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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北此时看的也是有些心惊,这是二人纯力量的对罡,充分展示出了最原始的暴力美感。
片刻之后,屠夫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挥拳直奔赵沧海面门而去!赵沧海毫无惧色,一个侧边腿便踢向屠夫头部,二人又是混战在了一起。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二人实力相当,此刻也都被激发出了血性,都想将对方拿下,却是谁也没有办法!又斗了十几个回合,各有损伤。
泉北眼见情势不对,连忙上前,插在二人中间,将上头了的二人分开。否则,要这样再打下去,估计非得出人命不可!赵沧海,钢铁一般的汉子,而屠夫,显然也不是个好相与之人,泉北可是不想二人有什么意外发生!
“赵大哥,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不是生死仇人,没有必要以命相搏!”
赵沧海点点头,指着屠夫道:“你,是条汉子!”
“你,好对手!”屠夫狰狞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将那条刀疤都扭曲起来,蹩脚的道。
赵沧海一愣,半天才听明白,顿时哈哈大笑!
屠夫上前拍了拍赵沧海的肩膀,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而赵沧海也回敬了他一下,同样拍了拍屠夫的肩膀,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男人和男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泉北提起酒坛子,分别给二人满上,笑着道:“二位都是豪杰,以后也是一个堡子的弟兄,当齐心协力才是,来!喝酒!喝酒!”
赵沧海跪倒称是,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大声道:“痛快!”说罢,却是看向了屠夫。
屠夫也是毫不示弱,对着泉北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也将一碗烈酒一饮而尽,朝着赵沧海咧嘴直笑。
众人也都是笑了起来。
……
有了这些白人的加入,望海堡的实力更上了一层楼。
泉北从望海堡的站兵中挑选出了五十名头脑灵活之人,交由瞎子训练,希望可以将这些军汉培养成合格的炮兵,早日形成战力。火炮在这个时代绝对可以说是最重型的武器,所以泉北十分重视。
而几个火枪工匠直接被泉北安排到兵器坊,负责改进和研制新式火枪技术!此时的鸟铳在射程,威力,和稳定性各个方面,还有着很大的不足!泉北希望这些白人工匠的到来,可以弥补这些不足,研制出更稳定,更有威力的火枪。
屠夫当晚的表现赢得了望海堡军汉们的尊重,泉北将他和几个军人任命为望海堡长枪兵的教官,也算是人尽其才!
泉北看着这些白人渐渐的融入到了望海堡的生活中,心里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哥哥,那个番人又来了!”晶儿撅着小嘴,端着一杯香茶,放到泉北身旁,娇声道。
泉北微微一笑,将晶儿搂入怀中,道:“他怎么惹到晶儿了,告诉哥哥,我去教训他!”
晶儿展颜一笑,道:“他倒是没惹着奴,只是奴看到他那个样子就觉得怪怪的,跟海里的水鬼也差不多!”
泉北愕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道:“叫他进来吧,哥哥把他打发的远远的,以后就不会在出现在晶儿眼前了!”
晶儿这才笑着转身离去。
“嘿!亲爱的周,这几天过的好么?”路易斯丹显得很兴奋,进门就给了泉北一个结实的拥抱。
泉北连忙将其推开,笑道,“当然了,我的朋友!我想我们可以谈一下,进一步的合作了!你说是么?”
路易斯丹哪还能不明白泉北的意思,脸上浮起了兴奋的红晕,道:“周!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你当然不用怀疑我的诚意了!听我说,伙计,若是我们可以将大明的瓷器,丝绸,茶叶,运到遥远的欧洲,那绝对会让我们大赚一笔的!”
其实泉北心中对这远洋贸易早就垂涎三尺了,但苦于以前没有机会,无法实施。但是现在,有了米胖子在江南的关系,相信是不会再为了货源而发愁,而眼前的路易斯丹,便是最好的打工仔了。
“丹!这件事情我们以前就谈过了,现在我们可以把她变为现实了!我们可以成立一家公司,由我完全出资,而你呢,以船队和水手入股,我可以给你三成股份。你的任务主要是将这些货物运输到欧洲,然后卖给那些有钱的贵族们,狠狠的大赚一笔,如何?”泉北盯着路易斯丹的眼睛,道。
路易斯丹沉思片刻,狡黠的道:“成交!周!只是,你要知道,海上风险很大,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可以成功的到达欧洲!而且,那些可恶的海盗们,还会随时袭击我们的商船的!”
泉北点了点头,“不用担心,丹!我十分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不会把我们共同的财产抛入到大海里的,也不会将他们交给那些可恶的海盗的!”
路易斯丹哈哈大笑,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周!让我们等着开启胜利的香槟庆祝吧!”
……
第二日清晨,泉北送别了路易斯丹的船队,这又是一次承载着希望和梦想的旅程。
而泉北对此早有准备,已经提前派人通知了米胖子,采购了一些茶叶,丝绸,和瓷器之类的中国特产,路易斯丹只需要赶到长江口,与他汇合,便可以载上货物,直奔欧洲。
时代的大门已经开启,能否把握住就要看命运了,泉北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75章 诈门
更新时间20121024 18:16:03 字数:2770
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伴随着呼啸而来的北风,刮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站在望海堡西门的城墙上,张由山深深的缩下了脖子,将身上衣衫包裹的更严实了一些,心里却是暗骂:“他娘的,这鬼天气,怎的这般寒冷!”
望海堡防御守卫城门的军汉半月一换,一般是五十人一轮回,这今日,便正好是张由山当值的日子。
自打升任总旗之后,张由山家中的日子宽松了不少。家中分下了田地不说,而自己也凭借着出色的表现,得到了几次赏赐,差不多有十两银子之多,这可让自己婆娘高兴坏了,在家中的地位顿时直线上升。
现在不仅家中婆娘和娃都能吃饱喝足,而且每隔几顿还能吃上荤腥,这在以前简直是张由山做梦也想象不到的日子,所以对这一切,他是分外珍惜,而对有知遇之恩的泉北,更是打心眼里的敬重!
解下了挂在腰间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顿时,腹中一股暖意涌了上来,让张由山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一个身材粗壮的军汉靠上前来,眼馋的看着张由山手里的酒壶,咽了口唾沫,笑道:“张头,您说您这壶里的酒咋就这么香来,俺在老远处就能闻到了!嘿嘿!”
张由山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脑袋,将酒壶递了过去,道:“黑子,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平日里好好操练,待到立下了军功,你他娘的想买多少酒就能买多少了!”随着在军中日子愈久,张由山也学会了不少军汉们粗鲁的语言,人也变得豪气起来。
黑子嘿嘿一笑,宝贝似的将酒壶拿在手中,慢慢的品了一口,道:“张头,俺是天天盼着能有仗打,可惜俺刚从军不久,一直没遇到什么机会。若是以后起了战事,俺定然是要追随大人建功立业的!”
旁边一个年长的军汉却是大笑,指着黑子笑骂道:“黑子,你个狗日的心思,老子能不知道,你他娘的不就是想挣着军功,赚着银子,好讨个漂亮婆娘么?”
周围众军汉哄堂大笑。
黑子脸色也有些红,结结巴巴的道:“柱子哥,你,你是咋知道的来?”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张由山看着这些朴实的汉子,叹了口长气,自己心中何尝不是像黑子那样渴望建功立业呢?虽然自己以被提升为总旗,可是自己并未经受过战争的考验,并为为大人立下什么功劳,心中对大人的恩德不免感到有些亏欠。
清了清嗓子,理了理心神,张由山大声道:“弟兄们,都精神点,眼下就要过年了,咱们可不能在这时候出了岔子,给大人添麻烦!”
望海堡军纪严明,众军汉听得此言,都不敢大意,收起了笑脸!
……
此时已经是腊月初,加之天气寒冷,所以望海堡西门并没有多少人出入。
忽然,一直凝视远处的张由山眼中,出现了一点模糊的黑色。他鸟铳十分精准,目力自然比常人要好的多。
定睛一看,只见白色的世界中,地平线的尽头,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的向着望海堡的方向靠了过来,接着一个,又一个,不多时,一团人影组成的巨大黑色影子出现在张由山眼前。
张由山凝神静气,细数了一下,怕是不下上千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天寒地冻的,难不成又有大股流民活不下去了,前来投奔?
“柱子哥,你看!”张由山指着远处,“这怕是又是一股流民那!”
被唤作柱子哥的年长军汉是望海堡的老军,跟随泉北参加过许多次战斗,经验丰富,现在是张由山这一队人的二号人物,张由山平日里对其十分尊重。
此时,柱子哥也收起了笑脸,看着远处的人群出神,片刻,才道:“不对!若是流民,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投奔啊?我望海堡距离胶州有二百多里,而附近的村子,恐怕也没有这么多人!这个天气,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流民那?只要脑子正常,不可能选择这个时候逃荒啊!否则,怕是还没赶到这里,就已经被冻死了路上了!弟兄们,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这些人恐怕不简单那!”
张由山深以为然,心中暗暗佩服这老军汉的心思缜密,点了点头,道:“恩!柱子哥此言甚是,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啊!咱们还是待到他们走近了,问清楚了再说!”
不多时,这一股流民潮便已经来到了望海堡西门之下。
只见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取暖,但绕是这样,依然无法抵消寒意,在寒风中的雪地上瑟瑟发抖。
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年汉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声向城墙上喊道:“官爷!我等都是胶州冯家镇子的族人,今年地里庄稼都没有收成,乡亲们都活不下去了啊!听闻望海堡周大人仁义,特此前来投奔,还请官爷赏口饭吃啊!”
说完,泣不成声。
张由山眼见他说的可怜,而城下众人模样又都是十分凄惨,心中不经意已经起了恻隐之心。毕竟,半年之前,自己和他们是一个处境啊!
但天生的性格又使他多了一份谨慎,大声道:“众位乡亲,尔等为何在这个时节前来,不怕这天气会冻死人么?”
那汉子带着哭腔道:“官爷,小的们也不想这样啊!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冻死在路上也比饿死强啊!”说完,滔滔大哭。
张由山心中此时已经信了八分,便看向柱子哥,询问着他的意思。
却见柱子哥一言不发,脸色冷漠的看着这些流民。
张由山心中诧异,道:“柱子哥,这些流民可真是可怜那!咱们先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然后在去禀报大人吧!”
柱子哥没有丝毫反应,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城下的人群。
“柱子哥?”张由山又问了一声,柱子哥还是没有反应。
张由山便朝着城下守门军汉大喊:“开城门!放这些乡亲……”
话未说完,却已经是被柱子哥一把将嘴捂住,拉到一旁。
“慢着,把城门给老子关严实了!谁他娘的敢乱动,老子活劈了他!”柱子哥脸色有些狰狞,声色俱厉的嘶吼道!
众军汉平日里对柱子哥都是十分钦佩敬重,他的话比张由山的话更有分量,众军汉都不敢大意,纷纷立在原地,拿起了手中武器。
张由山心中一惊,一种不痛快涌上了心头,不悦道:“柱子哥,你这是何意?这些流民如此可怜,怎能让他们在此挨冻!岂不是坏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