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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发文中。。。
第三章
暗宫
(17)暗宫
时而喧哗;时而静谧.
细密的光线间或穿入这片凉州最西部的往生林;一晃即逝.
正是正午;一个玄衣男子正疾疾行走在密林深处;树荫遮蔽住天日;黑暗静静笼罩住万物。男子的玄衣几近融入进彻底的黑暗中去。然而男子快步前行时身侧偶尔颤动的树叶泄露了他的所在;也使他不至于觉得自己从未存在.
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大树在男子身后渐远渐小。他已然行了不知多久;然而速度一直未减却半分。矫捷的身影掠过地面;杂草临风而动;然而男子早已出现在几时米以外.
视线渐渐明亮起来。玄衣男子一向不习惯这偶尔的光明。于是披上同样是玄色的披风。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停下脚步。眼前已是另一片天地.
原本黑暗潮湿的丛林已然不见;现下展现在眼前的已是一个碧蓝的湖泊。日光静静地照下来;湖水很是清澈;甚至有一丝妖异的湛蓝;湖面飘散着零星的树叶;水纹荡漾开去;圈圈泛开.
玄衣男子没有停留;决然跃落湖面;溅起硕大一朵浪花;直将树上的静伺的鸟雀都惊飞了。哗啦啦一声;伴随着天空中群鸟的踪迹;湖面已然恢复了平静;恍惚中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待玄衣男子脱下玄色披风上了岸。这里却已并不是方才所到过的碧蓝湖岸。而是一座漆黑阴暗的水上宫殿。入口处自有两人把守;正是这暗宫的守门人;追星和逐月.
见到玄衣男子;冷面的两人均恭敬一点头;闪出一个入口来.
那入口冷冷吹出阵阵阴风;然而玄衣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径直走了进去.
显然;这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进到宫内;里面依旧昏暗阴涩。玄衣男子熟练地在黑暗中行走;穿过一条条或宽阔或狭窄的密道;最后停在一座漆黑的屋子前;门口赫然点着两盏灯;映照出屋子上方隐约的大字:众生殿。男子按了一下墙上的某一块砖块;大门突然打开.
玄衣男子大步迈入。停在大殿正中央的宝座前。朝上面微微俯了俯身子.
原来那宝座上面;竟坐着一个人。只因光线实在不佳;并看不清他的容貌.
只听玄衣男子语气冰冷道:”主公;任务完成。”说罢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原来右手上本就提着一个包袱;当下把包袱往地上一扔;似乎随手丢掉了什么无用的物件.
宝座上穿来低沉的男声:”做得好。”眼神瞟了一眼玄衣男子;又微笑着望向地面的物件;低低道:”你先退下吧。”
玄衣男子得令;径自转身离开.
宝座边突然又闪出一个人形将包袱拾了起来;打开道:”主公;是李北辰的头。”乍一听声音与男子一般低沉;然仔细辨别;那却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宝座上的主公依旧淡淡笑着;然而笑容中却是丝毫没有温度的;随意拿起了手边的酒盏;低低道:”好。你也退下吧。”
“是。”女子的身形瞬时消失在昏暗的宫殿中.
待房间内只余一人;主公的目光簌然在黑暗中焕发出了光芒;他微笑得嘴角扬得更高;戴着半张面具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唇边凝结着恶毒的恨意;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道:“一切;我终有一天都要夺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跟亲们解释一下。。开始写文的时候把三个主要人物一人一章地写了。
第一章标题本来是:离欢。所以都是以女主莫离欢为中心写的。详见本文(1)——(8)
第二章标题是:成风。以蓟成风为中心写的。详见本文(9)——(16)
第三章标题是:秦缺。以偶最爱的杀手秦缺为中心写。详见本文(17)——(24)
后面的就是故事为主了。。。不知道这样说清楚了。。希望亲们多多支持。。我还在努力地码字。。
兄妹
(18)兄妹
秦缺回到自己的屋内;把一身玄色衣衫脱了。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纵横斑驳的伤痕似乎在黑暗中诉说着什么;年华静静流淌过去;这具还未及弱冠的年轻躯体却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得磨难.
原本;这就是一个经受了最好的训练而成长起来的杀手。自小被收养的他;成长得比任何人都艰难。然而;也更强大.
因而;所有的伤痕其实都算不得什么。正如他从小就知道;如果不接受那一个又一个的考验;禁受那一次又一次的磨难;那么;他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更为迅速.
况且;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没有至强的力量;就只有接受更强的人对自己的凌迟.
秦缺冷冷望着日渐叠加的伤痕;仿佛是看着一具他人的躯体;他熟练地在腰际左侧涂上了金疮药;对于身体传来的剧痛;早已麻木。这原是三日前在与李北辰一役中留下的伤口;现在已开裂得足有碗口大;暗红的肉破皮而出;虽已不再流血;却仍显得狰狞可怖.
加上刚才被湖水浸湿了;大概更加不易愈合了.
秦缺的脸色如千年寒冰般冷寂;上好了药;便整好衣衫;往床后靠去.
他的生命;本就是由无数的伤疤组成。旧的好了;还会有新的;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他都无法逃脱这样的宿命.
他没有选择;即使伤痕遍布了全身;他也没有精力去治愈。更何况;作为众生门第一的杀手;他的任务总是最频繁而最艰难的.
主公最近派下的任务越来越多了。而且多是争对有重兵保护的朝廷要员。他的伤痕自然也跟着快速地增长.
从来;为主公卖命都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杀手奉命杀人;也是天职罢了。秦缺对于高高在上的主公并没有产生过半分怀疑;并且自从主公在14岁那年将他打败以后;他便认定了今生只为主公杀人。或许是对强者的敬畏吧;秦缺号称天下第一杀手;却独独听令于主公;这些年来从不忤逆主公;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杀人的工具;为杀人而杀人!
门外突然传来声响;秦缺没有睁眼;只冷声喝道:”谁!”
门应声而开;原是一个同样着玄衣的女子。”我。”
秦缺双眼突然睁开;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冷道:”你来做什么?”
玄衣女子冷冷一笑道:”来看看我的好哥哥受了多重的伤啊。”声音低沉;分明是刚才在主公身边的女子!
秦缺冷哼一声;厌恶道:”哥哥?我从来没有过妹妹。”
那玄衣女子突然咯咯娇笑了一声;说话声音却分外低沉;煞是有一丝诡异:”是吗?咱们爹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
“你少废话;给我滚!”秦缺并不买这位”妹妹”的帐。突然坐起身大声喝道.
“我只是关心我唯一的哥哥什么时候能死罢了。”女子嘴边含笑;然语气颇为恶毒.
“滚!”秦缺语气森然;手已然按上了黑色长剑;显然不耐烦了.
女子见已成功激怒秦缺;满意地勾勾嘴角道:”走就走!不过哥哥;可别太激动;小心内伤发作!”说罢大步而去.
她怎么知道自己受了内伤?秦缺冷冷的黑眸中闪过凄厉的光.
他果真是受了内伤的。那原是一个月前暗杀时被一个高手打伤的;虽然已经吃了众生门中专门治内伤的药;但不知为何至今都没有痊愈。只要一动气;五脏六腑就如万剑穿心般疼痛.
天知道是不是她在暗处捣鬼!她想杀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恨自己;不过她经常性的打扰;确实能一次又一次成功激怒他。只因为;她每次都要提及他的家人;而令他想起一幕幕往事.
抬眼望着门外已然消失的那抹玄色;秦缺的脸色霎时雪白;已然和刚才的冰冷不同;而是病态的虚弱。他一提手;用真气狠狠关上了房门;终于缓缓倒下了身子;只把头往枕头上一靠;彻底上了眼睛.
那女子猜的不错;他的内伤;果然已经发作了.
不过也许;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正是内伤发作的最好时机。否则若在执行任务时发作;自己恐怕连葬身之地也没有.
门外突然传来尖锐的笑声。秦缺知道;一定是那个女子躲在外面偷窥着自己的苦痛.
她;一向是最爱这样看他遭受痛苦。然而此刻的他实在已经无力了;脑中一片混沌;秦缺神思渐远;终于飘入睡梦中去.
现在的他;随意进来一个三流杀手;就能轻易解决。然而第一杀手的名号不虚;在这暗宫中还从没有人敢踏入他的领界;除却那个玄衣女子。而他知道她现在顾忌主公;绝不会在暗宫中动手.
已然三天三夜没睡;每一个任务过后主公都会给他时间修养;而他总是选择沉沉睡去。也只有在梦中;他才有充足的时间享受宁静.
门外的玄衣女子满面笑容;她的容貌本就美丽;而这笑容凝在她美丽脸庞上;更有一丝妩媚。手中的青色长剑握得很紧;恶毒的快感渐渐上升。然而她终究也没有再推门进去.
其实她恨不得立刻进去将秦缺一剑杀死;然而主公曾经告诉过她;在秦缺还有用处之前;如果他”意外”死亡;那么她也得陪葬.
多么冷酷!主公;不过把她和秦缺当成棋子罢了。终是有一天是要舍弃的罢.
可是主公于她;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她不会对神抱有一丝丝的怀疑;即使神叫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疑.
只是;要在杀了秦缺以后!
不过;反正总有一天他会失去利用价值的;到时候自己再亲手将他杀掉;主公也未必会不同意.
看他那样重的伤;想那一日也该不远了吧.
玄衣女子恶毒地笑笑;美丽的脸上焕发出另一种光芒.
仿佛;仿佛已经将那男子千刀万剐般!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之一出场。。此人我很不喜欢。。。因为经常要杀我们缺缺。。。
任务
(19)任务
醒来时已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房间依旧昏暗;只点着一支矮小的蜡烛。若不是为了照明;秦缺甚至不愿意看见这一点点的光亮.
自小习惯黑暗的他;在黑暗中渐渐长大;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孤僻冷傲;终于也开始害怕光明了.
他厌恶外面无边无际撒下的阳光;痛恨繁华都城中璀璨华丽的灯火;甚至;不喜欢看到往生林中偶尔由树叶缝隙投射下来的光亮.
逃避光亮至此;他也注定只能做一个独自在暗夜前行的人了.
不需要光明;他拥有着杀手中最灵敏的听觉;最尖锐的视力;最果断的性格。即使是在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他依旧能最出色地完成暗杀任务;只因为;他从不将希望寄托于光明.
他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也不愿见到死者狰狞的扭曲的脸。每次只要杀完目标人物;他便只麻利将他的头切下;径自包好便回来复命便是了.
久而久之;他已然不能想象自己如何能在白天行走。于是也便选择永远沉寂于黑暗。做一只只在暗夜行走的傀儡罢了.
秦缺看一眼伤口;金疮药已经将血止住。那碗大的伤口在湖水浸泡下肿胀起来;周围一圈暗红;似乎是发炎了。这样大的伤口若需愈合;恐怕没有一两个月的静养是不行的吧。然而没有人比秦缺自己更明白时间对于杀手来说的重要性.
没有杀手可以奢望得到不被打扰的静养;最好的杀手也是一样。因为任务随时会下来;他们却永远也没有机会说”不”.
而一旦〃不〃字出口;也就意味着他们杀手生命的结束。正如没有人会再留着一件没有用的工具一般。杀手如若不能再如期完成任务;等待他的也就只能是淘汰;死亡.
秦缺自小深深明白生存的法则;因而也从未对现实抱有过任何奢求。成长为一个成功的杀手以来;他早已忘却了自己是为何杀人。脑中仅存的意念;不过只是机械地执行任务罢了.
拿起墨色长剑径直出门;秦缺没有丝毫留恋昨晚睡过的床铺。于杀手来说;亦是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