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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对眉头紧皱,低着头在原地转圈,周泰脸色阴沉,很想上去踢他一脚,但见几人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生生忍了下来。
王对急了许久,忽然间又抬头道:“盛盛盛盛盛盛盛。”
卫樵一听就是一愣,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八字胡中年人,这种叠字联,难道第一个竟然就是面前这个猥琐短小的像个小老头似的家伙发现的?
秀儿俏脸绯红,目光看向卫樵,咬着嘴唇低声道:“卫公子,这个,怎么写?”
卫樵淡淡一笑,走了过去,拿过木片,接过刀,笑着道:“其实都是一个字。”卫樵刻字如流水,眨眼间七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盛’字便落在了木片上,然后又在一边,一如流水,刻下了七个字。
秀儿俏脸一惊,连忙拿过去给武清宁看,武清宁俏目也诧异一闪,看着卫樵轻轻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周泰,声音清冷道:“道歉。”
她不善表露感情,即便是生气也一样,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声音清冷就表示对某个人极其不喜了。
周泰一怔,刚才武清宁说‘如果他输了,我让他跟你道歉’他完全没放在心上,这一刻听着武清宁清冷的声音,他不由得一愣,脸色尴尬笑着道:“清宁,以文会……”
武清宁俏脸不变,声音也不变:“道歉。”
周泰话被打断,脸上尴尬愈多,勉强笑道:“清宁,我与卫……”
“道歉!”
武清宁再次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冷漠。
王对也无话可说了,缩着头躲在一边,他已经看到了卫樵刻的字,是七个‘行’字。
虽然不知道卫樵刻的读音,但是按照他的想法一排,却是对的极其工整,于是,缩在脖子躲→文¤人··书·¤·屋←在一边,一句话不敢说。
周泰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色,声音重了一些,道:“清宁,你要知道我的身份。”
武清宁抬头看了她一他,就在周泰面露喜色认为武清宁后悔的时候,武清宁更加冷漠的声音响起了。
“道歉。”
不管了不了解她的人,听了这个声音都知道,武清宁这是在下最后通牒了。
周泰也怒了,他是什么身份,卫樵是什么身份,让他给卫樵道歉,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无比巨大的羞辱!
周泰双目阴沉,脸色铁青,他胸口轻轻的起伏着,咬着牙,脸庞狠狠的抽搐着,心里的怒火每一刻都在飞速的暴涨。
他双目厉芒爆闪,阴厉森冷看着卫樵,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不呢?”
武清宁俏脸不变,清冷道:“我就把你送入军营。”
将一个皇族子弟送入军营,那简直就是在活剐他们。
周泰胸口顿时猛烈起伏起来,气息陡然加重,紧握的拳头剧烈的颤抖着,双目爆闪着炽烈的怒芒,看着武清宁,目光无法说出的怨毒愤恨,咬牙切齿的冷声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送入军营,我倒要看看,宗室会不会答应,我倒要看看,皇上会不会答应!”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武清宁身形刚一动,卫樵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武清宁转过身,目光好奇的看着他。
卫樵呵呵一笑,道:“放心,我刚才去了傅大人那里,我猜他明天要亲自登门了。”
扇了晋王女婿的耳光,逼得他落荒而逃,而且还平安无事,这件事一传出,想来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些什么。
武清宁眼帘眨了眨,便又站好,看着卫樵轻声道:“嗯,那块金牌并不一定要送给周泰的。”
卫樵一愣,眼神古怪诧异,接着便若有所思起来。
……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周泰就亲自备下礼物登门拜访,卫樵见他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清晰无比的四个手指印。手指纤细细长,血痕青紫,半夜不退,想来打他的人当时极其气急,用力极猛。
态度诚恳,谦逊有礼。
第113章
卫樵手里捏着这块颜色鲜艳牢固,经久耐磨的碎布,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他花了那么大力气搞出来的染方,的确也染出了极其出色的布料,那块蓝色石头的作用也的确是催化剂,可是,那地摊摊主也不知道这块石头从哪来的,他让人找遍了金陵,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也就是说,空有宝山,没有入门的钥匙,卫樵只能望银生叹。
卫樵扔下布,又看向桌上一堆的礼物。
对于周泰来访,卫樵早有所料。毕竟,他那个母亲礼王妃,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她知道金牌在自己手上,就绝对不会允许周泰那么对待自己。
因为,这块金牌代表的不是将来的太子侍读,而是意味现在的皇帝的信任所以,周泰今天登门几乎是必然的。何况,礼王妃更知道,这块金牌不一定就会落入周泰手里。
周泰身为已故礼王独子,没有继承王位,反而被剥夺了封王的资格,这本身不合常理。
大齐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太子不封王,封王不太子!
皇帝时常召见周泰问对,入宫频繁,礼王妃与皇后关系及其亲近,金陵不知道何时便传出了皇帝要过季周泰立为太子的言论。
这种事自然不能辟谣,朝廷采取了冷处理,久而久之,几乎所有人都习惯性的认为周泰便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但是昨晚武清宁的话,却让卫樵心里一震。看着桌上金灿灿的金牌,卫樵能够感觉到,一股无声的风暴已经悄悄的在自己不远处集结了。
不过最让卫樵诧异的,还是陈家的反应。
刚刚鱼儿派人通报,陈家足不出户的陈老爷破例的出门亲自拜访了一位金陵东的谢掌柜。这位谢掌柜没有李元峰在中立掌柜中的影响力,但是他在金陵东的影响力却首屈一指,如果他说一句话,金陵东的掌柜们几乎会全部跟着他走。
金陵商业协会不只是一个金陵,它指的是金陵能够辐射的范围,在这一定范围内,有足够实力的布商掌柜都要参加,毕竟这个商业协会发展与他们息息相关,不容忽视。
同样的商业协会还有,崇州商业协会,肃州商业协会,潭州商业协会,不过这几个商业协会在江南,北面商业协会,还是以金陵为老大。
最近卫樵李惜鸾以及卫家一系列举动都或明或暗的表明卫樵关系网极其庞大,后台也极其强硬,李惜鸾或许没有发觉,但是陈家肯定能够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可是陈家却好似完全没有看到一般,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的紧密布局起来。
要么是陈家疯了,要么是有恃无恐。
卫樵倒是希望陈家是疯了,可惜,没有人会这么认为。
卫樵想了一阵,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乱七八糟的,不到商业协会开始,谁也不会透露自己的底牌,多想无益。
卫樵一边将桌上的东西放入抽屉,一边冲门口道:“香菱,嫂子回来了吗?”
昨晚与武清宁走了一阵子,两人倒是也没有多少话,卫樵以前嘴皮子倒是很利索,可最近一段日子却极其惫懒。加上武清宁清冷的如云如雾,关系没捅破,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倒是后面的秀儿俏脸有些古怪,想起周泰提亲还没进门被老爷打发回去,眼神忽然闪亮亮的盯着卫樵的背影。
两人走了一阵子,武清宁便轻声告辞,在卫樵点头后,又看了他一阵子,才翻身上马,飞快的消失在黑夜里。
后来又与两个小丫头逛了许久,直到深夜才回来。那个时候自然不好打扰李惜鸾,本想今天早上找她,可周泰来的太早,只好拖后,但李惜鸾最近极其忙碌,没吃早饭就出门了。
还好那边留话说中午回来,卫樵只好在家等她了。
在门口翻账本的香菱一听,连忙拍着小屁股站了起来,飞快的跑了进来,满脸堆笑道:“少爷,还没有呢。”
卫樵点了点头,道:“嗯,去吧,回来就告诉我。”
小丫头‘哦’了声,又飞快的转身回去。她最近进步如飞,账房里的最熟练的先生都没有她算的快算的准。本来嘲笑她的人,现在都厚着脸皮来向她求教。
小丫头当时小脑袋都昂到天上了,任凭他们好水好吃的伺候,最后还是仰着鼻孔一字没说。将那些人憋闷的的好似吃了春药无从发泄一般,满脸通红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抱着厚厚一叠账本,手里捏着铅笔,飞快的计算着。
她不远处的婉儿还捧着一张纸,抿着小嘴低声念叨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卫樵锁好抽屉,却又犯起了愁。最近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桩一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李惜鸾解释,而且商业协会召开在即,如果现在不解释,到时候发生点事情,李惜鸾完全不知情,不说容易坏事,他将来也更不好解释了。
卫樵心里思索着,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放在桌前,目光闪烁的看了起来。
“少爷,夫人回来了。”卫樵没有看多久,香菱又跑过来,低声道。
卫樵‘嗯’了声,抬起头,笑着道:“嗯,午饭你们吃吧,我在嫂子那边吃。”
小丫头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小脑袋瓜。
卫樵伸了个懒腰,向李惜鸾的小楼走去。
卫樵估摸着李惜鸾中午要回来,肯定是今天早上也听到了些什么风声。毕竟卫家作为金陵第一布商,不过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有一些关系网在朝中的。昨晚那么大的事情,她肯定会得到一些消息。
卫樵一边走,一边心里还在嘀咕着,究竟该跟李惜鸾说哪些,哪些又不该说,到底怎么说。
鱼儿站在门口,一见卫樵拾阶而上,连忙走过去轻声道:“少爷,饭菜已经好了,小姐正在等你。”
卫樵‘嗯’了声,在她一身清新俏丽的连衣裙上一扫,笑着道:“鱼儿,这身衣裳不错,挺适合你的。”
鱼儿木着俏脸抿着小嘴,旋即忍不住笑了笑。
李惜鸾似乎也是刚回来,换好一身简服,正坐在桌前,神色有些发呆。
卫樵笑着走了过去,在她边上走了下来,李惜鸾这才发现卫樵,连忙道:“鱼儿,揭开,小叔,咱们吃饭吧。”
卫樵点了点头,拿起筷子,看着鱼儿揭开碟子上的盖子,转头笑着道:“嫂子,有心事?”
李惜鸾已经恢复过来,轻轻呼了口气,笑着道:“没事,最近一切都很顺利。”
卫樵接过鱼儿递过来的碗,淡笑道:“知道昨晚的事了?”
李惜鸾一听就是俏脸一红,筷子放在碗里,头也低了下去,混声道:“没有……”
鱼儿盛好饭,便俏生生的退到一边,一听卫樵这话,连忙又退出,走到门口。
卫樵见鱼儿已经站到门外,忽然一愣,旋即筷子在碗里颠了颠,心里有些叹气的好笑起来。
他说昨晚的事,是指与傅明正一起扇王元会耳光的事,而李惜鸾想到的,估摸着是武清宁的事。
卫樵想了想,低声道:“要是她,你觉得行吗?”
李惜鸾倒不是嫉妒什么的,只是昨晚听到这件事,盖着被子想着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夜里却做了一个有些羞臊的梦。
很快李惜鸾就镇定下来,抬起俏脸犹自微红,轻声道:“小叔,是哪家的小姐?”
毕竟是皇帝赐婚,肯定不是一般人家。
卫樵心里也有些挠头,赐婚对象都是听别人说的,虽然八九不离十了,但皇帝没有开口,心里总还是觉得有些不稳妥。而且,这个说出来肯定给李惜鸾增加太大的压力,现在正是卫家紧要关头,一说怕会适得其反。
卫樵心里想了想,忽然低声笑着道:“嫂子,先不说这个,晚上凉亭,我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李惜鸾俏脸一红,极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咬着嘴唇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