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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罗氏,出身一般,只是努尔哈赤的第七个妃子,在生前没有受过努尔哈赤的宠幸,死后也没获过任何哀荣。因此也影响到阿巴泰在诸兄弟中的排位。
在天命十一年(1626年)九月,皇太极即位,阿巴泰封为多罗贝勒。而在他的兄弟中,比他年长,排行第二的代善、第五的莽古尔泰、比他年幼的排行第十二的阿济格、第十四的多尔衮、第十五的多铎、甚至是叔伯兄弟阿敏、济尔哈朗、就连代善的儿子岳托都被封为和硕贝勒。地位都在他之上。
到了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极称帝改元,定宗室世爵,这时莽古尔泰和阿敏都己被皇太极为排除异己而诛杀。剩畲的爱新觉罗氏中,代善封为礼亲王、济尔哈朗封为郑亲王、多尔衮封为睿亲王、多铎封为豫亲王、还有代善的儿子岳托封为成亲王、皇太极的长子豪格封为肃亲王,连阿济格也封为武英郡王、只有阿巴泰依然还是多罗贝勒,只是在“多罗”后面加了“饶余”(满语为富裕之意)两个字,以示差异。
为此阿巴泰心里也十分不平,多次口出怨言,也常被皇太极责罚,但却从来没有受过降爵或削爵的重惩。原因恰恰就在于,阿巴泰出身偏房,长期被排斥在最高权力核心以外,威胁不到皇太极的皇位,因此皇太极继位之后,与莽古尔泰和阿敏的权力争斗,从来没有波及到他。皇太极对阿巴泰还比较宽容。
而且阿巴泰较为年长,因此也比诸弟较早参与征战,较早建功立业,所以努尔哈赤在世时对他还是比较器重。皇太极继位之后,又不放心代善、莽古尔泰、阿敏等人,阿巴泰还是可以得到不少征战的机会。皇太极在位的主要征战:如锦州之役、大凌河之役、锦州、松山之役,以及前四次征明之役,阿巴泰基本都参加了,不过都是作为部将或是副手。只有这一次,才是首次出任全军的主将。
以五十三岁的年纪,才首次得到独领全军的时会,阿巴泰自然十分珍惜,因为自已的年纪也不小了,以后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同时也想建立功勋,争取也为自己弄个亲王、郡王当当。
而自从去年十月入关南下以来,清军一路势如破竹,从山西、河北、一直打到山东、江苏连战连胜,只打得明军落花流水,连攻克济南、兖州两个大府,并以兖州为临时驻地,分兵八路,四外劫掠,要不是在出征以前,皇太极严令阿巴泰禁止与农民军发生冲突,说不定还会打到中原,湖广去。反正在阿巴泰看来,农民军和明军也没什么区别。
而清军再取得辉煌战果的同时,收获也十分丰厚,目前的初步统计,生擒鲁王朱以派、乐陵郡王朱宏治、阳信郡王朱宏福、东原郡王朱衣远等五名明朝蕃王。以经抓获人口三十余万,牛马牲口三十余万头,黄金一万余两、白银二百万余两、珍珠数千两,各色绸缎五万余匹,其他物资不计其数。以经超过了历次攻明作得的收获。其中一部份放在济南府,另一部份则留在兖州府。
同时阿巴泰个人也捞到了不少好外,仅白银就有十余万两进入了他的私囊中,由其是攻下兖州府,抄没了鲁王府里的大笔财产,又吞没了不了价值不菲的珠宝玉器,因此阿巴泰这一天正躺在鲁王朱以派的大床上,由两个鲁王府的美貌歌妓服侍着,也在美美的想,就算这一次回国还不能晋爵王位,凭着这笔财产,也能安心养老了。
然而就在这时,伦泰在穆陵关前大败,回到兖州府,来向阿巴泰请罪。
得知这一败损失的兵力超过两千,由其是有两个牛录几乎被打残之后,阿巴泰也不由得又惊又怒又是心痛,这样的惨败,在大清这十几年来,还从未有过。上一次还要追朔到袁崇焕还在守卫锦州的时候,却偏偏叫自己遇上了。而且被打残的这两个牛录都是阿巴泰自己的麾下的牛录。自己麾下一共才六个牛录,一下被打废了两个,叫阿巴泰怎么不心痛呢?
因此阿巴泰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伦泰身上,骂了他几句之后还不解气,又举起鞭子,向伦泰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伦泰不敢躲闪,只能用双手抱着脑袋,咬牙忍着抽打。
阿巴泰又一连抽了十几鞭,只打得伦泰身上衣衫尽裂,鲜血淋漓,惨叫不止。这时左右的诸将也都有些不忍,阿巴泰的儿子博洛和岳乐都一左一右过来,拦住了阿巴泰,博洛道:“阿玛,您消消气吧,事情以经这样了,您就是打死了这个奴才也没用。”
岳乐也道:“是啊!阿玛,可别让这个奴材气坏了您的身子。”
阿巴泰还是余怒未消,道:“你们两个别拦着,打了这个败仗,还有脸回来,我们大清可没有这样的战士,看我打死这个奴材。”
这时这次攻明的副帅内大臣图尔格也过来,道:“饶余贝勒,您还是先消消气,按说这个奴材也确实是该死,但对穆陵关的明军,可不能轻易放过,一定要再出兵去攻下穆陵关,报这一败之仇。而且也该详细的问问,这一仗是如何败的,明军有多少兵力,主将是谁,等我们再次出兵时,也好做到知已知彼。”
图尔格不仅是这次攻明的副帅,而且他还娶努尔哈赤的女儿和硕公主穆库什为妻,又把妹妹嫁与皇太极为妃,既是前朝的驸马,又是当朝的国舅,因此阿巴泰也不能不给他几分面子,而且他的话也说得在理,阿巴泰这才免强压住了怒火,放下了鞭孓,但又踢了伦泰一脚,道:“奴材,快说吧,你是怎么被明军打败的?”
伦泰忍住了痛,道:“回禀贝勒爷,这穆陵关虽小,但守军绝不至一个千总,居奴材估计,至少也有一个守备的兵力。”
阿巴泰“哼”了一声,道:“别说是一个守备,就是一个总兵又能怎么样?你怎么就被打得这样惨了。”
伦泰道:“但这支明军可和别的明军不同,不是奴材为自己狡辩,这支明军火器犀利,军纪肃明,训练有素,而且斗志极高,作战十分顽强,我们一度都攻到城墙上了,但还是被明军给打了下来。”说着就把这一战的整个经过都说了一遍。
阿巴泰、图尔格都是久经战阵的人,听伦泰说完,也都沉思起来,如果真按伦泰所说,这支明军的实力到是确实不容小现。
八旗兵的战斗力虽然很强,而且单兵作战能力也非常出众。但伤亡承受能力却不高,满八旗一共才三百零九个牛录,满打满算也就十万兵力左右。而披甲精锐更少,才三万多人,因经不起大规模的伤亡。一般遇到难以攻取的坚城要塞,一般都选择绕道而走,或是围而不攻,除非是在迫不得以的情况下,才会展开强攻。因为强攻耗损的兵力实在太大的。当年大凌河之战,清军围城达一年之久,也不强攻,硬是困得城里粮尽援绝,不得以才投降。
而现在看来,穆陵关虽然小,到还是一块硬骨头,应该就是这种难以攻取的坚城。应理说,应该不予理釆,反正穆陵关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非攻下来不可。这会是真的吗?像这样一支实力超卓的明军,不驻守边关,怎么会在穆陵关这样一个小城里呢?这也太不合道理了。不过从伦泰所说的来看,到也不像是在说谎。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阿巴泰才缓缓道:“不管怎么说,这穆陵关我们总要亲自去看着,才能决定。传令下去,招集附近的人马,我要亲自出兵,去攻打穆陵关。”
博洛忙道:“阿玛,这小小的穆陵关那用阿玛亲身动手,就让我领军去攻取穆陵关吧!”
阿巴泰看了他一眼,也有些犹豫不决,博洛是他的三子,也是最喜欢的一个。虽然他今年才二十九岁,但以有十余年的征战经验,说他身经百战也不为过。但这次进攻穆陵关不同于别的征战,需要主将有冷静而清醒的头脑,可打则打,一但真如伦泰所说的那样难以攻取,就不要硬攻,白白消耗兵力。而知子莫过父,博洛虽然骁勇善战,但却缺少变通,又年轻气盛,只怕一但攻城不利,只怕他会不顾一切,下令狂攻。
这时图尔格也道:“饶余贝勒,不如让我领军去吧?”
阿巴泰点了点头,图尔格可不是只凭自己额驸、国舅的身份,早在努儿哈赤在位时,他就随军征战,多有功劳,而且为人老成持重,到是合适的人选。因此道:“好,额驸,这一次就由你来领军,博洛,你做额驸的副将,一起去进攻穆陵关。不过一但关城难以攻取,就不要强攻,撤军回来,等他们出关之后,再设法歼灭。”
然后又瞪了跪在地上的伦泰一眼,道:“奴材,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戴罪功。”
第120章 登州的来使
接到了禀报之后,商毅也觉得有些意外,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曾化龙派这两个人到穆陵关来视察什么?
在这方面,周世奇和唐镇就要比商毅晓事得多了,两人立刻就明白,这一定是商毅的第二份报捷送到了登州,曾化龙不敢相信,因此才派两个亲信来看一看真伪。
两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商毅之后,商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立刻带着周世奇和唐镇出城,将两人迎进城中,先到千总衙门落座。
奉上茶之后,众人客气了几句,肖文军和韩志马上就把话题转到了商毅的第二份捷报上,两人当然不会说是奉曾化龙之令,来调查真假,而是先极力的把商毅夸讲了一番。商毅对两人的实际用意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也歉虚了几句,然后就主动提出,邀请两人一起去看这一战所斩的首级,抓到的俘虏,以及缴获的战利品。
这一下肖文军和韩志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起身,先跟着商毅来到放着清军首级的房间里,只见一颗颗人头以经用硝水浸泡过,码得整整齐齐,虽然没有细数,但几百颗首级是绝对有的。肖文军还不放心,又抓把几颗,仔细观看,果然发现头发都是剃了很久,并非新剃,这就说明绝不是杀良冒功。
接着商毅又带着两人来到库房,果然见盔甲、武器、旗帜等物品都分类放置,两人也都认识清军的盔甲旗号,确实不错,由其是其中那二十多件白甲兵的衣甲,和其他的盔甲明显不同。两人还检查了十畲支武器,上面都有盛京某坊、锦州某坊铸造的字样。也可以证明,确实是夺自清军之手。
最后商毅又命人将两次所抓的一共四十名俘虏押上来,让两人过目。在这个时代,满人和汉人还是有着比较明显的特征区别,因此虽然俘虏的精神都十分萎缩,但确实是满人无疑。由其是在目光之中,还带着一丝凶悍之意,可见是久经战阵的士兵。
直到这时,两人才对商毅所报的这次大捷确信无疑,同时也对商毅刮目相看。在这个时候,由其是在松山大败之后,大明朝廷上下几乎是到了谈清变色的地步,就是最强的关宁铁骑也不敢轻拈清军的锋芒,而在一战中斩首近九百余级,而且还全都是货真价实的人头,就是这份功劳,己足以让商毅从一个小小的千总升到守备,同时还能领个游击将军衔,可以说是一步就挤身于中高级武将的行列了。
而以商毅还不到二十四岁的年纪看,前途还真是不可限量,现在大眀内忧外患,战事不绝,日后别说是副将、总兵指日可待,就是以武将的身份封候,也不是不可能的。
众人又回到衙门,商毅又命人在衙门摆上酒宴,招待两人,并由周世奇和唐镇作陪。在宴间,两人自然就要问起这一战的经过,商毅到也没有隐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