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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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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振见前面的贼船已经逃不掉了,心情大好,站在船头大喝一声:“前面贼人,晓事的快快停船,饶你们性命!否则撵了上去时,叫你们人人都死,个个不留!”

这时离岸已远,凌振的大喝声借着水音,在泊子上回荡,倒也威风凛凛。却听前面船上一声长笑,然后有人便唱起歌来:“梁山泊里猎天骄,英雄到此不相饶。排开罗网擒猛虎,撒下香饵钓金鳌。”

歌声中一人抢到船尾,朝着凌振拱手道:“是轰天雷凌振哥哥吗?小弟阮小二,向哥哥拜揖!”自从梁山开了讲武堂,阮小二是第一批进去的,也是学得最刻苦的一个,现在的他说话行事,与从前皆是大大不同。

凌振还没有开口接话,却听左边港汉里橹声响,一群舴艋舟已经黑压压地扑了出来,船头一条大汉,放声豪歌:“老子生长在梁山,不怕王法不怕天。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凌振哥哥,小弟阮小五,奉西门庆哥哥将令,来请哥哥上山坐把交椅!”

见到有埋伏,凌振这寥寥无几的船上人都乱了起来。却听右后方击水声大作,又有一排快船从水草深密处驰出,正好遮住了他们的退路。当先船上一条黑黝黝的汉子,只在腰间扎了个水裩儿,嘲歌道:“阎王殿上有虎威,七爷出手不空回。拍着胸前青豹子,一心要抓轰天雷!”

听这三人歌声,无不真气深厚,内力了得。凌振暗暗心惊时,三人已是齐齐向他行礼:“凌振哥哥,阮氏三雄这厢有礼了!”

看着满泊是船,凌振心都凉透了,知道今日已是插翅难飞。于是长枪一抖,激励已经脸无人色的众人道:“今日已陷死地,唯死战而已!”

却听阮小二放声长笑:“凌振哥哥差矣!你是西门庆哥哥心中的贵宾,俺们兄弟今日前来,只是请客上山,实无相害之意,何须死战?”

凌振愕然道:“三奇公子西门庆吗?我在河南道上久闻他的大名,知道他快活林脚踢蒋门神,飞云浦刀劈四帽花,孟州城血溅鸳鸯楼,是响当当的道上好汉——这等英雄了得的人物,怎能看重我一个小小的匠人?”

阮小二道:“凌振哥哥若有疑问,何不当面去问西门庆哥哥?我家哥哥言出如山,既然声明绝不相害,凌振哥哥你还信不过吗?”

凌振转头打量身边船上诸人,却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哀恳之色,心中一酸,黯然想道:“罢了!罢了!这帮兄弟信了我,跟我出来,只是想图个温饱。谁知我今日一败涂地,又何必连累了他们?”

长叹一声,凌振掷长枪于船舱之中。

阮小二微微一笑,手一扬,一枝响箭破空而起,不多时一艘大船驶来,有人在船头喝道:“梁山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跳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迎接轰天雷凌振哥哥上船!”

在阮氏三雄的陪同下,凌振垂头丧气地上了大船。阮小二令旗招展,除了俘虏船之外,周围小船四下里退去,其分散离合,俱有法度,凌振看得暗暗心惊:“这哪里是草寇的做派?”

大船引头驶进水泊深处,来到一处水寨,却听丝竹声悠扬,迎宾乐声中西门庆亲自来接,凌振上了西门庆的座船,凌振的部下自有小喽啰款待。

被西门庆携手而行,凌振心头作难:“这位三奇公子如果硬要留我在梁山上入伙,我却是答不答应?”

当今的朝廷视他们这些匠人为贱役,凌振根本没有替这个朝廷尽忠的念头。但如果答应了,留在京城的家眷又怎么办?

谁知西门庆却根本不逼他作抉择,只是排开酒宴,请众多梁山头领来作陪,酒席上也只是说些闲话,热闹一天席散后,西门庆送凌振上梁山客房安歇,拱手道:“凌兄好生安睡,明日再请凌兄赏戏。”

“赏戏?”凌振苦笑了一声,现在的他心乱如麻,哪里有赏戏的闲情逸致?

“赏戏?”在此之前的呼延灼大营,呼延灼也是皱起了眉头,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梁山信使。

凌振被梁山用计擒了,呼延灼不及相救,正与呼延庆、韩滔、彭玘愁闷时,突然有梁山派来小喽啰下书。书信是西门庆亲笔写的,约定明日辰时,请呼延灼在梁山水边赏戏。

韩滔把桌子一拍:“什么赏戏?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那小喽啰却不吃这一吓,只是道:“俺家西门头领想干什么,咱一个跑腿的哪里知道?只说你们,敢不敢去看戏?”

呼延灼挥手止住韩滔发火,在来信后批了四字——明日必到,然后打发小喽啰去了。

“大哥,怎样?”呼延庆、韩滔、彭玘异口同声地问道。

呼延灼冷笑:“那西门庆擒了凌振一个已是侥幸,还想动咱们的脑筋不成?明日尽起呼延连环马,我们都去看戏!我倒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三奇公子西门庆,能施展出甚么匹夫逆袭的奇谋妙计!”

第二日,三千呼延兵早早饱餐战饭,整装上马。这三千人都是河东呼延家的精锐子弟,自五代十国之时,他们的祖宗就团结在“呼延”大旗下英勇作战,北拒契丹,左破西夏,为宋朝的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虽然在赵宋王朝打击私军的名义下星流云散,但英雄的后裔还是千方百计地团结在“呼延”大旗下,因为呼延的旗帜是从他们祖先开始就一直在守护的图腾,呼家将的英名流传在北方异族的白山黑水之间,召唤着呼延兵每个后人的灵魂,循着那暗夜中的点点星光,重温着英雄的荣耀,去不屈地战斗!战斗!

在呼延灼的指挥下,三千呼延兵都是人披铁铠,马装马甲,每三十匹马作一队,以铁索相连,马与马之间以铁环相扣,可分可合,分则驰骋包抄,合则联袂冲阵,纵横之际,默契无双。若遇着敌人时,三千人马四面八方撒开,然后联合成连环马,如推山倒壁一般疾冲而来,跑到马儿性发时,其势更如排山倒海一般。再加上马上健儿远则箭射,近则枪挑,陷阵则以鞭击刀斩,如此虎贲之骑,天下谁能当得?

呼延灼虽然为将谨慎,但看着手下儿郎风采,也不由得暗暗骄傲,心道:“西门庆!我久闻你三奇公子的大名,敬你是条好汉!但今日一战,你纵有千般妙计,我呼延兵铁骑一动,都要叫你饮恨收场!”

三千呼延兵,静静行军到梁山泊前,列开阵势之后,三千骑士飞身下马,手挽马缰,养歇马力。

呼延灼极目望去,这里地势开阔,没有丛林丘壑,梁山无法伏兵,正是适合铁骑扬威的最佳战场。

一道晨光从东方铺开,呼延兵背光而阵,天时地利,都已占尽。

辰时已到!

这正是:

将军铁马安九鼎,公子奇谋震千军。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0章 《下河东》

隐隐约约的,晨雾中有战鼓声响起,呼延军前方的水泊里出现了战船的影子。

阳光很快驱散了乳白的晨雾,就见有密密麻麻的艨艟斗舰冲波跃浪而来,声势倒也不小。不过就象铁骑下不了水一样,战舰也上不了岸,离岸边两三里,梁山船队就停住了。

一艘小哨船飞速划至岸边,一个梁山的大嗓门小喽啰向呼延军这边叫道:“俺家西门头领请呼延灼将军赏戏!”说着,哨船一掉头,又回去了。

呼延灼手搭凉篷,望着前方开阔的水面,冷冷一笑,向身边的呼延庆、韩滔、彭玘道:“倒要看看那位三奇公子有甚么手段!”

就见水泊中梁山舰队左右一分,由后边开出来两艘大木船,每只船都有二十丈长,十丈宽,上边铺以阔板。这两只船行驶到岸边弓箭不及处,然后靠在一起,抛了锚,又用缆绳四面拴牢,水面上就形成了一个二十丈见方的大木台。夏日的清晨清爽无风,这个船台荡漾于碧波之中,稳如磐石。

彭玘笑道:“梁山搭起的这个台子,倒象是个擂台,难道他想与咱们呼家将打擂不成?”

说着,大家看着呼延庆都笑。这兄弟四人中,呼延庆可是打擂台的行家,他的妻子卢秀英是位巾帼英雄,就是他从擂台上打回来的。

呼延庆一阵脸热,指着大台子说道:“擂台?未必!”

众人再凝目看时,却见梁山喽啰已经在木台上扯起了幕布,遮住了台上的庐山真面目。在朝着呼延军的这一面,有人在左右的架子上挂起了一幅对联,右边的上联是: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也非我;左边的下联是:装谁像谁,谁装谁,谁就像谁。

韩滔“咦”了一声:“有趣!有趣!三奇公子西门庆,不会是真搭个戏台,要请咱们弟兄看戏吧?”

话音未落,大台子中间就有梁山小喽啰竖起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下河东,字迹刚劲挺拔,却是梁山头领圣手书生萧让亲笔。

“下河东?”呼延庆轻轻念着,突然怒了起来,“大哥,西门庆这厮欺人太甚!知道咱们兄弟籍贯是河东太原城,所以弄个下河东的劳什子来羞辱咱们兄弟!咱们呼家将世代威名,岂容竖子玷污?!”

呼延灼摇头道:“二弟稍安勿躁。江湖上三奇公子西门庆恁大名头,岂是这等轻薄之人?咱们弟兄冷眼旁观便是,若他真敢辱及呼延家门,我呼延家定与他势不两立!”

说完了,呼延灼、呼延庆、韩滔、彭玘四人都再不作声,只是冲着水中的大木台冷笑。

三千呼延兵列阵之地是个斜坡地形,一排排铁骑呈阶梯状由高到低,水中大木台上的情景,人人看得分明。他们都是河东子弟,自汉代呼延氏从匈奴归化以来,世代都是呼延家的家将,人人识文识武,此时突然间看到了故乡的名字,心中顿生不同的感慨。但呼延灼军纪严明,三千铁甲连环马虽然心有触动,但还是人无喧哗,马不嘶鸣,严阵以待。

水中高台之上,西门庆也是观察呼延兵多时,此刻忍不住赞叹道:“真铁军也!”

月娘站在他的身边,满头珠翠,气派雍荣,作一品诰命打扮,忸怩着道:“相公,我这扮相,还行吗?”

西门庆整了整身上的戏袍,挂上了假胡子,笑道:“就是这样!”

看月娘神色间还有些不自然,西门庆便握了她的手,正色道:“月娘,你别的不要多想,只要做到像平日里那样,就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三千呼延兵就是我的囊中之物!那时梁山兵不血刃摧破强敌,不必伤残人命,真是莫大的功德!”

月娘听了,神色渐渐宁定,向着西门庆轻轻一点头:“夫君放心!”

西门庆一笑,“啪”的打了个响指,后台的白秀英看得分明,手一扬,顿时八音齐奏,乐声中小喽啰飞快地抱走了“下河东”的大牌子,戏台大幕正式拉开。

呼延军中军帐外,呼延灼、呼延庆、韩滔、彭玘四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上了水中的戏台。

却见简单的盘龙背景下,锦衣对对,花帽双双,衬着东京细乐,飘然出场,都是时样官妆打扮,然后有一人头戴冲天冠,身披赭龙袍,在一群宫娥彩女的簇拥中出场,开口念白,却是自称大宋皇帝开宝君——赵匡胤。

呼延灼四将面面相觑,看来,梁山真的是在做戏了。

梁山确实是在做戏,这个赵匡胤的扮演者非别,正是铁叫子乐和。西门庆第一次让他穿龙袍的时候,乐和吓得浑身颤抖,虽然这只是一件戏袍,但乐和还是说什么也不敢穿,直到西门庆恼了,强迫他硬穿上,乐和发抖了半天,慢慢的倒也没什么感觉了,再接下来,居然还真找到两分天子的感觉,这才觉得西门庆所说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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