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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这两具尸体身上的服饰,从它们的穿着来看应该是民国时候的人了,这点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两具尸体竟然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虽然有些干,但是还不到干尸的程度,所以这就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这两具尸体基本上还保持着死前的样子。
而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并不是十分干燥的地方,即便是干燥的地方这两具尸体也应该干涸成干尸才对,不可能还如此完好。可矛盾的是,如果说这里并不干燥而是潮湿的话,尸体就更不可能被保存得如此完好,早已经腐烂不堪了,况且民国时期到现在不讲百年也有八九十年,这样没有任何保护的尸体如此放置八九十年而不腐烂打死我我都不相信。
第二就是它们被挂在门上的姿势很奇特,好像这门上特地做出了一个钩子的模样来将它们挂在上面,我凑近仔细看了看,这钩子勾着一条线,凭我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银线,这条银线就像一条锁链一样挂在尸体的脖子上,正是因为这样,尸体才能被安安稳稳地挂在门后而不至于掉下来。
我对晓峰说:“这感觉怎么就像是进入了死尸客店一样。”
晓峰也有同感,他说:“我们到其它屋子里去瞧瞧,看是否也有同样的尸体。”
我点头同意,晓峰于是去拉门,可是当他拉的时候,门却没被拉动。这门的确有些沉,这个刚刚推的时候我们已经心里有数,所以现在拉的时候更是有了心理准备,可是拉不开又是怎么回事?
晓峰于是加大力气,可是依旧打不开,他这才转头看向我说:“这门打不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紧蹙起,而也就这时候,我看见原本挂在墙上的尸体突然抬起了手,正朝晓峰伸过来。
我说:“晓峰,小心。”
晓峰也已经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回头看一眼迅速往后退开,这尸体的手伸出来之后又重新落了回去,与此同时我只听见“咔嚓”一声,挂在它脖子上的银线断了。
整具尸体立刻跌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然后就不动了。至于门上的另一具尸体还安安静静地挂在门后,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觉得眼下的情景不会就此结束,这仅仅才是一个开始。
果真,接下来门上发出另一个声响,只见原本挂在门上的尸体已经落到了地上,因为它原本垫着的脚尖已经变成了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它依旧用那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我们,如果不是意识到它已经没有挂在门上了,我还当真会以为它根本就没有动过。
晓峰说:“我们得赶紧出去。”
说着我望了一眼整个屋子,这才发现整个屋子除了这一扇门,竟然连窗子没有。
晓峰拔出匕首,打算像往前我们在墓里遇到起尸那样,在它还没有构成威胁的时候就将它给扼杀,于是在晓峰掏出匕首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晓峰的第一个目标自然是从门上跳下来的那一具,因为地上的那具跌倒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静,反而是站着的这一个充满了诡异的气息,有一种潜在的威胁。
晓峰来到它身前,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匕首顺着它的脖子转了一圈,而且依旧是很轻松地,这具尸体的头颅就被割了下来。
可是直到它的头颅落在地上,我们才真正意识到,这时候才是最危险最吊诡的时候。
这具尸体虽然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模样,但是毕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头颅被割掉的时候自然没有丝毫的血喷出来,但是,血是没有喷出来,却有一股黄褐色的水从里面喷射而出,就像活人被砍头那一瞬间血喷涌而出的情景一样。
晓峰和我猝不及防都被或多或少地溅到,晓峰因为离的最近,满头满脸都被喷了个彻彻底底,这液体有些橙黄,带着一股微微的腥气,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异常的现象。
我看见晓峰很不解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很明显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但是我也不明白,我再看看尸体,只见这些液体喷射而出之后就像泉水一样从断口里缓缓地冒出来。
这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体内都是这样的液体?
而且这具尸体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动过,好似真的已经这样死去了一样。
可是这时候躺在地上的尸体却动了,我只看见它缓缓地爬起来,然后一点点地站起来,晓峰经过了刚刚的事,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于是我们看着这尸体慢慢爬起来,想看看它究竟是想干什么。
可是哪想这尸体才爬起来,就张开口像是呕吐一般地吐出了一股水来,这和从旁边那具身体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一模一样。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模一样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水,但是却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气息,于是说:“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出去。”
我们于是动手来拉门,这具尸体也不管我们,只是一个劲地在呕吐,这回木门被很轻松地拉开,我和晓峰出来到外面。
出来的一瞬间,一股冷风猛地吹来,让我打了个冷战,而且刚刚还是明亮的天空,一瞬间竟然变得乌云密布,暗沉沉地就像是马上就要天黑了一样。
更为阴森的是狂风一阵阵地吹着,周围尽是狂烈的风声,灰尘一阵阵地卷起来,让我们几乎都睁不开眼睛。
而我们刚刚推开的这扇门被风猛烈地吹开,又猛烈地关上,来来回回发出很是响亮的声音,有一个瞬间我都怀疑这门是不是会就这样从门框上掉下来了。
看到这样的异常现象,我说:“我们去皮条子那里。”
于是我和晓峰重新回到我们最初来到的这间屋子,屋子的门依旧开着,我和晓峰走近去,只是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里面放着一口黑沉沉的棺材,而整个屋子里根本没有了皮条子的半点踪影。
很显然,这口棺材是我们离开之后才被放在这里的,也就是说,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皮条子将一口棺材抬进了这里,而且我敢肯定他还有帮手,因为他是不可能一个人把这口棺材给抬进来的。
虽然看见了棺材,但是我们却并没有想要打开它的意思,因为皮条子将它放在这里就是肯定了我们还会再回来,而且很可能他就是想要我们将它打开,而里面肯定是很不好的东西。
我和晓峰说:“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晓峰这回没犹豫,他说:“好!”
于是我们也不再去管门后挂着的尸体这些东西,只想尽早离开这里再作打算,因为我已经意识到,这里天黑之后会更危险。
我和晓峰顺着来时候的路返回,可是走到出口的时候却发现来时候的那条路竟然已经不见了。
又是一个诡异至极的现象,我明明记得有一条路通往这里,可是现在我们眼前却是一片杂草和树林,根本就没有半点路的样子。
虽然我和晓峰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我们都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我说:“这皮条子只怕是不想要我们出去了。”
既然没有了路,那么是肯定贸然出去不得的,我说:“想要离开,只能找到皮条子。”
于是我们重新往那一间屋子里来,来到屋子里的时候,里面依旧是那口棺材好端端地放在那里,皮条子依旧不在。只是我们进来之后,发现棺材已经被掀开了一条缝。
这条缝有手指大小,从外面往里看根本什么也看不见,我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这里没有人,那又是谁将棺材打开的?
晓峰说:“皮条子一定就在附近,我们四下找找。”
说着晓峰在屋子里挨处找,我则一直盯着这条棺材缝看,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晓峰在整个屋子里详细地找了一遍,依旧不见皮条子,他见我自始至终都盯着这口棺材在看,于是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说:“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然后晓峰建议说我们分头去找,这样速度快一些,我们必须在天黑以前找到皮条子,因为现在回想起来他和我们说起天黑后这里会很热闹的表情的那股子诡异劲,我就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危险在徐徐逼近的感觉。
我和晓峰各找一边,但我觉得皮条子会在这些屋子里的概率并不大,我反倒觉得他可能会在林子里。
当然我还是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找了一个遍,让我奇怪的是,除了我和晓峰偶然闯进去的那间屋子之外,其余的屋子里都没有挂在门后的尸体,只是这些门背后都有一个勾尸体的钩子,与我们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我于是怀疑这里究竟是不是一个古董行,在我看来这里更像是一个死尸客栈。
在我从屋子里出来,正打算到另一间屋子里去的时候,我却看到身后有一个人影从前面的屋子里快速闪过,而且是一闪而逝就消失在了兀自后面,从他的身影来看好像就是皮条子,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立刻朝着他出现的地方追过去,只是他的速度太快,而且对这里的地形又极其熟悉,我追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而之后我绕着这房子走了一大圈也再没见他出现过,这时候我却有一种直觉,他很可能会再回到那间屋子里去。
于是我又回到了那间屋子,只是才隔了短短的几分钟,我就感觉这一回进入到里面的感觉很不一样,因为我感觉里面似乎充满了阴冷和死亡的味道。
特别是在我见到了棺材的棺盖已经被打开了之后,这种不好的感觉就像是汹涌的浪潮一般朝我涌来。我朝棺材走过去,只见已经打开的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好似它原本就是一口空棺一样。
我狐疑地看着这口棺材,棺盖和棺身的地方也没有钉上棺钉,也就是说这口棺材并不是密封的,可是从棺材的质地上来看,已经是一口旧棺材了,也就是说,它里面一定是有放着什么东西的,也许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里面放着的是一具尸体。
而也就是不一刻的功夫,几个炸雷猛然响起,然后一场大暴雨就彻底地下了下来。
我迅速来到门口,只见这暴雨就像是瓢泼一样地涌下来,外面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氤氲,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我却能看到在这片氤氲中站着一个人。
说是一个人,只因为我看到的是一个大概的轮廓,而且这个人站的地方离我最多不到十米远,我不敢确定这个人是谁,于是朝他喊了一声:“晓峰,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也顾不得这瀑布一样的暴雨,就往里面冲了进去。
随着我的走近,这个人丝毫没有避让的迹象,而随着距离的接近,我已经缓缓地看着清楚这个人是谁,竟然是皮条子,只是这个时候他就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这里,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而那双眼睛就看着我,随着我的接近而一点点地变幻着。
然后我听到他开口说:“你找我?”
我也站在暴雨中,全身在进入到暴雨之中就已经全身湿透,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皮条子的脸上始终带着诡异的笑容,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是,他说:“我只想留你在这里看一件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皮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