且还是临水而建的阁子里。郑敬高正躺在一张软榻,双目微合着养神。而在软榻侧边,有一个身披轻纱的盛装女子,正在调弄鹦鹉。
小太监来到郑敬高的榻前,道:“干爹,彭正府来了。”“干爹”是小太监对自己直属的大太监的通俗称呼,到并不是真的是拜了干父子。
郑敬高这才睁开眼睛,看了彭正穗一眼,道:“是彭大人来了,快请坐吧!”转头又对那调弄鹦鹉的盛装女子道:“云娘,快给彭大人上茶。”
彭正穗赶忙坐下,这时那个叫云娘的女子也端茶过来,轻吐莺语道:“彭大人,请用茶。”
彭正穗这才看清这女子的容貌,只见这女子一头乌黑秀发自后梳起,盘云高挽,用一根碧玉钗簪着,两绥青丝落香肩两侧,肌肤赛霜胜雪,五宫生得极为精致美丽,没一丝可挑剔的瑕疵,一双剪水瞳人,清澈若泉,目光流转,令人消魂落魂,唇角微弧,喜中含笑,让人见之忘俗。竟是自己从未见过如些美丽的女子。而雪白的娇颜上,透出一团红晕,似乎是刚刚经历过云雨,娇艳欲滴。
彭正穗也不禁有些失神,这时郑敬高干咳了一声,道:“彭大人,用茶。”
彭正穗这才清醒过来,赶忙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连道好茶,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云娘却嫣然一笑,接过了空杯,飘然而去。彭正穗这才想起来,自已上次来的时候,似乎还没见到过这个女子,一定是这个死废物的新宠,十有人九还是强占而来的,心里也不禁暗暗咒骂:如此的绝代佳人,却被这不能尽人事的废物给霸占了,红颜伴枯骨,入他娘的,这个死废物,真真是暴殄天物啊!
郑敬高这才道:“彭大人来找咱家,有什么贵干呢?”
彭正穗这才想起了正事,忙道:“郑公公,下官这次来,就是为了商家军的事情。”
郑敬高道:“商家军怎么了?”
彭正穗道:“他们到底也是来救援苏州的,而且以经来了三天,还打败了叛军的先头人马,现在仍是驻扎在城外,恐怕不好吧!依下官之见,还是让他们进城来吧。”
郑敬高“哼”了一声,道:“这又有什么不好,不是以经在城外住了三天吗?再者说了,咱家这不也是为了苏州城好吗?现在当兵的都是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把这帮没王法的东西们放进城来,这苏州城里那还不得天下大乱了。”
彭正穗道:“公公请放心,下官听说这商家军军纪颇好,相信他们进了苏州,也不会乱来的。”
郑敬高又“哼”了一声,不屑的道:“说得都是好听,现在这年头,有那支军队不乱来。别的咱家都可以不管,就是咱家的这织造局,可是为宫里办差,要是有一点损失,你担待得起来吗?”
彭正穗忙道:“公公说得是。”心里却在想着,莫非是商毅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死废物吗?他才故意这么刁难。可问题是现在不是他耍脾气的时候。因为成进也派人向他下了最后通谍,如果今天再不放商家军进城,那么商家军可就要离苏州,撒军回南京了。而要是商家军一撤,这苏州还保得住吗?
因此顿了一顿,彭正穗又道:“公公,现在叛军以经兵临城下,将至壕边,苏州城可是危在旦夕呀,要是在还这么不放商家军进城来,万一他们一气之下,撤军离开苏州而去,那可怎么办?我们现在可全指望商家军帮我们守城呀!如果贼军再来进攻苏州,咱们还倚仗何人守城呢?”
郑敬高勃然发作,从榻上坐了起来,道:“他敢。要是他们敢撤军,咱家就到北京皇上面前去告商毅一状,让皇上治罪于他。再者说了,咱也不指着商家军这一棵树上吊死啊!咱们这苏州城里,不是还有好几千官军吗?就是没有商家军,也保得住这城池啊!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能把商家军放进城来。”
彭正穗心里话,等你到北京去告商毅,只怕黄花莱都凉了,城里这几千官军有个屁用,平时欺负老百姓还行,一打起仗来除了逃跑就啥也不会了。而且苏州城破,郑敬高可以往北京一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还可以照当他的太监,而自己是苏州知府,可脱不了这个干系,要么殉城而死,要么弃城而逃,但仕途也就从此了断了,因此又苦苦哀求道:“郑公公,您再好好想想,现在可不是争意气的时候。”
郑敬高却有些不耐烦了,一扳脸,道:“咱家早就以经想过了,要说的也就是这些了,彭大人,你是这苏州的知府,就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把脸一扭,一扫袖子起身就走,只说了一句道:“送客。”
彭正穗本还想再支唔几句,这时围上来四五个小太监,拉着彭正穗就向外走,还一边说道:“彭大人,请回吧,请回吧!”
等彭正穗再找郑敬高时,发觉他早己经出了阁楼,不见踪影,因此也只好垂头丧气的跟着这几个小太监,离开了郑敬高的府邸。
出了郑敬高的府邸,彭正穗坐上轿子,有气无力道:“回府。”心里以经把郑敬高的八辈祖宗,连同十三代子孙全者问候了一遍,只是彭正穗也一时气糊涂了,忘了郑敬高是不可能有子孙的。
其实就彭正穗还没离开的时候,郑敬高就急不可耐的走进了内室,这时云娘正躺在内室的榻上休息。见郑敬高进来,稍稍支撑起了身体,曼不经心的道:“怎么样,把他打发走了吗?”
郑敬高几步来到床边,一把将云娘抱住,道:“美人,放心吧,我以经把他给打发掉了,来让我亲亲。”说着再云娘脸上亲了一下,而一双手也在云娘的身上四处乱摸着。
云娘把他的手打了一下,娇嗔道:“那么我让你办的事情呢?彭正穗会放商家军进城来吗?”
她越是这样娇声软语,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