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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淡然的眼神掩藏我心底所有的想法,我泰然地看着北冥齐:“月某只懂医术,殿下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北冥齐扣住我的下巴,缓缓拉近我和他的距离,他轻轻在我的耳边吸了口气,右手环上了我的腰,轻叹道:“月大夫的身上果然带着迷人的药香,难怪冷情会对你念念不忘。”他扣住我下巴的手轻轻刮过我的颈项插入我的发迹,摁住了我的后脑,“最好别让我发觉你跟这件事有关,否则就算你是冷情的情人我也照杀……”温柔的,充满魅惑的语气却是一道冷酷的追杀令,我似乎渐渐开始了解北冥齐的性格了。
“没想到在宫里到把你的嗓子养好了,真可惜,如此动听的声音却配给了一个丑人。”北冥齐放开我眯眼笑着:“本殿下最讨厌的就是丑人,你可以出去了,免得影响本殿下沐浴的心情。”
淡淡的笑容维持到屏风之后,我沉下了脸,这北冥齐,我小看了,今后做事要更加小心。
从逍遥殿出来之后,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哎……又忘记了……
因为北冥齐的出狱,北冥畴在御花园设下了春宴,这场春宴宛如有意安排,因为我想见的人都来齐了。
波光粼粼的人工湖上是一座精致地九曲桥,犹如人画上去一般,美地不似真物,九曲桥从岸边蜿蜒地通往水中殿台式的宴宾大厅,轻纱垂挂,美人隐现,如同琼楼玉宇,天界楼台。
北冥畴坐在宴厅的正中,而他的右边是北冥律和北冥攸文。我细细地打量着北冥攸文,细长的修眉,纯然无害的双眼,那黯淡的眸子里带出一丝不安,宛如周围的世界对他来说充满着威胁。
挺而微翘的鼻,微微开合的薄唇,两粒莹白的贝齿微露,如同小小的兔牙,再加上他有点惴惴不安的表情,活脱脱一只惹人怜爱的白兔。他只是低眸看着面前的酒菜,从他坐下到现在,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的面前,未看过庭中的任何一人。
而北冥畴的另一边,就是毫无坐向的北冥齐和四公主北冥樰霓。莹白娇俏的脸蛋,明媚的凤目掩藏在那长睫之下,淡淡的一席粉妆更是称出了她的妩媚和妖娆,朱唇微点,唇角含笑,乌发盘云,步摇轻摇。
三根描银乌簪倒插云霄,一抹长发垂落如同银河落于九天,乌黑的秀发莹亮如同玉光,映出她白皙的雪颈和那精巧锁骨下的三寸肌肤,可谓静如白雪,动如云霓。
北冥畴今日心情十分之好,可以说是红光满面,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垂死的病人。自从我接手北冥畴的治疗后,其他的御医们就不允许再入太虚殿,这也是北冥畴借着我放出的一个迷雾,让左司马以及满朝文武认为他正在康复。
故,他频频出现在皇宫的御花园、四季花园等地方,展现他朝气蓬勃的一面,也让左司马等人心中揣摩不定。
第四十二章 冷情之死
北冥畴举起玉盏:“父皇与皇儿们也有多时未聚了,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父皇要与孩儿们一起欣赏这一派春光。”
“父皇。”北冥樰霓微微侧身,“喝酒伤身,女儿担心父皇的身体。”
“无碍无碍。”北冥畴伸过手把住了我的手臂,一时间,目光交错,厅内的视线集中于我一人身上,“父皇有月大夫,父皇知道樰霓关心父皇,父皇倍感欣慰。”他握住了我的手臂,将我从一旁拉出,拍着我的手,表现亲昵。
“月大夫果然是神医啊,这几日辛苦你了,来来来,月大夫也请坐。”北冥畴将我拉到身边,示意我坐下,我愣了一下,因为北冥畴让我坐的正是他的那张足以坐上三人的长椅,但以我现在大夫的身份能坐吗?
我轻轻抽回手,淡淡地看着北冥畴:“月某站着就好。”
“哈哈哈……”北冥畴朗声大笑,右手食指指着我,“你呀你……”那语气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宠爱,我依旧站立一边,随着那些视线从我身上慢慢撤去,我心中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
北冥畴是在表明他现在与我的关系非同一般吗?如此一来,我就会成为左司马那边注意的人,北冥畴的主动示好,让我可以少做许多事情。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吃啊?”北冥畴容光焕发的脸上是开心地笑容,厅中美人伴舞,两边的人却无心下食。
北冥律冷眼瞪着对面没有坐相的北冥齐,北冥齐的目光流连在美人身上,一旁的北冥樰霓感受到北冥律带着杀气的眼神,脸上带出了忧虑。而那个北冥攸文,依然只是注视着桌上的杯酒。若是视线能化实,相信他面前的案几早已被他盯穿。
“律儿……”北冥畴深沉地唤着北冥律,北冥律收回目光拿起酒盏,看了看,还是生气地放下,脸一侧:“对不起,父皇,儿臣实在没有心情!”
“怎么,父皇好不容易现在能与你们把酒言欢,你这是在给父皇看脸色吗!”北冥畴的脸微微沉了下去,北冥律倔强地甩过脸看向北冥畴:“父皇身体安康儿臣自然高兴,可是儿臣不想与居心叵测的人坐在一起赏花饮酒,只会让儿臣感到恶心!”
“居心叵测?”北冥畴放下酒盏,直视北冥律,“你是指齐儿吗!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是冷情主使,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你难道还在怀疑你的六皇弟嘛!律儿!朕说过多少次,兄弟之间应该和睦相处,互帮互助,你认为你的六皇弟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吗!”
北冥畴越来越高亢的声音让边上奏乐的乐师惶恐地停了下来,舞女当即停下了舞蹈,跪在了厅中,北冥律愤怒地哼哼着,撇过脸嘟囔着:“谁知道!他们两个的交情北冥王朝谁人不知,分明就是冷情顶罪,哼!我看哪,他说不定还会来个畏罪自杀,让大家都死无对证呢!”北冥律这最后一句高喊,立时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浪。
北冥攸文终于微微有所动,他的身体颤了颤,仰起脸看向对面的北冥齐,眼中满是惊疑和恐慌,宛如心底在做什么挣扎。
挂在椅子上的北冥齐终于端坐起来,拿起了面前的酒盏,脸上不羁的笑容淡去,隐现出冰冷的杀气,身边的北冥樰霓越发担忧起来。
“冷情不会的!我一定会查出真凶,还我和冷情一个清白!”豁然间,酒盏碎裂,玉琼飞溅,他眼角的余光往我这边瞟来,那彻骨的杀气让我不由得收眉闪避。手指算了算时辰,他应该已经用完午餐了。
远远的,急急跑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对着李公公耳语了几句,李公公面色骤变,他匆匆跑入大厅,急急道:“启禀皇上,冷将军方才在天牢里中毒身亡!仵作初验,认为是有人在冷将军的午餐中下毒,现正在捉拿疑犯!”
“什么!”一声惊呼响起,却是一个女声。出乎我的意料,这声惊呼即不是北冥畴,也不是北冥齐,而是北冥樰霓。她粉色的脸上瞬即变得苍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出现了片刻地失焦,北冥樰霓的惊变又意味着什么?
“哼,我看分明是有人杀人灭口!”北冥律在一边冷笑起来,就在北冥律这句话尚未说完,北冥齐就从自己的椅子上飞身而起,衣袍因为杀气而飞扬,袍袖扬起,方才被北冥齐捏碎的残破的玉盏就抵在了北冥律的后头之上。
北冥律冷冷地看着北冥齐,挑衅地扬起了眉。
“放肆!”这大厅的主人北冥畴终于咆哮起来,“齐儿!你这是要杀死你的皇兄吗!”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看着北冥齐手中断裂的玉盏。忽的,他扬起了笑容,他笑着垂下手随手扔下玉盏,伸手整理了一下北冥律的衣襟,笑道:“我只是跟皇兄开个玩笑。”
然后,他将双手交叉在脑后,慵懒地看着北冥畴:“宫里果然无趣,我还是回我的王府,晚上再去【天涯海阁】逍遥。”说罢,也不与北冥畴告安,便擦过李公公的身边悠然而去。
我看向北冥畴,他得知冷情自杀的消息并未惊讶,可见他看过那日的锦囊,真是不自觉啊。
“什么态度!”北冥律愤然起身,“父皇,儿臣告退!”
转眼间方才还歌舞曼曼的大厅里就人去楼空,北冥畴拿起酒盏,脸上倒依然是春风拂面的笑:“孤尘,你现在可以坐下来了吧。”
厅中的一干人等早已被李公公散去,我看着自斟自饮的北冥畴,轻提下摆坐在了北冥畴的身边,我与他,倒是越来越默契了。
第四十三章 说书
当一阵暖人的春风抚过那平静似水的湖面时,湖面泛起了层层波光,隐隐的,有红鲤滑过,悠闲而自在。仅管皇宫玉食不缺,但它们始终是这池中的玩物,不知外面世界的广阔。
北冥畴轻提衣袖为我送上了一块糕点,我含笑接过:“国主看过那个锦囊了吧。”抬眸间,是北冥畴有点惊讶的眼神:“才两日未与孤尘谈心,孤尘的嗓子竟然已经痊愈,恭喜恭喜。”
“这全靠宫中的上等药材。”
北冥畴微微点了点头,讳莫如深地笑了起来:“现在冷情已死,孤尘认为齐儿会怎样?”
“自然是报仇,他会怀疑是左司马等人所为,因为那五毒君子与天牢的狱卒来往甚密,当然,他或许也会想到是皇上的安排,这样,他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呵呵……那左司马那里呢?他又会如何想?”
春风抚过我的面具,带起我垂落在脸边的发丝,我浅笑道:“左司马的心思方才太子就已经说明。他会有两种揣测,一是认为是冷情用自杀来保全六殿下,那么,六殿下将会和他对敌。二是认为是皇上安排人谋杀冷情,保全六殿下并陷害与他,那么,就是皇上与他对敌。无论是哪种,他都必须马上采取行动,因为皇上正在康复,而且偏袒于六殿下,再不行动,他就会失去先机,所以今晚,将会是关键的一晚。”
“莫非胜败就在此晚?”棋局开始,占先机者占尽优势,而那占先机的棋子至关重要,影响着全局的胜败。
我笑着摇了摇头:“非也,若是今晚输给左司马,全局未输,但冷情……就真的要死啦……”想起冷情会死,心中难免一阵抽痛,放松的手不由得捏紧,“就看谁能抢到冷情的尸体了。”
“这点孤尘不必太过忧虑。”北冥畴倒是劝慰我起来,“有时你也要相信朕的人的实力。”他轻轻抚上我的后脑勺,轻拍着我有点紧绷的脊背,我缓缓放松下来,喝了一口面前玉盏中的佳酿。
“今晚一定很热闹,齐儿也会去吧。”北冥畴双手插入袍袖,视线变得遥远,平和的脸上浮现追忆的表情。
我看着那随风飘舞的纱帘,心中带起一丝忧虑,北冥齐是一个异数,希望今晚的计划会顺利,不过北冥齐此番动了真格,正好将左司马的视线引开,便于我的行动。
真可惜,今晚不能身临其境地看那场好戏,只有在太虚殿坐等冰墨的汇报了。
“孤尘。”北冥畴的声音从身边飘来,他已经收回那遥远的视线微笑着看着我,“今日上午,我与左司马提起了退兵影月的事情。”
心里立时翻江倒海起来,我略微激动地看着北冥畴,他笑道:“没想到我说退兵影月会将那只老狐狸急地跳脚,哈哈哈……他一定以为我在抽调兵力准备打压与他,毕竟影月可有一万兵力啊,哈哈哈……”
心中的那丝激动立刻散去,我有种被人利用的感觉,我耷拉下眼睑,冷冷地看着北冥畴那带着胜利的笑容,缓缓地,他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寒气,终于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