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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个孩子,孩子出生一后,他再也不让她生孩子了,心疼她生产之痛,也心疼自己忍欲之苦。
九儿回到皇宫,先跑去御书房,端木凌然却不在御书房。
寝宫,九儿转身朝寝宫的房向跑去,经过御花园,见安安蹲在地上,身后站着影。
九儿走到安安面前,小家伙还没发现她,见影也没提醒安安的意思,埋首看着小家伙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见地上爬着数不清的蚂蚁,故意问道:“安安,你在看什么?”
“九儿姐姐。”安安一听九儿的声音,欢呼雀跃起来,安安扑进九儿的怀里。“九儿姐姐,你去哪儿了,安安担心死了你。”
九儿稳住摇晃的身子,心里划过一阵温意,安安担心她,虽说被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担心,很是没面子,但在楚南国,这个陌生的国家,九儿不觉得丢脸,反而觉得温暖。
“我去灭狐狸精去了?”九儿小手握成拳,眸光里满是战斗的决绝。
“狐狸精?”安安茫然,满是疑惑。“九儿姐姐,狐狸精是什么?”
“狐狸精就是。。。。。。”九儿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安安还这么小,她不能让他这么小就接触到狐狸精。
“嗯。”九儿想了想。“狐狸精就是长大的狐狸。”见安安还是狐疑的望着自己,九儿果断的指着影,说道:“不信你问影。”
“影叔叔,狐狸精就是长大的狐狸吗?”安安头转向身后的影,不耻下问。
影嘴角一抽,九儿朝他拼命的眨眼睛,典型的要他说慌骗小孩子,考虑到九儿有可能是他们的皇后,影只能寐着良心点头。“是。”
安安信了,又问道:“那你灭了吗?”
“当然灭了,我一出手,绝对不留活口,不然我怎么才回来呢?”九儿昂首挺胸,拍着胸脯很是豪迈。
“为什么要灭?为什么不捉回来给我。”安安郁闷了,他还没见过狐狸。
“小子,做人要知足,你已经有了貂儿,不能太贪心,贪心的下场是一场空。”九儿牵着安安的小手说教。“知道了吗?”
“知道了。”安安点头。
“大叔呢?”九儿问道。
“在寝宫。”安安随口说道。
九儿突然停下脚步,脑海里闪过一道精芒,突然将安安推给影。“安安,你陪影叔叔在这里再玩一会儿,不许跑来打扰我的跟大叔,不然下次我不带你去见笑笑了。”
没给安安点头的机会,九儿飞快的朝寝宫的方向跑去。
安安嘟着小嘴,很是不解的望着九儿消失的身影,仰头问向影。“影叔叔,九儿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去打扰她跟哥哥。”
影嘴角一抽,对他们的称呼真是很无语,九儿叫皇上大叔,而安安叫皇上哥哥,也叫九儿姐姐。“不知道。”
安安失望的垂下头,他没再问影了,在他看来,影除了武功高之外,其他一无事处,问什么他都不知道。
影很是冤枉,主子的事,他敢乱嚼舌根吗?
九儿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正当她徘徊在门外时,一个宫女扶着另一个宫女一瘸一拐,一看便知崴到脚了。
突然,九儿脑海里灵光一闪,若是她崴到脚了,大叔会不会担心她。
她很不屑伤自身,博取同情,偶尔为之也无伤大雅,她也可以试探出大叔关不关心自己。
可是她怕疼啊!不管了,为了将大叔手到擒来,忍点痛算什么?
九儿走到台阶上,眼睛一闭,身子向后仰,放逐自己。。。。。。
“啊!”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云霄。
闻声,房间里的端木凌然冲了出来,便见九儿坐在石阶上,双手抱着脚。
“怎么了?”端木凌然冲上去,蹲在九儿面前,温润的嗓音里满是担忧。
“我。。。。。。呜。。。。。。我脚踢到石阶上了。”九儿痛得哭出声,可怜兮兮的望着端木凌然,想要得到他的关心,这代价对她来说真的太大了。
她本想让自己滚下台阶,磕着碰着哪儿就不知道了,最后她还是狠不下心对自己,气恼之下,脚往前一踹,谁知上台阶,脚硬是踢到台阶上了,痛得她都快晕过去了。
“我看看。”端木凌然坐了下来,抓过九儿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啊!轻点,轻点,痛。”九儿伸手想将自己的脚救回来,却被端木凌然阻止,九儿委屈极了。“真的很痛嘛!”
“知道痛了?谁叫你走路不小心点。”端木凌然瞪了她一眼,轻柔的握住她的腿腕,轻轻的捏了一下,还好不是崴到脚。“没扭伤脚腕,应该是撞到脚指头了。”
端木凌然脱掉她的鞋,引来九儿痛叫声,果不其然,大拇指上的白色袜子都被血染红了。
准备脱她的袜子时,九儿死活不干,刚刚脱鞋都痛得她半死,怎么可能让她脱袜子。
“等血干了,袜子粘到伤口上,届时更痛,好比脱了一层皮。”端木凌然拧了一下眉,这丫头怎么这么怕痛。
“我不要你,我要白练。”九儿拍打着端木凌然的手,就是不让他脱自己的袜子,现在的她后悔极了,哪儿还会去想他担不担心自己,早知道会这么痛,她的下场会这么惨,才不会傻到做这些事。
都见血了!
端木凌然嘴角一抽,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你得了绝症吗?还白练咧!”
“我不管,我就是要白练。”九儿耍起她娇纵的皮脾了,谁让她痛,她管你是谁,什么气都往谁身上撒。
寝宫内,九儿坐在榻上,抱着脚不停的吹着气,希望能减轻疼痛。
伤自己引来同情,这个蠢事她再也不会做了。
“皇上。”李御医背着药箱走进来,朝端木凌然恭敬的叫道。
端木凌然看了一眼李御医,目光落到九儿身上。“白练我是没本事请来,御医我这里很多,李御医是宫内医术最精湛的御医,你要不要给他看,你自己看着办。”
九儿看了一眼李御医,又看了一眼端木凌然,她真的没得选择了。
不管了,先治住痛再说。
“轻点。”九儿胆怯的伸出脚,她信不过大叔,但她信得过御医,她是很想让大叔给她治,可是大叔不会医术,她已经犯了一次傻,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李御医将药箱放在一边,一个宫女给他搬来凳子,李御医坐在凳子上,九儿的脚放在他腿上,先拿剪刀剪破袜子,洒了点药水在贴在伤口处的袜子上,李御医在揭走袜子时,九儿只感觉到一点痛,却没刚刚被端木凌然脱鞋时那么痛。
“哎哟。。。。。。唔。。。。。。”九儿还是忍不住叫出声,端木凌然将一个苹果塞到她嘴里。
“咬它发泄。”端木凌然温润的嗓音对着李御医说道:“没事,继续。”
李御医微一动她的大脚指,九儿就疼得忍不住叫出声,飘远的理智也回笼,她这么做是想引起他的关心,她痛是痛了,他的关心她还没感觉到。
余光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端木凌然,九儿立刻禁声强忍住,那种明明很痛,又故意逞强装不痛,秀丽的小脸扭曲起来,比她痛得哇哇大叫更令人心疼。
端木凌然拧眉,突然之间,他宁愿她痛就叫,也好过这样强忍着。
“是不是疼得厉害?”端木凌然坐到她旁边,扶住她的柳腰,一脸的忧心。
“不疼。。。。。。咝。。。。。。”九儿很想说不疼,可是真的很疼。
“痛才会长记性。”端木凌然将她揽入怀中,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己,因痛额头已沁出丝丝细汗,端木凌然心中划过莫名的情愫,拿过一旁的锦帕将她额头上的冷汗轻轻拭去。“李御医伤势如何?”
“回皇上,九儿姑娘只是踢裂了大指头的指甲,伤势无碍。”李御医如实回答。
“什么?踢裂指甲?”九儿倒吸一口气,吼道:“指甲都裂开了,你还如此轻松的说伤势无碍,不是自己痛,所以再厉害的伤你也会说无碍,现在痛的人是我,是我,呜呜呜,我要痛死了。”
这次的疼痛怕是躲不过了,这次也让她吸取了教训,她再也不敢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了。
“还有力气吼人。”端木凌然敛起那莫名的情愫,狠狠的瞪了九儿一眼,看着李御医命令道:“李御医不用顾及,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该上什么药就上什么药。”
就她这尖叫声,刺耳极了,百里之外都能听到,听到她的尖锐的痛叫声,端木凌然反而松了口气,痛时就叫,能减轻痛楚,强忍着会憋出内伤。
“是,皇上。”有了端木凌然的话,李御医也不在迟疑了,他也怕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间,又担心上药时刺激到伤口,她又哇哇大叫痛。
“大叔,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怪我,你不关心我。”九儿委屈的哭了,抱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胸膛,心里却想着,大叔的怀抱真温暖,真有安全感,她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抱大叔。
“我若是不关心你,会给你请御医吗?早就让你自生自灭了。”端木凌然低眸看着怀中人儿,感觉到她微颤的身子,眸底划过一丝心疼,环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
闻言,九儿沉默下来,房内静得有些压抑。
药味伴随着她身上的百合清香扑鼻而来,刺激着端木凌然的感官,与她隔着安安睡在一张床上一月有余,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百合清香,不知为何对她有种眷恋,他已经习惯闻着这种香味睡觉,似乎有安神的神效。
昨夜她一夜未归,失去了那清香的催眠,他居然失眠了。
李御医先是清洗伤口,等血清洗干净,才见指甲只要肉上挂了一点点,苍劲的脸上溢满担心,他不敢下药。“皇上。”
“何事。”顺着李御医的目光落到九儿受伤的脚指上,见那欲掉又不掉的指甲,顿时吸了口冷气,踢得这么重,怪不得这丫头叫得这么惨。
低眸看着怀中人儿,泪浸透他胸前的衣衫,这丫头在默默流泪,因痛身子在他怀中瑟瑟颤抖,满眼的担忧与心疼。
“若是九儿姑娘再踢重一点,指甲就会被她踢掉,指甲掉了还好处置,像这样要掉不掉,很难处置,若是不将指甲扯掉,是不可能再与肉贴合在一起,伤势也不会那么快好,随时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指甲,又是一阵剧痛。”李御医说道,皇上没开口,他不敢擅做主张。
指甲是扯掉,还是就这样,还得皇上决定,直觉告诉他,九儿姑娘有可能是他们的皇后。
九儿因痛,没听清楚李御医的话,端木凌然却一脸为难,硬是把挂在肉上的指甲扯掉,该有多痛,这小丫头承受得了吗?不被痛晕过才怪。
见端木凌然沉默不语,御医恭身叫道:“皇上。”
“朕来。”端木凌然曲指,点了九儿的穴,九儿失去意志倒在他怀中。
虽说治伤时,人在清醒的时候效果要好些,还可以提醒她,下次小心点。
他还是心疼她,不忍心见她疼,与其让她被疼晕,不如他点她的穴。
李御医看着一脸郁色的端木凌然,眸中闪过震惊之色,同时也担心的问道:“皇上,你可以吗?”
“废话,把夹子给我。”端木凌然将九儿放平在榻上,叫来一个宫女照顾她,将袖口稍稍挽起了些,见李御医还傻愣着,顿时不悦。“你还愣着做什么?夹子给我。”
“臣该死。”李御医立刻回神,从药箱里找出夹子,在燃着酒的碗里消了下毒,才双手将夹子奉上。
端木凌然接过夹子,沉声吩咐道:“把止血药,跟外敷的伤药,还有纱布准备好。”
李御医毫不敢怠慢,他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
万事具备,只欠拔了。
端木凌然睨了一眼九儿,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夹着指甲的手微颤着,拿刀他的手都不颤抖,现在居然颤抖起来。
心一狠,眼一闭,手下一用力,指甲生生被拨下,血瞬间涌出,延着她的小脚滴在地板上。不用端木凌然吩咐,李御医立刻上前,先洒止血药,再是外敷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