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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蹒跚地走上二楼,在楼梯口用嘶哑的嗓音喊着小贾的名字,他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荡着。
怎么没人回应?我的声音足够大了,如果{“文}小贾在二{“人}楼应该可{“书}以听见,莫{“屋}非……蒋师傅原本放下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这次他的心情比刚才还要紧张,小贾似乎并不在二楼,他总不会也无缘无故消失了吧。
一扇房门打开了,柳飞云从里面走出来,问道:“蒋师傅,您老有什么事吗?”
“你看见小贾了吗?”蒋师傅问。
“小贾不是在一楼吗?”柳飞云说。
蒋师傅回答:“他没在一楼,别墅的院子大门是我锁的,钥匙一直在我手里,我刚才在院子找了一圈,除了大雨外,什么也没有,所以他现在只能在二楼。”
“他在二楼?”柳飞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小贾到二楼找谁呢?
1号房门打开了,白秀清探出脑袋烦躁地说:“老蒋你的嗓门还挺大,我正睡午觉呢。”
柳飞云说:“别睡了,该吃晚饭了。”
白秀清立刻喜笑颜开,问道:“吃完饭能下山了吗?”
柳飞云没接白秀清的话题,他往屋里扫了一眼,冷冷地说:“小贾没在里面吧。”
白秀清翻着白眼说:“他怎么会在我这里,我跟他也不熟。”
话音刚落,李晓峰已经拨开白秀清挤进了房间,很快,他回到门口,向柳飞云摇了摇头,张助理也跟了出来。
随后,柳飞云让李晓峰去露台,蒋师傅和张助理去3号房,白秀清去4号房,自己留在楼梯口,他真不希望昨晚的事情重演。
一阵杂乱的开门声和说话声,寂静的走廊突然热闹起来,然而热闹的背后是无尽的失望,柳飞云看到他们回来时的表情就知道又有新的事情发生了——
小贾失踪了!
令人无法置信。
别墅里的八个人再一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柳飞云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林泉那标志性的憨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愁眉紧锁,他斜靠在沙发上,双脚不停地抖动,眼睛出神地看着自己那双白皙的手,仿佛这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它。
平时很有主见的林梅此时也没了见解,她麻木地端着杯咖啡,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咖啡是苦是甜,她不知道,也不在乎。
段新宇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但此刻忽然有了一个明显的变化:苍白。原本惨白的脸上似乎有些许苍白,现在的样子恐怕连他自己都会害怕。
白秀清姓白,但他的脸不白,是红。为什么他会脸红?原因很简单,他害怕了,而且是怕得要命,他担心下一个消失的人就是他自己,他不愿消失,他不甘心,因为还有很多好事、等着他去体验、去享受,当然他也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地来到这个该死的别墅。
张助理像往常一样地安静,这一次他垂下头,垂得很低,他也许正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家,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蒋师傅照旧坐在最外面,他此刻很紧张,此前少了一位客人,而现在却丢了一个同伴,这栋别墅有什么秘密?难道有一个吃人的陷阱藏在某处?
“老段,你手怎么红了?”李晓峰没话找话。
“蚊子咬了一下,被我挠红了。”段新宇回答。
柳飞云对李晓峰说:“你还坚持那套复杂曲折的推理吗?”
李晓峰似乎有十足的信心,他说:“至少方向没有错,Johnson也不是神,没什么了不起。”
“哦?”柳飞云对李晓峰的态度感到很意外,他说,“你不妨给大家讲讲,省得我们总是疑神疑鬼的。”
“好。”李晓峰喝了口水,迫不及待地说,“各位,我们之前困惑于Johnson的意外失踪,表面上看这件事很离奇,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Johnson把我们都骗了,他此刻也许就在别墅里。”
大厅里的空气陡然紧张起来,一种无形的压力遍布在每个角落。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李晓峰,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其实Johnson消失的方法并不复杂,他是通过密道离开的。”李晓峰接着说。
满脸通红的白秀清第一个发表了反对意见:“纯粹胡说,完全不可能,那条消防通道根本不是密道,它实际上哪儿也不通,我们都看到了。”
这一次李晓峰没有跟白秀清发生争执,他说:“我没说那条消防通道,其实在别墅里还有另一条秘密通道。”
顿时,大厅里一片喧哗,李晓峰的话像是一枚炸弹在大厅的上空突然爆炸了。除了柳飞云外,其他人都睁大了眼睛。
张助理摇着头,看似不同意李晓峰的说法,他低声质问道:“我们不是已经找遍了吗,没发现还有第二条密道。”
李晓峰也用力摇摇头,说:“我估计一般人很难找到密道的入口,它可能有一个绝密的开关藏在暗处。”
林泉插了一句:“这第二条密道在哪儿?”
李晓峰回答:“在2号房间。Johnson昨晚趁大家都在楼下的工夫,钻进密道离开了别墅。”
林泉没明白他的意思,追问道:“Johnson怎么会知道有条密道在2号房间?这似乎不太可能。”
李晓峰耐心地回答道:“他是一家着名跨国公司的驻华代表,神通广大。他或许以前来过这栋别墅,无意中发现了这条通道;或许Johnson和别墅的主人原本就是朋友,他早就知道这里有条密道。”
李晓峰的解释令林泉更加糊涂,于是他接着问:“Johnson为什么要通过密道离开这里?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李晓峰说:“一个计划,一个处心积虑的报复计划。”于是他将Johnson与自己和白秀清的恩恩怨怨向大家讲述了一遍。
白秀清的脸又红了几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就因为这点破事,他犯不上大动干戈吧?”
段新宇说:“所谓的第二条密道你们俩也没找到,你凭什么说它在2号房间?我看这只是单方面的猜想而已。”
李晓峰又耐心地将纸条的事讲述了一遍,最后他说:“他用纸条把我们引开,然后从密道里爬出来,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林梅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轻声轻语地说:“假设你的说法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消失的不是你们三个人,而是一点都不搭界的小贾,这一点无论如何也讲不通。我们都知道,小贾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厨师,和你们生意上的瓜葛根本挨不上,他与Johnson有什么冤仇?”
林梅的几句话说出了每个人心里的疑问,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李晓峰,等待着他的答案。
李晓峰依然很放松,他说:“你们忽略了一件事情。”
白秀清赶忙问:“什么事?你小子别卖关子,有话赶快说。”
“房间。”李晓峰只说了这两个字,然后他一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柳飞云。
“你这是在考我吧?”柳飞云说,“小贾住在一个特殊的房间里,不是房间里特殊,而是房间的位置特殊,能同时看到一楼和二楼的房间只有小贾住的娱乐室。李晓峰,我答得对吗?”
李晓峰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没错,就在我与柳飞云在书房的时候,小贾或许听到了什么声音,所以他从娱乐室里出来,他无意中抬头看到刚从密道里爬出来经过二楼走廊的Johnson,正在愣神的小贾还没来得及说话,Johnson已经让他闭上了嘴。这就是小贾失踪的原因。”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的脑海里还在回味着李晓峰的话语,就像在午夜时分忽然听到一段极度恐怖的故事。
李晓峰的推断是事实吗?大家不能肯定,但此刻谁也讲不出更令人信服的解释,所以李晓峰的话似乎成了唯一的事实。
白秀清忽然毫无征兆地站起来,问蒋师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山。
蒋师傅摇了摇头,说今晚可能还要请各位留宿一夜。
在一片杂乱的叹息声中,白秀清软绵绵地坐下来,说:“你估计Johnson还在密道里吗?”
李晓峰回答:“Johnson把我和柳飞云引开就是为了从密道里出来,不过他没有想到会遇到小贾,于是他被迫改变计划。老实讲,我也不能确定他目前会在哪儿,也许还在密道里,也许就在大厅某处,正在听我们的对话。”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变色。
段新宇似乎并不相信李晓峰的话,他说:“你既然肯定还有条密道,请问它通向哪里?我们能不能找到出口?”
李晓峰用手指向门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密道的那一端就在那间库房里,昨天夜里我和柳飞云进去看了看,里面有一个地下室,那间地下室的尽头有一道铁门,蒋师傅没有那扇门的钥匙,也不知道铁门后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李晓峰停下来看了看蒋师傅,蒋师傅向大家点点头,表示肯定。
“所以我认为铁门就是密道的出口。”李晓峰肯定地说,“可能大家认为我在胡说,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有别的解释吗?”
林梅稍微缓过神来,但神情依然紧张:“我们现在应该尽快找到小贾,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晓峰冷冷地说:“恐怕现在他已经不能再开口了。”
张助理说:“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李晓峰对这个问题似乎缺乏准备,他扭头看着柳飞云,问道:“你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柳飞云的建议很简单,他只说:“打开铁门。”
第十七章 铁门
必须打开铁门!这是当下唯一的选择。铁门后面有Johnson恶毒的目光?铁门后面有小贾血腥的尸体?
真相就在铁门的背后。
“有工具吗?”柳飞云问蒋师傅。
“都在库房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蒋师傅把库房钥匙递到柳飞云的手里。
柳飞云站起来对大家说:“地下室面积不大,所以没必要都过去,林泉夫妇和蒋师傅留在客厅里,白秀清去2号房间,其他人去库房。”
白秀清对这个分配很满意,心想柳飞云还是很照顾自己的,谁愿意去那个潮湿的地下室,躺在床上多舒服,动手的活还是留给别人干吧。他生怕柳飞云临时改变主意,于是白秀清一转身像上满发条的机器一样冲上了二楼。
蒋师傅从卧室里拿出两把手电筒和一件雨衣,他对柳飞云说:“有一把手电筒接触不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你们凑合用吧,一定要小心。”
柳飞云点点头,他将一把手电交给李晓峰,将雨衣递给看似弱不禁风的张助理,蒋师傅把别墅的大门打开。
天色已经擦黑,暴雨仍在继续,四个人趟着积水向库房走去,那是一个隐藏着秘密的地方,他们是否能够找到答案?
白秀清哼着没调的小曲乐呵呵地推开了2号房门,他走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李晓峰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骆驼烟,刚抽上一口他觉得不妥,于是,他又抽出一支塞进了自己的烟盒,心想这下扯平了。
什么味道?白秀清觉得屋里的空气很不新鲜,简直就是狗窝。白秀清打开窗户,一股凉爽的风飘了进来。
他透过窗户前看到柳飞云等四个人正冒雨走到库房前,一会儿工夫,库房门打开了,几个人依次走了进去。此后,白秀清美美地躺在床上,高高地跷起二郎腿,开始吞云吐雾,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别人的烟总比自己的烟有味道。
那几个笨蛋,闲得没事非要撬什么铁门,估计里面除了一窝耗子外,什么也没有。白秀清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想着。
对于眼前这些离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