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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看得津津有味,心里欣慰——这报纸,还真办出成绩来了!要的就是这效果啊!
当然,同样有西门庆的铁杆粉丝在报纸上撰文反击,口水仗打得不亦乐乎。这类文章,西门庆反倒懒得关注了。
看完了所有报纸,西门庆美美地大吃了一顿,然后吩咐众人睡个好觉,明天一早正式亮相,当面锣对面鼓,看一看那位天使的真实面目。
第二天,巨野城震动——西门元首回来了!一时间万人空巷,都来迎接东门外迎接。西门庆一边步行入城,回应民众,一边命人将随军印刷的报纸四下分发——众人一看,中华联邦远征军平定辽东,辽东各族加入联邦,强汉国威扬于海西——瞬时间欢声雷动,沸腾了整座巨野城。
一路进了联邦参议院,西门庆倒有些遗憾——这一路走来,也没个刺客跳出来表演一番,真是令人大失所望。见了参议院中众人,却见大家脸上都有忧色,西门庆不由笑道:“一向久别,各位气色怎么黑了?吃多了染色的黑米粥吗?看来食品安全问题,任重道远呐!”
众人苦笑不答,都把眼往后看,却见后方前呼后拥,来了一彪人马,一个个神三鬼四,簇拥着一个锦衣金冠的华服少年——前日街头逛了勾栏不给钱的小后生,摇身一变做了翩翩公子,倒也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唇红齿白,美丽动人。
西门庆心里不由得喝一声彩:“真娘炮也!”
那娘炮遥见了西门庆,满面惊喜,颠着清宫戏里资深太监的小碎步疾行而来,扑翻身拜倒在地:“原来这就是义薄云天、威震当世的三奇公子西门庆哥哥?小弟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哈哈哈哈……”
西门庆亲热地一把将他拉起来,笑道:“我们中华联邦不兴跪拜,同僚兄弟相见,揖礼足矣!小伙子休要坏了规矩——却不知阁下又是何人?”
娘炮连连点头,胁肩谄笑:“哥哥教训得是!小弟从此再也不跪拜了!说到小弟,哥哥竟然不认识了不成?当年在天庭,你我可是亲密的世兄弟啊!想不到今日贵人眼高,竟然把小弟给忘了!哈哈哈哈……”
西门庆朗声大笑:“想当年在天庭,多少趋炎附势的家伙上赶着和我称兄道弟,这车载斗量的,我哪里认得过来?哈哈哈哈……”西门庆这些年,一力破万法,在刀锋上磨砺出来的性子,愿意陪着你耍心眼儿磨嘴皮子,那是逗你玩儿,很多时候,他都是心中通达,嘴上锐利。如果眼前之人是个好汉仗,西门庆或许还愿意敷衍一下,但既然是个逛勾栏不给钱的娘炮,他就懒得假以辞色了。
一听西门庆言语锋快,娘炮还未作色,他身后众人就有些眉眉眼眼起来。一女子越众而出,冷笑道:“西门公子,面对着玉皇天使,你还是放尊重些好!”
她这一跳出来,旁边很多人脸上都泛起怒色——当年一个小小的妓者,今日吞了所谓天使的第三条腿,就敢在西门元首面前妆胖起来?
西门庆微笑着转向白秀英。却见这女子神采飞扬,明艳动人,一副上好的水田模样,心中不由得冷笑:“由爱生恨了吗?”
上梁山后,白秀英一直想要嫁给西门庆做妾——李娇儿做得,偏我白秀英做不得?——但西门庆早看出这妇人功利心重,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一类人,因此从来不假以辞色。白秀英白蹉跎了好几年,虽然没白了少妇头,却也有些悲切。今日有个号称西门庆顶头上司的天使撞上门来,白秀英如获至宝,马上招贤纳俊,那天使想来在天宫胜地也素得久了,见了白秀英这般女神,如雪狮子向火,先自酥倒了半边,马上就用自家的长处去填补对方的漏洞了。
这两人做了一家后,发现不但彼此身体契合,连心灵上都是丝丝入扣——都对西门庆怀有羡恨夺取之意。这一下志同道合,谋划起来时更是如虎添翼——白玉乔带了女婿去李桂卿那里踢馆,就是白秀英的暗中指教。
今天西门庆突然回来了,白秀英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再听到西门庆言语中对自家夫君毫不客气,这婆娘哪里容得?马上妻仗夫贵,挺身而出,要给自家夫郎争一口气。
却不防听西门庆微笑道:“白姑娘,这里是我中华联邦参议院,你既不是上议员,也不是下议员,连洒扫庭除的职份都没有,怎么也冠冕堂皇地进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可不是向民众的开放日吧?”
白秀英一张粉脸立时胀得通红。
娘炮赶紧补台:“西门庆哥哥休怪——小白已经是我老婆了,小弟新得佳人,特意带来拜见哥哥,没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哈哈哈哈……”
西门庆笑道:“洞房昨夜停红烛,拂晓堂前拜舅姑——可是这里是联邦参议院,却不是私家荣禧堂——小伙子你是不是忒也孟浪了啊?”
白秀英脸上的红漂移到了娘炮脸上,其人怒视着西门庆大声叫了起来:“我是玉皇天使!身份尊贵,享有外交豁免权!出席个仪式,带上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咦?!”西门庆突然神色一变,重新上下仔细打量了娘炮半天,这才肃容拱手道,“天使大人,在下西门庆西门四泉,不敢请教您老人家高姓大名?”这正是:
报里才觉风波恶,堂前又见口舌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71章 秦桧
娘炮见西门庆前倨后恭,不由得心头一喜:“原来这西门庆是个欺软怕硬的受!我向他跪拜,他就拿起架子来;逼得我虎躯一震,放出一股王霸之气,他便怂了!”
自以为洞悉了西门庆的软肋,娘炮傲慢地昂起了头:“哼!现在才想起问名字吗?太没有礼貌了!听好了——本天使姓秦,叫秦桧!”
“秦桧?!”西门庆不由得瞪大了眼。
娘炮秦桧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道:“哦!还有个字,叫会之!”
“哦——”西门庆不动声色地、慢慢地点了点头,“这就是了!”
“就是什么?”看着西门庆突然沉静下来的脸,秦桧的心里蓦然有些发慌。
西门庆笑而不答,只是亲热地拉起了秦桧的手,高高举在半空,扬声道:“各位,我想起来了,这位秦桧秦会之秦先生,确实跟我在天庭时有些交情,想不到阔别了百余年,今天还有机会在人间重逢,真叫我恍如隔世啊!为了庆祝秦桧秦先生的光降,我想要召开个宴会,好好热闹热闹,诸般杂事明日再议——却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负责提调筵席的武大郎这时挤出人群,向西门庆道:“元首,为了迎接元首的胜利归来,宴会早已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席!”
西门庆点头,四方拱手道:“既如此,请各位自行去宴会厅入场,大家伙儿好好喝一杯!在下回家换换衣服,就来作陪!”
众人哄然称是,都散去了。秦桧也向西门庆道:“西门庆兄弟,我也去换身衣服——还有那个宴会上,我要带着家人出场,没问题吧?”
西门庆笑眯眯拱手:“哪里!哪里!秦桧先生想要带谁出场,就带谁出场,绝对没有问题!”
秦桧志得意满地矜持点头,象踩着高跟鞋一样趾高气扬地挎着白秀英告辞了,留下西门庆在他身后又是一声暗赞:“真娘炮也!”
不经意间,西门庆十指伸屈,指骨已是格格作响。
突然间,长袍下摆被人一拉,西门庆一看原来是武大郎,却听武大郎道:“兄弟,咱们借一步说话。”
西门庆点头,行至无人处,武大郎开门见山便道:“兄弟小心,那厮不是好人!”
“哦?哥哥怎知那厮不是好人?”西门庆笑问。
武大郎认真地伸屈着手指:“第一,他说他是天上下来的,可我也是天星,怎地没甚么感应?第二,自他进了这巨野城后,整日勾搭了些酸文腐醋,虎狼之徒,四下寻觅兄弟你的错缝儿,不是个安分材料;第三……”
说到此,武大郎脸上掠过一阵羞恶的红来,咬牙切齿地道:“……这厮居然来勾引我老婆!哼!妄想金莲,须知我武大还没死!”
西门庆心底早已觑破了此人来路,虽然武大郎语出突然,他丝毫也没感到惊讶,只是淡淡地道:“若如此,那真是自寻取死之道了!嫂嫂没受委屈吧?”
武大郎脸上露出骄傲之色:“兄弟放心,凭你嫂子的三贞九烈,哪里会假那种小畜牲颜色?那日当着众人面,你嫂子将那厮数落得狗血淋头一般,若不是白秀英招架,早就打上去了!”
西门庆听了点头,心中却叹道:“若不是你今世有了我这么个兄弟,就凭你老婆那所谓的三贞九烈,只怕见光就缩水了!”
别过武大郎,西门庆回家,月娘带着女儿出来迎接,说起那个所谓的天使,月娘道:“你要小心,那人来得不尴尬!”
西门庆心说群众的眼睛真是贼亮,随口问道:“怎见得个不尴尬?”
月娘道:“你相识的爷们儿,来来去去都是目光坦荡,便有武大哥目光柔弱些的,也是天生异相,从小生就的习性,却不是心里作鬼——而那个所谓的天使,只是一味的贼忒嘻嘻,学妇人用眉眼瞅人;说话时不管男人女人,总是花言巧语,一腔的浮滑作风,听不出半分儿真心——这样的人……”
说着,月娘皱了眉,想要做个评价出来,但她天性不会说人坏话,想了又想,还是摇头道:“便是旧日陈家那小官儿陈经济,我看也较那天使稳重几倍!”
西门庆听了大笑:“是啊!那陈经济的人才,原该比那厮稳重几倍,才是正理!”
月娘突然转到西门庆身前,向他拂了一拂,看样子就要拜倒。西门庆急忙扶住:“你这是几个意思?”
红了脸,月娘嗫嚅着道:“想不到那白家女子居然跟了那种人……奴家从前还想劝夫君将她收入闺房,真真是有眼无珠了……”说着泫然欲泣。
西门庆赶紧安慰道:“你也是一心为我好,才被那女子所惑罢了,你也不必自责——你想你一个老实人,哪里能与那等冲州撞府、抛头露面惯了的妇人比心机?还好你贤德,肯为她来做说客,换个善吃醋的,早急了!”
月娘被西门庆调笑得脸儿飞红。笑声中,西门庆换了衣服,出门往宴会厅去了。
巨野城宴会厅就是个大食堂,里面摆的都是西门庆推广开的圆桌,大家聚坐,自由平等,显得倜傥爽利,一派新国气象。这时,宴会厅中已经来了半屋子人,都是城中官员、地方名流。
按规矩,越重要的人应该越晚到。西门庆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重要,所以随性而为,来得早了索性就站在门口迎接宾客,反倒是那些拘礼者受宠若惊,一个劲儿地请罪——“老朽(在下、小弟、小人、卑职、学生……不一而足)来得晚了,累元首迎候,罪该万死!”——西门庆反复开解这些家伙,只说得他口干舌燥,心里只道:“那冒牌的天屎鸟人对付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反倒是人心中的陋习根深蒂固,一时不易根除!”
西门庆迎宾的消息马上传播开来,那些自以为很重要因此拖时间的人都慌了手脚,火急赶来,向西门庆赔罪。有那最讲究的人这时最不讲究,因为没脸见西门庆,就从后面厨房里偷渡进入宴会厅,然后摆出一副猪鼻孔里插葱的样子装象,凡有别人问起,就振振有辞地道:“我很早就来了,只是你眼错没看到我而已嘛!”
说谎时这些人都是心有余悸,看着忙碌迎宾的西门庆身影,咬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