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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为妃 作者:黯默-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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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内力,他明明知道。。。。。。
用自身挡,比他与之对掌,更令她受伤,用自身挡,伤的是心,与之对掌,伤得只是身,疼痛深入骨髓。
“大少爷。。。。。。呲!”阿秀撑起身,却引来腰间一阵剧痛,她是真的受伤了,东方倾阳那一掌,重重的撞在大树上,岂能不受伤,她之后以强忍着痛,是想看他们决裂。
大少爷为了她,与东方倾阳决裂,这就是她的目的,再痛她也要忍着,让他们之间的误会像西湖的江水般,汹涌澎湃,绵绵不绝。
“大少爷。。。。。。你。。。。。。没有事吧?”因强忍着痛,苍白小脸纠结起来,艰难的抬起手,纤细的手抹着甘力风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甘力风面无表情,拉下她为自己擦拭着嘴角血迹的小手。
倾阳这一掌,虽要不了他的命,却也能让他受内伤,况且,他没有运气抵抗。
“力风。。。。。。我。。。。。。”东方倾阳想解释,她不是故意的,伤他比伤自己更让她痛。
可是吐出“我”字,在看到甘力风握住阿秀柔荑的大手,话顿时戛然而止。
“满意了吧?解气了吧?如果还不解气,你尽管再出手,我发誓不会还手,也不会用内力抵抗,直到你满意解气为止,但是,我也保证,只要我不死,你别想伤她。”甘力风神色冷漠的看不出表情,他并没用强势而犀利的字眼,却让东方倾阳浑身如同掉进了万年冰窟一般。
他的发誓,他的保证。。。。。。
“大少爷。。。。。。肚子。。。。。。好痛。。。。。。啊。。。。。。”阿秀适当的出声。
“再忍一会儿,于南马上就将大夫请来。”甘力风只看到东方倾阳朝她腹部打了一掌,却听不懂其中暗藏玄机。
东方倾阳却听懂了,嘴角那抹凄怆的笑带着讥讽。
她肚子好痛,无疑不是在告诉自己,她腹中的孩子,她跟甘力风的孩子,呵呵!刚刚自己那一掌虽只用了三成的内力,却够让她流产,况且,她在树上撞击那么大。
孩子保不住了吧?孩子。。。。。。腹部的痛,让东方倾阳脸色愈加惨白,捂住肚子,双膝一软,跪在雪地上。
“力风,救。。。。。。”东方倾阳一脸痛苦之色,她想让甘力风救孩子。
然而,甘力风却打断她的话。“你根本没受伤,做戏给谁看?”
如果她有半点受伤,她刚刚那一掌不会如此强悍,看着怀中愈加虚弱的阿秀,来不及等于南带着大夫来雅香阁,甘力风抱着阿秀转身,阔步朝院外走去。
“你根本没受伤,做戏给谁看?”他不相信她,他说她在做戏?东方倾阳整个人僵硬了,双目睚眦,难以置信的望着甘力风抱着阿秀决然走出院子的背影,那么坚决,那么果断。
浑身压抑不住的颤抖,跪在雪地上的双膝僵的痛着,冷意从膝盖处窜起,迅速流窜到四肢百骸,冰冻刺骨的痛着。
“甘力风。”东方倾阳趴在雪地上,狠狠喘息,抬头死死的盯着甘力风的背影,情绪瞬间崩溃了,嚷着叫着,吼得声嘶力竭。“甘力风,你给我站住。”
然而,甘力风脚下一顿,却没有停下之意,在甘力风跨出院子门槛儿之前,阿秀目光越过他的手臂,直射在跪在雪地上的东方倾阳身上,带着血迹的嘴角微微扬起,得意之色展露得淋漓尽致。
“你输了。”阿秀用嘴唇,无声的对东方倾阳说道。
大少爷相信了自己,而不是相信她,所以这次自己赢了。
高贵的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一个卑微的丫头。
接收到阿秀的挑衅,东方倾阳的身子重重一颤,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宛若石化的雕像,承受着心痛与心碎徘徊的痛楚,瘦削的肩颤抖着,不知是冷,还是痛,惨白的脸色比飘纷的雪花还要透明,寒意渗进身体,冷到心窝里。
东方倾阳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视线糊涂一片,无尽的黑暗笼罩而来,让她在黑暗中找不到一个光明的出口。
阴沉的天,阴冷的风,纷飞的雪,无边无际寒冷。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东方倾阳喃喃念着,她并不贪心,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痛。
这是她的报应,还是惩罚?
胡易爱她,而她却不爱,她爱甘力风,而甘力风却不爱。
想到坐上凤辇那一刻,淑太妃在她耳边说的话。“倾阳,听母妃一句劝,逼来的婚姻并不长久,你六皇嫂西门疏跟你六皇兄就是前车之鉴,倾阳,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的回答是。“母妃,我并非一意孤行,而是深思熟虑,六皇嫂的悲,不会在我身上重演。”
淑太妃叹口气,沉重的说道。“希望你别后悔。”
当时,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六皇嫂的悲,不会在她身上重演,成亲才两个月不到,她就感觉到在她身上重演了。
六皇兄跟六皇嫂的婚姻,至少维护了四年,她现在连能维护四个月的把握都没有了。
四天后,甘力风执着要纳秀阿为妾,她真阻止得了吗?她真能以死相逼吗?甘力风还会受她逼迫吗?
在甘力风面前,她本就没信心,现在越来越没了。
腹部的痛意越来越烈,让东方倾阳已经痛得麻痹的意识渐渐恢复,涣散无焦点的视线也集聚,东方倾阳艰难的从腰间拿出随身携带的药,颤抖的手拔开木塞,陶瓷瓶倾斜将药丸倒进手心,然而,无论东方倾阳如何用力,瓶中倒不出一颗药丸,这才想起,在昨夜她便将药服完,本想今日去找胡易要,却碰巧雪儿今日离开,她去相送,回来又被阿秀引到此处,忘了去向胡易讨药。
颤抖的手拿不住药瓶,从手中滑落,东方倾阳茫然了,腹部剧烈的痛,让她心慌缭乱伴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东方倾阳惊惶的狠狠揪住腹部上的布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僵在的坐在雪地上。
这样的姿势,不知维护了多久,直到抽痛的腹部变为绞痛,她甚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急于流出她体内。
东方倾阳低眸,双腿间不断流出汩汩鲜血,渗透那厚厚的衣料,鲜血蜿蜒流在雪地上,鲜红妖治的腥红,异常妖异,在雪白的雪地上,煞是怵目惊心,异常的刺眼。
腹部强烈的痉&&挛,浓烈的血腥味席卷进她鼻翼,东方倾阳不喜欢血腥气息,稍微浓一点,她就觉得胃部绞痛,然后是一阵阵的恶心。
这次她没吐,因为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要从自己身体里离开。
“孩子,别离开,求求你,别离开娘亲,是娘亲的错,娘亲不该。。。。。。”畏惧萦绕着东方倾阳,她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求孩子别离开自己。
孩子才在她身体里待了三个月,不能就这么离开她,如果这个孩子失去了,她不知道如何再坚持下去,孩子的到来,是鼓励她坚持下去的勇气,如果上苍要把这份勇气收回去,她该怎么办?
“来人,来人。。。。。。力。。。。。。”想到甘力风抱着阿秀决然离开的背影,东方倾阳戛然而止,那天甘力风残忍的话再次席卷而来,他不会来救自己,他只当阿秀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说过,阿秀也能为他孕育子嗣,他的第一个孩子不一定非要从她腹中孕育。
这里不是北苍国,在正室没诞下继承家业的子嗣前,侧室是没资格孕育孩子。
“春。。。。。。菊。。。。。。春。。。。。。救我。。。。。。”在这时候,东方倾阳才知道,她能求救的人只有春菊。
东方倾阳虚弱的求救,虽然声音却只能回荡在院中,在这时候,谁会来雅香阁。
“孩子。。。。。。坚持住。。。。。。有娘亲在,娘亲一定不会让你有事。”坐着等死,不是东方倾阳的作风,无论在如何环境下,她都不会只是坐着等人来救,那样只是坐着在等死。
靠人不如靠已。
她的声音太虚弱,就算这时候有下人路过雅香阁,也不会有人听到,更别说进来救她。
东方倾阳想撑起身,却使不上丝毫的力气,吓体的鲜血汩汩的往外流逝,仿佛要流干她身体内最后一滴血。
“春菊。。。。。。救。。。。。。”东方倾阳双手抓在雪地上,艰难的往院门口爬,一点一点的爬,身后拖出一地鲜红的血,有些甚至与雪凝结在一起,白与红,溶合一起,极致的妖艳。
有一种爱,不是折磨,也非煎熬,而是受伤后,无人问津,只能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悄悄地舔拭着伤口。
她对甘力风,就是这种爱。
浑身被冻得僵硬,失去了所有意识,就连痛也冻结,东方倾阳依旧永不放弃,僵硬而机械的爬,可是,她毕竟是人,意志再坚强,也抵抗不了身体虚弱。
直到最后一丝力量耗尽,东方倾阳才停止爬动。
“我恨你。”在晕厥之前,还是逼出东方倾阳对甘力风的恨意。阳的果看少。
她爱他,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怨不得任何人,但是,在这一刻,心中对他的爱,化为了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烈。
东方倾阳阖上双眸,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流淌在凄楚而绝望面容上,如同一朵本原鲜艳夺目却在瞬间枯萎的花朵。
死亡的气息冰冷的笼罩在这所院子里,抬头凝望苍穹,一只霰雪鸟盘踞在上空中,一声一声的悲鸣,竟然是那么凄凉,与悲凉。
胡府。
胡易坐在书房,翻阅着医书,突然,眼皮跳得厉害,心猛然一紧,骤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
“倾阳。”胡易反射性的觉得是东方倾阳出事了,没有丝毫迟疑,丢下手中的医书,冲出书房。
胡易速度跑出胡府,却在大门撞上一个人。
“哎哟!”一个身穿宫装的宫女,按住撞痛的额头,欲指控那个不长眼睛撞她的人,待看清是谁,立刻上前将他抓住。“胡御医,快快快,跟奴婢进宫。”
“小怜,你放开我,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进宫。”胡易拉扯着紧拽着他衣袖的宫女,他认识这宫女,她是甘甜儿的宫女,他被关在天牢里时,甘甜儿经常来看他,陪他聊天解闷,那时候他才发觉,其实甘甜儿还是有善良的一面。
小怜见胡易不愿跟她进宫,急切的说道:“娘娘晕倒了。”
“什么?”胡易惊呼出声,眸中瞬间腾升起一抹担忧,没再犹豫跟着小怜进宫。
倾阳的事,只是他预感,而甜儿却真的晕倒,或许,他那股莫名的不祥预感是因甜儿,而非倾阳,等他先进宫里,看了甜儿的情况,再去将军府看倾阳。
倾阳跟她腹中的孩子,让他很担心,没亲眼见到她平安,他放不下心。
延禧宫。
胡易给甘甜儿请完脉,将她的手放进被褥中,说道:“甜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身子太虚弱,才会晕倒,待臣给您开副补身子的药膳和安胎药,平时注意营养便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
“胡易,这里没外人,不用拘谨,叫我甜儿就行了。”甘甜儿睁着美目望着他,一抹炙热的情愫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她喜欢听他叫自己甜儿,不喜欢听他叫自己甜妃娘娘,甜儿亲昵些,可以让她忘了彼此的身份,甜妃娘娘提醒着她自己的身份。
“这是延禧宫。”胡易提醒,延禧宫可是淑太妃的寝宫,淑太妃大多时候都在佛堂,很少回延禧宫就寝。
“这些日子淑太妃都忙着,倾阳公主跟驸马的事抽不出身,她都几天未回延禧宫,连王嬷嬷也伴着她在佛堂,她们没时间顾及我。”甘甜儿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甘甜儿也不敢背着淑太妃让胡易进宫,当然,若是被发现,她也有说词,胡易是御医,而她又怀着龙种,让胡易为她请脉很正常。
胡易深幽的目光渐渐染上了淡淡的沉郁,随即点头,欲起身为她开药方,却被甘甜儿拽住他的衣袖。“甜妃。。。。。。甜儿。”
“留下来陪我说说话,行吗?”甘甜儿望着他,眼眸泛着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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