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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眼瞟了瞟秋宁,见她一脸向往的看着自己。宗宗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衣角。
其实也不是她小气,只是总觉得不想把凤九送的东西拿出来招摇。那个指环每每挂在胸口都感觉甚是踏实。
反正看一下也没什么关系的吧!她这样想着,自己没少吃人家的零嘴,云雾说过,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她也觉得或许用在这事儿上这个形容没那么恰当,但是。。。闭了闭眼,壮士割腕一般的拉出自己的同心,一脸的决绝。
“就是这个,给你看看吧。”
秋宁见她一副自刎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凑上近前看着,那是个通体血红的指环,只有尾戒一般大小。
但是颜色却是火一般的艳红,环上刻着凤啸九天,凤颈轻扬,栩栩如生。那指环通体晶莹剔透,轻晃一下,里面的红色居然在轻轻流动,在光照下显出一圈七彩的光晕。
那穿过指环的项链也不是凡物,自己见识短浅,也不知是何所制。颜色是水一般的透明,只觉入手冰凉,仿若一条溪流清凉的穿手而过。不禁深深喟叹。
“好漂亮啊!”
宗宗满眼被夸奖的小满足,扬着小下巴一脸得色。
“那是当然,这法宝是我师父送我的,里面的凤血是朱雀战神的灵血,能互通心智的。那链条是取自三十四重天外天的死水所制,能清神识,洗魔性的。”
秋宁一听,激动的不行。朱雀的灵血,那可当真是极珍贵宝物,旁人莫说是得了,就是看上一看也是万分荣幸的。却不知这挂链居然还能洗清魔性。
心想,若是真得了这个,能让大师兄驱除了体内魔性,或许一切都会恢复如从前般。然后再让他去求得师傅的原谅,介时,即便是虚空谷不能容他,自己也可陪他归隐山林。
不自觉红了脸,也知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踟蹰半天,唯唯诺诺的道:“宗宗,能不能把你这法宝,额。。。拿下来借我看看。”
宗宗闻言,脸色变了一变,抬手就把吊坠拉回去,一脸的不乐意。
秋宁觉得尴尬,两人一时大眼瞪小眼都没说话。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致远却是另一番心思,他早听清了她们的谈话。上古法宝同心,几回魂梦与君同,尽孝勤把银缸照,恐是相逢在梦中。这法宝是当年战神朱雀赠与爱妻的,宝物成双,想来另一个,定然是在凤九手中。
心下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主意,早就听闻凤九甚是在意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如今一看,果然不错。
只一样,这同心可不是一般的法宝,只要戴着的人灵气不死不散,挂在身上便可被对方感知到。而且凝神聚气便可彼此互通心智,若不在她身上取下同心,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会被找到的。
心底盘算了一番,故意清咳出声
“咳咳,宁儿,你就莫要勉强上仙了。那法宝定然是极珍贵的,怎是我等凡夫俗子能随意看得的。”
床上的帐帘依旧拉的密密实实的,宗宗只能透过光线看到一个瘦弱的剪影,轻轻咳嗽着,略有些歉意的道:“上仙见谅,这事都是我不好,我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想着能在下山前看看传说中的法宝是什么摸样,也好回去说个村里的人听听。”
而后有些低低的说:“上仙莫要误会了宁儿才好,那法宝,我隔着帐帘便能看到那七彩的光晕,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说完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清咳,宗宗看看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秋宁,又看着帐子里的剪影,觉得自己挺不好意思的。
人家不过是想看看嘛,自己再要推脱倒实在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于是大气的图宗宗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到床边,摘下颈上的项链,将手伸到帐内。
“额。。。那你便看看吧!也没什么的。”
谁知将将伸了手进去,腕间便传来一阵刺痛,本能的松了手,手中的项链就被夺走了。惊怒间,刚要撩开帐帘,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在秋宁的惊呼声中,感觉自己被迅速吸进了一个漩涡里,没了意识。
秋宁眼见着宗宗被收入乾坤袋内,不可置信的看着致远,惊怒道:“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就见他把同心揣到怀中,掂了掂手中的袋子,一脸邪肆“做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顿了顿,走上近前,抬起手指在她白皙的脸上轻划过,语气暧昧。“当然了,若你能当没看到,师兄也是很高兴的,我的好师妹。”
秋宁气急,一把甩开他的手就要拔剑,不想手肘处早已被致远怎么拔也拔不开。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
致远一脸调笑,斜睨着她,亲昵道:“我早就不人不鬼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小笨蛋。”伸出舌头,顺着她的耳根轻扫“你生气的样子,真是越发迷人了,过去我怎么没发现呢。恩?”
秋宁浑身发着抖,气得双唇哆嗦,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恨恨的说道:“我只恨当初一时不忍,没能杀了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根本不配站在清谷这样干净的土地上。”
转过身面对他,一脸决绝。“是我天真,整个虚空谷的弟子都明白的道理,我居然不懂。大师兄早死了,许致远死了!他死了!!杀了我吧。杀了我!!!”
秋宁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嘶吼出声。致远无法,怕喊声惊动了四周,只得一击在她颈后,敲晕了她。
怀里的女子神情那样脆弱,脸上还有未尽的泪痕,但表情却是倔强的决绝。她,当真是,恨极了自己吧。
自怀中拔出利刃,刀尖定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断然是留她不得的,他向来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
深深凝视了片刻,然后猛的一用力狠狠刺下。
空荡的厢房内,一个少女躺倒在冰冷的地上,苍白而无力。
致远站在山涧之上,强风吹散他的头发,黑色的衣袍上,袖间是她缝补的痕迹。随手把刀扔在地上,刀柄落到地上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闷响。那一声仿佛砸在他心口上一般,深深的疼痛。
他没有杀她,或者,她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吧!那样干净的笑容本就应该迎着朝阳,明眸璀璨。而那样的笑容他也曾经拥有过的,或许,是因为不忍,也或许,是因为些别的什么,他不愿去细想。
他对自己说,或许,他只是不想再亲手去扼杀掉另一个自己吧。
秋宁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凤九黑下的脸,耳边是清谷真人不断哀叹的叹息声。她还活着,他,最终还是没有杀掉自己吗?同门的师姐妹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心底的痛比谁都来的凶猛,对宗宗失踪的负罪感,对师门的惭愧,铺天盖地的袭来,有如溺水的人,找不到任何攀爬的方向。此时此刻,她宁愿自己见到的是奈何桥的彼岸花,和孟婆手里端的那碗断情汤。
闭了闭眼,有如没有灵魂的人偶。缓缓跪倒,双目无神,久久不语。
虚空谷底的寒潭潭水冰凉彻骨,寻常人丈离几许便很难受住这寒气了,传闻此潭原是仙界第一铸剑师湍无铸剑时所用,后因其收山云游,所以这潭便空置了下来。
清谷真人圈次为圣地,鲜少有人会来此。而这深潭底却是别有洞天,致远深吸口气,将灵力汇聚丹田,一个纵身跳进潭内。
谁也没有想到,这冰冷的潭水下,居然是一处小小住所。拍了拍身上的水珠,仍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处所在还是他以前练功时无意中发现的,那时几个师兄弟打赌,说谁能在这寒潭里呆上半个时辰,便能得三块灵石。
灵石的价格在山下黑市吵得很凶,一块灵石便能顶得上一锭银子。想起自己上次带着秋宁下山时,那个笨丫头摸着那件华贵衣料时的神情。
觉得左右不就是在冰水里泡个半个时辰,那丫头也该是时候添置件新衣了。又仗着自己水性好,便一口应承了下来。谁想这池水哪是寻常人能承受得住的,莫说半个时辰,只一会儿便觉得自己腿脚麻木了。
一众师兄弟在对岸起哄,一气之下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此潭清可见底,水里的人所有动作岸上的人都看得清晰。
致远故意往下沉,做出溺水的样子,想逗他们玩的。却不知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只觉被一阵风卷进去,落地后,便见一处茅屋独独而立,雾气缭绕。
岸边的小弟子们眼见致远挣扎几下便不见了,都慌了神。这处寒潭是圣地,平日没有师傅的批准是断不准随意进来的。他们大都年轻,哪里敢将此事说出去。互相对视一眼,都没了主意,只得在岸边一遍一遍的叫着致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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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我不识字的
更新时间2013827 19:01:06 字数:3034
半刻钟后,致远自水中冒了个头,一脸轻松的调侃他们,说他们实在没用,这丁点事情吓的扯着脖子乱叫。其他人都奇说,这潭水一眼就望到底了,刚刚见他突然就不见了,是去了哪里。
致远笑答,自己只是藏在了一块大石之后,他们慌乱下自然也没能发现。又互相推搡着嬉闹了几句,大家唏嘘一阵,此事便也作罢了。
上岸后他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那时候心里倒也没想什么,也跟所有孩童的心性一样,觉得自己发现的,那便是属于自己,非亲近之人不愿分享。偶尔也会来这寒潭茅屋小坐一下,觉得甚是惬意。
只没想到,这个无意中的秘密却在几年之后给了他莫大的帮助。
自嘲的笑笑,致远坐在屋内,单手念诀,一阵青烟过后,一身鹅黄锦衣的少女跌坐在地上。
但见她揉着发疼的臀部,四下张望着,回过头来,与他大眼瞪小眼。致远以为她会大喊大叫,却不想只一瞬的怔愣,便低头不再言语了。
“不想知道我是谁?抓你来,又有什么目的。”
良久,方见她抬起头,眼底泛着笑意,一脸单纯“你是秋宁的相好啊,你抓走我,是为了逗着她玩的嘛。”
致远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哦?但是我可不认为,你没在清谷的通缉令上见过我的画像。”学着她的表情,也是笑得一脸温润“而且,上面应该还有我的罪行概况吧。”
见她不语,致远一把拽起她来掐着她的脖子,由着她在自己手下挣扎,表情邪肆“我劝你最好别跟我玩儿这些个小心思,可爱的小半仙儿,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图宗宗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怯懦半晌,瞪着一双大眼看他“真,真的,而且,我不识字的。”
然后一脸认真的讲述自己在云荒山自小没受过教育,过的如何清贫,面朝黄土背朝天。只会挖地种菜,最后得幸被凤王大人收为徒弟,却因天资蠢笨一直不受待见,也没有给她安排先生教她读书。云云种种,直说的声泪俱下,哭的我见犹怜。一边说,一边一脸值得同情的苦逼相。
致远频频点头,耐心的听到她小故事的完结。擦着她脸上川流不息的小眼泪温柔的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瞪着眼睛扯谎时候的表情,跟圣渺仙君简直如出一辙。”
额,被看出来了么。搓着小手,有些惭愧。觉得对不起师傅平日的教诲。暗恼自己修行不足,没能修得他的真传。
耸了耸哭红的鼻子,顺便心疼了下自己身体里流失的水分。扯开嘴角赔笑道
“嘿嘿,其实吧,那画像也画的无甚水准的,细看下,也就三分相像,三分相像。。”
致远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眼神,紧接着就是咔吧两声脆响,竟生生折断了她的两只手腕的腕骨。骨节错位的刺痛袭来,直疼的两眼发黑,两行清泪顿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拎小鸡般扯着她的头发拖出去好远,一小把头发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