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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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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有些委屈地道:“只有这些资料了,我找得很辛苦呢。”
  难道事情又陷入僵局?难道他们只有坐等事情的发生吗?
  几个人都心有不甘,一时之间却又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六:鬼魂出没在女生宿舍六冷心回到医务室,却看见门前围了几个人,看见他来,都松了一口气:“冷医生,你快来,有伤员!”
  冷心立即快步走进医务室。
  医务室里的治疗台上躺着一个男学生,满头满脸鲜血淋漓,不住大声呻吟。旁边的人大声叫他的名字,却没有回应。
  冷心一边迅速治疗,一边询问是怎么回事,但在场的人好象都不太清楚,只说他们回到寝室就看见这学生这个样子倒在地上,神志也不清醒,就赶紧送到医务室来了。
  这名学生的伤势颇为严重,主要集中在头部。他的头皮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摩擦过,全部翻了起来,血肉模糊,头发也所剩无几。而且那些摩擦的痕迹并没有连成片,而是分成许多小块,好象那种令他头皮受损的东西是一下一下地摩擦他的头皮。他的脸部、耳朵、肩膀、手臂都有类似的伤痕,但都没有头顶来得严重。这种伤痕非常象车祸中人被车拖着走时的划痕,但那种痕迹通常都集中在身体部位,象这样主要目标为头顶的情况,冷心还没有见过。偶然也可能会出现头顶遭遇重大摩擦而受伤,但在那种情况下,伤者一般都会挣扎逃避,决无可能任其一下又一下地不断摩擦而留下如此多痕迹。
  伤者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属于正常范围内的昏迷,暂时还没必要移送校医院。实际上,冷心的医术在校医院内也是颇受好评的,所以才要他独自驻留作为前哨的医务室。
  冷心将伤者留在观察室休息,同时留下来的还有伤者的一个同学,其他人都散去了。
  两个人闲来没事,免不了就会谈话。冷心对这名学生的受伤经历很感兴趣,那位作陪的学生看来也对此事有一番话说,两个人说得不亦乐乎。
  受伤的学生叫路扬,是数学系一年级的新生,平时表现很好,几乎从没和人吵过嘴。作陪的是他同寝室的室友李长歌,跟他同班。
  今天下午,寝室的学生都出去上网,路扬一个人留在寝室。他也不是不想出去,但是因为中午他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碳素墨水,弄得寝室的地面一塌糊涂,大家就罚他把地板拖干净。
  虽然是罚他,其实大家还是很讲义气的,为他在电脑室留了一个座。谁知道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还不见他来,打他的手机也没人接。李长歌跟他很要好,就回去找他,同去的还有另外两个想回寝室拿东西的同学。
  他们的寝室在6楼,下午的时候,有些同学没有上课,就留在宿舍里。他们对门寝室的一窝兄弟就敞开大门打牌。
  从楼梯上去,右手第三间就是他们寝室。右手第一、第二间的房门都打开着,寝室里的学生们在大扫除,见他们回来都打招呼。
  然而他们寝室的门却是紧闭的。
  他们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几个人都以为路扬出去了。
  打开门一看,路扬面朝门口扑倒在地,面目全被鲜血掩盖住了。
  当时他们大吃一惊,立刻冲过去扶起他,李长歌因为冲得急,还被横在地上的拖把给拌了一跤。
  路扬那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他们摇了摇,没有醒,四周都是斑斑点点的血痕。不敢迟疑,几个人立即将他送到医务室。途中,路扬渐渐苏醒,开始大声呻吟,但问他什么都不回答,神志并不十分清醒。
  后来的事情,冷心都知道了。
  冷心的一贯作风是不管闲事。但是这次他隐隐觉得路扬的伤和他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某种联系,因此详细地问清楚。
  过了一会儿,路扬终于完全清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他非常惊讶:“我怎么了?”
  “你受伤了,难道你不知道?”李长歌扶着他慢慢坐起来。
  “受伤?”路扬甩甩头,一阵剧痛和晕眩,再摸摸缠得严严实实的绷带,他露出极度困惑的表情,“我怎么受的伤?”
  “你真不知道?”李长歌也很惊讶,但立刻就释然了,“也许你受伤后立即就昏过去了。”
  “是吗?”路扬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想了一阵,终于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印象,只记得自己在拖地,yy的评书刚刚开始,然后……。然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听到yy的评书开始?”李长歌大声问。
  他的声音十分巨大,眉毛几乎跳到了头顶上,表情是不可思议至极。冷心和路扬都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大声重复:“你听到yy的评书开始?你确定?”
  路扬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侧着头又仔细回想了一阵,肯定地点点头:“确定。我记得当时拖地正好拖到门口,门口有一块陈年污迹,形状很象一副眼睛,我拖了很久都没有擦去,就在这时yy的评书开始了,我还看了看表,正好是下午3点半,平时yy的评书都是这个时候开始。”
  “但是,我们进门的时候,也正好是3点半,那时候寝室里的收音机的确是开的,yy的评书的确刚刚才开始,但是你已经在地下昏迷不醒了!”李长歌说得激动,已经站得笔直。
  路扬困惑地回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与昏迷有关的事情。
  冷心更加觉得路扬的遭遇有值得调查的地方。
  留下李长歌照料路扬,冷心独自来到他们的寝室。寝室里其他的同学正在打扫卫生,地上湿漉漉的。看见冷心来了,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围上来问路扬的情况。
  但是冷心已经被房里的情况给震撼了,无暇回答他们。
  房间里的地面已经被拖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斑斑的血迹无法拭去。水泥地板上通常都有极细小的蜂窝般的孔,血迹渗入这些小孔,很难擦去。房间地面上满布着这样顽固的血痕。
  旁边一名手拿拖把的同学无奈地一笑:“实在没法拖干净了。这已经好多了,刚进门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到了凶案现场,地上不但有血迹,还有头发和皮肉,就象有人按着路扬的头在地上来回摩擦似的。路扬还好吗?”
  冷心简单地说了一下路扬的情况,又俯下身查看起地面来了。地面被拖过之后,留下的线索已经很少,但还是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寝室的地面是水泥的,可能因为质量的问题,渐渐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光滑,变得象橘子皮一样满是细小的孔,所以血迹能够渗透进地板里面。这些小孔有些地方变得很脆,重物一挫就会产生一些粉末,同时留下一点印记,因此地板上有许多各式各样的挫痕,这也不足为奇。因为挫痕通常都是不小心留下的,所以痕迹的形状和深浅都会不一致,奇怪的是,地板上在上述自然痕迹之外,还大面积分布着同一种痕迹。这种痕迹外形为点状,遍布整个地面,所有的痕迹深浅、大小都几乎一样,看来就象是有某种东西一下又一下地顿在地面上,而且每次顿的位置都不同。从这些点状痕迹的颜色来看,应该是新近留下的。
  “这是怎么来的?”冷心指着这些痕迹问旁边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是从路扬出事后才发现的。
  冷心又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再没有发现什么。
  已是6点钟,夜晚快要来临了。
  蒋世超和林丁回到寝室,赫然发现门口坐着一只黑猫。
  每次看见这只黑猫,就必然有怪异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两个对它印象极其恶劣,只是看在赵雪君的面子上才没有踢它一脚。它显然不知道自己这么不讨好,不但不巴结他们,反而骄傲地横了他们一眼,自己开始洗脸,不将两人放在眼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妈呢?”林丁恶声恶气地问它,当然并没有指望它回答。
  它自然也不会理会他,蒋世超说:“它妈在那呢。”
  赵雪君坐在蒋世超的床上,看来正在等他们。
  “美女,跟你儿子一起来串门呢?”林丁哈哈一笑,但笑声很快吞了下去。
  因为赵雪君的神情一看就不是来串门的。
  她坐在蒋世超的床上,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却还是不停地发抖。她的面孔和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而且一粒粒满是鸡皮疙瘩。看见蒋世超和林丁进来,她双唇不住颤动,似乎有话要说,但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她中午就来了,说要找世超,然后就一直这个样子没有变。”同寝室的一个同学无可奈何地说。
  赵雪君并不是美女,但也长得纤弱可人,这名同学本来很有跟她认识的意思,不料他一开口,赵雪君就吓得全身一抖,万分惊恐地望着他,弄得他不胜尴尬。后来赵雪君的状态实在太不正常,他颇为害怕,又找不到蒋世超,又不好意思赶她走,更不放心将这种状态的她独自留在寝室,便赶紧到旁边寝室拉了两个同学来作陪。现在蒋世超回来,他总算松了一口气,算是交了差,立即跟那两个同学出去活动去了。
  “你怎么了?”蒋世超和林丁几乎是同时问出这句话。
  赵雪君无疑是很想说话的,然而无法控制的颤抖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蒋世超在她身边坐下来,赵雪君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她本来一直抱着暖炉,但是双手却还是冰冷彻骨,而且抖动得如此厉害,连蒋世超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蒋世超反手将她的双手握住,林丁同时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别害怕,我们在这里,别害怕。”他们实在不忍心看见赵雪君如此模样。
  他们的安慰果然有效,赵雪君的颤抖虽未停止,但已经好得多了。林丁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了一阵,似乎从茶的温度里获得了能量,总算能够说话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两个男孩的极大兴趣:“刘永泽和肖广的死有古怪。”
  “哦?”蒋世超说了这一个字,就静静地等着听下文。
  七:第一个线索七赵雪君到公安局看过刘永泽的尸体后,一直在哭。她的表姐百般安慰也没有用。直到中午时分,她才渐渐地止住眼泪,上了校车。
  周末的时候,出外玩耍或采购的学生不玩到天黑是不舍得回校的,中午的车上又只有她一个乘客。何伯认出她,跟她打招呼,并且兴致很高地和她聊天。她心里正难过,没有心思理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何伯也不在乎,他只不过要一个人听他说话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雪君从自己悲伤的世界中“醒”过来,何伯还在喋喋不休地说。她正觉得不耐烦,却猛然从何伯的话里听见了“刘永泽”三个字,精神一紧,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但何伯显然刚刚结束这个话题,很快又说别的事情去了。
  她等了一阵,何伯显然对目前的话题非常来劲,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继续关于刘永泽的话题了,顾不得礼貌,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头,问起刘永泽的事情。何伯并不认为自己受到了冒犯,相反对此非常高兴,总算有人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他求之不得,立刻原原本本地详细说了出来。
  昨天下午,何伯正好休息,一个人躺在他宿舍里的小床上,小床靠脚的那头有一台老式的电视机。何伯打开电视机,刚开始还好好地在演电视剧,到了快三点的时候,突然屏幕上一片雪花点,什么图象也没有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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