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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会的。
傅铁衣简单地解释道:“小的时候为了考上科举,只学那几门好学的作敲门砖。棋道如海,哪里敢碰。以后多方征战,更顾不上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陆子周笑了笑,起身转到条案边到了两杯酒。自己一杯。傅铁衣一杯。傅铁衣拿起酒杯嗅了嗅,赞道:“好酒!……士族喝酒总讲究配酒器,确实不错。”他拿着半透明的白玉杯赏玩了片刻,并没有喝,便放下了。
“要回去打仗了。打胜前还是不要喝酒得好……”傅铁衣指指自己的脑子说,“如果热血沸腾起来,这里会冲动。”
陆子周了然地点头,复又换了地方去泡茶。他的动作优美而流畅,以木勺挑一点茶,以滚烫的开水冲开,茶叶上下沉浮,别有一种美丽。只不过,陆子周只泡了自己一杯,给傅铁衣的那一杯却只是白水。
“那么,茶也不能喝吧?虽然可以让人清醒,可是如果格外清醒,说不定反而也会冲动。”陆子周说。
傅铁衣大笑道:“你果然有趣!”
陆子周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傅侯何以教我?”
傅铁衣轻轻点头,正色道:“今日冒昧前来,一则临行前不见一面实为憾事;再则,有几件事,想最后问一下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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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周作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傅铁衣缓缓说道:“我的弟弟铁云你应该是很熟的吧?你们那个时候一起在流寇手里。他受了些伤,身体很不好。过些日子,我会把他先送回上都。瑟儿她还不大懂得照顾人,所以,请你暂时多费些心。”
这是打算先把自己弟弟傅铁云傢过来的意思,按理说也请求不到陆子周。所以很明显,这是个引子。陆子周又不是赵瑟,不至于以为没人品到让人家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就没事了。陆子周敏锐地扑捉到了傅铁衣话中的一个关键用词,扬眉问道:“暂时?”
傅铁衣没有理会陆子周的反问,转而换了一个看起来完全不相干的话题。他吹着陆子周倒给他的那杯白开水问道:“如今河北的局面,子周你怎么看?”
“侯爷一回河北自然是天下太平。”陆子周笑笑说,短暂的停顿之后,他轻轻地说道:“只是总靠玩这种猫鼠游戏也不是长久之计。天下风云激荡之势日渐汹涌,流寇和侯爷都不免要想办法在这个僵持局面中破局而出。河北之地,于乱世之中乃是进可逐鹿天下,退可割据一方的宝地。倘若不能早日将各方势力收于一人之手,恐怕就要白白浪费了这四角之势。”
傅铁衣抚掌赞许道:“好!我就知道你有这份眼光。这样,我打算过些日子请你一同去河北,我们一同来破解这个局面。嗯,我是想等办过了婚事,这样也名正言顺一些。你的意思呢?”
陆子周微微施礼道:“承蒙侯爷青眼,只是不知侯爷如何会想到我呢?”
傅铁衣“啊”的一声微微仰头笑道:“这还是和我那弟弟铁云有点关系。我也不瞒你,铁云多年以来一直替我周旋于流寇之间,可谓我的左膀右臂。现在他身体不妥,自然子周你是最好的接替人选。子周去岁在中原大地的叱咤风云便是瞒得了天下人,又如何能瞒得了我?上都瑟儿这边,纵然千难万险,毕竟有那么多老狐狸在谋划。子周大才,不必在此委屈。”
这也算陆子周意料之中的答案。以傅铁衣和流寇之间猫与鼠也缠绵的暧昧关系,不晓得陆子周当初在中原大乱中出了多大力才叫奇怪。他现在直截了当地说来,也算开诚布公,就此揭过此事。是以,陆子周立即答道:“一切听凭傅侯安排。”
傅铁衣拿着水杯当酒一样跟陆子周的茶碗一碰,说道:“那就说定了。
他们喝了杯中的水,傅铁衣长身而起,轻轻拍在陆子周肩膀上,似乎有些遗憾地道:“到现在,子周你还不肯称我一声兄长吗?”
陆子周微微一怔,继而意味深长地答道:“总要真等成了嘉礼那一天才好算数。”
傅铁衣虎目中闪过一抹光芒,却笑着问道:“子周你的确有……。”
陆子周最终还是选择了谨慎的做法。毕竟是赵瑟只告诉了自己的秘密,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就这样向傅铁衣和盘托出。他只是玩笑似地说:“啊,小姐她喜欢灿若明月的美貌男子。傅侯和我好像都不太符合要求。”
“到底还是你了解她……”傅铁衣的脑中不知为何叶十一宛若天人的影子一闪而过,他摇摇头说:“少女心性飘忽不定,难免倾慕佳人。等她长大了就好了。她喜欢什么,自然该为她置办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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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傅铁衣与陆子周这场会晤有养分的内容基本上结束,赵瑟也终于忍不住弄了两个小菜假装端进来打探虚实。但见宾主尽欢,一片祥和景象,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愁。天色不早,傅铁衣总不能真留下吃个饭,无论如何也该上路。到底军情如火,不好过于耽搁。赵瑟胡乱送了送,返身回来,一头便扎进了陆子周的怀抱。
陆子周身上是赵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她仿佛要睡着了。半天,赵瑟才猛然清醒过来,仰头问道:“傅铁衣那家伙没欺负你吧,子周?”
“怎么可能!”陆子周失笑道。
搞得赵瑟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点缺心眼,扭在陆子周怀里磨蹭了半天,方才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子周,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回去吧……”
“好的!”陆子周把赵瑟抱到椅子上。
这似乎鼓励了赵瑟,她再接再厉道:“今天晚上,我们留在西山好吧?就我们两个人……我们……今晚……我们生个孩子。”她把头抵在陆子周的胸口,数他的心跳声。
陆子周摸了摸赵瑟的头顶,轻声道:“我去沐浴……”
“不……不要……”赵瑟一把抓住陆子周的手,说道:“我不要再等了,我们就现在,就在这里,要一个孩子……”于是,她便开始解陆子周的衣带。
“不要再提孩子的事了。”陆子周似乎对赵瑟这种近乎于死心眼的执拗很无奈,他轻轻吻上赵瑟的额头。绕开赵瑟有点碍事的手,替她宽衣。侍奴们识趣地退走。
赵瑟捧起陆子周的春笋,俯身下去,轻轻地亲吻了一下。那上面有紫藤罗的花纹,是陆子周最喜欢的图案。过了两个月,颜色还这么鲜艳。的确只有这种印纹才能配的上子周,那种沾了水颜色总要变黯淡难看的东西怎么能用在陆子周的身上呢?
赵瑟把腿搭在圈椅两旁的扶手上,两只小脚玲珑的脚像秋千一样在陆子周的身畔荡来荡去。陆子周从赵瑟的额头一路亲吻下去,碰到肚脐的时候,赵瑟咯咯的笑了。赵瑟的身体往下滑了滑,半躺在圈椅上,手环着陆子周的脖颈。陆子周在赵瑟的花蕊四周逡巡了很长的时间,直到赵瑟摇他的脖子催促他,他才把他的春笋送进赵瑟那几乎完全盛开的,娇艳欲滴的花朵之中。他们水|乳交融,合为一体,同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赵瑟的位置太低了,玩了一会儿,陆子周发觉实在不便于干活。他把赵瑟抱起来,保持了他们水|乳交融的状态。赵瑟在陆子周的肩膀上专心致志地咬啮着,留下一连串可爱的齿痕。陆子周用一只胳膊扫落小茶几上的盆景。同时将赵瑟放在茶几上。茶几很小,不过一尺见方,赵瑟只能把脊背放在上面。陆子周微微踮起脚尖,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
长久别离后的相逢总有一般说不出的美好滋味在里面。他们欢爱了格外长的时间。在他们彼此将要忘情于对方带来的快乐时,五音清凉无比的声音在外面禀告道:“小姐,国公大人派人接您和陆公子回去呢!”
这也忒没眼色了。赵瑟明显感觉到陆子周的背上一紧,之后,他迅速将春笋与花朵分开,快乐在他的手掌上盛开。赵瑟的火大极了,顺手抓了个茶碗便向五音砸去,怒道:“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么着急!”
赵瑟那准头是挺让人无语的,茶盏隔着五音好几尺就变成地上的碎片。五音惶然拜倒,却一丝不苟地禀告道:“小姐,今日是科考验明身证的日子,再不回城就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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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瑟还真忘了。所谓验明身证这回事虽说无聊,可是不亲自去人家就不给考。赵瑟只好勉强收了怒火,下令收拾收拾准备回城。
侍奴端了温水来服侍赵瑟与陆子周梳洗。陆子周春笋上的紫藤萝花纹已经开始褪去,经温水擦拭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便是欢爱的奇妙之处。青玉捧了个托盘过来,上面是大大小小各种花纹的贞印,俱做的极为精致漂亮。陆子周随意在上面翻着,寻找合意的纹印。赵瑟却拉住他的手道:“反正要一起回去,赶时间,别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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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宝贵而有限的几天时间里,赵瑟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再为自己感情上那点破事苦恼。
这一切都是叨科举的光。
赵瑟和陆子周之间,看起来仿佛像是回到了傅铁衣不曾出现过的辰光;赵瑟和陆子周之间,看起来仿佛就像是回到了十一不曾出现过的辰光;仿佛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赵瑟和陆子周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以山阳渡那里、他们和霍西楼分别的那一刻为断点,截去老大老长的一段悲欢离合,重新接上他们彼此纠缠的轨迹。
科举!科举!一切都是为了科举。
赵瑟赵小姐的祖母大人、祖父大人、以及不论亲疏远近的亲长都一本正经地对赵瑟这样强调着。虽然这句话和她和陆子周之间的感情毫不相干,但赵瑟每每一听见所谓“一切都是为了科举”便不由自主觉得好笑。这是在赵瑟入场考试之前。
科举之后,这句话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大笑话。其他的事情,赵瑟可能不大清楚,只不过,在科举放榜之前,甚至于试卷刚刚弥缝的时候,她的祖母大人就已经伙同她的祖父大人、外祖父大人等商议给她谋个什么官职最合适。其情其景,活像是一群其乐融融强盗忙于分赃。
大人们在“分赃不匀”的时候确实也曾拉了赵瑟来问——“瑟儿喜欢做什么啊?”“尚书省好呢还是中书省好?”“秘书省少监的官服可是非常漂亮的哦”——总之,只要想像成两个大人吵嘴,非拉过孩子来问“是爸爸好还是妈妈好”的情景就对了。赵瑟在这个时候往往表现得很聪明,一下就能抓住问题的本质。所以,不管隐藏着什么圈套的问题,她的回答都只是言简意赅的“随便……”“都行……”之类的,反正绝对没有超过两个字的。
最后,他们给赵瑟预定的官职是“秘书监少监,从四品下”。确切的说,就是顶她不久前傢给公主的大哥赵筝的缺。对此,赵瑟照例不置可否。
偶尔赵瑟心情好,喜欢自己和自己的脑袋瓜子过不去的时候,她也会琢磨琢磨这件事的诸多不可理之处——
是的,从四品下的官位很适宜。四家七氏这等大士族人家的子弟,照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