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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见他郑重其事的揣入怀里,笑道:“晌午了,留下吃饭吧。”
傅炀一听便站了起来,沉肃道:“不了老师,我约了钱展柜吃饭,就先走了。”
卫樵淡然一笑,点了点头。估摸着这钱掌柜也是个酒楼掌柜,傅炀这是去谈生意了。
看着傅炀有些风风火火的背影,卫樵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可造之材。
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在卫樵耳边轻声道:“少爷,现在就吃吗?”
卫樵摸了摸肚子,道:“嗯,端上吧,对了,香菱呢?”
婉儿抿着嘴角轻笑,道:“帮鱼儿整理账本去了。”
卫樵呵呵一笑,道:“好啊,咱们的小丫头也懂得助人为乐了,值得夸奖。”
婉儿笑着应了声,转身去厨房端菜了。
还是三菜一汤,两热一冷,朴素清淡。
卫樵卷了卷袖子,对着婉儿道:“知道卖那些乱七八糟的是在什么地方吗?”
婉儿给他盛饭,小脸思索道:“应该是东头的市坊,我很少出门的,我去给少爷问一下吧?”
卫樵点了点头,端起碗道:“嗯,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石头之类的。”
婉儿答应一声,又给盛了碗汤,才出门。
“少爷,门外有一个叫做酒鬼唐耀的人来访。”
卫樵吃了没几口,一个下人忽然在门外大声说道。
卫樵一愣,连忙道:“把他请进来,请到这里。”
卫樵一边扒饭一边琢磨着他不是后悔了来索要酒方的吧?
“哈哈,卫兄弟,别来无恙。”唐耀一进门就哈哈笑道,一副老朋友见面状。
卫樵已经放下了碗筷,笑着道:“唐兄客气,要不要吃一点?”
唐耀一愣,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又看了眼卫樵,哈哈大笑道:“都说兄弟你行事无常与众不同,果然如此啊!”
卫樵淡淡一笑,道:“云崖刚刚出去,唐兄就慢了一步。”
唐耀呵呵一笑,见四下无人,脸色渐缓的低声道:“卫兄弟,实不相瞒,这次我来不是为了七少爷。”
卫樵轻轻‘哦’了声,静待下文。
唐耀收敛笑容,有些肃然的低声道:“卫兄弟,你可是让七少爷在到处买酒坊酒楼?”
卫樵颇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说道:“你们知道了?”
唐耀苦笑一声,道:“卫兄弟还不知道七少爷的具体身份吧……”
唐耀没说完,卫樵便淡淡道:“满金陵只有一个傅家。”
唐耀一怔,旋即有些疑惑道:“卫兄弟既然知道为何还让七少爷做这种事?而且,你不会认为我们真的会对少爷出走不闻不问吧?”
卫樵‘唔’了声,若有所思,估摸着有时锻炼的意思,点点头,道:“唐兄,你今天是奉谁的命?”
唐耀再次一怔,有些诧异的看着卫樵。这个问题,可是问到点子上了。
唐耀犹豫一下,还是低声苦笑道:“是府里的一管事看到,告诉了那位姑奶奶,这不,我就来了。”
卫樵淡淡然一笑,道:“你回去告诉青瑶,让他压一下,云崖说几天就能搞好。”
唐耀拧着眉头,有些疑惑道:“卫兄弟,你既然知道傅家,为什么还坚持让七少爷去做,卫家也不小,如果这件事让老爷知道了,就麻烦了。”
卫樵嘴角轻轻一翘,笑道:“你确定他不知道?”
唐耀一愣,脸色瞬间精彩起来。
第085章
送走了唐耀,卫樵又走到了后院。
使用五种原色混合多次染色,便能得到其他颜色。卫樵也已经记不得色谱色值,只能凭借记忆,不停的实验了。
李惜鸾休息了半天,再次出门去了。对于崇州的事情,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刺史凭借卫老爷留下的关系还能疏通,即便无法疏通,那两个象征着关系后台的牌子也足够吓死不少人。
香兰节已经过去不少日子,金陵的各种风波也渐渐平息,但随着十二月初九的进士大考的不断逼近,各地士子进入金陵的越来越多,各种事情麻烦也一桩一件的多了起来。
有不少人挑战楚瀚,毕竟那种转尾回文诗只是‘偶得’,许多人都想踩着他的肩膀功成名就,但无一不是落败而回,反而愈涨了楚瀚的名声。
似乎是同样收到了封口令,楚瀚对于高台上的一切闭口不谈只字不提,很多人都知道两人在台上的比试,但版本太多,加上楚瀚莫名夺冠,一时间却也真假难辨。
自然也有人上了卫家大门赖着不走,于是卫樵直接写了个对联挂在了门口,能对上来再说。
五个字:风定花犹落。
看似简单,简单之极的因果联,其实也不好对,蝉噪林愈静这是动中有静,鸟鸣山更幽同样也是以动衬静,而风定花犹落,却是静中有动,看似绝配实际南辕北辙。
也有人对湖静鱼还游,船停水照流,可惜看似对仗,实则禁不起推敲,大多数败走。
也有坚持不懈的勉强过关的,结果被家丁引进客厅,却又看到了一副对子的上联。
书临汉帖瀚林书。
看似简单,前后一颠倒进来的几人也傻了眼。
全军覆没后,众人集体冥思苦想,依然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便再次联袂找到楚瀚,结果,楚瀚也苦思半天而无果。
这下子也将卫樵的名声的陡然抬高,加上先前的各种版本的愈演愈烈,直接给卫三步冠上了‘大齐第一才子’的头衔。
卫樵对于这些只是淡淡然一笑,丝毫不加理会。
过了不少天,九月十六,卫樵带着香菱出门了。
庙会据说被推迟了,好在卫樵兴趣也不是很大,倒是小丫头辛辛苦苦勤溜了不少天,满腹怨言,小脸纠结一天都没说话。
两人大模大样的走在街上,卫樵一身淡灰色长衫,与以往大不相同,手里一把折扇,缓步走来,当真是浊世翩翩公子,一副潇洒自如之态。
当初高台之上看清他的相貌的人极少,稍微变换一下,倒也不担心人认出来。
香菱见卫樵尽是在一些石头上流连,奇怪的问道:“少爷,你要买什么啊?”
卫樵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神情专注的盯着路边的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
“公子,我这是从深山来挖出来,无论是雕刻还是养鱼,都是极品啊……”
“公子,我这个颜色纯正,光滑清新,无论是做石椅还是圆桌都再好不过……”
“公子,我这个坚硬质密,做一些小工程非常合适……”
每个老板都极其热情,逮着卫樵就说个不停。在他们眼里,大概卫樵这类富家公子就是猎奇的可以狠狠宰的冤大头。
卫樵一路淡淡的笑着,对于他们的热情最多就是摆摆手,感兴趣的就问几句,然后在他们热情挽留中潇洒离去。
小丫头跟在卫樵身后,也伸着脖子睁大眼睛盯着石头瞅来瞅去,却看得一头雾水。
“咦?”忽然间卫樵眼神一亮,一块蓝色的石头在一堆碎石中极其显眼。
卫樵走了过去,伸手拿了过来,仔细端详则,小心翼翼扣下一块,果然,是从里到外都是蓝色的。
“伙计,这个怎么卖?”卫樵对着摊子对面一个无精打采的少年道。
那粗布衫的伙计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呵欠连天道:“十文钱。”
卫樵对着香菱招了招手,香菱立即掏出十文钱递了过去,那伙计眼神一扫,揣入怀里,继续蹲在那里睡。
卫樵又仔细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其他新奇之物,便将石头用纸包起来,递给了香菱,两人再次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
矿物染料在大齐用的极少,最广泛的朱砂也被大多数布商淘汰,因为无论是提取还是染色,以及颜色牢固度都让他们很不满意,对于成本低廉实用效果显著的植物,自然亲睐有加。
蓦然间,卫樵不远处,一个中年人声音很是磁性的对着对面一个胖子抱拳道:“冯掌柜,一年不见,生意可好?”
那胖子年龄看不出,但重量绝对超过三百,也抱拳笑呵呵道:“托李掌柜的福,最近卫家陈家楚家斗的正欢,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就拣点便宜。”
李掌柜呵呵一笑:“呵呵,那就好,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慢走慢走。”两人也只是偶遇,客气两句便各自走各自的了。
卫樵倒是听鱼儿提起过,一些原本支持卫家的掌柜现在的态度极其暧昧,即便卫家让利合作也多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辞,不肯表明态度。
卫樵眼神闪动着,忽然间一笑,上前大声道:“李掌柜慢走。”
李元峰一愣,转头见卫樵微笑走来,有些疑惑,他走南闯北多年,眼神极其犀利。这少年英俊潇洒,气质迥然,非一般人家可出,可是他不记得哪家有这么杰出的少年人了。
李掌柜心下疑惑,抱拳淡笑道:“小兄弟认识我?”
卫樵呵呵一笑,抱拳道:“小侄卫家卫立远。”
李元峰一愣,旋即蓦然记起,卫家的唯一的一个少爷就是字立远。再估摸着卫樵的年纪长相,也就肯定了八九不离十了。
李元峰脸色不变,一脸欣慰赞赏道:“原来是卫老爷的后人,果然是一表人才,气质出众。”
而已经走出不远的那冯掌柜被卫樵大声一惊,悄悄转过头来,盯着李元峰与卫樵,小眼睛闪烁起来。
卫樵谦逊一笑,道:“小侄想请李世叔喝一杯,不知世叔能否赏脸?”
李元峰稍稍犹豫,还是答应下来,毕竟他与卫樵父亲合作多年,也受过恩惠。
那冯掌柜一见两人并肩离去,一副相谈甚欢模样,眼睛滴溜溜一转,连忙掉头,奔着陈家的方向跑去。
第086章
卫樵与李元峰在街上偶遇,相谈甚欢的酒楼吃饭,吃了近大半个时辰的事,很快便传遍了金陵的大小布商。
如今如此敏感时刻,卫家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十分警惕,如今卫家少爷在酒楼与‘中立’中最有影响的李掌柜详谈了大半个时辰,无论是有心思没心思的,都开始猜测起来。
虽然卫樵不掌卫家,但他如今毕竟是卫老爷的独子,无论如何这产业最终还是要交到他手上的。而卫樵又与李元峰‘密谈’大半个时辰,实在是让所有人都放心不下。
卫樵下来的时候,再次与李元峰执晚辈侄子礼,一副满意无比模样。而李元峰也感慨无比,拍着卫樵的肩膀有说了些许话,才告辞离去。
这一切都被埋伏在四周的人看了个真切,纷纷悄无声息的各自奔回各家。
小丫头拎着满满当当油纸包,美滋滋道:“少爷,没想到老爷以前那么了不起。”
卫樵也笑着点了点头,刚才在楼上雅间,两人倒是也没有聊什么,就是卫樵问了一些以前卫老爷的事,而李元峰讲着讲着也颇为感慨,一时间对卫樵说了许多心里话。
卫樵也很是感慨,早知道老爹不简单,也没想到竟然还颇为传奇。
香菱看着卫樵的笑容,瞪大眼睛,道:“少爷,你笑的好……奸诈啊……”
卫樵一愣,旋即摸了摸嘴角,呵呵一笑,道:“走,咱回去,这么一桌好菜不吃,太浪费了。”
小丫头也嘻嘻一笑,道:“对,反正是别人付钱,不吃白不吃。”
与此同时。楚家大院。
“瀚儿,卫立远的对子可想出了?”楚家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面带笑意的对着站在下面的大儿子楚瀚道。刚刚卫樵密会李元峰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似乎没有放在心上,至少没有表在面上。
二儿子楚逑完全就是混球,对于家族生意没有任何兴趣,对于读书向学更是深恶痛绝,一门心思的就知道吃喝耍滑。楚老爷有时候都自己暗暗思索,是不是自己给二儿子取错了名字才导致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