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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不单单是不能进入到龙潭北沟的墓里,而且只要是墓他都不能进去的吧,最有可能的是他身上也涂了这种尸油,而且他会让墓里的尸体统统起尸!
四叔这时候已经重新和我说道:“远子,要不我和明老说这趟买卖你别去了,就留在洛阳帮我打点好了。”
我惊讶地看着四叔,在这样关头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可是他却丝毫不以为意,而且他很坦白地和我说:“远子,我们周家到了你这一辈就你一根独苗,你大伯和你三叔都没儿子,我又没成婚,你是整个家族唯一的希望。”
四叔的担忧情有可原,在地下走都是提着脑袋行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所以我理解四叔,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他们既然如此看重我这根独苗,却又为什么要从小将我培养成一名土夫子?
他们的说辞和行径如此矛盾,这让我很怀疑四叔劝我的说辞是他的真心话。
四叔见我不说话,大约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摇摇头说:“你这孩子脾气和你父亲一样倔,你这性子不改,早晚会吃了和你父亲一样的亏……”
说到这里的时候,四叔突然住口,他已经看见我用很异样的神情在看着他,因为我已经听到了他提起了父亲的事。
四叔愣了几秒钟,然后重新靠回沙发里,整个人显得很颓唐,然后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你如果真要去我也拦不住你,但我与你说的你一定要记在心上,第一,离薛远一些,他会害死你的;第二,如果在墓里遇见你爷爷给你讲过的翡翠人俑,什么都别管,只管拼命地逃命,听到没有?”
四叔的这番话,更加说明他知道些什么却不肯告诉我,我点头同意,和四叔的谈话算是再一次以不快而结尾,然后我听见四叔自顾地说着什么,似乎在说我,又似乎在喃喃自语,我听见他说:“对你我是越来越没辙了,再这样下去,非走了你老子的老路不可。”
而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一向不怎么在家,都在外做生意,一年也见不到几面,我童年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和爷爷一起度过的,而我的母亲,据说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从小我就是跟着爷爷和四叔长大的。
所以我并不知道父亲是走了什么样的路,四叔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次想起这些家族里的事情,已经是三天后,我正坐在开往龙潭峡谷北沟的面包车上,我看着窗子外在发呆,旁边的宁桓他们正说着什么,当然只有宁桓和叶成、晓峰在说话,疯子在开车,薛坐在副驾上,应该还是经年不变的那一副表情,而且从出行开始,他就一个字没说过,甚至还有些躲着我。
可能是因为听见了四叔电话里的话,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明老给我们安排了其他的伙计,可是被我拒绝了,龙潭北沟我们去过一次,轻车熟路,而且带着一帮伙计反而目标太大不便于行动,而且这些个伙计也只能打打下手做些苦力,让他们下地连他们自己都不放心,更别提别人了。
所以我和明老说一切从简,我们几个人能够应付得来。
我回过神来,于是问疯子我们已经到哪里了,记忆中从洛阳到龙潭北沟最多也就三四个小时的路,我们出来大约已经有这个时间了吧。
疯子说我们要先找个地方把车给停下,我们总不能开着车进到深山老林里面去。
最后我们到了一个小城市里将车停在了一个停车场里,吃了饭,就马不停蹄地朝北沟进去,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到不行的旅行包,沉得要命,这时我才感叹没带下苦的伙计是多么不幸的一件事。
但是感叹归感叹,事儿总是还要做的,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就到了龙潭峡谷边,过了索桥,就是北沟,在往里面进去一二里地,几乎已经是人迹罕至,我们的盗洞就打在密林的一个山坡上,这个盗洞当时花费了好些天的时间才开好。一是这个墓在的有些深,第二则是这山里面山石太多,盗洞不太好打,洛阳铲在这派不上用场,只能用工兵铲,而且下去的盗洞开的也很崎岖,绕过了许多巨大的石块,所以很是浪费时间。
当然这次我们已经有了现成的盗洞就不用去考虑这些,爬上了山坡,我们径直往盗洞开着的地方来,宁桓选择的地方隐蔽,要不是他记得,要让我找我也不一定能找到,而且宁桓开盗洞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完事离开之后会将洞口堵上以掩藏踪迹。
可是当宁桓找到这个盗洞的时候,我却看见它分明是开着的,周围撒了许多泥土,像是被重新挖开过,而且我确定宁桓将洞口堵了起来,因为当时我们就在旁边。
这时候薛说了自出发以来的第一句话:“这是从里面扒开的。”
第十二章 再探龙潭墓
薛想要说的意思不言而喻,而这时候所有人突然缄默,我这才知道,这里面不是空墓的事并不只有我和晓峰知道,疯子他们其实也零星知道了一些,只是他们是如何知道的,暂时我还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都帮我和晓峰保守了这个秘密,让我有些很是感动。
“不管里面有什么,来了就一定要下去看看。”说话的是疯子,他又意味深长地对薛说:“既然明老让你来支援我们,那我想这下面的东西应该没有你搞不定的。”
薛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疯子也不等他的回答,就率先把背包放在地上,然后开始掏家伙,我不得不佩服疯子的魄力,即便是赶鸭子上架也要上,于是我也说道:“那我们就抓紧时间。”
说着我们就开始准备下去用得到的东西,而宁桓则从背包里拿出工兵铲组装好了,来到盗洞边上,他说他检查下盗洞,叶成帮他,然后他们两个就从盗洞上下了去。
外面剩下我们四个,很快我们先在外面的平地上搭好一个帐篷,帐篷完工之后,我和晓峰还有薛则开始装备下地的东西,疯子则已经开始向明老发短信汇报这里的进展,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之一,为的就是能让我们和明老那边时刻保持着联系,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也好及时救援。
我将装了一些基本物品的小背包背在胸前,里面有黑驴蹄子,蜡烛,镜子,胶皮手套,软尸香,红奁妙心丸这些东西,还有荧光棒等等。
我腰上则挂着绳子,别着伞兵刀和格罗特手枪,为了保险起见,在小腿上我还别着一把伞兵刀,这是以防万一用的;背上则背着摊阴爪,金刚伞这些东西,虽然上次下去并没有遇到有陷阱机关,金刚伞也没用到,但一切还是小心着些微为妙,所以下地该带的东西照样一样没落下。
其他的像是夜视仪什么的都已经戴在了头上,当然我还带了头灯和照明弹,这是为了防止夜视仪出现问题时候备急用的。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宁桓和叶成从盗洞里出来,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叶成和宁桓都从盗洞里爬出来了,宁桓说除了洞口被挖开了之外,里面还是老样子没变化,可以放心下去。
于是我们这才陆续下去,我在最前头,晓峰在中间,薛在最后。
因为下去过一次,在爬盗洞的时候就显得很容易,也很轻松,不一刻的功夫我们已经来到了斗里面,宁桓开的到盗洞是典型的“左肩右脚”的位置,这种位置是最常用的盗洞打法,下来到墓里面之后很接近棺材的所在位置,所以一般我们会先到主墓室找东西,然后再到耳室搜罗,如果时间不够的话,那么耳室直接就被舍弃。
当然对于我们现在站着的这样的大墓又有所出入,但基本上偏差不大。
因为平民的墓一般是按照活人宅院设计的,有主室、后室、两间耳室,墓主的棺椁就停在主室正中央,所以这就是“左肩右脚”盗洞的由来。
而贵族的则要庞大的多,地宫的墓室分为前中后三部分,门口吊着千斤闸,从闸门进去,首先是一间“明殿”(冥殿),按墓主生前家中堂屋的布置,有各种家具摆设,这些器物称为“明器”(冥器)。再往里,中间的墓室,称为“寝殿”,是摆放棺椁的地方。其后是“配殿”,是专门用来放陪葬品的地方。
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在寝殿这一段位置,而且盗洞口离了墓道足足有三米来高,我们都是借助绳子攀下来的,上去就只能靠探阴爪了。
只是当晓峰落地之后,后面就没了响动,我和晓峰看了一眼身后,却已经没了薛的踪影。
我环顾一遍四周,丝毫没有看见薛的身影,而且这盗洞就开在墓壁上,盗洞里面也没有其他的出口,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这样说不见就不见了?
晓峰也是摸头不着脑,但我转念一想,薛身份本来就特殊诡异,或许他来这里是明老另派的任务也说不一定,于是便不去管他,只和晓峰说道:“这次我们直接去寝殿,看能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晓峰这次没有提出分头找的念头,其实我很想问他上次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晓峰没有心机,一般不会刻意瞒我什么事,这事他死活不说,那么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也是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疯子说过,有些事到了这里才能告诉我,可是在下来之前我竟然忘了问他,那么这样的话也只能上去了再问了。
我和晓峰顺着墓道已经来到了寝殿,寝殿里依旧是老样子,四根锁链吊着一口黑红木棺,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木棺的棺盖不知何时已经被合上了,不像上次我看到的那样是搭在锁链上。
我机警地扫视一遍整个寝殿,这里面除了锁链和棺木根本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但是尽管没有,我还是发现了一点东西,或许这也不能被称之为东西,只能说是一丝痕迹。
我看见在墙壁的一角,黑褐的地面上有一滩白色的痕迹,而且还是一个人的形状。
我走到这个人形痕迹旁边,戴上胶皮手套摸了摸这片痕迹,却发现这是像石灰一样的东西,和在我住处薛沾在手指上的蛪虫粉很像。
在我的记忆中上次来的时候这地方似乎根本没有这样的痕迹,但是那时候我没有细看,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了吊着的木棺上,于是我问晓峰他上次是否留意过这里。
晓峰摇摇头,很显然他也不确定。我基本上倒是可以确定这白色的粉末就是蛪虫粉,但是这个人形痕迹就可以有很多解释,它可以是石人俑留下的痕迹,也可能是一具身体里养育着蛪虫的尸体留下的,而我则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如果是石人俑的话,这个石人俑必定已经被打碎了,可是在这个痕迹上面几乎看不到一丁点的石块碎片,即便是被有人刻意拣去了碎石片,可是也不可能做到连一丁点也不剩下,所以我的想法是这是一个人被蛪虫蚕食后留下的痕迹。
我端详了一遍这个痕迹,直到再也发现不了什么,我这才站起来,然后和晓峰来到木棺旁边,才来到木棺旁边,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尸臭,而且我看到木棺底部还有什么东西在流淌,我看向棺底的地面上,只见下面是一小滩尸油。
我和晓峰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因为上次来的时候这木棺里面明明是空的,而现在它竟然在淌尸油,而且这么刺鼻的尸臭,很明显是有尸体在里面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