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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夫人?莫离欢的眼睛不由自主往火海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还有几顶没有毁掉的帐篷。白色的?莫离欢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左夜阑以为自己在火海里?
可是——她却也不想走出去向任何人解释,如果左夜阑真的是在找她,而被他知道自己没死,那他一定会继续纠缠下去吧。那么,还不如让他以为她已经死了——
莫离欢心中一定,当即牵了马跑出了森林,策马向东方而行,她知道火海这条路肯定行不通了,既然如此,那就从东边绕吧,反正白色帐篷的位置已经告诉她离京城不远了,更何况有大黑的帮忙——
莫离欢感到大黑越跑越快,简直可以和先前那匹白马相比了。径直穿越了整片森林,莫离欢已然望不见火舌了,而只看到满天的火光。
继续向北,她猜测着这样的道路是否能够如期到达京城,然而就在这时候,四周突然从天而降了许多黑衣人。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是黑衣蒙面,鹰隼般的眼睛发出寒冷的光。
这样的装束,怎么也会令莫离欢想起——秦缺?
“放火贼,还想逃跑!”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极为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根本无法探知男女,然而莫离欢随即看到了这声音的由来。是的,说话的正是那个黑纱蒙脸的女杀手,也就是上次想杀她的那一个。
她怎么会在这里?莫离欢赶紧刹住了马,毫无惧色地朝女杀手望去。就是她,就是她上次带人围攻秦缺,把秦缺抓了回去!
“哼,原来是你!”冷清纥显然也已经认出莫离欢来了,只听她冷哼一声,径直朝左右杀手道:“这个女人,就是她屡次救了叛徒秦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杀!”
莫离欢只听得一个杀字,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一边拉紧了马的缰绳,到了这种关头,她不跑还能怎么办呢。
顺手抓了一把马毛,只见莫离欢的暗器已在瞬间出手。这招暗器功夫是她所有武功里最最擅长的,此刻蓄势而发,也不过是几近本能罢了。
果然,飞身而来的杀手们都被这暗器分了神,不能如期完成进攻,莫离欢于是连忙趁机对马重拍了一下,马受了惊吓,呼啸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莫离欢突然感到大黑马开始了严重的颠簸,一个坐不稳,她当即从马上飞身而下,却见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大黑马此刻已然近乎疯狂地跳动起来,不一会儿,竟然从头至尾裂开了好几道鲜红的伤口,最后颓然倒下。
“大黑!”莫离欢脱口而出,连忙跑去查看黑马的状况,却见黑马已然活生生裂成了好几块。刚才的那些伤口,正是将他切裂的轮廓。
“大黑。。。。。。”莫离欢忍住了难过,猛然愤怒地抬起头来,站在她身后的,正是恻恻冷笑着的冷清纥,她的剑还未出鞘,可是她的脚边另躺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剑。刚才她正是用左手将马活活分尸的。
“不堪一击。你们都别动手了。我一个人就可以结果了她。”冷清纥冷冷吩咐着,随即轻蔑地看了莫离欢一眼。是的,她出剑了!
却说莫离欢此时被大黑的死打击了,愤怒的力量几乎令她燃烧起来。眼中闪着跳跃的火焰。她要报仇,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要替大黑报仇。
为什么在她身边的一切都会遭遇不幸呢?为什么别人会不允许她得到幸福。不!她偏偏要得到幸福!她不会让人再伤害她!
青色的剑在夜色中发出寒光,莫离欢径自躲闪着,手中的暗器连连发出,有时候是石子,有时候是花瓣,更多的时候是落叶,莫离欢简直将就地取材运用到了极致。可是那青色的光还是死死纠缠着她。
这本就是一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角逐。有情和无情之间的较量。此刻的莫离欢却丝毫都没有想到要逃跑,在她的心里,她现在想的只是要打败这个女人,是的,即使是一匹马,她也要为它讨回一个公道。更何况为了秦缺。。。。。。
突然,青色的光平白加大了力道,恰逢莫离欢正要回头发出暗器,却猛然发现自己后面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了。凌厉的光就要当头而来,莫离欢只好这样惊呆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可是,正当她紧闭了眼全心迎接死亡之时,却突然发觉预期的死亡久久没有降临。恍惚张开双眼,莫离欢惊讶地发现青色的剑早已从头上消失,而她的身边,此刻正站了一个身姿挺拔的黑衣男子。
激动吗?莫离欢一下子就萌发了心中那种久违了的触动。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强烈心跳的声音。
秦缺,秦缺你终究还是来了啊!
“秦缺!你还没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冷清纥感到刚刚被拦回的剑震得她虎口隐隐发疼。什么时候,秦缺的武功竟然到达了这样的境地!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只见她立刻站起身来,冰冷而满含恨意道:“杀秦缺,清理门户!”
十几个杀手听罢命令,当场便跳了起来,一齐将秦缺牢牢围在中间。漆黑的身影和漆黑的剑,莫离欢突然觉得秦缺从始至终是孤独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孤独地这样绝望?
突然间,秦缺松开了握着长剑的手。只听“邦”的一声,漆黑的长剑就像被抛弃了一般,孤独地落到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都惊住了。杀手,一个杀手,竟然在众多想要杀他的人面前放弃了武器。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在被围攻时也该有所反抗吧。可是秦缺,这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他的弃剑意味了什么?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冷清纥显然也吃了一惊,可是在她看来,结果往往比经过更重要,因此,她下了令,几乎毫无感情的,她的声音中不由自主地夹杂着一丝冷笑:“杀了他。”
下一刻,十来把刀剑一起向中央刺出,秦缺并没有去拾剑,可是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只见他轻挥手臂,一套没有剑的“无情剑法”由此而生。
没有剑又如何呢?秦缺脑中反反复复只是那个他对主公发下的毒咒,是的,为了带走药王,也为了报答主公的养育之恩,他所答应的条件是,从此绝不用“倾国剑”对付任何一个众生门的人。
倾国,原来这把剑叫倾国,主公说,他只可惜秦缺没有练成“无情剑法”的最高层。当初的他因为练剑走火入魔而变得从此不能见光,可是他希望自己最器重的孩子能练成它。只可惜,秦缺终也逃不过一个“情”字,他终究还是辜负了主公的期望了。
后悔吗?黑衣的秦缺径自在黑暗中出招,他用的无一不是无情剑法,可是没有剑,威力果然会大大减小吧。轻扫一眼四周,倒下的只有两人,剩余的十个人依旧在顽强地进攻着,仿佛只要冷清纥不喊停,他们就能一直战斗到死。
突然,秦缺的黑眸闪过一缕光芒,是的,他看到了她,那个让她可以放下刀剑的女子。为了她,他离开了众生门,他离开了对他极大期望的主公,他强迫自己放弃那种天然嗜血的本性。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秦缺在一瞬间感到满足。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还记得那天婚礼时自己心里的百感交集,秦缺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同时有那么多的情感,那时的他只单纯地想要带走她,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她嫁给任何人。可是当他得知出嫁的不是她时,却又不敢直接面对了。他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所以他选择逃避。然而他终究还是后悔了,又来寻找她,更在关键的时候救了她。
突然,秦缺发现了莫离欢身后的一道寒光,原来冷清纥正趁着莫离欢出神张望自己时,要对她出手。
她早就该想到了啊。冷清纥的脸上闪过一丝恶意的笑容。秦缺最是在乎这个女子的吧。从以前开始,这个女人就是他唯一的软肋。
飞快举起了剑,冷清纥没有给自己多余的时间考虑,秦缺还被那些杀手纠缠着,他绝对来不及在自己落剑前赶到的,而她手下的女子,还浑然不知。。。。。。
下一刻,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前的最后一章。。。嗯。。明天就要完结鸟~~~激动ING~不晓得乃们激不激动。。。。唔~~不过偶还是很舍不得说。。新坑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挖。。。名字初步定为《小蛮妖》。。欢迎亲们到时候来看~~嗯。。不过就算完结以后偶还是偶尔会写写番外的~~嘿嘿~~特别是有亲强烈要求的成风和左哥哥~~~
很快就没有这个“ 有话要说” 可以说话鸟。。。低落中。。。好吧。。我闪了。。
结局和番外
大结局
(157)大结局
一萧文帝昌文十七年,萧文帝梁子川宣布主动退位,将皇位禅让给了萧惠帝第五子静王爷梁冶中。自此,萧静帝统治时期开始。三年后,萧静帝突然在宫中猝死,此时,前皇太子,据说早已死在二十年前政变中的梁北易突然现身,代弟称帝。年号吉隆,萧国政坛遂进入平稳发展时期。
这一切皆秘密在京城内进行,天下百姓只得到一纸金黄的诏书。然而,只要皇帝的政策越来越好,百姓们生活越来越好,其实谁做皇帝,真的无所谓。
而据野史记载,当年萧文帝被迫退位,是因为萧静帝领兵35万围困京师。虽然在成王梁风的带领下,守城将领一度得到胜利,比如成功烧毁了敌方大部分粮草,但是由于双方实力实在相差太大。最终,萧文帝在萧静帝答应不伤害城内一兵一卒的情况上,决定大开城门。京城就此和平易主。
然而当所有人到达皇宫及搜遍整个皇城以后,都没有发现皇帝和成王的踪迹。据说,皇宫里有一个暗道,萧文帝已然在最后关头携着他此生唯一挚爱的元妃逃出宫廷。而成王和成王妃一起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六扇门的一个女捕快。
萧静帝未免斩草不除根,曾经秘密派手下大肆搜捕失踪的几人,然而直到他即位三年后突然暴毙,失踪的几人还未能查获。随后,萧翼帝梁北易即位,他秘密停止了一切搜查工作,专心国事。大萧国从此进入繁荣鼎盛时期。
二江南小镇,正是春风春雨春醉人的季节。一湖碧水在春光中幻化万千颜色,湖边有一座青冢,湖岸上是两间简单的木房。
“蓟成风,你又不干活!你不劈柴我怎么做饭!我不做饭你饿死你算了!你劈不劈柴?!”一身鲜红衣衫的女子叉着腰站在木屋旁,直跳跃成春光中最明媚的一点,她的面前是一堆凌乱摆放着的木头,一把闪光的斧头静静躺在一边,像是在嘲笑她没柴做饭一般。
气死了,这个皇家公子果然什么都不会!都小半年了,他还是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难道我就是活该天生什么都会吗?!难道我就活该每天给你做饭洗衣服!岂有此理!
“嘘——”坐在青冢边上的男子突然转回声来,朝红衣女子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玉笛,悠悠吹了起来。他的笛声很悠远,仿佛要到达某个远方人的心里。仿佛是在祭奠,又像是在回忆。
“切!吹个笛子了不起啊!吹笛子能赚钱吗?能赚钱你上街卖艺去啊!少来跟我磨蹭!劈柴去!再不劈柴我劈了你的笛子!”红衣女子似乎一点都没有被那悠远的笛声所陶醉,脸上一副凶巴巴的表情。
咦?什么时候自己这样爱生气,好像一看到他不干活就有气。可是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让他做劈柴这样的事情实在有点。。。。。。
“好了好了,算你走运,等你劈完天都黑了!本姑娘决定自己劈!”红衣女子说着一把抓起了斧头,一下下劈着木头,手势十分熟练。这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