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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仍旧与从前一样,几十里内不见人烟,而且长满芒草和各种自然生长的繁茂植物。
在这附近种植的玉米田地,和这些生长在田地附近成片的植物,在夜晚显得黑压压的,晚秋的深夜给荒芜清冷的野地添了分异样的神秘。
玉米田地附近还有许多座若隐若现隆起的坟头,现在已是深秋,繁密的坟头入夜后显得鬼气森森,更是无人敢靠近。
我坐在玉米田附近的坟头上,用斗篷裹着全身,紧紧盯着前面十几米处,那片长满野草的小丘陵和丘陵后的空地。
这时候,随时随刻都能听见飕飕的风声,那声音回荡在深夜的荒野上,风声也仿佛鬼怪魍魉发出的呼嚎,冷风更是吹的让人****发寒。
寒风呼呼的吹着,冻得我不停揉着双手,向手中的罗盘瞥几眼后,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记得是在半个月前,我走到这里,那时候恰巧是夜晚凌晨四点钟,前刻罗盘上的指标还一动不动,忽然间罗盘上的指标就像跳舞般抖动起来。可是罗盘反应最强烈的地方,却只是片长满芒草和各种野生植物的野地。
事情发生在魔风大叔报完仇之后,去国外旅行赚钱回程的路上,我突然遭到鬼物袭击。
无奈之下,我只好向魔风大叔求救,据魔风大叔所说,那怪物可能是某位高人的式神,考虑到它只袭击我一个人,很可能是我自己闯的祸,于是就丢给我一个罗盘,让我拿着罗盘自己去找式神的饲养者。
最初我并没有在意,但式神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又因为体质特异,我总是被打的半死却始终死不了,到最后简直快被它给折磨的发疯,只好拿着这个罗盘一路苦寻至此。
按照罗盘的指示,我终于找到这个福建省内的偏僻村庄中来。
再低头看眼手中乱颤的罗盘,我顿时叹了口气,虽然魔风大叔说这个罗盘用起来很简单,可我却根本搞不懂这像天书似的玩意,因此这一路上走的磕磕绊绊,纯粹是四处碰运气,足足花了四五个月时间才终于找到这村子里来。
这村庄距离市区路途很遥远,而且地处偏僻,却经常有人来。
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就有一股感觉,觉得这地方似乎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却不知道。
于是在接下去的这半个月里,我四处向这里的村民打探村子里有哪些鬼怪作崇的事,探听到一些怪异的事情。
譬如说,这个偏僻的村子中有个关于阴宅的传说,而且,听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些凶神恶煞的人到村子里来,但还听说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虽然看起来可怕,却从不与村人接触,每次都是按照以前的惯例到野外去,然后第二天就会离开,因此村民也就见怪不怪了。
除此之外,村子里关于阴宅的传说还有很多,但唯一相同的是,地理位置都在这一带。
想到这里时,我把身上的斗篷往紧裹一下,不禁又叹口气,因为找这地方时间花的太多,身上带着的那些备用工具也弄丢了不少。
现在自己身上也只能剩这个古老的罗盘,一件斗篷、魔风大叔给的咒符及几袋压缩饼干了。
自从听到那个关于阴宅的传闻后,我最近每天夜里都会到这儿来等,但等了将近半个月也还是毫无收获,也就在这村子中住了一段时间。
印象中我自己差不多已经变成半个村里人。可罗盘所指的方位就在这里,所以我才会这样锲而不舍。
否则,说不定我现在早就离开这鬼地方了。
已经等到现在这种时候,那还是睡一觉算了,始终守在这里等,我就不信那鬼地方还会自己移动。
主意已定,打开放在旁边的行李,我把毯子从行李中取出来,铺在地上打算边睡边等。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四周弥漫起侵袭而来的旺盛寒气。
就在感觉到寒气袭来的一瞬,我甩开身上的斗篷。
我扭头望向四周,紧张环顾四周,同时隐约觉得头皮发麻,这种感觉这么熟悉,难道是那见鬼的式神又快出现了?
往周围瞧了半天,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我才松了口气,同时收回视线,弯下腰,双手摸索着身旁那片极高的芒草丛,准备把罗盘找出来抱着睡觉。
但是我摸索了半天,始终没找到那个罗盘。
记得刚才确实是把罗盘放在这些芒草丛旁边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这样想的同时,我手一颤,摸见颤个不停的圆盘。
因为那东西实在抖动的太厉害,一时又没准备,我差点就没抓稳,弯下腰捡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玩意原来就是刚才扔下的罗盘。
在漆黑的深夜里,那罗盘上的指针就像跳舞一样颤动个不停,由于颤动的振幅太剧烈,使得我的手也随之颤个不停。
我怔了怔,顺着罗盘上指针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间,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窜上来,一股喜悦从心底涌遍全身。
只见在前方漆黑的荒野上,竟然耸立着幢古老的旧宅,这幢古老的大宅占地似乎极广,周边足有两人高的砖墙上,透着种年代久远的青灰色。
简直像有十几个院落似的,四周十几米的荒野都被浓浓黑雾缠绕着,似乎与外界完全隔离。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诡异至极的黑雾却也只飘荡在大宅周围十几米的范围内,就仿佛像是被某种东西控制,无法向外蔓延似的。
大宅朱红色的门在黑雾中若隐若现,旧漆色显得残破又诡异,衬着附近荒芜凄凉的深秋夜晚景色,这幢忽然显形的阴宅使这带显得更加鬼气森森。
或许是时间、季节之类的条件符合,这幢诡异阴森的古宅才会出现?
怔怔愣两三秒,我心中陡地涌起阵狂喜,这是我十七年来首次认真做的事,因为不想再受那种被折磨的活罪,才会耐着喜欢享受的性格,从东京找到这个穷乡僻壤里来。
没想到,正当我刚做好会长期生活在野外的心理准备后,目的地居然真的出现在眼前。
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迅速转身收拾东西,拿起斗篷塞进行李里,接着拿起行李,快步走向那幢耸立在十几米外的阴宅。
往前走时,脚步踩在青草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只能偶尔听见虫鸣的荒郊野外,听起来分外的明显。
走到缭绕诡异黑雾周边时,我不由自主地犹豫一下,停下脚步。
我抬起头,向被黑雾包围的古老宅院大门瞥了一眼,发现越靠近这幢古宅,古宅外的情况也就看的越清楚。
面前这些黑雾实在诡异,虽然黑雾使得附近荒野和建筑都显得很诡异,却依然能使人依稀望见里面的情况。
黑雾里与外面虽只有一线之隔,可看上去却与外边的荒野完全不同,尤其现在还是深夜。
不由自主伸出手,我把右手缓缓伸进黑雾笼罩的地界,然而,就在把手伸进黑雾中的一刻,雾突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没想到,自己这种小心过头的毛病居然还是没改掉。
我怔一下之后,不由地嘲笑了一下自己,那些刚才还聚集在四周诡异黑雾,它们散去的速度快到使人完全看不清楚,刚才亲眼看见的黑雾,简直就像只是视网膜产生的错觉。
定定神,我收起脑中这些想法,快步走进前方这扇朱红色的残旧大门。
可我现在还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进入那幢阴宅后不久,竟然还有几个人误闯进这所阴宅中。
第三章突然出现的大宅
凌晨四点钟接近五点时,正好是夜最黑的时刻,即使只相隔几米,也会完全看不清对面。
这条公路的道路沿途两旁都种满了苍天大树,途中除了只经过两座加油站和车检处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建筑物。
这片荒芜不见人烟的荒郊野地再往东走几十里路,就是通往这条几年前修出来的公路,这条道路是外界唯一能通往村中的途径,可是想要到达这个村子的车辆,却需要行驶很长一段路途。
深夜凌晨时,寂静的野外没有任何车子发动的声音,在这样的深更半夜,更没有可能有车从外地到村子里来。
但时间将近凌晨四点钟时,远方的公路却有一阵古怪的声音远远传来,霎时间打破了荒野上的清冷。
或许是深夜的野外太寂静,今晚风又太大,能把声音传到极远的地方,而公路那边又恰巧是逆风,因此只要稍一聆听,即使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清楚的听出那是汽车抛锚之前的摩擦声,那之后的几秒钟,轮胎急速中忽然停驶的摩擦声赫然而止。
声音停止后没多久,沿途长满大树的公路尽头处出现几点光源。
当那些光源靠近后,在两道强烈白色光照下,隐约能看出来手里拿着手电筒,施施然走在公路上的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这三个人大概只有二十一二岁,不管是神态或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像本地人,更像在附近城市大学中就读的学生。
在两个年轻学生的背上,每人都背着一个鼓鼓的背包,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天色漆黑,或者周围是片杳无人烟荒野的缘故,两人的脸色都显得很憔悴。
三人里唯一的女子走在他们身后,虽然脸孔被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正抱着肩膀慢吞吞的往前走,可从她走路的姿势,就能发现她心里可能有不痛快的事情,或许走在前面的那两位年轻男子要等她,所以走的也都不算快。
三人就这样两前一后,不快不慢地走出公路,走进荒芜清冷又黑暗的荒野地段里。
突然间,那女子停下脚步,抱着膝盖蹲在了前方的小丘陵前面。
而那两个学生再向前走一会之后,这才仿佛察觉到不对。
两个学生一先一后前后停住脚步,之后,他们都掉转头往身后看去,他们正好能望见蹲在那个小丘陵前面的女子的半身,只见她双手抱着膝盖,连脸都埋在臂弯里,蹲在那边甚至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已经与周围黑暗融为一体似的。
两只手电筒的光直照过去,两个男学生似乎同时眼前的情况给吓着了,表情都显得很惊讶。
两人中个子较高的学生快步走过去,边走边问:“你哪里觉得不舒服?”那个女子仿佛是听见了声音,把脸从臂弯中露出一半。
刚朝传出声音的方向瞅了一眼,她立刻现出一脸厌恶,用手挡住脸侧过头去,说:“别用手电筒的光照着我。”“是我不好,你是不是太累了,累就再休息一会儿……”那个还在往她这边走的高个子学生顿时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手电筒后,连忙把手电筒挪到旁边。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从刚才起,就把头埋在膝盖里的女子虚弱地说:“我走不动了,我全身发凉……快死了……”正当站在女生身旁的高个学生要说话时,站在远处较矮的学生突然冷冷地哼了一声,续而说道:“别管她,也不想想因为她的缘故,我们一路上已经停了几次了?再这样下去天都亮了,我们也未必能找到有人的地方,所以你别再管她了,她自己会跟上来的,我们走吧。”蹲着的女生还没说话,那个高个学生已经转头怒视着对方,说:“你说什么!”矮个子学生也怒视着他,又说:“刚才车突然抛锚,汽油也已经用光了,安检前面的加油站距离这里位置太远,而且那边可能已经得知有农田起火的消息了,我们也只能靠走的走到有人住的地方,她却还是这么拖拖拉拉……”话音还没落,矮个子学生突然闷哼了一声,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