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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朔的目光看向林之湖,而林之湖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和老爹的目光对视。林老太爷这几年虽然不管事了,可也没有老糊涂,一看林之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发虚,因此也不由有些惊疑起来,道:“之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之湖支支唔唔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林正朔又看向林之洋,道:“之洋,还是你来说吧。别在推来推去了。”
林之洋点了点头,道:“我说就我说,不过先等一等,还有一个。”说着转过头来,道:“老二,你把白儿藏到那里去了,把他叫出来。”
林之海的胖脸上顿时一阵抖动,道:“大哥……我……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呀?”
而林正朔更是吃惊,道:“还有白儿吗?”
林家的第三代中,是以林之洋的长子林旭升居长,但林之洋本来就是庶出,因此林旭升以前在林家第三代的地位也不高,林家的正宗嫡系长孙是林之海的儿子林白。林之海是公认林家的草包,但林白到有几分聪明,也很得林正朔的喜欢,没想到这一回连他也被扯进来了。
这时林正朔的心里也不由不安起来,道:“之洋,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吧。”
林之洋这才把林白走私和林之湖抗税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林正朔也不由得脸色惨白,没想到这两年自己没有理家里的事情,他们居然弄出这样犯违的事情,走私、抗税,这在那个朝代都是重大忌违的事情,因此也不禁又惊又怒,道:“你们两个不孝的东西,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给我跪下。”
林之海、林之湖立刻双双跪倒在地上,林之洋这才道:“爹,事情是白儿做出来的,把他找出来,和老四一起马上到杭州府的投案自首,听凭杭州府发落。”
林之海立刻抬起头,道:“大哥,不会这么严重吧,咱们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就这么一点小事,还用得着闹到杭州府去吗?”
林之洋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小事?你想得到轻巧。”说着,这才把自己在南京被商毅招进王府去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才道:“现在周家的周元舟、刘原引两个人都已经被南京刑部收监审讯,现在就是我们这一边表明态度了。”
林正朔听了,心里也不由一沉,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解决了,周家、林家并列为南京政府的两大家族,一同犯了事,现在周家显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就看林家如何做了。他到并不但心林之湖,抗税的罪行虽然也不小,但毕竟好解决,把税补齐也就行了,那怕就算最终闹到官府里去,最多也就是认罚,也不过是破一点财而已。但走私的罪行可就大了,小说也是收监,大了会判流放,做苦役。因为商毅重视海外贸易,对走私行为及为严厉,杭州府经常可以听到审判走私人员的消息。
但这时林之海又叫了起来,道:“周家箅什么?那能和我们林家相比,现在凤舞不是靖海王的王妃吗?而且现右还在身孕,如果生下个男孩,那可就是太子了,凤舞就是皇后娘娘了……”
林之洋听他胡言乱语,心里也不禁又怒又急,虽然说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们父子几个人,但也难免隔墙有耳,被下人、侍女们听到一些,如果这一番话转到商毅耳朵里,那还了得吗?别说林凤舞的地位不保,就是林家也有灭顶之灾,因此抢步上前,一把扯着林之海的胸襟,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道:“叫你还胡说八道。”
林之海挨了两巴掌,也被打得眼冒金星,他本来是不是头脑很明白的人,这时也越发乱说起来:“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等凤舞的儿子继了位,这天下不也有咱们林家一半吗?咱们林家要做什么,谁敢说个不字,我们林家……唉哟……唉哟……”
原来林之洋实在有些气不过了,连踹了他两脚,将林之海踢得满地乱滚。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原来是林正朔将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上,给摔了个粉碎,而在一边看着打酱油的林之河赶忙过来扯劝,道:“大哥,二哥,你们都停一停吧,爹都已经气坏了。”
林之洋和林之海这才都停了下来,只见林正朔扶着椅子的扶手,连连喘气,林之洋赶忙走过去,在林正朔的背上轻轻拍打着,道:“爹,您怎么样了。”林之海和林之湖都跪着不敢起来,但也跪行了几步,来到林正朔的身前,拉着林正朔的腿,也道:“爹,您怎么样了。”而林之洋赶忙又对林之河道:“老三,快给爹倒一杯水来。”
喝了几口茶水之后,林正朔才把气喘匀了一点,道:“之洋,真的就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林之洋苦笑了一声,道:“爹,你以为我就愿意看着老四和白儿去打这个官司吗?但靖北王的态度您还不清楚吗?虽说凤舞现在有些受宠爱,但毕竟也只是一个侧妃,而且咱们林家因为有了凤舞,虽然尊贵起来,但也是树大招风,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盯着咱们。”
林正朔听了,也沉吟不语,林之海却又忍不住了,道:“那又怎样,要是林凤舞下一个男孩呢?那可就是靖北王唯一的皇子了,我听说也就在这个月吧。”
林正朔瞪了他一眼,道:“你给我闭嘴。”
林之海吓得一缩身体,也不敢再说。林之洋却苦笑了一声,道:“老二,你别怪大哥不帮你,且不说凤舞未必就能生下男孩,真算真是男孩又能怎么样,靖北王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多,正王妃也才二十出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生下男孩来。何况历朝以来,无不防范外戚,我们林家虽然尊重,但实在是如临薄冰。”
林之海听待糊里糊涂,但林正朔的身子一震,虽然他读书不多,但巳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久历世故风霜,也知道自宋代以来,历朝历代对外戚专权都防范得十分严格,在万历年间还曾发生过国本之争,影响深远,而国本之争的根源,还是在万历的后官。因此后宫的事情,确实十分危险。
而在商毅的后宫里,现在有外戚的,只有林凤舞一个人,因此刚才林之洋说得并不算错,林家虽然因林凤舞而发达起来,确实也带来了许多便利条件,但如果不小心谨慎,任意妄为,也很可能会因此而衰亡下去。林之洋一家都没有在南京政府中为官,而只是甘心还做一个商人,看来确实是眀确的举动。
于是林正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之海,把白儿找来,命他马上去杭州府投案,听凭官府发落,不许打点,不许拿钱买通,听见了没有。”
林之海也不禁大吃一惊,颤声道:“爹,这可不行,我可只有白儿这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去吃这场官司啊。”
林正朔道:“怎么不行,有胆子做事,没胆子承担吗?反正也不会定成死罪,大不过是把他关几年就会放出来了,让他吃一点教训也好。他躲在那里,你一定知道,如果你不照办,你们一家就立刻给我滚出林家去,净身出户。”
林之海也不由身子一颤,也知道老爹这一次是动了真格,因此也不敢再求情了。
林正朔又道:“之湖,你也一样。”
林之湖心里到是有几分底,因此道:“儿子尊命。”
林正朔又道:“之洋,你马上写信,让之泊抽空回来几天,咱们一家聚齐,我有一件事情要对你们说。”
林之洋有些奇怪,道:“爹,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把之泊也叫回来?”
林正朔淡淡道:“我已经决定了,分家。”
第235章 收尾
杭州的搜查结果虽然比南京晚了几天,但在林之湖和林白主动投案之后,也很快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原来在南京失守以后,魔门就开始向浙江地区进行浸透活动,并且利用商毅鼓励开办手工工场的政策,也在杭州注策开办了三个手工工场。因为有清廷的支持,因此在资金方面十分充足,也不用担心是否盈利。
不过一个手工工场总不盈利,还是继续开办下去,既不扩大经营,也不缩小规模,还不断有来历不明的资金注入进来,这种奇怪的现像,自然引起安全部的怀疑,但一来是没有太多的证据,毕竟这时他们也没有什么举动,另外也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因此安全部对他们也只是监视,并没有惊动。
而这一次为了配合南京方面的行动,三家杭州的手工工场釆用不惜成本的办法,联手对林家的生意进行打压,以高出市场价五成的价格收购商品,又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卖出,虽然这种做法不能维持长久,但在短期内,确实使林家的生意出现了极大的滑坡。
如果是林之洋当家,或者是林正朔,就能清楚的发现,对手采取的是不正常竞争手段,而且无法维持长久,以林家雄厚的基础,完全可以先忍过这一段时期,后发制人,把前面的亏空都补回来。
但林之湖读书不成,弃文从商,也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接手林家的生意还不足两年,在前段时间,由于大环境好,而且有林凤舞这一层关系在,因此还算是把林家的生意经营的不错,但林之湖毕竟还欠缺经验,一般正常的情况还能够应付,一但出现非常规的对手,就立刻有些慌了手脚。而且这前后的反差也令自视颇高的林之湖难以接受不了,又不想告诉林正朔,只想自己找解觉的办法。
林白的情况和林之湖也差不多,因为父亲林之海是公认的林家草包,他也盼着能为父亲争一口气,但前一阶段顺风顺水也助长了他的自信,一但出现逆势,也就沉不住气了。还借了一大笔钱无力偿还。
而就在这时,在他们身边也有人支招,从邪路上想办法,当然这里面也有皇亲国戚的思想作崇,认为就算出事了,有林凤舞这个大靠山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林白年轻胆壮,又有债还,因此选择了走私,而林之湖毕竞持重一些,只敢逃税。
安全部本来就对这三个手工工场重点盯防,现在又有了确凿的线索,立刻展开了收网行动,将这三个手工工场一网打尽,全部都抓了起来,同时也搜出了大量证据。
至此,整个抓捕行动大约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在南京、杭州两地抓捕了清廷的谍间人员五十七人,其中男子四十三人、女子十四人,一共捣毁窝点十一个,查获了信件文书六十一封、名单十三份、地图十六张、白银十万余两,刀枪武器七十三件、弓箭二十一把,火枪十二支。也可以算是大有收获。取得了一次反间行动的大胜利。
同时在南京和杭州两地,对这一次的涉案人员也进行了审判,周元舟以政府官员渎职、贪污罪行,判追纳所有脏款、杖击四十,在南京收监三年,刑满释放之后永不录用;刘原引以政府官员滥用职权、故意伤人、抢劫等数罪并论,判杖击四十,发配湖南长沙府,服役六年,刑满释放之后永不录用,而跟随刘原引一起参上砸店伤人的巡捕队成员,也都受到相应判决,发配到各地服役,年数不等。林之湖以逃税论罪,责令其追缴补足所逃欠税额,并罚以税金的一倍,杖责二十,在杭州收监二个月;林白以走私论罪,杖责四十,发配湖北武昌府,服刑四年。
而抓捕的清廷间谍人员,也都跟据其罪行、以及身份职务的高低,进行了判决,他们的判罚可就重得多了,最轻的也是服役十年,而服役的地点,不是台湾就是琉球,总之不服满刑期,跟本就回不来。
随后这次审判的结果也在《杭州时报》上进行详细报导,同时也再次强调,在南京政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