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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狂妄紧挨在我旁边,也正在打量着这条密道。
他忽然开口道:“该隐,你带着那张图吗?”
我点点头,从上衣带中取出那张地图,自空中抖开,放在眼前看起来。
才看了两眼,我立刻感觉上面杂****错的线条就像蝌蚪似的,仿佛在互相穿行着游来游去。
〈这是怎么搞的,为何会把线条看成蝌蚪,看来和纳兰狂妄一同下来是很明智的决定。〉
“纳兰,我不太会看的懂这种东西,你来看看该从哪里走。”
我皱了下眉,随手把羊皮纸递交给身旁的纳兰狂妄。
纳兰狂妄接过羊皮纸,将照明灯放在羊皮纸上面,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已经知道路了,走吧,该隐。”
他率先一步,向前面黑暗深邃的密道里走去。
我跟到了他的身后,一路上都在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现密道里虽然十分漆黑潮湿,但是通风却很好,并没有令人有呼吸不畅感。
纳兰狂妄几乎每走出二十多米,就会折亮一根荧光棒,把荧光棒扔在地上当路标。
密道里十分寂静,我只能听见自己细微的呼吸声,还有走路时发出的‘踏踏’脚步声。
或许是身旁还有另一个人的缘故,虽然我一向不喜欢进漆黑狭窄的通道里,却也不会感觉到害怕。
纳兰狂妄边看羊皮纸边往前走,照明灯在羊皮纸上面‘咯吱咯吱’的晃来晃去。
通过了五六条类似的密道后,我突然听见前面有其他人走动时发出的脚步声,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我转向纳兰狂妄,用眼神问他,他立刻就道:“古堡的密道全部相通,可能是还有其他人也走到这条密道里来了。”
接着往前走了没多久,又绕过一条几乎全是青绿色,墙壁上长满了苔鲜的密道后,我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前面是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大,里面漆黑一片。
在我手持的照明灯所能照耀到的地方,能看见周围四壁上有许多细微裂痕,一直延伸到潮湿的地面上去,在裂痕里,甚至能看见一些蜈蚣之类的生物蓦地窜进黑暗中,这些都能令人心下恻恻,使人不敢再仔细观察周围了。
黑暗的大厅中,正有五六个人在起着争执,他们手持的电筒和照明灯,不由得随着他们身体的互相撞击而发出‘当啷’的响声。
我朝身旁的纳兰狂妄看去,阴暗的光下,他的脸上显露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些人是在干什么。”
我把手中的照明灯提高,照耀向前方。
我立刻就看清楚,在几米远的前方共有五六个人,他们不知再争夺着什么东西,每个人都是满脸令人生厌的贪婪表情,互相你推我挤,样子显得十分卑下。在争斗打架的时候,似乎一个绅士也和流浪汉差不多,从外貌和神态上看不到任何差别。
〈究竟是在干什么呢?〉
我正打算靠近去看,却忽然被纳兰狂妄一把抓住。
我转过头去,疑惑地瞅着纳兰狂妄,没想到他突然摇了摇头,忽然意义不明地笑起来:“我们在这里看看他们会怎样做,可真值得期待。”
〈几个人在吵闹,有什么看的价值吗?〉
虽然我很想问一下,但是又知道像纳兰狂妄这样的人,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有他的原因,问出来反而会被看扁,同时也会显得非常愚蠢。
所以我只是在这里静静地看了下去,并没有问,也没有再走到前面去看。
前面的几个人,现在已经争斗的越来越激烈,没有过多久,就终于演变成了互相打斗,看起来像是全部丧失了理智,其中一个个子较矮的女人了一声‘找到了’后,立刻被另外一个较为强壮,孔武有力的西方人猛地推开,跌跌撞撞地摔到了一旁去。
接着,五个人又开始往一个地方挤,全然没有平时的半点风度,嘴脸看起来很丑恶。
我不由敛起了眉,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呢?
我提着照明灯,靠近了五六步,这才终于看清楚在这群人中间放置着一个箱子,这些人只是在争夺最先打开箱子的机会而已。
在不知不觉中,纳兰狂妄走近我身旁,推了推我,风度翩翩地笑道:“接着就有更好看的了。”
我疑惑的瞥了他一眼,本来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接下来立刻就明白了。
那几个人当中,最为强壮的西方人抢先打开箱子,他手中所持的电筒立刻照亮了整个箱子,即使是从我这么远看去,也能看清楚箱子中的东西,只见箱子之中,只放着一些世面上常见的塑料玩具,塑料的珠宝,塑料的钻石,以及一些各国小孩子都会玩到的玩具。
不止是我感到诧异,那个西方人,在打开箱子的一瞬间,先是满脸愕然,接着立刻破口大骂起来,骂的正是纳兰狂妄。
我刚打算向纳兰狂妄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又听见,自大厅前方的黑暗中传出了‘喀哒喀哒’的诡异响动声。
听到那种声音的一霎那,顿时有股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窜了上去。
我不由地朝纳兰狂妄那边靠了过去,戒备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纳兰狂妄本人似乎丝毫没察觉到那种怪异绝伦的声音。
伴随着那股响动声越来越大,前面几个正在互相埋怨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
刹那间,黑暗而阴湿的大厅中蔓延起一种奇怪的气氛,人们都不由自主地沉寂下来。
也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由于其他的原因,我不由自主地对纳兰狂妄道:“喂,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响动声?”
纳兰狂妄先是露出愕然地表情,随即便笑了笑,笑容显得非常诡秘。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立刻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荒诞的景象。
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响动声,不久,有两个白惨惨的东西从地面上猛地窜进大厅里来。
我定神一看,才约莫发现那是两具人类的骷髅头。
在黑暗中看来,它们每一个都有着深邃黑洞的眼窝,其中一个在前面前面,另一个则跟在它后面,后面的那个头盖骨,一直不停张合着牙齿,似乎想咬到前面的头盖骨,‘喀哒喀哒’的响声就是它张口时发出的。
这两个骷髅头行动的方式很诡异,上颚和下颚不停的接合咬动,由此向前方移进。
〈人们一个个被怪物扑杀,到最后全部都会死光……这究竟又是什么鬼东西?!〉
我低声呻吟了一声,全身发寒,毫无意识地迅速向后面腿了两步,霎时间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一部恐怖电影当中了。
我并没有发很久呆,而是立刻把手放在了身后的背包上,准备取出军用****。
不止是我,刚才还在箱子前互相推挤,互相埋怨的那些人,此时已经一边发出大叫声,一边推闹拥嚷着朝离他们最近的密道——大厅西面的那条密道中跑了过去。
这时候,纳兰狂妄却突然大笑起来,道:“看啊,这就是人,我就是最喜欢这种软弱的人,否则生活太漫长,人生又太无聊,不拿他们给自己找点乐子,人都快生锈了!”
我心中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顿时觉得纳兰狂妄是个喜欢****人性的家伙。
第二十四章
忽然,纳兰狂妄把手里的照明灯交给我,径直朝那两个互咬的骷髅走过去。
他停在两个骷髅头前面,一把拿起它们,提在双手中,又朝我这边走了回来,而那两个骷髅头,竟然还在他手中不断试图挣脱,不停的咬合着上下的鄂骨!!
我不禁向后退了两步,按耐不住心中的异样感,大声叫着:“别拿着那么恐怖的东西,我们又不是在上演恐怖片,纳兰,把那两个玩意儿放的离我远一点好吗!?”
纳兰狂妄却仍然没有停步,非但走到了我面前,还把那两个骷髅头提到我的眼前来。
纳兰狂妄笑了笑,温和地道:“你再看一眼。”
我几乎什么也没,刚准备从身上抽出枪打爆那两个骷髅头,却突然发现,它们的质地呈现出石膏的样子——只不过是两个用石膏作成的仿制品。
我顿时呆住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怔怔地道:“这……”
纳兰狂妄笑着道:“藏宝箱,这些骷髅里面有电子装置,全部都是我事先放在密道中,用来吓唬人的玩意,密道中还有不少。”
纳兰狂妄又接着道:“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喜欢不劳而或,宝藏要是那么轻易能找到,我早在三年前就找到了。”
〈纳兰狂妄这家伙,一向从来只有我吓人,今天居然会被他吓到了。〉
我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进这里来的目的。
我抬高头,用手捻着下巴,道:“我们接着往前走吧,毫无头绪自然不会找到,但是有张密道的地形图,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纳兰狂妄随手把那两个骷髅头扔到地上,那两个骷髅头互相追咬着,逐渐消失在前方黑暗的密道中。
我提着照明灯,率先走进大厅南面的密道中。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一直再往密道深处走去,越往里走,就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不时还要钻进一些密道壁上的狭小通道里。
那些通道十分狭窄,以至于人必须爬行着才能通过。身体必须紧贴在潮湿长满青苔的石壁上,只能慢慢地往前挪动,这样就可以直接感受到石壁四面的湿气,而照明灯也只能放在右手前面,边向前挪动,边把照明灯推到前面去。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就是附在石壁上的昆虫和蜈蚣,非但看着让人****发毛,有时甚至不得不从它们上方爬过去,多数是等爬出狭窄通道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条蜈蚣,再加上稀薄的空气,仿佛随时都会被堵死在密道里的错觉,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这样的路程还没走多远,我们就已经变的狼狈不堪,非但我的黑毛衣上沾满尘土,就连纳兰狂妄那件华贵的衬衫也脏的差不多了。
又爬过那样一条狭窄的密道,在进入一条较宽,能直立行走的通道后,我终于忍不住道:“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通道?”
纳兰狂妄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道:“让我再看看,很幸运,好象没有多少了。”
这时候,他身上的荧光棒似乎已经用完了,许久不见他再往出扔了。
幸好当初还多带了两个照明灯,在照明灯的印照下,前方几米远的通道若隐若现,更远的地方,则完全被笼罩在浓重的黑暗中。
我问旁边的纳兰狂妄道:“纳兰,这么深的地方你以前有没有来过?”
纳兰狂妄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道:“从来没到过,我们似乎已经走了很常一段路。”
接下来,我们两个人都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突然奇怪地道:“该隐,你那张羊皮纸里记载的真详细,宝藏极有可能就埋藏在前面的****地下室里。”
我侧着头,沉思道:“那张羊皮纸,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我的,难道竟然是真的?”
纳兰狂妄颔首道:“肯定是。”
陡然间,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既然那个老人说这张图是他绘制成的,这样说他应该也曾经到过这里,既然他到过这里,又为什么不把藏宝取走?
我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的思维变的更加清醒一些。
〈不过后来听他说起诅咒的事,还真是有些可怕。〉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前面的密道中传出来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中飘荡,越来越接近我们,我不禁感觉到毛骨悚然。
我忍不住回头看向纳兰狂妄,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并且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我小心翼翼地道:“纳兰,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话一脱口,我才发现自己说了些什么,我本来是想说些让自己轻松的话的,结果却让自己变的更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