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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这个西方老人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显得很真挚,使得我对他没有多少戒备感。
而且隔着一扇门说话又始终十分不方便,所以等我把房门完全打开后,自己就站到一旁去,等他进里面来再说话。
没想到他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只是来说两句话就走,这是我绘制的山鲁左德古堡密道的地图,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密道里去找找,凭借这张地图,多半能找到隐藏在密道中的地下室,在那间地下室里,一定埋藏着古堡第一个主人美第奇家一位大公埋下的宝藏,”
第二十章
“你在说什么,这是古堡密道的地图?”
我高挑着眉毛,不解地望向他,又看了手中的羊皮纸一眼,
〈这个老人真奇怪,有谁会无缘无故交给陌生人像这样的东西,假如它真的是密道的地图,那就更古怪了。〉
老人接着道:“是的,山鲁左德古堡的密道图,虽然地图上的少数地方,可能和现在的密道布局不完全相同,但应该还是很有用。”
“你恐怕还不知道,能通往地下室的密道刚巧也在你住的这间客房里。”
越听他说话,我就越觉的他很古怪。
我疑惑地凝视着他,奇怪地问道:“阁下,我们好象根本不认识?而且,我对山鲁左德的藏宝没有任何兴趣。”
老人露出奇怪的笑容,像是根本没听我讲话,又自顾自地说:“你知不知道这座古堡的名字,究竟由来于哪里?”
“不知道,古堡的名字能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奇怪啊,碰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家伙,要是平时我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今天怎么没那个心情?〉
〈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受了太大的刺激,今天就非常想和其他人交谈?〉
我摇了摇头,看的出来现在无法打断他讲话。
〈这个人似乎已经陷入到自己的思维中,完全都不理会对方有没有在听他说,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老人脸色十分郑重,接着道:“我专门查过这座古堡的历史,这座古堡里真的存在诅咒,山鲁左德这名字,本身就来自于天方夜谭。相传苏丹每晚都要宠幸一个****,然后在黎明时将对方杀死,山鲁左德是那个噩梦似的国家里硕果仅存的少女之一,经过一千零一夜之后,凭借着她的金舌头,治愈了苏丹病态的不安全感,把国家从恐慌中拯救出来。”
我有些没听明白,不由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是拯救的意思吗?”
老人点点头,道:“这座古堡也像是一个噩梦,自从古堡建成以后,每年都会有人在里面突然失踪,事后再也无法找出来。”
“五年前的那段时期里,因为实在有太多人在这座古堡里失踪,当时的古堡主人,一位爵士,立刻放弃了这座古堡,任由它在阿尔卑斯山山颠荒废,直到纳兰狂妄重新买下来它。”
我不知不觉被他讲的话所吸引,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凉意。
我敛着眉道:“为什么会有人失踪,古堡又不会把人吞下去?”
老人脸上也露出异样的表情,道:“是啊,吞下去,真的就像是古堡把人吞下去一样,拥有几百个房间的古堡里,每个房间里都有密道,这样的古堡实在太大了,谁能一一查的清楚,即使有心查,也根本查不清楚那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我为了舒缓心中的紧张感,笑了一声,自以为幽默似的,开了一个玩笑。
“难道是这座古堡已经成精了,会自动把人吸进去,把人当作养料了。”
话才刚说出口,我立刻意识到这话起到了反效果,反而让自己往不好的那方面想,然而,越想就越觉得可怕。
老人顿时沉默了半晌,随后说出一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话来:“如果真是古堡成了精,那我们现在也都是在它的肚子里。”
我不禁感到骇然,刚才我还待在舒适的阳台上欣赏花园,现在却感到全身发凉。
“拜托你别和我说这么恐怖的事情好吗,否则我马上关门了。”
我别过脸去,只觉的心下一阵恻恻。
老人露出一个古怪地笑容,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了许多怪事,那是我一生经历过的最恐怖的时刻,比起昨天晚上来,这也不算什么。”
“你究竟在说什么?不过,这座古堡里闹鬼倒是肯定的,连青铜铠甲都能会自己走路……。”
我立刻发现不应该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话,于是立刻闭口。
我虽然被他莫名其妙的话搞的头脑发胀,但是听他说到那里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可能是因为我昨晚也过的太恐怖了吧?
昨天晚上,也是我活到现在为止经历过的一个最诡异的夜晚。
一晚上,连续见到一连串诡异绝伦的事情,一只吸血鬼胸前诡异的血洞,自己断了的手指居然能重新长出来,甚至连当摆设的青铜铠甲,也会举着斧头自己跑出了房间。
〈这座古堡,真的仿佛被诅咒了一样。〉
每当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我就忍不住感到全身发毛。
我不由自主地把右手高举到了眼前,五只手指仍然牢牢的长在右手上,但是不知为何,我总是怕右手上的五根手指因为没接稳,几时会再莫名其妙的掉下去。
我望向这个西方老人,他像是在忽然间放下了很沉重的心事,面部表情也跟着改变了。
〈然而,我还是搞不清楚他来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这时,老人道:“来这里之前,我还在些犹豫该不该来,却不能对自己没有一个交代,把所有的话都对你说出来,果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一下放下了以前所有的负担。”
越听他说话,我就越觉得糊涂。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起来那样诚恳,再换一个人来,我现在恐怕早已忍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说话方式,多半会一脚踹过去,再用绳子把他吊在阳台外面的半空中。
算了,也许这对我来说只是件莫名其妙的小事,但对他而言却很重要。
我叹了口气,对此感到莫名其妙。
虽然我不认识这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但他从外面看起来像是个很沉默的人,平时肯定不会喜欢多说。这样的老人,就仿佛把一切话都藏在心底,如今他既然肯来找我这个陌生人倾吐心事,而我又对他没有任何恶感,静静等待他把话说完也无所谓。
〈反正也不讨厌这家伙,就等他把话全说完,应该不会浪费自己太长的时间。〉
这也许是和魔风大叔待久了的后遗症,可能在不知不觉,我也已经被他体贴的个性影响了吧。
有的时候,真是受不了这样奇怪的自己。
我才刚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立刻听见前面的老人又说:“我以后不干这行了,经过昨晚我才发现,我太不自量力,想干超过自己能力的事,然而人的贪婪无止境,永远也没有醒悟的时候,直到想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回头一看,一生都已经这样过去了。”
“之前因为生活颠簸,一直没办法过真正喜欢的生活,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真正喜欢的是园艺和养狗,马上返回乡下去,养几只狗,悠闲的种些油桃,这样到死的时候也不会后悔了。”
他脸上洋溢着一种兴奋感和向往,仿佛在说着一件人生的大事。
虽然我认为待在充满刺激的地方更有意义,也无法理解园艺和养狗究竟有什么好处,却依然倚在门上,道了一声:“恭喜。”
老人朝我笑笑,道:“我不行了,进那种深隧的密道对我未必有好处,但你也许真的能找到宝藏。”
我这才想起他刚才递给我的那张羊皮纸,不由怔了一下,始终搞不清楚这人是做哪行的,在我发怔的期间,他已经转过身去走了——并不是走通道北面的电梯,而是朝二楼通道南侧的那条楼梯走去。
等我从慎思中清醒,追出房门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处。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望着下面气势恢弘的楼梯,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触。
虽然并不知道他是谁,但看他在说起自己梦想的时候,那种****的表情确实显得很幸福。
第二十一章
〈最近几天,似乎总是遇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事?〉
我收回停留在楼梯上的视线,转过身去,朝自己暂住的客房方向走去。
面前是奢靡的二楼通道,下午的光线显然比夜晚要好许多,在阳光的照耀下,连通道边上的巨大烛台都在散发着刺目的光。
我转过身去,在返回自己住的客房途中,听见二楼通道两旁大多数房间里都传出奇怪的响动声。
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老人,让我直到现在都觉得奇怪。
虽然我顺手接过了他递给我的那张‘密道图纸’,但在我心里,却压根不认为单凭一张纸能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密道藏宝图,恐怕我现在也没心情进密道去。
在回到客房的期间,我连续经过了许多个房间。
不长的一段路上,我听见大多数房间里面都有奇异的声音传出来,这不禁让我感到更奇怪。
所以,当我已经快走回自己所住的客房时,还是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停在了前面的一扇半敞开的门前,透过门缝往里面窥探。
只见有个男人半蹲在房间的地板上,正在用手不停地敲击着地板,慢慢移动,脸上带着种十分愚蠢的表情。
我把视线从门缝里面收回来,一个念头蓦地自心中冒出。
〈难道人们都在找密道?〉
〈离宴会结束还有一天时间,闲下来也很麻烦,刚才那老人给的那张图看起来像是真的一样,我要不要也去找找看?〉
我迅速从怀中掏出羊皮纸,把羊皮纸平展开,就在长廊里,盯着上面的纷乱的线条看了很长的时间。
〈这张图极有可能是真的,但如果要进密道,还必须要把那些封住密道口的木条全部拆下来。做那些事情,恐怕干上一两个小时也干不完,真麻烦,但是,突然觉得很有趣啊。〉
我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拨开,心中忽然有种异样的兴奋感,虽然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和那些愚蠢的人办同样的一件事,就会觉得很丢人,然而即使这样,古堡的密道和密道里的宝藏却仍然很有吸引力,就像是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
我一边想,一边沿着长廊往前走,直到站在了自己住的客房门口为止。
在我推开房门的瞬间,忽然听见人的脚步声,由于二楼通道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那脚步声听起来很轻微。
我不经意地偏过头去,只看了一眼,立刻就怔了怔。
没想到朝这边走过来的那个人,竟然是纳兰狂妄,现在即使见了长着六个头的女鬼,我也未必会吃惊,但是蓦地看见他,我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只见他整个人显的风度翩翩,脸上始终带着种迷人的笑容。
我凝视了他一会儿,很快发现他的目光在不停地往四周围扫视,看起来漫无目的,显得很无所事事。
〈纳兰狂妄真是神出鬼没,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走动?〉
〈不过,现在还是不要碰到他为好。〉
我在心中想了想,随即收回视线,推开了客房的门打算走进去。
这时,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纳兰狂妄的声音。
“该隐,你不去找宝藏吗?”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被他吓了一跳。
我立刻转过身去,只见纳兰狂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表情十分奇异。
〈怎么搞的,纳兰狂妄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想到这里时,我轻佻地笑了一下,道:“正打算要去找宝藏呢,纳兰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记得自己以前从未和你交谈过啊?”
纳兰狂妄朝我这边走过来。
他脸上一直带着种迷人的笑容,说话的语调也始终很亲切,若无其事地道:“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