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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王干笑着,小心翼翼地瞟着身边的阿紫。
这世界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没想到这个让我都头疼的永乐王,竟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夫人降着他,让我的心情实在舒畅。
边走边放下盘起的长发,在这个人迹罕见的永乐王府,我倒觉得更加安心,在这里,没人会出卖我,我几乎可以为所欲为,若不是时常来做客的北冥齐,我甚至可以换回女装。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阴森森的王府却有着什么妙手神医,还有什么瑶琴,那么这些人平时又是住哪里的呢?怎么总是遇不到他们?
就像现在,我走了长长一段路,都没有半个人影。我就这样穿着夜行衣,露出我真实的容颜,大模大样地走着。这个阴森森的王府就像阴间的地域,飘着孤魂野鬼。例如现在飘在我身边的管家:“月姑娘,要准备洗澡水吗?”
长叹一口气,我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点头间,管家已经消失无踪。在这样的王府里住下,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否则早晚会被吓成疯子。
抬手,推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忽的,黑暗中带出了一阵气息,怎么回事?又来!又会是谁?
第八十九章 怕我就远离我
永乐王府不会有外人,我首先想到的是北冥齐,但他被我们甩脱了啊。刚想撤退,手臂就被人握在手中:“孤尘,是……”他顿住了,握住我手臂的手变得僵硬,明朗的月光下,是他震惊的脸。
墨石般的眼睛里映出了我月光下的身影,英俊的脸上是巨大的惊讶和呆愣,宛如我的出现让他目瞪口呆,无法思考。
我看着他,淡淡地看着他,然后拿开他抓着我手臂的手,他已经完全陷入呆滞,即使我离开他的身前,他也依旧站立在原地。
随手带上房门,我淡淡道:“你随便上来很危险。”将手中的面罩扔在桌子上,我点燃了屋中的烛火。
久久的,冷情缓缓转过了身,吃惊地看着我,他今晚也是一席黑衣,但却是便装,依然是北冥的斜排扣的款式,收紧的腰身,紫色的滚边上有着细致的流纹,腰间一把宝剑,黑色的剑鞘上是隐隐的龙纹,一根红色的穗子垂挂在剑的尾端,一块青色的圆玉编织在穗子之间。
“你……”
“怎么?看见我的真面目都不会说话了?”我一如往常地淡笑着,清澈地看着冷情,我喜欢冷情,因为他很有个性,他有着温润如玉的书生气,却用冷酷和威严来掩盖那片温柔,因为他是将军,他是一个上战场杀敌的将军。
动的时候,他是一头凶猛嗜血的雄狮,他会把敌人彻底撕碎,彻底瓦解;静的时候,他是一朵宁静安详的睡莲,静静地躺在水中,随风飘荡,自由自在。
他是刚与柔完美结合下的美人,所以比那个花妖北冥齐,更让我欣赏。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模样……”冷情的眼底带出了柔情,他缓缓走到我的身前扬起了手,我依然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朝我的脸抚来,他的眼中只有我的身影,那墨石的眸子里是一种沉迷。
当他的手掌即将碰到我的脸的时候,他的眼底滑过一丝恐慌,我不明白那丝恐慌代表什么,但那丝恐慌犹如天际的流星,在我尚未找出其中含义的时候,它就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是冷情的苦笑:“呵……是月姑娘了,我不该如此无礼……”
他拧了拧眉,似有许多纠结,他准备抽回自己的手,但我握住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庞:“无碍,我们依然是朋友。”我笑着,看着他倏地瞪大的双眼,然后,那深沉的眼底带出了他的温柔。
“你的脸好了,真好。”他轻轻抚摸着我完好的脸,温柔地笑着,我点了点头,若不是北冥畴有要求,我早就恢复真身,想及此,我就有点不解,永乐王方才说北冥畴有私心又是什么意思?而冷情这么半夜三更在房里等我也定然有事。
转身离开冷情温暖的掌心,我举起茶杯:“说吧,你冒险上来找我一定有事。”
“是啊……”冷情似乎从遥远的宇宙回过神,在我身边坐下却依然看着我的脸发呆,我抿了口茶,沉声道:“冷情!到底什么事?”
“哦,是这个。”他从袍袖里拿出了字条,上面是一首童谣,我轻笑一声:“没错,这就是我要你们写的,而且越多越好。”
“孤尘,这到底什么意思?上面说太子会烂身,二殿下会发疯,这怎么可能?你现在人在外面,这些事又怎么可能发生?”冷情似乎已经从惊讶中回神,话语变得清晰而有条理。
“不,这些事全部都会成真。”我转着茶杯淡淡地说着。
“孤尘,你不是开玩笑吧。”冷情忽的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庸懒而随意的语气从我的唇中飘出,“再过七天,也就是我入宫的第二十五天,太子北冥律的溃烂就会遍及全身,失去生育能力,而宫中的御医也会束手无策,然后,再过十天,溃烂就会由外而内,北冥律最后便会全身腐烂而死,死的时候应该是恶臭无比,或许还会有蛆虫什么的,当然,现在他应该已经开始出现溃烂,恶臭传千里了,如果他不做好清洁,或许他可以看到蛆虫是如何养成的……”
“呕!”一声干呕打断了我轻描淡写的话语,我看向冷情,他捂着自己的嘴,整张脸都变成了绿色,对了,他怕虫子,不然上次他看见母蜂也不会吓得大叫了。
我扬起手抚上他的脸,他当即回过神从我面前跳开,脚下被凳子绊住,摔了个趔趄。
不知为何,看到冷情脸上的惊恐,心底泛出了苦涩,他在怕我,因为我是一个阴毒的人,收起温柔我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所以最毒妇人心,你要跟我保持距离。”说完我继续转身喝茶。
“孤尘……”冷情又坐回了原位,我垂着脸不看他:“何事?”
“你……你太残忍了……”
“我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但你是个女人……”
“那又怎样?”我冷笑着,“是不是我该呆在家里养孩子比较好?”外面的女人都是这样,只会呆在家里带孩子,就像影月的男人。
“不是的,我……我……”冷情似乎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坐在我的身边“我”了半天,转而,他叹了口气,“哎……或许你有你的目的吧。那二皇子殿下呢,你又打算怎么对付他!”冷情再次扣住我拿着茶杯的手,他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腕,手心的温热温暖着我冰凉的皮肤。
我沉默着,深沉地呼吸着,整个房间陷入了类似于死亡的安静,这种可怖的安静蔓延着,让冷情的手心渐渐降低了温度。
第九十章 美男计
再次从冷情的手中收回手,我淡淡道:“就像那张纸写地一样,会发疯,时间应该也在七天后,他或许会不敢出房间,也或许会拿着剑到处砍人,呵,反正疯子就是那个样子,不过他比北冥律好点,不会那么快死而已。”
“孤尘……”冷情握住我的双手,“让我做吧,今后的一切都让我来做吧,这种罪恶不应该让你一个女人来承担,要怎么做?应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啊,下一步你要怎么做才让这些事情发生?”
“不必了,我已经做完了。”我淡淡地笑着,看着冷情渐渐变黯的眼神,他一定觉得我阴险毒辣吧,他一定会从此远离我吧,这样也好,正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的感情,现在到省事了。
想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他越发收紧,仰起脸,却看见他那暗沉的目光里带出了一道精光,渐渐的,有火星在里面闪耀,瞬即,火星燃起了滔天火海,炙热的视线直逼我而来,我皱起了眉,忽的,冷情就将我拽入怀中深深拥紧,宛如找到了自己喜爱宝物,永远不会放手。
“孤尘,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将你带来锦城,你就不会做这些违背你良心的事情。”
违背吗?确切的说这一切都是交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冷情紧紧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前,不停地自责着,“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现在你又陷入危险,孤尘!”他忽然又将我拉出他的怀抱,深情的眼中是他的忧虑,“你走吧,你快走吧,你做了那么多事,皇上最后一定不会留你,你到最后只会是死路一条。”
“不行!”我冷冷地回绝冷情的一番好意,“事情既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必须继续下去。”
“你到底要什么!他到底答应给你什么!孤尘,这世上到底有什么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冷情用力地摇晃着我,我垂下了脸,胸口落入了一块大石,这世上能让我献出生命的,就是我的子民,我的国家!我的影月!
我笑了,笑得洒脱而淡然:“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啊……而且,我答应了皇上保全三位殿下的性命,所以在一切结束后,我会医治他们。”
“孤尘……”冷情皱紧的双眉里带出了他的疼惜,他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摇曳的烛光下是他沉稳的呼吸和越来越近的脸。
我疑惑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脸近在咫尺,那两片柔软的薄唇触碰到我的唇的时候,我才回过了神,我倏地后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便不知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何处,心有点慌乱,因为这个吻而慌乱。手被他缓缓握住,耳边传来他轻轻的话语:“对不起……”
“呃……没……没什么。”我依然不知怎么面对他,只有随意地瞟着四处,然后扯开话题,“对了,这两日四公主会来。”
“四公主?”
“是的。”我终于稳下了视线,看着他握住我的手,那修长的手指和白皙的皮肤,虽然他是将军,但他的皮肤依然白皙,宛如晒不黑一般,还有他的手,没有讨厌的硬茧,依然非常柔软。
该死!我在想什么!脸不禁有点红,我稳了稳心神,再次看向他:“四公主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说服她偷左怀的兵符。”
“你要左怀的兵符?”
“没错!左怀手上有两千守卫四个城门的士兵和巡城的士兵,这批士兵的数量也不能小觑,到时抓左司马,这些兵力若被他们控制,对我们相当不利!”
“你要动左司马?你有证据了吗?而且,他那三百门客各个都是以一当十,你有把握吗?”
“证据。”我笑了,“证据正在送来的途中,先做手脚铲除了左司马,到时再拿出证据不急。”这就是那日永乐王给我看的字条,上面的消息说已经找到了左司马和帝都某位王子通敌卖国,谋朝篡位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偷起来极为不易,恐怕不是一下子就能得手。
但我这里事态已经日趋紧急,到时太子和二皇子事发,左司马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就会逼宫。但是,他手上的近卫军已经在北冥畴的手上,那他能动用的,就只能是自己儿子左怀手上的两千守城军,再加上他手上的三百勇士,可以说与北冥畴势均力敌。
到时他没有丝毫退路,定然会殊死一拼,胜败在此一举,我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所以我必须在此之前拿到那块兵符。
“那为何要我劝说公主?”冷情不解地看着我,我笑道:“因为四公主喜欢你。”
“不要胡说!”冷情的脸上带出了寒意,“这种玩笑不能开!”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我想用手撑住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依旧在冷情的手中,不禁收住了眉,从他的包裹中抽回了自己的手,瞬即,我的双手置于夜的冰凉,茫然间,我想起了水东流。
那时井水虽然冬暖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