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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音离却笑了,那明明是暖如春风的微笑,任何人都抵挡不住的,充满魅惑的微笑,可是为何,却在我的心底卷起了一层冰雪。
“想要吗?”刻意放柔的声音带着音离特有的魅力,他狭长的眼角开始上钩,无限媚态流露,让人无法抵挡。
那纤长的,白皙的手指顺着赵凝的鬓角缓缓滑下,游移到她的唇边,赵凝如同看见了美食一般将其含入,迷离的眼神中,只有那几根甜美的手指。
音离笑着,他的笑容让我发寒,他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狗,一只宠物。
手指从赵凝的唇中缓缓抽离,而那一刻,赵凝却追寻那手指而去,我简直不可思议,赵凝,一个堂堂的凤主,怎可如此承欢在一个男人的衣摆下,仅管那人是音离,是她最爱的男人!
胃部一阵翻滚,我差点走漏了气息,捂住唇鼻,看见音离的手抚过赵凝的脖颈,来到她的胸前,那傲然的,挺立的雪乳在襦裙下若隐若现。
轻轻地揉捏着那对雪乳,赵凝的嘤咛便随之而出,我的血液立刻上涌,不能再看下去了。
“想要吗?”又是一句充满诱惑的话语,让赵凝渴望地向音离伸出手去,眼中的炽热咄咄逼人。
但就在她即将触碰到自己这一生都梦寐以求的人的时候,音离却眯起了眼睛,淡淡地说了一声:“你敢。”
那声音薄如蝉翼,轻如鸿毛,在音离那微笑的唇中吐出,本因带着几分娇嗔,然而,赵凝却停住了,她收回了手,颓然地坐在音离的身前。音离缓缓站起,轻轻掸了掸白色的衣袍,负手而立:“只有一个人能碰我,那就是沙,而你,只是我的陪练,从今天起,我不需要你了。”
“不!”出乎我的意料,赵凝揪住了音离的衣摆,一丝慌乱从她的眼底滑过,赵凝很快恢复了笑容,“你不是说这样还不能引起沙对你的兴趣吗?我可以教你更好的,我是女人,所以我了解女人,我知道她们身上每一个弱点。”
“不用了。”音离从赵凝的手中扯去了长袍,扬起了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就如阳光从阴云中乍现,“我们即将大婚,今后有的是时间。”
“真的吗?”赵凝缓缓从地上站起,整理着衣衫,眼中欲望退却,浮出了一丝阴冷,“你别忘了还有一个云丛。”
音离神色微变,转身看向赵凝:“沙不喜欢小孩子。”
“哈哈哈……”赵凝仰天大笑,“小孩子也会长大,更别说沙还让我打探云家的后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她为了保命定会再娶一个云家后人!”赵凝脸上的笑容开始放大,缓缓贴上了音离的前胸,“你确定到时沙还会对你专心?更别说她心里本就不是你,而是……水……”
“住口!”音离大吼一声就推开了赵凝,赵凝趔趄地后退,险些跌倒。
音离捂住了双耳,神情变得激动,气息也开始凌乱,“你给我住口!”
心痛从赵凝的眼底涌出,她上前去环抱音离,音离却疾步退开,咬了咬下唇,便起身飞离,白色的衣袍消失在那片红云之中,凄凉的落花打落在赵凝的身上,如同化作了一座座巨石,将赵凝打落在地上。
第一次,我看见了赵凝的泪水,她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十九章 棘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目标地走在街市里,黯淡的着装在黯淡的街市里,让我变得并不显眼。
我不应该问为什么。因为我是女皇,我是无所不知的女皇,可是,最后,我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某一天,忽然发觉自己相熟的人都变地陌生,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茫茫然地,走到了一家酒楼,我走了进去,记不得老板是如何的惊讶,记不得店里的客人是如何地惊讶,只记得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坛酒。
然后就提着这两坛酒继续漫无目标地走着。有人在喊我,我惊醒过来,看了看手中的酒,皱紧了眉。
“月!”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扭头,是云丛“云丛?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宫外?”
云丛的身上已经是另一套袍衫,是淡淡的黄色,那种近乎白色的黄,靠腰的设计衬出了他那完美的曲线。
由此就可以断定,将来,云丛一定有一副挺拔的好身材。
“我跟再来老师一起逛街。”
“再来老师?”能让云丛如此开心,那这位老师一定是云丛喜欢的类型,我缓缓抬眼,云丛的身边原来还站着一个男子,男子淡青的长衫,很是普通的容貌,只是那双眼睛,我心中颤了颤,那双眼睛很温柔。
“泉再来拜见女皇。”头戴书生巾的男子朝我微微行礼,我惊觉自己的失态,从这位先生的身上移开目光:“免了。云丛。”
“什么?“你跟先生继续玩吧,记得早点回家。”
云丛抱住了我的手臂:“月不一起吗?”
“我……”我看见了手里地酒,“还有事。泉先生,就麻烦你照顾云丛了。”
“是。”泉先生微微颔首。举手投足之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云丛很是乖巧地跟着泉先生走了,云丛并不轻易信任别人,而这个泉先生,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朋友。云丛已经有新的朋友了啊……那我自己呢?
不知不觉地已经坐在了宫里地莲池边。
清风明月。清爽的莲香,边上地白玉兰树已经满是绿叶。银勾在水中微颤,偶尔蜻蜓点水,打散了那满池的星光。
揭开了封住酒坛的红布,就开始灌,有人扣住了我的手,我侧眸,是冷情,甩手就将另一坛酒给他:“喝!”说罢。挣开他的手继续喝。
“月……不,是女皇,你……”
我放下酒坛瞪着他。好烦,真地好烦。
冷情似乎意识到什么。眼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为什么伤心?冷情又是为何伤
不想。继续喝“女皇……”
“叫我月!”
“这……”
“别废话!”
“月,注意身体。喝酒伤身,有何事让你如此烦恼?你不该如此,你是女皇,你……”
烦!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火,我将手中的酒坛扔入了湖中!
巨大的水花溅起,打断了冷情的唧唧歪歪。
我看向他,有两个冷情,冷情的脸上有点慌乱,更多的,是对我的担忧。
“吻我!”我命令着。
冷情惊讶着看着我:“月,你冷静,你……”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就扑上他的身体吻上了他地唇。
冷静?冷静个屁!
身边的人都不再是我认识的人,我孤月沙到底还有几个可以信赖地人?
我吻着,冷情的唇我很熟悉,厚薄适中,吻起来很舒服,我知道他喜欢我,从他地角度就是很想要我。是地,他是要我。因为他的吻远比我地炽烈,他反守为攻,很快占据了主导,他抱着我在地上翻滚,直到滚入水中。
冰凉的池水灌入我的衣衫,大脑瞬即清醒,唇上依然是冷情温柔的吻,他吻着,恋恋不舍地吻着,他搂住了我的腰肢,直到彼此的气息都无法在水中逗留,他带着我浮上了水面。
“哗啦。”他将我拥在身前,额头抵在我的眉心:“冷静了吗?”他灼灼的热气吐在我的唇上,我点点头。
“还想要我吗?”
我摇摇头。
他将我拉上了岸,岸上站着另一个身影,他紫色的华袍在风中飘扬,在我上岸的时候,他脱下了外袍盖在我的身上,很温暖,带着他的味道。
“齐,送她回去。”
北冥齐没有应声,而是直接抱起了我,冷情将外袍盖住了我的身体,转身离去。
“很烦?”北冥齐抱着我走着。
我点点头。
“国事?”
我摇摇头。
“那……就是感情?”我沉默。
“那就是了……哎……”
北冥齐幽幽的叹息飘散在空气里,宛如这声叹息既是为我,也是为自己。
“沙,喂,沙。”有人轻拍着我的脸,我抬眼,看向蹲在我面前的北冥齐,瘦削的脸,神采飞扬的眼睛,他也瘦了。
“没想到孤傲的月孤尘也会有失魂落魄的时候,究竟是哪家男子有如此的荣幸?让我好嫉妒呀。”北冥齐坐到我的身边,挂在我的身上晃啊晃。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已经回到房间了啊……
赵凝那近乎祈求的表情浮现在我的面前,那时的她为何如此地……那个字我不想用来形容赵凝,但她何以可以为音离做到这样的程度!
“恩?还在走神?莫不是给我机会?”耳边是北冥齐调笑的声音,外面的夜黑地让人心寒。
一双手轻轻拨开了因为水而黏附在我脸上的发丝,眉心迎来了一个温暖的吻:“来来来,把湿衣服脱了,这样你会感冒的。”
很开心的声音,很快的动作:“喂,我真脱了。”他再次提醒我,我只是在想,脱就脱吧,就像音离,他脱去了赵凝的裙衫,那一刻,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真的只是在把赵凝作为训练对象。
“齐。”我收回远处的目光落在身前的北冥齐的脸上,他正眯眼笑着,笑得像只狐狸,双手还在解我的衣结:“诶?莫不是想反悔?我可不像冷情那么君子哦。”说着,他就扯开了我的衣结,“来来来,脱了就不会感冒了。”
“齐,你在脱我衣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脱我衣服的手顿了顿,他依然眯眼笑着:“能想什么?男人脱女人衣服只会想一件事情,就是……”他凑到我的耳旁,“上你。”
“是吗……”我歪过了脑袋,那音离为何不要赵凝,都已经脱成那样了,赵凝又是如此娇媚迷人,是男人都会扑上去吧。
有人用干净的布擦拭着我的手臂,我疑惑,是北冥齐,他一边擦还一边自言自语:“应该洗个澡,过会洗澡水就送来了,干脆一起洗澡。”他还是笑着,但我却感觉不到他的欲望,在这一刻,他对我,没有任何邪念。
“齐,你现在是干净的。”
北冥齐的手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抽搐了一下,打开了那双眯起的眼睛:“沙,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看进了那双眼睛,那双此刻异常清澈的,可以看地通透的眼睛,感慨着:“你此刻心无杂念,眼神清明,所以你现在脱我衣服是为了我健康着想,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原来……”我再次侧目,“原来他当时真的不想碰她……”我不禁站起身,开始慢慢徘徊,“那他当时是怎么想的?鄙夷?轻蔑?感激?还是兴奋?如果是前两者,那她实在太可怜,也太可悲了……”
右手下意识抚上唇,左手拖住右肘,右手支起了自己的下巴,这个问题要好好研究研究,处理地不好,或许对影月的命运都有着负面的影响。
第二十章 焸秋枫
赵凝与音离这层不为人知的关系必须处理妥当。
赵凝既然可以为音离做到这种地步,那她就可以为音离做任何事情。赵凝对音离的爱如此之深,深到可以为他忍下所有的委屈。但忍一时,可以风平浪静,但如果是一年,两年之后呢?她会不会恨我入骨,然后,就成为第二个班婕舒。
如果赵凝成为班婕舒,那真是要头痛了。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赵凝完全成为音离的“附属品”,音离是她的全部,甚至可以说是“主人”,那时,我最大的敌人会不会是音离?根据他今天连水东流的名字都不想听的程度,可见他在感情上是非常霸道而自私的。
那他会不会对云丛不利?乃至是我身边所有重用的男子?
平常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只会引发家庭纷争,但如果是帝王家!是在我的身上!那会演变成怎样的结果?
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