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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想用水的时候,才发现水壶也被我撸到了地上,幸好还有一个橘子,想了想,这些粉末与橘子的汁液没冲突,便用力一挤,挤出的汁液终于将那些粉末化入果汁中,一口饮下,我安心地长舒了口气:“呼——终于没事了——”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体温渐渐的回落。
忽的,脖子上出现一道寒气,那道寒气带着剑气,我立刻夹住手中的残杯挡住了那道寒气的相逼。缓缓睁眼,看见的却是北冥齐身穿紧身的夜行衣提剑站在我的身侧,他的眼中是剧烈的愤怒和复杂的纠结,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北冥齐的脸瞬即抽搐了一下,变成了菜色,没有那层不羁的笑容,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他抽了抽眉脚:“我从你进来的时候就在了!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用茶杯移开他的剑,想了想,恍然想起刚才的一切,难道班婕舒的出现是在提醒我北冥齐的到来?她也会帮我?
看着气恼的北冥齐,以及他脸上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羞涩而浮现的薄红,心里有点愧疚,不过以他的性格,多半是前者。我立刻道:“对不起,刚才我被人下了媚药,有失礼之处请别见怪。”
北冥齐手中的剑有些不稳,似乎真的非常生气:“你!”就在这你字刚出口,他似乎察觉有人靠近,立刻扫灭了我屋内唯一的烛火,房间里瞬即陷入一片黑暗。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敲门声,醉醨的声音透过房门透了进来:“月大夫,皇上让我来看看你,你没事了吧。”
我看着身边的北冥齐,他的剑依然亮在那里,他的功夫高于醉醨,他潜入太虚殿不知北冥畴是否知道,不过即使知道,也只当不知。
“没事了!多谢国主关心。”我喊了出去,醉醨依旧在门口站立着:“月大夫……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呵呵,能帮什么?不用了,毒已解,醉醨可以放心了。”我知道醉醨也在为我担心。
听见一声轻微的松气声,醉醨离开了房门前,北冥齐收回剑就要来抓我的衣领,我现在体力已经有些许恢复哪容你们说抓就抓?
我立刻挡住了他的手,冷声道:“六殿下,你现在还不是杀我的时候,因为我死,皇上就活不了。”
挡住的手瞬即收回,他肃杀地站在黑暗的房间里,隐隐透出的杀气将我慢慢包裹。我继续道:“既然你已知道皇上活不过一个月,不如一个月后再杀我这个垃圾不迟,只有二十余天,你不能等了吗?”
“哼!你好自为之!”北冥齐拉上了面罩,隐隐的,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面具上,“真不明白!冷情为何对你这个丑人动了真情!难道……”他伸出手朝我的面具探来,我并未阻止。
就在他指尖触及我的面具的时候,他停下了,久久的,他都不曾揭开我的面具。手指缓缓滑落,抚过我脸上的肌肤,带起我一阵麻痒。
“算了,我怕我看了会做噩梦!”说罢,他抽身离去。
看着敞开的窗户,我抚过自己的唇,北冥齐的唇,似乎比我的还要柔软,那唇下微微的刺痛,是胡渣吗?原来他和冷情的唇很不同啊……
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北冥畴在上朝之前就来我房间探望我。
他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熟睡,直到他把我轻轻摇醒。我睡眼迷蒙地看着面前的身影,那玄色的龙袍森严地就像一个黑衣的勾魂使者,心中一慌,人也立时惊醒不少。
“国,国主?”
北冥畴温柔地笑着,就像一位慈祥的父亲,手心抚过我的脸庞,停落在我的耳边,柔声道:“没事就好,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还真把我吓到了。”
我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昨晚被我撸到地上的茶具和果盘,以及散乱在桌上的药瓶不由得也笑了:“让国主你操心了。”相处地越久,越觉得国主与父亲有些相似,那总是温柔的笑脸,和那温柔的抚摸。
温柔的手抚过我的颈项,我怔了怔,父亲似乎不会摸我脖子吧。
“真希望能早日看见你复原的样子。”他的手滑过我的肩膀顺着我的手臂而下覆在了我的手上,引起我一阵战栗,总觉得那眯起的丹凤中隐藏着我不知的东西,直到北冥畴离开,我还是愣愣地坐在床上,北冥畴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他现在越来越奇怪。
想不出所以然就继续蒙头睡觉,晚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直到宫女前来打扫再次将我吵醒。我顶着浮肿的眼圈,心里有点懊恼,甩脸,满脸杀气,宫女们哆哆嗦嗦准备好浴桶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烦躁地摸摸脸,原来面具没戴,难怪把她们吓到了。我从未想过要故意掩藏什么,只是如果顶着这张脸出去吓人,就是我的不是了。隐隐还记得被我吓死的那两个山贼,真是罪过罪过。
第五十二章 天涯海阁
北冥畴回太虚殿的时候,左司马又来了,这几日他似乎跑这里跑地特别勤快。
左司马看见我,又只是一笑,我也笑着回礼,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北冥畴叫住了我:“孤尘啊,你先别走。”
接着,他将我拉到身旁:“司马,这孤尘还只是个孩子,也初来北冥,许多人情世故都不甚了解,昨夜出去玩乐的时候被人下了药,今后若这孩子还要出宫玩,就麻烦司马你看顾一下。”
“下药?”左司马震惊地看着我,他的震惊并未做作,仿佛在心虚他给我下药的事情被我发觉了,并报告给了我皇上。
不过想起昨晚在北冥畴房中毒发,媚态微露心里也确实有点尴尬,想着,脸不由得烧了起来:“这事让皇上操心了,是孤尘自己去了那些不该去的地方,也是孤尘自己活该。”
“哈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哪,孤尘何错之有?不过那种地方品流复杂,好男风者自然不少,下次要多加小心,莫要再给别人下药了。”北冥畴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我的后背,“这孩子昨夜回来神色就不对,若不是他自己会解毒,只怕朕宫里的宫女可就遭殃了。”
心虚了一下,幸好自己能解,否则倒霉的不是北冥畴的宫女,而是他的儿子了。若是毒发吃了北冥畴的儿子自然不好。
左司马挑了挑眉,似乎听出我应该是中了春药之类的东西,不禁也眸光闪耀,笑了起来:“臣知道了,下次月大夫若要再去那种地方,支会本官一声,自然保护周全。”
“呵呵……有劳左大人费心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便匆匆离去。
这段日子,我一直只是在太虚殿与御医院两处奔波,北冥的后宫未曾走遍,这也是常理,哪有一个男人可以在后宫乱逛的道理?即使现在北冥畴的两位夫人都已死去,但后宫始终不可随意闲逛。
也就是在昨天,我才第一次去了太子的东宫,但并未有机会去二皇子那里,听说两人住地并不远。
回到太虚殿,北冥畴坐在殿外院子里的凉亭里,他朝我招招手,我便走了过去。
“方才在御书房的时候,左司马与我谈起了兵权。”北冥畴靠在凭栏上,视线停落在远方,“你昨晚究竟与他谈了些什么,让他会有让出兵权的想法。”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未答话。
“不过他的意思是兵权交由太子掌管。”北冥畴说罢看着我,我淡然道:“都是自家人,拿回来也更容易些,该是放迷雾的时候了。”
北冥畴陷入了沉思。我静静地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深沉的面容,在宫中大多时间就是这么站在他的身旁,或是陪他下棋,或是说书,或是聊天,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陪伴父亲离世的那段日子。
那时也是如此,我陪在他的身边,下棋,聊天,说书,或是回忆他年轻时与娘亲如何相识,相恋,相爱,然后嫁给了娘亲,很羡慕他们这段简单而唯一的爱情。在娘亲过世不到一年后,父亲也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是我将他们合葬在了一起,那一刻,我的心底却是羡慕和幸福。
那么,眼前这位北冥畴会有自己心爱的人吗?是皇后?还是白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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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了白色的斗篷,将北冥畴给我的通行金牌收入怀中,再次检查了一下银子,然后带上一瓶可以解百毒的药,总算是准备周全。赵凝下毒的手段可谓千奇百怪,无孔不入,我可马虎不得。
人口买卖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违法的,但却不包括奴隶,这也算是法例中的漏洞吧。奴隶不属于人的范畴,听上去确实可悲。
于是就有了黑市的产生,也就是地下美人交易市场,同理,官府对黑市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是同流合污。
那天赵凝说的,就是这种地方。而我今晚要去的,便是她说的最大的黑市【天涯海阁】,听说会有极品出现,王宫大臣也会到黑市来购买世间极品。
极品,定义即严格又宽泛,主要还是看各人的口味,除了美人应该具备的基本条件,例如皮肤光泽没有瑕疵,五官美丽,牙齿整齐,其他的就看喜欢什么。
喜欢娈童少年的,一般还要求喉结不明显,因为突出的喉结会影响美观。就像我,若摆在少年组这一边,便是极品了。
考虑到北冥的官员有不少认识我,我将斗篷的帽檐盖上,将整个人隐于斗篷之下。
还是那块独立的领域,绕过昨晚的【艳楼】往深处而去,眼前豁然开朗,却不再是小河而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没想到花街柳巷后竟然是如此奇景。
自从来到北冥,我就如井底之蛙,所看到的不过是锦城一角,锦城到底是怎样的景色我却不知。没想到锦城的这里会有大型的湖泊,而且,在湖泊的一边都是小型码头,码头边便是那些花楼,码头边停的都是花船,应该是属于这些花楼的船坊。
而矗立在我面前的,便是【天涯海阁】。记得在幕城的时候听冷情的部下提起过,【天涯海阁】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青楼。此番一看,的确不假。
高高的三层楼阁立于地面,这块地三面环水,近似小岛。这地势异常奇妙,只这块土地凸了出去,整幢楼就如同立于湖面之上。细看之下,凸出的半岛边还设有一个小型的码头,几艘画舫停在岸边,红灯摇曳,仿佛随时准备带着贵客赏月于湖上。如此看来,这楼还真当是天涯海阁了。
【天涯海阁】门前有一块场地专门供客人停马之用,门口的龟公微微颔首,甚为礼貌,我轻声说了声赵凝告诉我的暗号:“我想买仙。”
那龟公立刻含笑:“客官,这边请。”
从不接触黑色交易的我,才知道进入黑市并不容易,除了那方才的暗号,还要有专门的邀请函,幸好赵凝有两份,这女人浪荡也有浪荡的好处。
龟公带着我穿过大堂,来到右侧,那里有两个大汉把门。然后,大汉打开门,我走了进去,眼前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却是一间书房。
正巧,前面刚有人到,也跟我一样,斗篷遮面,原来大家都一样。我看见为对方带路的龟公走到书橱前,然后抽出了一本书,书架移开就是一条明亮的通道,音乐声,人声,嘈杂的声音立刻从里面隐隐传来,整个设计很是隐蔽。
大理石的地面,两边的墙体都绘上了仪态万千的美人,有的赤裸,有的薄纱半遮,还有的正在行周公之礼。脸瞬即红了起来,收回目光,不再斜视。
第五十三章 金丝猫
越往里面,声音越是嘈杂,而且,可以明显感觉到通道的地面是向下倾斜。心中暗惊,这密室莫不是造在了地下?
当走到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