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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一走,众臣窃窃私语,有皇后跟太子坐镇,他们也不敢大声喧哗,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欣赏的欣赏,该拍手叫好的拍手叫好。
御书房。
奔雷与西门疏潜进御书房,奔雷熟门熟路开启案桌前的关机拿走玉玺。
西门疏因喝了一杯酒,头有些晕眩,意识却特别清醒,她看着奔雷的动作,根本无需要她。“你不觉得,我跟来是多余么?”
“对我来说不是。”奔雷坚定的说道,看着西门疏,眸子流转间有一股说不出的邪魅和妖娆,他将玉玺收起,却并没有急着离开。
“你在等那个太监总管吗?”西门疏问道,隐约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儿。
“虎符不在太监总管手中,楚帝心思缜密,为人谨慎,岂会将那么重要的虎符交给身边的太监总管,万一太监总管叛变,或是被人收买,他岂不功亏一篑。”奔雷语气里隐隐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嘲讽,淡漠不屑的眼眸后隐藏着一种悲哀。
那是一种刻骨的悲哀!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拿到玉玺,而虎符却下落不明。”西门疏意识渐渐减弱,水光潋滟的眸光越来越迷离纷乱,头也晕眩的厉害。
西门疏手扶着额头,摇了摇头,不仅没减轻晕眩,反而越来越厉害。
御酒她不是没喝过,今日她也没贪杯,只喝了一杯,不至于醉倒她。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离开苍穹国之前,甘力风曾经千叮万嘱,不要沾酒,不要沾酒。
该不会甘蕊儿不能喝酒吧?
那么,喝酒后,除了酒醉后的晕眩,还有什么病症?
今晚这么重要,她若是醉倒了,岂不坏了大事。
坏东方邪的大事是小,若是坏了自己的事。。。。。。
“你喝酒了?”奔雷问出口就后悔了,他问了一句废话,只要有鼻子的人,都闻得出她喝酒了。
“只喝了一杯御酒。”西门疏扶着案桌,摇摇欲坠,脸颊出现红晕,一抹朦胧迷乱的艳色滋然而生,更是添加了一股说不出的灵动诱人。
奔雷伸手扶着她,压低声音问道:“其王。。。。。。贵妃娘娘,你还好吗?”
“嗯。”西门疏轻哼了一声,动人的眼神带着迷离的光彩。
“你的声音怎么了?”奔雷敏感的察觉到了她不对劲,她的样子不像是醉酒,反而像是中了媚药。
西门疏的脑袋也靠在了奔雷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他的颈间,带着酒的清香,刺激着人的感官。
“贵妃娘娘。”奔雷有些紧张起来,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不正常,而她的样子不就是中了媚药吗?
“别担心,我没事。”西门疏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疲惫在奔雷的耳侧响起,与之前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带着一股致命惑,却也不得不让人担心。
奔雷从腰间拿出一颗醒酒药,喂进西门疏嘴里,药入口就化。
倏地,奔雷嗅到一股危险正朝这里逼近。
“不妙,我们暴露了。”
“确切的说,是掉入别人的陷阱里。”西门疏勾起嘴角,如绽放的罂粟毒花,既然是别人挖的陷阱,就不会拿真玉玺冒险,西门疏从奔雷手中夺走玉玺,扯开包裹着玉玺的明黄色锦布。“假的。”
她一眼便认出,记得端木夜跟她说过,真正的玉玺缺了一角,是他小时候不小心摔掉的。
奔雷来不及确定她的话真假,御书房的门被推开,老皇帝领着一批御林军走了进来。
“大胆东方倾阳,敢偷传国玉玺。”苍劲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老皇帝手一挥。“将那个男人给朕就地处死,将东方倾阳关进天牢,朕要东方邪给楚南国一个解释。”
西门疏原以为奔雷会带着她,一起杀出重围,就算杀不出,也会带着她垂死挣扎,岂料,奔雷完全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丢下她独自逃之夭夭。
奔雷的轻功很厉害,逃命更是有绝招,好似他早就预到他们会被发现,没有恋战,施展轻功逃脱。
西门疏头晕目眩,意识也面临崩溃,最后,眼前一黑晕倒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知情,等她醒来,已经在天牢里了。
十八王府。
“小皇叔,你总算是回来了。”端木凌然翘首以待的站书房里,见到端木夜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端木夜看了他一眼,拉过端木凌然的身子,走进书房,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你最好冷眼旁观,独善其身。”
“这么大的事,我能冷眼旁观吗?能独善其身吗?”端木凌然急得头发都快白了,她居然趁这次宫宴,溜进御书房盗传国玉玺,还被父皇逮了个正着。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此事必有蹊跷,只是人赃俱获,她百口莫辩,他们连见都未见她一眼,便被父皇关进天牢,在东方邪没给楚南国一个交待前,不许任何人探视。
天牢,那是什么地方,他可待过一段时间,他可不指望,那些牢头能像照顾他一样照顾她。
“小皇叔,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一旦错失,便追不回,若是等到悲剧酿成,你再后悔也枉然,小皇叔,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是和亲公,后台是苍穹国,只要东方邪一天没给出解释,你父皇就不敢动她,除非他想跟东方邪撕破脸。”相比端木凌然的担忧,端木夜却平静的多。
他在暗中跟着,确定她被安全送进天牢,确定她在天牢里不会受到酷刑,他才离开。
他要夺回皇位,根本不需要她帮忙,让她暂时待在天牢里反而更安全,他也可以毫无顾及,放手去做。
“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端木凌然恍然大悟,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绷紧的心弦这才放了下来。“对了,小皇叔,父皇说她还有个逃掉的同党。”
端木夜浓眉微微锁紧,冰冷的脸颊紧绷,修长的手指揉揉眉头,他自然知道,她的同党是谁。“凌然,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回太子府,该做什么做什么?”
他不会让她在天牢里待太久。
“小皇叔。”端木凌然看了一眼端木夜,担忧的说道:“恐怕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她为什么会去盗玉玺?还有同党,显然这不是突然兴起,而是运筹帷幄深思熟虑过。”
端木夜薄唇紧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傲的气息,他知道端木凌然在担心什么,沉默良久,端木夜伸出手,搭在他肩上拍了几下,沉声说道:“凌然,你会成为一代明君。”
“小皇叔。”端木凌然惊愕不已,心没来由的慌了起来。
小皇叔不会莫明其妙的说这句话,要么他放弃了,要么他展开行动了,无论是那一种,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凌然,你是太子,将来做个好皇帝,是你的责任。”端木夜扣住他的肩膀,又拍了几下,迈步向外走去。
端木凌然望着他的背影,黑色的锦袍,黑色的发丝,在月色的映射下,欣长的身影是那样的寂寞而萧瑟,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定?
“小皇叔,你到底下了什么决定?”一边是小皇叔,一边是父皇,端木凌然陷入两难的绝境。
其王府。
奔雷坐在椅子上,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端木凌瑾,那凌厉的目光,让他感觉铺天盖地的寒风刺骨吹来。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端木凌瑾寒声问,他知道奔雷的身份,东方邪潜伏在楚南国的棋子,即使知道他们的身份对立,自己还是爱上了他。
奔雷不语,倏地,下颔传来一阵痛意,端木凌瑾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的钳住着他的下颔,狠狠地捏着,像是要将他的下巴捏碎。
对上他一双冰冷又喷着怒火的深邃,眸底最深处却闪过转瞬即逝的痛楚,奔雷依旧沉默。
不想骗他,但她真正的身份,更不能让他知晓。
在端木凌瑾跟东方邪之间,他一直都选东方邪,否则,他也不会去盗玉玺。
明知那是假的,是楚帝设下的圈套,他还是将她带进圈套里,帝君下达的命令,就是想办法让楚帝将她关进天牢里,端木夜要行动了,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只有天牢才安全。
帝君跟楚帝合作过,对楚帝有些了解,她是和亲公主身份,楚帝不敢伤她分毫,除非他想公然挑起战争。
在这件事情上,帝君跟端木夜态度不谋而合。
突然,端木凌瑾冷声失笑道:“奔雷,我到底哪儿比不上他,我以赤诚之心待你,你却将我一颗真心践踏,你肆意挥霍我的爱,在我面前有恃无恐,无非是仗着我爱你,奔雷,你就不怕我对你的爱,终有一天会因为累而殆尽吗?”
奔雷身体一僵,他的话像一根根针直扎进心里,却看不见伤口,闷闷的剧痛压抑得快要窒息,冷冷一笑。“你深知我的心,为什么不放下?执着一个对你无心的人,终究是苦果,凌瑾,放下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端木凌瑾目光一怔,眼中闪动着彻骨的痛意,用一种寒透心的语气问道:“你这样对我公平吗?”泰着就众爱。
爱了,若是说放下便能放下,那还是真爱吗?
“这世间本就存在着不公平。”奔雷撇开目光,从来不曾想过,他有一天会问自己,对他公平吗?
“是吗?”端木凌瑾猛力的将他拽进自己怀中,贴面伏耳,似诅咒般哑声低语:“你要我痛苦不堪,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是一体,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将你拽入其中,承受锤心刺痛的煎熬折磨。”
“你这又何苦?”奔雷叹口气,对端木凌瑾,自己给不了他的爱,却感激他,如若不是他,恐怕他跟叶儿身份暴光那日便亡了。
叶儿,他唯一的妹妹,这么久他都未找到她,她到底去了哪儿?
不知为何,每次想到叶儿,他就有种生离死别的痛。
闻言,端木凌瑾邪魅一笑,而眼中带着森冷的寒意。“你记住,你是本王的,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话音未落,端木凌瑾猛的俯下身,吻住他的薄唇,奔雷一愣,推开他,蓦地将头一偏,唇从他脸膛划过,落到了他的耳垂上,浑身如被雷电击中一般,一阵激灵,脊背更是绷得死紧。
这一举,不但没激怒他,反而让他一阵喜悦。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到处充斥着发霉与锈铁的气息。
牢房外,点着一盏油灯,光线黯淡,勉强能看清楚四周。
西门疏躺在草席上,秀眉紧蹙,额际的汗珠不断滚落,胸口发闷,头好晕好烫,全身无力,忽冷忽热,意识也模糊。
守着天牢的四人,在一旁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好不惬意。
突然,一抹黑影闪过,将四人击晕,取下一人腰间的钥匙,将锁打开。
“蕊儿,醒醒。”端木夜凤眸里溢满担忧,先为她把脉,确定她没生命危险,才松口气,将抱在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
药效发挥得很快,西门疏并没有醒来,而是昏睡。
“你这身子不能沾酒,还敢饮御酒。”端木夜庆幸他今夜跑来天牢看她,否则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没来,她将如何煎过。
她身子本就弱,加上喝了酒,天牢潮湿,寒气攻心,这就生病了。
这也是他的失误,居然不知道她不能沾酒。
“木夜。。。。。。木。。。。。。笑笑。。。。。。安安。。。。。。”在西门疏生病时,虚弱时,她都会喃喃叫着他们的名字,这三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她最脆弱时就会叫他们。
这一次,听她叫她跟东方邪女儿的名字,端木夜破天荒的没动怒,那是她的女儿,其实也没那么难接受。
就像她能轻易接受笑笑,而笑笑也喜欢她。
端木夜用衣袖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骨节分明的大手,随着她颈后的细腻肌肤,缓缓而上,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披散的发丝。
他喜欢将手指插进她轻顺的发丝里,挑起一缕放到唇边轻吻,幽然的淡淡香气,在鼻间无声弥漫,令人心旷神怡。
“木夜。”耳畔传来她叫自己的声音,端木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