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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吴用心中郁郁。这就是自诩聪明人的通病,一旦碰上了令他们想不开的问题,就会因此而愁肠百结,闷闷不乐。
同样闷闷不乐的还有呼延灼。他是奉旨来征讨梁山的,结果驻扎在梁山脚下六七天了,日日空耗粮秣,却是求一战而不可得。长此以往,到师老兵疲之日,那该如何是好?
眉头一皱间,已是计上心来,于是唤呼延庆、韩滔、彭玘入帐,吩咐如此如此。
第二天,韩滔引五百松松垮垮的骑兵,往水泊边骂阵,直骂到口干舌燥,梁山人马还是龟缩不出。其时日头似火,韩滔便命部下解衣卸甲,五百人赤体祼形,或坐或卧,指着对面梁山,口中不干不净,后来更有人交头接耳一番后,百余人排成一行,向着山寨这边一齐撒尿。
百尿齐射,让山寨中人哪里忍受得住?不知是哪个先一声吼,众人不约而同地往金沙滩边飞奔,欲与辱我之敌拼个死活。谁知跑不得几步,早有一队讲武堂的精锐簇拥着铁面孔目裴宣而来,裴宣怀抱宝剑,大喝一声:“天王哥哥龙泉剑在此,违军法者,先斩后奏!”
锦毛虎燕顺气急,用力把兜鍪往地下一掷,大叫道:“主帅怯懦如此,要你我顶盔贯甲何用?只恨梁山好不容易熬出的赫赫威名,今日轻轻葬送于西门庆之手!”
王矮虎上梁山时,被西门庆痛骂过一场,心中常怀怨望,今日逮到机会,便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燕大哥说的是!咱们都去晁盖哥哥那里坐地去!这是什么元帅?大敌当前,却当起缩头乌龟来!丢他一个人的脸不打紧,却把咱们众兄弟的脸都丢尽了!”
正扰攘间,远处一声大喝:“尔等休得无礼!”却是宋江闻声赶来,又作好又作歹,将众人劝回。
梁山这边不好受,官军那边也是一般。韩滔带着的五百人都要被大夏天的太阳晒萎了,梁山上还是一个鬼都没有出来,无可奈何之下,韩滔只得灰溜溜地引兵回去了。别处暗地里埋伏的呼延庆、彭玘等人也是被晒得头晕眼花,回来后连声向呼延灼叫苦。
呼延灼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只有明日请凌统领出马了!”
说实在的,呼延灼实在不想让轰天雷凌振出头。出京前他亲眼看到凌振试射风火炮,那威力实非血肉之躯所能阻挡。身为职业军官,呼延灼一下子有了危机感,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如果象凌振这样的炮手多到足以组成一支军团参战时,未来战场的主宰就再也不是现在的骑兵、步兵了,而要让位于这种特殊的兵种,或许可以叫“炮兵”。
名将世家的自尊,让呼延灼很难接受这种由主角沦为配角的角色错位。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当然不会因此给凌振小鞋穿,但却也不希望凌振在征讨梁山的这一役立下功劳。只恨现在梁山贼寇死守不出,自己这边偏又没有战船,就算有了战船,呼延兵擅长骑术,若上了船战斗力十成里发挥不出一成,这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的赔本买卖,呼延灼是不会做的。
思前想后,现在只好动用凌振的火炮了,毕竟兵贵胜,不贵久,那种为了和凌振争功而空耗国帑的事情,呼延灼同样做不出来。
凌振接到将令,入军帐见了呼延灼,呼延灼把目前情况说了,然后道:“如今之计,只有请凌统领布下火炮,将梁山一干草寇逼出来,然后大军收剿。”
因为是临时征调,所以凌振的这个行军统领官是虚职,如果此战不能立功,回去就得给撸了。凌振埋没二三十年,好不容易才盼到了这个机会,哪里肯放过?听了呼延灼的吩咐,急忙抱拳躬身道:“末将遵令!”然后兴冲冲去了。
这几日凌振在营中却也没闲着,梁山远近路程,敌寨险峻去处,他早已踏勘明白,此时得了主将命令,当下招呼着自己手下八大炮手,花了一天的时间安排下三等炮石准备攻打——第一是风火炮,第二是金轮炮,第三是子母炮——炮手们指挥着军健把炮架直在水边竖起,只等放炮。
八大炮手头两位——汤二虎、张四非亲自校准,经凌振确认后,点火发炮,排炮直轰进梁山泊里去。就听“嘎啦啦”之声不绝,有如雷鸣电掣一般,炮石直打到鸭嘴滩小寨上。好在西门庆早有准备,梁山众喽啰都回到山中潜伏,凌振的火炮虽然厉害,却没伤着一人。
梁山众头领见凌振火炮如此犀利,无不脸上变色。于是大家商量了,公推宋江去见晁盖。晁盖正与公孙胜、无嗔、萧让谈得投机,见宋江来了,笑道:“兄弟有何俗事?”
宋江苦笑一声,便把这几日情况说了,最后苦着脸道:“不是小弟背后搬嘴弄舌,四泉兄弟身为山寨总帅,却沉溺于歌舞之中,不理兵事,如此下去,只恐纵有金城汤池,也会祸起萧墙之内!”
公孙胜、无嗔、萧让都看了宋江一眼。晁盖便起身道:“既如此,我且问一问四泉兄弟去,看他究竟在施展何计?”
众人见宋江请出了晁盖,尽皆大喜,簇拥着晁盖来到西门庆避暑的水寨。玳安遥见是晁盖亲来,不敢怠慢,抢着先送信去了,当晁盖船到时,玳安已经在船舷边恭迎:“我家公子说了,只请晁天王一人入见。”
陪着晁盖的宋江听了,大没意思,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晁盖一人上船去了。过不多时,便听到了晁盖爽朗的大笑声,大笑得数次之后,晁盖满脸喜色地出来下船。
宋江酸溜溜地问道:“哥哥何以如此高乐?”
晁盖悠然道:“我笑我没有看错人,四泉兄弟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不出旬日,败官军,破呼延,只在反掌之间,顶多只费我梁山吹灰之力!”
宋江听了大惊,一时呆愣无言。晁盖的小船靠岸后,晁盖向众人道:“你们忒也大惊小怪!四泉兄弟连日不战,正是要准备施展翻天覆地的手段,故深藏若虚耳!你们这般躁性,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如何成得了大事?我如今要和一清道兄,无嗔大师,萧秀才谈玄论道,凡人不理,谁敢前来扰我,我和他结斗大的疙瘩,势不两立!”说毕拂袖去了。
众人被晁盖训得摸门不着,只好呆呆地目送着他。却听晁盖边走边哼唱:“转世天星人不理,却寻桃源洞里春——岂不好笑?”一路哼唱着去了。
吴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晁盖哥哥这才谈玄论道几天?居然就对我等唱起嘲歌来了!”想到晁盖临去时所唱之言,吴用心头却又是一动。
这时众人议论纷纷:“原来四泉哥哥不是沉迷于歌舞,而是在用计呀?”“哎呀呀!果然不出我所料!”“拉倒吧你!这几天叫得最厉害的不就是你吗?”“你还说我?你的牢骚怪话要不要我都揭出来?”……
一时间七嘴八舌,乱成一团,不过这回乱得比较开心,比较有序了。
宋江和吴用离了喧嚣,回到自己屋中,宋江便向吴用请教道:“军师,可知那西门庆暗中之计?”
吴用面有愧色:“这个……小弟却是凡夫俗子,哪里能看破转世天星的策略?”
宋江喃喃地道:“难道那厮真属天星转世?若如此,若如此……”看了吴用一眼,心底道,“若如此,这梁山还有我的份儿吗?”
正心怀鬼胎之时,却听聚将的鼓声响起,宋江吴用闻声一愣,急忙冲往讲武堂中应卯,待众人都齐,西门庆笑吟吟地从后堂转了出来,在帅位上一坐。
众人齐齐行礼:“参见元帅!”经历了一番猜疑,终于水落石出,众人出于惭愧,所以对西门庆的钦佩又加深了几分,“元帅”二字称呼,已经不象刚开始那么别扭了。
西门庆点头道:“众将官免礼归座。”
待众人坐定后,西门庆马上开门见山:“有攻当有守,有守必有攻。枯坐多时,明日是该出击的时候了!”
众人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明白过来后,李逵第一个跳将起来,喜道:“正是搔着了俺铁牛的痒处!四泉哥哥,明天让俺铁牛打头阵吧!”
西门庆笑道:“明日之阵,却用不得步兵,全看水军的本事——三阮、二张、两童、一李听令!”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张横、张顺、李俊、童威、童猛八个水军头领齐声出列应喏。
西门庆道:“八位依我计而行,先将那东京来的炮手擒了,否则有此人到处打炮,弟兄们睡觉亦不得安稳。”
八个水军头领各自下去准备。李逵急了,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四泉哥哥,俺呢?俺呢?”
西门庆摆手道:“铁牛大哥稍安勿躁,有一件事,非你不可。”
李逵马上兴奋起来:“四泉哥哥,你下军令吧!铁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西门庆正色道:“军令如山,便请铁牛哥哥回自己屋里睡觉!”
“啊?!”李逵瞪大了两只牛眼,欲哭无泪。这正是:
自古知兵非好战,后来治众要深思。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19章 大阵仗
围剿梁山多少天了,水泊里的草寇没有一个出来的,官军上下大小兵丁都围腻味了。
就象在水边守着大炮架子的汤二虎和张四非,这两个人都已经把小酒喝上了。如果是呼延灼麾下的呼延兵,军纪严明,没人敢在行军时饮酒,但他们两个却是凌振的助手,严格来说没有军职,根本就是火药作坊里的匠人,所以没那么多限制。而且他们俩也自觉,要喝酒,也会躲在军队外边,不去触呼延灼军纪的霉头。
他们不去触霉头,却有旁人来触他们的霉头。汤二虎和张四非正喝得高兴,突然身边的水汊子里神头鬼脸地钻出一群人,象王老虎抢亲一样,把他们两个和其它照顾大炮的人揪住了,横拉竖拽的拖着就走,更多的贼寇从水里冒出来一样,七手八脚把炮架给掀翻了,看得汤二虎张四非心中想滴血——把这些沉重的大炮竖起来,还调整好发射角度我们容易么?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呢?
炮手阵地被连窝端,早有逃过一劫的人连滚带爬来给凌振报讯,谁让凌振的驻地离炮手阵地最近呢?
凌振一听他的心头肉被人动了,那还了得?二话不说,提枪上马,带了自己从火药窑子里带出来的一票兄弟“嗷嗷”叫着就往炮手阵地上扑来。
离得还远,就看到炮架子都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模样了,正有一帮贼寇押着汤二虎、张四非等人上小船。炮架子倒了虽然心疼,但费点儿劲还能重竖起来,但深通炮术的左膀右臂若是被掳走了,凌振就得哭死!
轰天雷这一下连眼珠子都红了,大喝一声:“梁山草寇,留下人来!”拍马挺枪,直冲了上去。
见凌振来得快,这些贼寇也慌了手脚,大部分人撇了小船,就跳进水里去了,只有押着俘虏的那几条船慌慌张张地吆喝着,一蒿点开,也不知是草寇心虚手忙脚乱,还是小船载了太多俘虏太过沉重,反正那船速慢得跟蜗牛一样。
凌振见了大喜,指挥着弟兄们抢了几条贼人丢下的小船,撑蒿摇橹,鼓噪着直追上去,非把人抢回来不可。
前面的贼船虽然走得慢,凌振这班人却也只是粗通水性,想快也快不起来,追了好久,才算勉强拉近了距离。
凌振见前面的贼船已经逃不掉了,心情大好,站在船头大喝一声:“前面贼人,晓事的快快停船,饶你们性命!否则撵了上去时,叫你们人人都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