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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摇曳,那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月光,夜色里是死一般的沉寂。那人隐在阴影里看不清长相,七宝一边俺恼自己大意,一边思量着对策。可是对方却一直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反倒让七宝有些拿不定注意。
只是,但凡想要悄悄挪开些位置,哪怕是轻微的一个移动,那剑尖都像长了眼睛一般,会随着她瞬移,形同鬼魅。七宝现在的位置是秋阑山的后山,离无话等人的住处甚远,想要传信根本不可能,若是高声叫喊,肯定是能把他们喊来,但是就不是来救自己,而是来给她收尸了。
大眼睛上下打了两转,小眼泪就湿润了整个眼眶。这个绝技是七宝与生俱来的,清茶常笑她可以用这一招走遍天下,就是以后没钱了,两人跑到街头卖艺,她这一招也可以赚些铜子的。
垂下眼角,便是满满的两泡热泪,七宝怯懦着声音说:“不知对面是哪位高人,小女子一没钱二没色,就是普普通通的秋阑山小杂役。没偷过公,没减过料,老实本分的很的,确实不知何时与人结过怨,阁下莫不是找错人了。”
沈七宝是没跟什么人结过大怨,除了先得罪了先容,后惹了方青,激怒了无语以外确实就没什么了。但这三个人,哪个不想着让她消失。所以想来想去,除了这三个人以外是断不可能有人来杀她的。
她想好了,等下这人若问,便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沈七宝。看那人的身形,明显是个男子,先容和方青都是女子,而无语道长就是再看不惯自己也不可能亲自出手。而且自阴影中看,也能模糊辩得来人身姿高挑,略显瘦削,断不可能是无语那发福的老匹夫,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先容或是方青找来收拾她的。
谁知刚刚那一番话下去,那人却半分反应也无,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七宝心里没底,索性哭道:“我胆子小的很,高人莫要吓我。”而后撒泼到“可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呱呱坠地的弟妹,全家老小都靠我在青云观的微薄银两度日。我若就此一命呜呼,他们可怎生是好啊!”
一边说,一边动情哭嚎,并且渐入佳境,泪水川流不息。却闻得对面人轻笑出声“八十老母?呱呱坠地的弟妹?你老母八十尚能产子,确然是世间罕有。”
七宝一听那慵懒的声音,立时停下了哭声,抹着眼泪有些气恼的指控道:“人间谓之老蚌生珠,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自然是不知的。凤九!你又调侃我!!”
“唔,被发现了吗?”男子自阴影中走出来,月光下,是他有些无辜的脸,好看的五官眼角眉梢皆是戏谑。单单就是那样随意的站在那里,简单的一身淡青长袍,依旧难掩那一身芳华。
七宝一屁股坐在地上,揉揉发疼的脚踝。刚才吓死她了,饶是她再大胆,这夜半无人的,好端端突然被人用剑指了脖子,谁会不怕啊。嗔怒的瞥了眼某人,转过身不去理他。
“真恼了?”凤九好笑的坐在她身边,用肩膀蹭蹭她的肩。
“哼”七宝倔着小脸,低头摆弄青石边的杂草“每次都这么不声不响的来,你是妖吗?哪里有半点神仙的样子。”其实她还想加一句,不声不响的来,又不声不响的走,这次出现了,又不知何时又没了踪影。
但是那话在嘴边打了个飘,又咽了回去。有些别扭的想,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说出来好没意思。憋着又觉得有些气闷,就闷闷的没再开口。
她其实有很多疑问想问他的,比如,他为何会认识狐狸白白,为何可以随意进出凌云结界,又为何愿意帮她。还有就是,那圣渺仙君同他是什么关系,为何两人身量如此相像。
她也想过问问白白,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认识这一段时间,她除了知道她叫凤九,其他一无所知。他也未曾提过,有时候有些话是这样子的,问出来矫情,不问有觉得憋屈。
ps:
泡面真难吃,背井离乡的孩子伤不起啊,好想念家里的饭香和爷爷做的饺子。呜呜。。。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各花入各眼
凤九倒是头一次看她使小性,从前的宗宗哪里敢这样同她说话,顶多就是拉着脸喊句,师傅,你又调侃徒儿。如今见她这般,着实有趣的很,便起了逗弄之意,故作委屈的说:“你既不待见我,我便走了。”
言罢当真就要走,只是还没起身便见她将自己的袍袖握在手中,还顺手在地上抓了把土,一边蹭一边又死死拽着,就是不说话。有些无奈的看着袍袖上的污迹,凤九抚额道:“这衣服可是千年锦丝所制,百年才得这一件,旁人多少年见都没见过的,如今倒叫你这般糟蹋。”
七宝小牙一呲,乐了。有些小人得志的说:“你的东西,哪样不是好的,糟蹋了这件,你定然还有更好的。”
凤九挑挑眉“确然,只是我本想你最近修炼的不得法,特来打算教你一教,现下这衣服脏了我就没那心情了。”说完抬脚就走。
七宝一听,哪里顾得上旁的,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狗腿的唤道:“九爷,七宝才刚是同你开玩笑的,您千万别和我这山野村人一般见识啊。”
“九爷?”凤九垂下头奇怪的看着她“刚刚不是叫我凤九的?”
七宝赔笑着“玩笑话,玩笑话,您老见谅哈。”
凤九闻言,抬手摸了摸袖口,将那乌黑的地方拿给她看,皱着眉低喃道:“脏了。”
七宝赶紧乖巧道:“我洗,保证给您洗的干干净净,跟新的一样。”
秋阑山各处都设有阵法的,而且这阵法还是由创派祖师亲手所布,非寻常人是断不可能随意出入的。然而凤九却如入无人之境,七宝见识过他的本事,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有时也会状做无意的问一句。九爷是何方大仙,这样好本事。都被他三言两语绕开了,在插科打诨上,七宝是甘拜下风的。她想,凤九大概就是哪位上神家的儿子,就跟人界闲散的王侯公子一样,无所事事,甚为游手好闲的那种。
半月的期限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青云观的八名筑基弟子纷纷换上比试时的劲装,一改平日的轻缓长袍。全然是清一色的黑底白缎短打,腰系锦带,宽裤窄袖。方便施展拳脚。
峰上一共设了四个擂台,全用金刚磐石所铸,四周雕刻盘纹,甚是大气。离这不远处便是一个高台,纯玉所制。四周覆以金纹雕刻,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擂台上的所有情况。
无为先是拱手,将圣渺仙君请到主位,而后同其他长老们一起依次坐下。再次强调了这次比试的规则。决赛比之前几次比试略有不同,比试双方均不允许带灵宠,不得飞出擂台以外的范围。
这样做法的用意就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宗旨。让每一个弟子都能在同等的条件下展现出最好的实力,胜败与否全凭本事。每年的决赛都会有弟子受伤,甚至伤及元气。所以若比试中途示意认输者,对方便不得再采取进攻,否则便算违规,直接算作弃权处理,他方获胜。
每个擂台之上都画有红线。率先将对手打下擂台,或另其脚踩红线者便算获胜。无为说完后对圣渺请了个示下。问有甚不妥之处。圣渺言:“凤只是个看客,掌门依照规矩来便是,不必拘束。”
一句客套话说的无为老道甚是舒坦,过去来的那些小仙,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的,同你说句话恨不能从鼻孔看你,反观这圣渺仙君,真真是好气度,虽上座主位,却一直鲜少言语,一应事宜也任他搭理从不干涉。
心道怪道人都说他温润如玉没有上仙的架子,在三界内口碑都是极好的,心中更是对这位仙君更是越加钦佩,更为恭敬。
七宝拿着手里的号牌跟着接引的道童走到擂台前,她这次可没了前些时日的运气,虽没直接抽中方青,倒也相差无几了。她这次的对手是尧月,跟方青一样,同为无语门下弟子,方青也要叫她一声师姐的。
众人都知,无语手里的这两位弟子,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更有人早就断言,这筑基弟子之间的比试极有可能就是在这两人之间产生。尧月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甚至也有可能在方青之上。
七宝没有同她交过手,只是在这之前被无话早早普及了一遍各个弟子的法术属性,知道尧月擅长飞沙之术,很容易被她搅乱视线,打慌阵脚。几位长老纷纷都走到自己弟子身前,做比试之前的最后叮嘱。
但是无语显然没将七宝放在眼里,看到尧月抽到的是她,不禁冷哼一声,随意跟她说了句,全当练手了,便径自去了,多余的话一句没有。那话的声音不大,却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七宝吐吐舌头,就当未闻。无话看着他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当场就气儿不顺了,他手下的徒弟连伤他秋阑山两大门徒,现下又如此轻看他的七宝,越琢磨越不是个味儿扬声对七宝说道:
“有的人啊,自以为是惯了,咱们呢,便随他去。等下比试的时候你让着你尧月师姐点,莫要抢了她的风头,随意比划比划就是了。若当真赢了她,到时候怕是以后都要抬不起头做人了,岂不失了脸面。”
无语闻言回头,怒道:“无话,你说什么?”
谁知无话压根不看他,依旧盯着七宝“可还记得咱们秋阑山的口号。”
七宝重重的点头,朗声甚有气势的喊道:“记吃不记打。。。”被无话抽搐着嘴角扒拉了一下,叫道:“错了,不是这个。”
七宝奇怪的看着他,用唇语小声示意,要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那句?无话整张脸都抽成一团了,咬着小牙一字一顿的说,“甚有文采的那一句,你忘了啊?”
七宝这才悟了,点着头道:“师傅说了,别人欺负了我,我也要原谅他一次。别人再欺负我,我再要原谅他一次。别人还欺负我,我就当他是个屁,悄悄的放了他。若是总欺负我,我又不能跟个屁一般见识,便由他放去,离他远些便也就是了。”
无话摸着她的头,一脸的赞赏。无语气得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待要张口训斥吧,又担心那诨货指不定又说出些惊天动地的怪话来噎他,只得一拂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无话小人得志了,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温声对七宝说:“等下打不赢别在台上死撑,今日清茶做了好些好吃的,早点打完咱们早些回家吃饭。”
而后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外围,让七宝看。比试期间因为法术无眼,因此是不允许有弟子进来观看的,清茶和贵为等众位师兄全来了,都站在外围丈许之处,见她看过来都拼命的挥手。
七宝笑了,圆圆的眼睛弯成一对月牙,对无话说:“恩,等弟子打完,咱们便回家吃饭。”
一扫刚刚紧张的心绪,敛目凝神,提气跃上擂台。对着远处高台先施一礼,又恭敬的拜了拜无话,方转过身笑看着对面同样一身短装劲衫的女子道:“尧师姐好。”
女子闻言轻笑一声,也弯着嘴角说:“沈师妹好,早些时候便一直听闻你的大名,你火烧后山,雷劈掌门寝殿的事迹我可是如雷贯耳的。”
七宝闻言也无甚不悦,正色道:“这些事情确然是七宝做的,尧师姐果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之甚广。”又想到师傅曾经说过,要知礼识趣,第一次见面总要夸奖几句的。
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尧月半晌,咧着嘴角真诚的说道:“尧师姐的眉毛长得可真好看。”
尧月闻言,立时脸上的笑容就去了大半。她长相本算上乘,巴掌大的脸上长着双妖艳至极的媚眼,鼻梁高挺,粉红樱